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炎所傳過來的煉器方法敘述,九子同心符的作用並非攻擊或者爆炸,也不是加持戰鬥力,而是另外一種特殊的能力——感應!
九子同心符煉製成功之後,一共就是十張符籙,其中有一張乃是母符,其餘九張乃是子符。子符是從母符中分化而來,同樣刻畫了一個九子同心陣。九子同心符練成,可以將九張子符打入就個人的體內,掌控母符的人便可以時刻感受到帶有子符之人的情況。
這種情況不是很詳細,隻能大概感應到擁有子符的人是否存活,是否有著生命危險。卓羽寒之所以願意煉製這九子同心符,就是想分別給韓熏衣和小夜一張子符。
一共三十二種器材,足足花了卓羽寒兩個時辰才武安不煉化。幸好這其中並未有什麽堅硬的器材,煉製符籙所需的器材大多都不是特別堅硬,所以融化起來也頗為快速。
卓羽寒從儲物袋中取出五百枚太元丹吞噬以後,這才繼續開始凝聚器胚,打入手印的過程。融化三十二種器材,卓羽寒爵冠吞吐的太元真氣量已經捉襟見肘,隻好靠著吞噬太元丹來補充真氣。
“轟!”
卓羽寒一不小心,爵魂控製能力出現了一絲偏差,其中幾種器材立即發生變化,轟入炸開,功敗垂成。
“繼續!我不信煉不出來!”
卓羽寒右手微微一震,便將這些報廢的器材從器鼎下方震了出來,旋即左手一招,地上的器材又再度飛了起來,融入鼎中。
索性的是煉製九子同心符的器材都十分常見低廉,更幸運的是卓羽寒得到了血厲的儲物袋,其中很多的煉器材料,應有盡有,所以卓羽寒才經得起這般的消耗。
“九子同心符,符籙凝聚!”經過了足足三次失敗,卓羽寒才找到感覺,順利將三十二種器材完美的融合在一起,形成了十張三指大小的符籙。
“九子同心陣。”
卓羽寒也不停留,將十張符籙取出之後,開始了陣法的刻畫。九個一級陣法九子同心陣,當卓羽寒刻畫到第三個陣法的時候,爵魂力量也已經接近枯竭,第四個陣法還未完全完成,爵魂力量告罄,陣法爆炸,十張符籙的器胚立即化為飛灰。
“又失敗了!”
卓羽寒疲倦的坐在地上,摸著化為飛灰的器材,喃喃的說道。“修煉一下,繼續再來!”
就在卓羽寒哎房間中一次接一次苦苦煉製九子同心符的時候,外麵院子的亭子中,小夜和韓熏衣相對而坐。
韓熏衣依舊是一身高貴華麗的紫色衣裳,將她妙曼的身體緊緊包裹住,雲朵狀的發髻盤在頭頂,平添了幾分高貴和不可褻瀆的氣勢。
“小夜……”
韓熏衣看了一眼麵前的小夜,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臉上帶著一絲絲的憔悴和疲憊,原本充滿了智慧的眼眸也顯得有些黯淡。
“姐姐,什麽事?”
小夜也在思考著自己的心事,雖然那天的跟蹤被自己用天賦神通躲了過去,這段時間也沒有在發生什麽怪異之事,但是小夜隱約間有著一種感覺不安的,似乎這是暴風雨前的寧靜。小夜的心裏一直有種感覺,這種寧靜平凡的生活,就要結束了。
“沒……沒事!你最近怎麽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韓熏衣眼中閃過一抹慌亂,趕緊轉移話題說道。
“我心裏有一絲不好的預感。我們三人之間,恐怕有人會發生不測。”
小夜想了片刻,還是決定將這種感覺說出來。
“什麽?再有幾天我就打算會紫氣宗了,應該不會有什麽不測吧!”韓熏衣秀眉微蹙,凝聲說道。
“回紫氣宗?哥哥不是要去凶妖山脈麽?恐怕,短時間不能回紫氣宗喔。”小夜問道。
“去凶妖山脈?羽寒不會真的相信林嘯的話吧!凶妖山脈,有著凶獸禍鬥坐鎮,就算是我也不敢涉足,我不會讓羽寒去涉險的。”
韓熏衣聞言,心裏一急,頓時將聲音提高了幾分,言語中卻掩飾不住對卓羽寒的關心。
“這事,姐姐你阻止不了了。哥哥那天……”
小夜在心裏自然是無條件支持卓羽寒的,卓羽寒堅持要去凶妖山脈,就算是龍潭虎穴,小夜也絕對不會退縮半步,當下小夜便將那日在慕容閣中發生的事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
“荒唐,真是太荒唐了!那天魔門的人是怎麽容易冒充的?幸好沒有被識破,否則羽寒必死無疑。而且,魔道修煉的人在所有王國中都是被列為禍亂,妖道,人人得而誅之,如果不是那李執事貪圖財物,就算我出麵都保不住他。”
韓熏衣聽完之後,立即怒聲說道。語氣雖然是在嗬斥卓羽寒和小夜,但是其中濃濃的關心卻是掩飾不住。韓熏衣罵完後,心裏還有這一絲絲後怕。身在宗派的她自然知道魔道,妖道,邪道都是為正道武者,各大王國所不容的。
卓羽寒擅自冒充的天魔門的人,可謂是膽大包天,危險到了極點。稍有不慎,立即就會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姐姐,現在也不是追究哥哥的時候,哥哥肯定會去凶妖山脈的。小夜也肯定要去,姐姐你去麽?”
小夜似乎脫去了往日的幼稚,言語之間,已經隱隱有了一絲成熟。
“姐姐,姐夫對我恩重如山,既然確定了姐夫在凶妖山脈,無論如何,我也要走一趟。隻是,小夜,你也知道,我和你哥哥之間……”
韓熏衣說道卓羽寒,眼神再度暗了下來,當日之事,小夜親眼目睹,韓熏衣雖然沒有說完,但是小夜也已經明白。
“姐姐,其實你不必在乎太多,也不要再記著那日的事,用往昔的態度對待哥哥就好了。那一次,不過是個意外。”小夜倒是看得很明白,以一個旁觀者的話說來,也頗有道理。
“我……”韓熏衣張了張嘴,最後始終說不出話來。
“姐姐,小夜知道你心裏是怎麽想的,有些事,隨緣不是更好。未來的事,誰能說得清楚呢?就像我,也不知道哪天就會突然和哥哥分開,所以,隻要珍稀在一起的每一天,不就很好了麽?”
此時此刻,小夜已經完全沒有了往日的幼稚,一字一句說來,似乎句句在理,聽得韓熏衣微微點頭。
“好吧!一切聽從天意。”韓熏衣思索了片刻,似乎也放下了心中的那一絲隔閡,坦然道。
“三小姐,郡守大人來了,點名要見你,有重要之事相商,家主命屬下前來通告一聲。”
一個身穿鎧甲的護衛走到了亭子外麵,對著韓熏衣恭敬的說道。
“林嘯來了?”韓熏衣聞言,微微一愣,疑惑的說道。“你回去告訴林嘯,要見我,就親自到院子來。”
韓熏衣搞不明白林嘯在玩什麽花樣,淡淡的說道。
“這……三小姐,不要為難屬下,好嗎?屬下也隻是奉命行事。”
護衛可不敢將韓熏衣的話帶回去,開玩笑,林嘯是什麽人?燕寧郡的郡守,封疆大吏,在燕寧郡,幾乎都是土皇帝,誰敢違背他的意思。護衛見韓熏衣如此幹脆的拒絕,頓時有些為難的說道。
“哼,你到底是韓家的人還是郡守府的人?”韓熏衣柳眉一挑,寒聲質問道。
“這……屬下……”
身穿鎧甲的護衛感覺到了韓熏衣的怒氣,頓時冷汗淋淋,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那裏。
“熏姨,既然郡守大人有事相商,不如我們去瞧瞧吧!”
就在護衛左右為難,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卓羽寒的聲音從亭子外麵傳來出來。一身白衣的卓羽寒,氣質儒雅,溫潤,說話間,平平淡淡,讓人猜不透他的想法。
“羽……羽寒,你怎麽來了?”韓熏衣突然看見卓羽寒出現,臉上仍有一些不自然,柔聲問道。
“熏姨,最近我再修煉一門武學,所以一直閉門不出。既然郡守大人來了,我們也不能失了禮數。”
卓羽寒一步步走到亭子中,微微笑道。經過這段時間的冷靜,卓羽寒心裏也想通了,決定忘記那日發生的事,就像平常一樣對待韓熏衣。
韓熏衣見卓羽寒似乎恢複了原來的樣子,並未有尷尬,也放下心裏的疙瘩,點頭道:“既然如此,那就走吧!”
“多謝羽寒少爺!”
護衛見卓羽寒三言兩語就解決了自己的難處,不禁感激不已。這個護衛也是韓家的老人,自然也是認識卓羽寒的。
“不用客氣。你先去門口等一會兒,我們稍後就到。”卓羽寒微微一笑,擺了擺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