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姑姑在此,汝身為侄女,不端茶送水,細心伺候,反而討要禮物,計較她的不是,此乃不孝。你身為我卓羽寒的未婚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居然出口否決,此為不信。自古君為臣綱,父為子綱,夫為妻綱,你乃我卓羽寒未婚妻,居然出言詆毀,蔑視於我,不尊妻綱,此乃不忠。如此不知禮儀,不忠,不信,不孝之徒,你有什麽資格在我麵前談尊卑?!”
卓羽寒逼近韓若雪兩步之內,眼中閃爍著寒光,神情凜然,舌綻如雷,每說一句,便再度跨進一分,聲音洪亮,字字誅心,如同執掌禮儀規則的高官叱喝犯錯之人。
在卓羽寒的步伐中,他暗自將八極拳那種剛猛的氣勢疊加在其中,氣勢如虎,聲音振聾發聵,擲地有聲,每一句都說得鏗鏘有力,占據道理。眉心裏麵那頂帶著絲絲天地雷威的爵冠緩緩轉動,天地之威外加八極拳的威力,令得韓若雪步步後退,麵若死灰,一句話也反駁不得。
“你……你……”
韓若雪麵若死灰,隻是顫抖著玉手指著卓羽寒,說不出話來,卓羽寒每逼近一步,她便情不自禁的後退一步,最後退到了韓成明的懷中。麵對強勢的卓羽寒,韓若雪何曾受過被如此嗬斥,終於委屈的掉下了眼淚。
“卓羽寒,你放肆!在我韓家,你還沒資格高談闊論。我說的話就是規矩,就是禮儀。就算你父親在此,也不敢如此放肆。仗著有韓熏衣為你撐腰,你便無法無天了!韓家,還輪不到你來撒野。”
韓成明也被卓羽寒那突如其來的嗬斥和氣勢弄得一愣,反應過來之後,將韓若雪摟入懷中,一家之主的威壓散發開來,對著卓羽寒冷喝道。
“什麽媒妁之言,父母之命。那不過你你父母的一廂情願而已。當初定婚約不過是口頭承諾,一無訂婚之禮,二無訂婚之儀,而如今你卓家敗落,此婚約,就此作罷!從今以後,你與我韓家,再無半點瓜葛。”
“嗬嗬……好!很好!”卓羽寒聞言,冷笑了幾句,抬起頭來,爵魂將眉心的天地雷威調動起來,走到韓成明兩步前,擲地有聲的說道。
“舅舅,羽寒身為晚輩,你不但不關愛,反而落井下石,汙言蔑視,此乃不仁,熏姨與你兄妹之情,你翻臉不認,此為不義。我母親對你韓家做出了巨大功勞,你卻在背後玩弄手段,此乃不忠。食言而肥,毀掉婚約,此乃不信,如此不仁不義,不忠不信之人,也沒資格做我卓羽寒的舅舅,更不值得我尊敬。”
麵對韓成明的冷喝,欺辱,卓羽寒氣勢暴漲,與之針鋒相對,一句句批判之言,實實在在,句句在理,將前者駁得體無完膚。
“有其父,必有其女!如此女子,我卓羽寒不要也罷!從今以後,大路朝天,各走半邊,我卓羽寒和你韓家,再無半點瓜葛。”
卓羽寒說罷,從儲物袋中取出一柄匕首,內力鼓蕩,衣袍的一角自動飄起,卓羽寒用力一揮,鋒利的匕首便將衣袍的一角割下,緩緩飄落在地下。
割袍斷義!
卓羽寒此時心中對於韓家再無半點留戀,對於韓成明更是再無半點親情。別人將他視如豬狗,廢物,自己還能如何呢?人活一張臉,樹活一張皮,更何況驕傲的卓羽寒呢?
“日後,我會讓你們明白,你們今日的作為是多麽愚蠢!”
卓羽寒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此次韓家一行,居然會發生這般事情。自從自己家道中落以後,一切都變了。
“好!有骨氣!卓羽寒,我小瞧你了!不過,再有骨氣,你依舊是個廢物,羽柔怎麽生了你這麽個兒子!”韓成明怒極反笑,要不是顧忌著韓熏衣在此,他真想一掌拍死卓羽寒泄恨。
“我母親如何,還輪不到你來說教!”卓羽寒冷冷的還擊道。
“大哥,希望你明白你在做什麽!”韓熏衣見卓羽寒態度堅決,也不去勸解,隻好在心裏暗自歎氣。一個紫氣宗的記名弟子名額,就令得兄妹反目,親人仇視,這或多或少令韓熏衣感覺心酸。
“我不需要你來教!現在,帶著你的人,離開韓家!”韓成明大袖一甩,指著大門說道。
“羽寒,我們走!我帶你去見你外公!”韓熏衣此時也是心灰意冷,懶得再和韓成明計較什麽。韓若雪,韓成明如今的嘴臉,令她已經徹底的失望,傷心。
“若雪妹妹……浩然兄,浩民兄。”
就在此時,一道堅毅的聲音從門外響起,一個身穿白色華服的少年走了進來,少年麵目英俊,頭戴玉冠,腰佩白玉,手持折扇,步履沉穩的走了進來。
“晚輩林天涯,見過韓叔叔。”少年先是對著韓浩然二人點了點頭,這才對著韓成明恭敬的行了一禮,不過那語氣中卻是難掩高傲,並無多少尊敬。少年林天涯舉手投足間顯示出了極好的修養,氣度儼然,氣質儒雅。
“天涯哥,嗚嗚……”韓若雪看見少年走來,急忙脫離了韓成明的懷抱,投入男子懷中,委屈的哭了起來。卓羽寒見狀,停下腳步,打量了一番林天涯,林天涯也抬眼看了一眼卓羽寒,二人雙目之間,空氣幾乎都要凝聚。
“若雪妹妹,怎麽了?誰欺負你了?告訴天涯哥哥,我幫你收拾他!我倒要看看,什麽人膽敢欺負我林天涯的心上人。”
林天涯收回目光,拍了拍韓若雪的香肩,仔細的為她拭去眼淚,先是安慰了一番,最後那句話說出,身上卻爆發出一股淩厲的氣勢,如一把出鞘的利劍,直指蒼穹。
“就是他!卓羽寒,他說若雪是不忠不信不孝之徒……”韓若雪眼中閃過一絲厲色,用手指著已經越過他們,向外走著的卓羽寒,然後委屈的向男子哭訴道。
“卓羽寒?卓陽城卓家,你那個廢物的未婚夫?”林天涯皺了皺眉頭,疑聲問道。“嗯!不過現在已經不是了,他說若雪不配做他的未婚妻。天涯哥哥,你要為若雪做主啊!”
“放心!在燕寧郡,還沒人能欺負我的女人。”林天涯拍了拍韓若需的後背,隨即卓羽寒的背影喝道:“卓羽寒,站住!”
走到門口,正準備抬腳走出去,背後的一聲冷喝令他腳步一頓。晉升了士爵的卓羽寒爵魂隨意離體,耳目聰慧,韓若雪那委屈的訴苦聲他全聽在耳中,此時林天涯主動挑事,卓羽寒也不會退縮,冷冷的應道:“閣下有何貴幹?”
“怎麽?欺負了我的女人,就想如此輕鬆的離開麽?跪下道歉,否則我保證你走不出燕寧城!”
林天涯放開韓若雪,打開折扇,整了整衣袖,好整以暇的說道。語氣極度自負,驕傲。韓成明看著林天涯出聲,眼中閃過一絲喜色,站在一邊等著看戲。林天涯的身份,他可是十分清楚,就連自己這韓家的家主,在他麵前也要禮讓三分。
他能主動去找卓羽寒,韓成明自然樂意見之。卓羽寒搶了韓若雪的名額,令韓成明心中極度不舒服,而且後者一再的反駁自己,更批判自己不忠不信,不仁不義,如此惡氣,韓成明怎麽咽得下,隻是估計韓熏衣的實力,又不敢發作而已。
“哪裏來的無知小兒,大放厥詞,口出狂言!”韓熏衣聞言,皺了皺秀眉,回頭冷冷的喝道。“熏姨,他是衝我來的,此事讓我自己解決吧!也算是給韓家一個交代!”
卓羽寒輕聲對著韓熏衣說了一句,轉身走了過來,平淡的說道:“我真懷疑你是不是白癡!首先,韓若雪是我卓羽寒的未婚妻,你有什麽資格在此叫囂?其次,燕寧郡,我要走,很多人能攔住,但是卻不包括你!下放狠話之前,掂量掂量一下自己的實力!”
“嗬……嗬嗬……果然如傳聞中一般囂張!難怪敢欺負我林天涯的女人。如果你知道我的身份,我保證你不敢這麽說!還是那句話,跪下道歉,此事就算揭過,否則,我的怒火你承受不起。”
林天涯聞言大笑起來,收了折扇,一步步走到卓羽寒麵前,說話間,頗有氣度,有種高高在上,主宰生命的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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