第一百一十九章 長街殺伐

不動如山,侵略如火!

眾人隻覺得眼前一花,白七就已經到了韓嶺的麵前,一伸手,清脆的骨頭折斷的聲音,雙臂瞬間被廢。

韓嶺還沒有來得及慘叫,白七按住他的脖子,狠狠往下一拉,同時右膝往上一抬,將他的下巴打得粉碎,韓嶺整個人都軟綿綿地倒了下去。

白七往後麵一扔,韓嶺好像一隻巨大的,破敗的玩偶,被扔到了魏倫的前麵,鮮血從口鼻之中溢出,舌頭在剛才那一撞之中被自己的牙齒給咬碎了,同時碎掉的還有大半的牙齒。

魏倫看了一下,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七少下手真狠!

韓嶺身後跟著的護衛已經來不及查看自己的少爺有沒有死亡了,因為白七已經將目標對準了他們。

沒有慘叫,沒有**,沒有滿地打滾的人,白七招招攻向要害,每一招都是殺招,每一招都要了人的性命。

沒一會兒,就隻剩下了一個人。

他驚慌地轉頭,發現除了自己之外,所有人都躺下了,一動不動,沒有什麽任何的聲息。不對,他麵前還站著一個人——白七。

不過此刻白七在他眼中已經不是一個人了,而是一個惡魔,徹頭徹尾的惡魔。

那人惶恐地後退,結果踩到了身後的一具屍體,跌倒在地,那人連滾帶爬,卻怎麽也站不起來。

白七一步一步地靠近,那人一點一點地退後,即使到了空曠的地方,也忘記了起身。

還好長街之上的大部分人都已經被這些人給趕開了,否則白七此刻的身影足夠夜止嬰啼了。

“啊!”也不知道是恐懼激發了他的勇氣,或者是使那人喪失了理智,他猛地站了起來,衝向白七,配合那聲淒厲的大喊,到有幾分悲壯的味道。

白七不疾不徐,伸出右手,那人的身影戛然而止。

好像一輛飛奔的馬車就硬生生阻止了下來,白七的一隻手就這麽伸在那裏,掐住了他的脖子,仿佛在那裏等著,結果他自己就把脖子送上門來。

沒有給那人說遺言或者求饒的機會,五根修長白淨的手指微微用力一握,那個大漢的脖子就被捏斷了。

白七伸手在那大漢身上擦了擦,從慢慢走回魏倫的旁邊,踢了踢氣息越來越微弱的韓嶺,問道:“他是誰?”

魏倫還處在震驚當中,他從白七的那一顆小石子之中窺探到了白七的一點實力,但是萬萬沒想到這隻是白七全部實力的冰山一角。

剛剛那些幹脆的殺招,沒有任何的技巧,完全的力量和速度!

魏倫知道自己恐怕連一招都擋不下!

這倒不是說魏倫跟那些護衛實力差不多,事實上他的實力在魏家城僅次於他的父親。而是白七太強大了,對於一隻老虎,咬死一隻兔子,和咬死一隻狐狸,都僅僅隻需要一口。

“你老爹不是城主嗎?”白七看到魏倫沒有回答,又問了一句,“怎麽這小子感覺要欺負到你頭上來了?”

說話間還是有一下沒一下踢著韓嶺,一點都不擔心他在自己的蹂躪之下,下一秒就嗝屁了。

“呼……”魏倫出了一口氣,說道,“七少出手果斷,當真讓我嚇了一跳。”對剛才自己的“無視”做了解釋。

白七可不是什麽好脾氣的人,就因為韓嶺的一句“阿貓阿狗”就把他們給屠戮了,自己雖然跟他有些交情,但是也要把握好分寸。

“還好吧。”白七一臉無所謂地說道,“他是誰?”

“韓嶺,韓家城的少城主,韓毅的獨子。看樣子我們魏家和韓家要開戰了。”魏倫開口就把事情包攬到了自己的身上。雖然以白七的實力,完全可以一個人殺上門去,血洗了整個韓家,但是他們怎麽可能置身事外?

“不對路嗎?他說要收你當仆人。”

“所有城池之間都不怎麽對路,至於收我當仆人,我也不知道他哪裏來的底氣。”魏倫笑道,臉上露出狠戾的神色,蹲了下來,抓住韓嶺的頭發,將他的頭拉了起來。

“韓嶺,你說要收我當仆人,什麽意思?”魏倫知道韓嶺無腦,但是也不會無腦到跑到另一個人級城池,大大咧咧地說要收人家城主的兒子當仆人的,除非……

“……”韓嶺張張嘴,卻連一句話都沒不出來。

沒辦法,他的下顎被白七完全打碎,能動一下都是奇跡了。

魏倫皺了皺眉頭,突然伸手扭斷了韓嶺的脖子,站起身來,說道:“七少,回府上吧,事情可能有變。”

他這一手算是把白七和自己給徹底綁在了一起。

白七難得露出一絲不是虛假,不是嘲諷的笑容,道:“走吧。”

魏倫很會做人,盡管初見的時候,他的行為很讓白七惡心,如果不是考慮到塔山他們的村子,魏倫已經死在了白七的手裏。

但是接觸下來,白七覺得此人對待朋友,對待自己的弟弟,可謂是沒話說。不過寧小可的事情在白七心裏還是有一個疙瘩。

他不反對尋花問柳,勾搭良家或者非良家,但是用強會讓他不恥了。你情我願才是王道嘛……霸王硬上弓什麽的,太沒有水準了……雖然自己第一次也是被霸王那啥的……

魏倫神色有些凝重,路上也沒有說話,隻是用自己最大的速度埋頭趕路。

白七輕鬆地跟在他的後麵,時不時看看周圍。

因為魏倫選擇的是最近的道路,所以兩人時不時翻牆,甚至直接從別人的房間的之內穿過,驚動了不少鴛鴦,一陣雞飛狗跳。

等到來到城主府的時候,這邊反而安靜了下來。

“情況有些不對。”魏倫皺了皺眉頭。

“怎麽了?”因為城主府周圍比較空曠,沒有什麽房子,白七也沒有覺得這個安靜有什麽不對的情況。

自己住了十幾年的皇宮,從外麵看上去就跟個一座大監牢似的,華麗的巨大的監獄。

“太安靜了,我吩咐過護衛告訴父親你來了……但是……太安靜了。”魏倫皺眉到,第七少帝降臨,沒有張燈結彩,好歹也在在外麵迎接吧,這安靜詭異的氣氛是怎麽回事?

“那就說明那個人不是無的放矢。”白七說道,可憐的韓嶺,白七還不知道他的名字,就這麽稀裏糊塗的死掉了。

“要小心了。”魏倫皺了皺眉頭,“我們從另一邊潛進去……”說話間不免有些憋屈,自己的家,自己還要偷偷潛入。

“不用了。”白七說道,直接往大門走去。

魏倫一愣,一咬牙,也跟了上來。

白七的身份和實力擺在了那裏,還當真沒有什麽好怕的。

黑色的大門緊閉,一點都不歡迎白七和魏倫的到來。

白七也沒有敲門的好習慣,直接一腳下去,沉重的大門被他一腳踢飛,在院子裏麵翻滾幾下,發出無比沉悶的響聲,也不知道壓壞了多少花花草草。

魏倫嘴角抽搐了一下,這個大門可是無比沉重的實木之門,在裏麵是用機關才能打開的,居然被白七一腳給踢壞了,看了看白七單薄的身材,這身體裏麵到底蘊藏了怎麽樣恐怖的能量?

兩人走進城主府,周圍突然亮堂了起來,數十把火把被點燃,將整個院落照亮地如同白晝。

本來白七和魏倫瞎逛的時候,天色就已經昏暗了下來。

白七環顧了一下四周,數十把弩箭正對著自己和魏倫。

魏倫的眼角跳了一下,這些弩箭都是自己家的,但是拿弩箭的人,卻有一半不是魏家城的人,而是韓家城的人。

“魏理,怎麽回事?”魏倫目光一掃,就看見了站在人群之中,準備慢慢後退的魏理,大聲喝道。

“大哥,我也不想,我不這麽做我就會死,別怪我!”

魏理臉色蒼白,冷汗直冒,講話語無倫次。

“什麽意思?”魏倫怒道,這些弩箭藏得很隱秘,除非魏家到了生死存亡,是不能拿出來的,而為什麽現在卻出現了,而且對準了自己?

也隻有魏理知道它們藏在哪裏。

“魏倫小兄弟還不明白嗎……你弟弟已經投靠了我們韓家城,以後就是我們韓家的一份子了。”一個留著山羊胡,頭發雜亂,卻衣著華麗的老人出現在了魏理的身後,他一隻手塔在了魏理的肩膀上,很悠然地跟魏倫說著。

“韓毅,我父親呢?”魏倫說道。

“你父親……哦……你說的是魏鳴啊,魏理啊,去把你父親帶出來吧。”韓毅拍了拍魏理的肩膀。

“我不要!”

魏理臉色更加蒼白,倉惶地搖頭。

“不要,你剛才不是發誓要忠於我嗎?”韓毅臉色突然變化,捏住了魏理的肩膀。

魏理差點跪下,趕緊沒有骨氣地點頭。

韓毅很開心地放開了魏理,任由他連滾帶爬地向身後的大廳跑去。

“魏倫小兄弟不要著急,馬上就能看見你的父親了……對了,嶺兒去找你們了,你們沒有碰到嗎?”韓毅皺了皺眉頭,自己這個兒子著實不爭氣,跟魏理這個廢物差不多。

“碰到了,我見到我父親的時候,你也能看見他了。”魏倫冷聲說道。

韓毅眉頭一皺,怎麽可能,韓嶺身邊跟著這麽多人,別說被魏倫抓住,魏倫想要逃跑都是一件困難的事,難道事情有變?

韓毅不由自主地把目光投向了白七,好像他是魏倫邀請來的貴客?

看到韓毅看向自己,白七笑了笑,顯得很溫和,但是那笑容卻讓韓毅有些不寒而栗,冰冷的眼神,就好像死神在衝自己微笑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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