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今天所發生的事,卓羽寒倒是沒有料到。自兩年前將卓雲飛打敗後,他便沒有再將後者視為對手。卓雲飛也沒資格成為他的對手。卓慕淸會有如此下場,也怪不得別人,當初若不是她趨炎附勢,見風使舵的轉變,又怎會落得如此下場。

可憐她當日看不清局勢,迷失在了對未來的憧憬和對權力的迷戀中了。卓雲飛喜歡她,占有她,無非就是對卓羽寒的一種心理上的報複,很不幸的是,卓慕淸成了二人之間的明爭暗鬥的犧牲品。

因果循環,報應不爽。若沒有當初的趨炎附勢,也就沒有今日的淒慘下場。念及卓慕淸的下場和最後那淒然無助的樣子,卓羽寒心裏頗為壓抑,腳步顯得有些沉重。

這就是身在家族中的悲哀!爾虞我詐,刀光劍影!一個小小的家族尚且如此,那些帝國王室之間的爭鬥,又該何等慘烈?卓羽寒突然之間有了脫離家族的衝動。

天卓院的大殿建造的恢弘龐大,金碧輝煌,一城霸主的地位顯露無疑。卓羽寒進入了大門,然後又走過一個小院子,終於踏進了宏偉莊嚴的大殿。

入眼處是兩旁站立的筆直的護衛,兩旁的高坐上坐著五位長老和核心族人。卓問天大馬金刀,威嚴的坐在上方。

在他踏入大殿的一刹那,時光似乎急速回溯,三年前發生的種種在眼線閃現,依稀可以看見自己當初那弱小而堅定的身影,耳邊也在回蕩著自己那不屈的聲音。

“王侯將相尊卑種,莫要欺辱少年窮!就算是廢物,也有翻身的一天!”這聲音,字字鏗鏘,不卑不亢,其中蘊含了少年的不屈,不服和堅定不移的意誌,雄心!卓羽寒苦苦堅持三年的修煉,一直都在用這句話勉勵著自己。

“羽寒來了!入座吧!”卓步天看見大門口外駐足的卓羽寒,威嚴說道。卓問天的聲音威嚴有力,將卓羽寒拉回現實。

“羽寒見過家主,諸位長老和諸位爺爺,叔叔,伯父。”卓羽寒收拾了一下情緒,踏入大殿中,拱手對著眾人一一行禮。

“嗯!免禮!入座吧!”卓問天擺了擺手道。在規矩禮儀方麵,卓羽寒一向做的很好,讓人無可挑剔。聽了家主免禮的話,卓羽寒這才緩緩抬頭。

“羽寒,到熏姨這裏來!”突然之間,一道如同天籟,讓人如沐春風的女子聲音傳到他的耳中。卓羽寒聞言往右看去,正好看見坐在右側首位一位身穿紫衣的女子。

女子一身紫衣遮蓋了妙曼的身材,端莊而坐,曲線完美。頭發挽成了好看的雲朵狀,風髻霧鬢,點染曲眉,浮翠流丹。說話間,朱唇微啟,貝齒微露,豐姿盡展,全身流露出華貴,雍容的氣質。

“熏姨?!”

卓羽寒看清楚了紫衣女子那美麗冠絕的嬌容,記憶如潮水般湧起,忍不住驚呼出聲。

“快過來!讓熏姨好好瞧瞧!”

紫衣女子微笑著對錯愕的卓羽寒招了招手。紫衣女子展顏的一笑,頓時如百花綻放,霞光蕩漾,百媚叢生。

“熏姨!羽寒好想你!”卓羽寒清醒過來,三步並作兩步,激動的走到紫衣女子麵前,認真的看著女子,真情流露,似囈語一般吐露出心聲。

“嗯!五年不見!長大了!嗬嗬!熏姨也很想你!”紫衣女子伸手攬住卓羽寒,摟入了懷中,疼惜的摸著卓羽寒的腦袋。眉眼之間,全是溺愛,疼惜!

卓羽寒被紫衣女子突然起來的動作弄的一愣,不過隨即釋然,也不閃躲,順勢就半蹲著依偎在女子柔軟的香懷中。一股熟悉的,久違的香味縈繞在鼻尖,如蘭如馨,令人迷醉。紫衣女子極為美麗,舉手投足間成熟風韻,高貴典雅,卓羽寒緊緊抱住女子柔弱無骨的柳腰,腦袋在她的懷中蹭了蹭。

溫香軟玉在懷。卓羽寒心中除了真情,便無其他的想法!

紫衣女子叫做韓熏衣。乃是卓羽寒母親韓羽柔的妹妹。隻從三年前見了母親一麵,卓羽寒幾乎成了無人疼愛的孤兒,受盡了族人的白眼,奚落。此時,見到昔日疼愛自己的熏姨,忍不住真情流露,控製不住自己的感情來。

韓熏衣其實並非韓羽柔的親妹妹,甚至二者之間根本沒有絲毫血緣關係。韓熏衣是卓羽寒的外公在路邊撿回來的,撫養長大,並收為義女。韓熏衣入得紫氣宗修煉,一直尚未婚配,對卓羽寒一向溺愛有加,十分疼惜。

此時此刻,親人見麵,卓羽寒就好像流浪的孤兒突然見到了親人,卻也顧不得什麽禮儀規矩和一旁的諸位長老,緊緊的抱住韓熏衣,鼻子微微發酸。

“雲飛見過家主和諸位長老,叔伯。”卓羽寒之後,卓雲飛緊隨而來,死死的盯著撲在韓熏衣懷中的卓羽寒,眼中閃著一絲陰毒,仇恨的光芒。

“入座!”卓問天威嚴的說道。對於卓雲飛的到來,卓羽寒文若未聞,連頭也未抬,依舊沉浸在親人見麵的喜悅中。

“咳咳……卓羽寒,韓姑娘乃是貴客,你怎麽能如此不懂禮數?還不退下!成何體統!”

大長老在一旁看著韓熏衣對卓羽寒如此溫柔寵溺,麵皮**,不合時宜的輕輕咳嗽幾聲,故作凜然的說道。

“卓大長老言重了!羽寒乃是我的侄兒,拘泥於禮數,反倒見外。無妨!”

韓熏衣初入卓家,倒也不知道卓羽寒和大長老之間的恩怨糾葛,擺了擺手,平淡的說道。韓熏衣出身名門,又在紫氣宗這種大宗派修煉已久,全身上下自然流露出一種高貴典雅,生人勿進,上位者的氣質。當然,麵對自己的親人,韓熏衣卻又是另一番溫柔風情。

韓熏衣不知道大長老和卓羽寒的糾葛,但是後者心裏卻是十分清楚,收拾了一番情緒,卓羽寒微微不舍的從韓熏衣懷中離開,站立起來,漠然的說道:“大長老所言極是。羽寒失禮了。”

說罷,卓羽寒就要離開首座,走到下方的空座上去。剛欲離開,手臂被一雙玉手拉住,韓熏衣溺愛的說道:“來。坐熏姨身上。讓熏姨抱抱你。”

“呃……”

剛才沉浸在親人見麵的感情中,卓羽寒倒也泰然自若。現在恢複了往日的冷靜,就這麽坐在她懷中,卓羽寒倒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畢竟自己已經不是幾年前的小孩子,男女授受不親的道理他還是懂的。一時間,心裏難以取舍,不知如何是好!

坐吧,害怕自己一時沒控製住,露出什麽窘態。不坐吧,似乎也不好!

“怎麽?不好意思?在熏姨眼裏,你永遠都是個孩子。”

韓熏衣蘭心蕙質,一眼就看穿了卓羽寒的尷尬,心裏也不禁有些不好意思起來。自己一時沒注意,眼前這個男孩已經不是五年前的小孩子了,不過話已經說了出去,韓熏衣自然不會讓人看出其中的尷尬,故而笑著說道。說罷,再度將卓羽寒摟入懷中,讓他坐在自己的大腿上麵。

卓羽寒此時的身高其實已經超過了韓熏衣,坐在她懷中,頗有些不適應。他明顯感覺到自己剛剛坐上去的時候,韓熏衣的身子輕輕一顫,緊繃起來。

“熏姨,你沒事吧!我還是去下麵坐吧。羽寒都已經長大了。”卓羽寒善解人意的說道。

“在熏姨眼裏,你永遠是個孩子。沒關係,就坐熏姨身上。”卓羽寒如此說來,韓熏衣倒反而放開了,緊繃的身體緩緩放鬆下來,在卓羽寒耳邊吐氣如蘭,聞言細語的說道。

卓羽寒此時年過十五,就這麽坐在一位超級大美女懷中,說不動心是假的。心神搖曳,心猿意馬。韓熏衣身穿乃是紫色紗衣,卓羽寒能清晰的感覺到屁股下麵驚人的彈性和後背抵著的兩團肉球。韓熏衣說話間,吐氣如蘭,迷人的馨香一陣陣襲來,令卓羽寒如坐針氈。

“韓姑娘初來卓家,招待不周的地方,還請見諒。不知小女慕煙在宗門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