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夜探
看到白辰進來，身後還跟著一男一女。冰凝的臉上也是一僵，她跟那小婢一樣，也把白辰當做有特殊嗜好的皇子了。
心裏一陣淒涼，怎麽偏偏攤上了這樣的人，如果是其他人，還能周旋一二。但是皇子，連“煙雨小舟”的幕後老板都保不住她。而那個人又怎麽會因為一個小小的女子去得罪一個皇子呢？
“參見皇子殿下。”冰凝的表情暗淡，行了一禮。
“冰凝姑娘不必多禮。”白辰臉上帶著如沐春風的笑容，向冰凝介紹道：“這個是我的大哥，他一定要跟過來，還望姑娘不要介懷。”
冰凝一聽，心裏更是苦楚，沒想到自己還要侍二夫，不過自己被賣到這裏的那一刻起，自己也就應該做好了這樣的準備了。
“參見大皇子。”冰凝又衝著白七行禮。
“弟弟，我要把她帶回去做侍女。”白七突然對白辰說道。
此言一出，包括青檬在內的三人具是一愣。
“大哥，這是為什麽？”白辰有些不悅，他也是很喜歡這個冷豔的女子，正如莫有錢所說，冰凝這樣的妖精般的女人，對白辰這樣的少年人有著極大的殺傷力。
“因為她身上的味道很好聞，跟青檬的姐姐很像。”白七不假思索道。
白辰臉上抽搐了一下，居然靠著味道判斷。青檬和冰凝身上自然有著淡淡地香味，可是白辰根本聞不出來又什麽一樣或者不一樣。他也知道自己這個大哥心智基本上停留在五歲的階段。說出這樣“霸道”的理由很正常。
“不過大哥，你都有青檬了啊。”白辰好像在哄一個孩子。看起來他倒像一個拿弟弟毫無辦法的大哥。
“你都有好幾個，為什麽我就不能有兩個？”白七有些不滿道。
白辰聽了恨不得一巴掌拍死白七，或者拍死自己。
青檬本來聽了白七的話，心裏頓時一片死灰，大殿下這是不要自己了嗎？若不是白七一直握著自己的手，怕是就要摔倒。
現在聽了白七的話，心裏又平靜下來，大殿下僅僅是因為這女子身上的味道像自己就像把她帶走罷了。說到底是因為自己，不禁又有些竊喜。
冰凝看著這對奇怪的兄弟，仔細一想，終於想起來。白七就是大玄皇朝大名鼎鼎的傻子皇子。怪不得兩兄弟之間顯得有些奇怪。沒想到自己剛進城不久就碰到這最有名的皇子。
白辰自然不會因為白七的幾句話就妥協了，正色道：“大哥，你不懂，我喜歡冰凝。”
白七歪了一下腦袋，說道：“她當我的侍女，你也可以喜歡她。不過你不準喜歡青檬姐姐。”
冰凝此時心病盡去，聽得白七說的有趣，不由撲哧一笑。看到白辰一呆。如此冷豔女子的笑容可謂對他造成極大的衝擊。
“不是的，大哥，你不懂。”白辰堅定了要把冰凝收入房中的決心。
“哦。”白七晃了晃腦袋。
“我隻是想觀察一下，你又何必一定要把她收為侍女？”關七問道。
“方便。”白七說道。
“哈哈——”關七大笑，“你跟我當年一樣，做事僅憑自己喜好，卻絲毫不管其他事情。”
“大哥？”白七覺得關七的語氣略有不對。
“小白，我關七是一個粗人，沒讀過多少書。若不是你這些年讀書，我怕是連大字都寫不了幾個。我以前跟你一樣，做事隨心所欲，隻要是自己認定的事情就一定是對的。”
“這樣不對嗎？”白七問道。白七畢竟是從小被寵溺的皇子，沒覺得有何不對。
“是啊，沒什麽不對。可是我從來沒有想過這樣的我會讓我心愛的女人懼怕不已。”關七的語氣蕭索。
“大哥——”
“好了，以後你就會明白了。”關七結束了這段談話，繼續沉睡。
“大哥？”白辰看到白七晃了晃腦袋，答應了一聲，就一言不發，雙目迷離，於是試探著問道。
“弟弟，我累了，我要回去睡覺。”白七突然對白辰說道。
“嗯，好的。”白辰顯然對白七的一會兒要這個，一會兒要那個的行為有些習慣。
“大殿下，我們走吧。”青檬帶著白七向門口走去。
冰凝向白七行了一禮，恭送白七離開。
都走到門口了，白七突然回頭：“弟弟，不要忘記把她帶來啊。”
白辰無奈歎息，他怎麽沒有忘記這件事情呢？要把冰凝帶入宮，白辰突然一怔，自己有足夠的理由幫冰凝贖身了。
如果是自己，想要把一個清倌人帶入皇宮，是怎麽樣都不可能辦到的。但是如果是白七，父皇極有可能就答應了。
“冰凝姑娘，可願我為你贖身？”想到這茬，白辰問冰凝。
“民女身份卑jian，不敢勞動辰皇子。”冰凝說道。大玄皇朝沒有什麽jian民jian籍，不過自己青樓女子的身份也是萬萬入不了皇宮的。
“如果是做我大哥的侍女，父皇應該不會拒絕。”白辰說道，他明白冰凝對自己身份自卑之情。但至少先把眼前的女人從這裏拉出來再說，其餘的事情再徐徐圖之。自己的大哥懵懂無知，反而不需要擔心什麽。
“侍女，當那個大皇子的侍女？”冰凝想起來那個跟孩子一般的少年皇子。當他的侍女，總好過在這裏一點點的沉淪下去。
冰凝咬了咬牙，點了點頭。
“那就好。”白辰笑了笑，向外麵走去。這種事情宜早不宜遲，白辰恨不得現在就把冰凝帶走。其實以他皇子的身份這麽幹了，煙雨小舟沒有什麽辦法。
但是白辰以後還是要來這裏的，說不定什麽時候又出了第二個冰凝呢？女人，特別是冰凝這樣的絕色，永遠都不嫌多。
深夜。
白七偷偷地潛出皇宮，卻沒有去往獵山。而是向煙雨小舟的方向掠去。關七的話讓他很是好奇，跟弟弟白傲天一樣的感覺。
白傲天是一個真正的天才，才十三歲，卻已經是先天武師了。如果冰凝跟他一樣，會不會也是一個修煉的天才？如果自己搞清楚這個秘密，會不會修為突飛猛進呢？
不過越靠近那裏，白七覺得越不對勁。因為那邊依舊燈火通明。
也是，作為一個煙花之地，夜夜笙歌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偏偏白七不懂。
“大哥，這裏？”白七在意識之中喚醒關七的靈魂。
“你還真是心急。”關七的聲音懶洋洋的。
“當然，或許會讓我的修為突飛猛進。”白七說道。
“那你叫醒我幹嘛？”關七問道。
白七撓了撓腦袋：“這裏燈火通明，我怕——”
“你難道想依靠我？”關七反問道。
白七一愣，這一兩周關七CAO縱的自己身體進出皇宮，自己的確在不知不覺之中生出了依賴之心。
“以你的能力，潛入這小小的煙花之地就懼怕的話，又怎麽變強？”
白七沉默一陣，道：“我明白了。”
白七迅速靠近煙雨小舟，卻沒有鬼鬼祟祟，而是大大方方地在旁邊轉悠兩圈，仔細觀察了一下這樓船的結構。燈火通明的情況反而讓他更加清楚地確定自己一會兒的路線。
關七笑了笑。他知道白七是真正的明白了，而不是說說而已。
白七觀察過情況後，選擇了一個相對僻靜的角落，身影一閃，就開始了自己的潛入。
樓船之中的反而不如外麵明亮，大部分的房門緊閉，一片黑暗。通道之中隻有一兩盞微弱的燭火搖曳著。還有少量房間內還亮著燈火，裏麵傳來女人嬌媚的shenyin聲。
白七畢竟是少年人，聽了這聲音不免有些氣血上湧，嗯——或者下湧。雖然他不懂男女之事，但是本能多多少少還是有的。
所幸白七很快平複了心情，回憶起今天白天的房間的位置，向樓上慢慢走去。
途中避開了幾個大漢，像這樣的地方，自然會有養一些打手。不過普遍都是後天武者，白七避開他們無比輕鬆。
白七像一隻幽靈一般，遊走在樓船之中，沒有任何人發現他。
很快就來到了冰凝的房間之外。冰凝的房間一片黑暗，顯示出了主人正在沉睡。
白七輕輕推了一下門，門被打開了一道縫隙就停住了。白七也不驚訝，睡覺的時候不鎖門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伸出手指在縫隙之間劃了一下，就真氣切開了裏麵的門閥。
白七悄無聲息地打開大門，進入其中，大門又在瞬間關上。好像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冰凝的畢竟是煙雨小舟的清倌人，花魁。房間還是頗大的，跟白七的一樣，分為內外兩間。外間是會客用的，裏麵才是臥房。中間用一道珠簾隔開。
所幸珠簾沒有拖到地上，白七身子貼地，挪動了幾下，就穿了過去。
白七慢慢靠近冰凝的床，伸手探去冰凝露在外麵的一隻玉臂。他準備讓關七好好探查一下冰凝有何不同。這樣的事情關七是不會拒絕的。
沒想到剛伸到一半，熟睡中的冰凝突然睜開了眼睛，看到床邊的黑影，張開嘴巴，準備呼救。
白七也是一驚，沒想到她居然毫無征兆地睜開了眼睛。不過白七反應極快，身子一躍，就撲到了床上，一手迅速捂住了冰凝的嘴巴。
將即將出口的聲音生生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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