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蘭珊知道三目金鼇的來曆,卓羽寒自然心裏也十分清楚,所出出手毫不留情,一拳轟在三目金鼇的身上,身體借力飛退。

“嗷!”

三目金鼇吃痛,對著卓羽寒瘋狂的衝擊而來,同時三目中間那個金色的眼睛中射出一縷金光,劃破空間襲來。

“天王印。回來。”

卓羽寒知道三目金鼇的天賦神通頗為難纏,而且眼下也不能浪費時間被纏住,否則的話,大批的金鼇趕來,縱然卓羽寒厲害,也難以招架。右手一招,收服了莽古梭的天王印落回手中,卓羽寒張口噴出一大口太元真氣,天王印迎風招展,化為五丈大小,滴溜溜旋轉,條條金光射出,如同王者的玉璽。

“天王之吟,蓋世無邊。鎮壓!”

卓羽寒手中臉色一變,手中手印迅速變換,天王印轟然落下,如泰山壓頂,三目金鼇還來不及反應,就被天王印狠狠的鎮壓在下麵,化為一堆爛肉。

卓羽寒找回天王印,提氣施展飛行符籙,落到參天古樹上,抬眼望去,隻見不遠處十多隻全身金光閃閃的三目金鼇卷起漫天的煙塵衝了過來。

“此地不宜久留。我們走。”

卓羽寒二話不說,此時也顧得不什麽男女授受不親,摟住夜蘭珊的柳腰,往另一個方向飛了走。至於那另外兩人,既然都被丁羽拋棄了,也算是自作孽,不可活,咎由自取,卓羽寒也沒那個閑工夫去管他們的死活。

一口氣足足飛出了十多裏地,卓羽寒感覺體內的真氣已經消耗殆盡,再也無法支撐飛行符籙,隻好緩緩落了下來。一著地,卓羽寒眼前頓時一陣天昏地暗。

“你沒事吧!”夜蘭珊眼疾手快扶住了卓羽寒,一臉關切的問道。

“沒事。隻是有點脫力。這飛行符籙太耗費真氣了。要不是這天慕虛境中太元真氣充足,我還真不敢隨便用。”

卓羽寒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沒事。然後趕緊盤膝坐下恢複真氣,天慕虛境中有著很多妖獸,卓羽寒也不敢掉以輕心。夜蘭珊見狀,玉掌拍出,足足幾萬太元丹滾滾燃燒,灌入到卓羽寒的身體之中。

“你幫我護法。我要衝擊第六品士爵之位。”

卓羽寒感覺經曆一番戰鬥之後,體內的真氣已經到了一個臨界點,馬上就要突破第六品士爵爵位了,來不及多想,卓羽寒吩咐了一句,全身心沉入到了修煉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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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慕虛境之中沒有白晝,隻能憑借時間的流逝而感覺。

茂盛的森林中,卓羽寒和夜蘭珊並肩而行,憑借感覺,卓羽寒知道這已經是進入遺跡第八天了。這一次,也算是小有收獲,至少爵位突破到了六品。如果實在外界,肯定還需要至少半個月時間都不止。天慕虛境中太元真氣十分充足,這也是卓羽寒敢在戰鬥中使用天王印的原因。如果實在外界,卓羽寒是斷然不敢輕易施展天王印,天王印雖然威力奇大,但是對於太元真氣的消耗也十分巨大,卓羽寒的太元真氣吞吐量,根本不足以支撐。

“救命……”

一道若有若無的呼救之聲傳入耳中,卓羽寒停下了腳步,爵魂釋放而出,掃視著周圍的一切動靜。

“怎麽了?”

夜蘭珊的感知力遠不如卓羽寒這般強悍,敏銳,倒是沒有感覺到任何異常。

“前麵有情況。走,去看看。”

卓羽寒三言兩語解釋了一下,閃身暴掠出去,夜蘭珊也是身體閃動,如同一片柳葉飄飛,飄逸瀟灑,說不出的自然,速度也不再卓羽寒之下。

“全民之。看你往哪裏跑?交出你手中的內丹,我可以繞你一條性命,否則,定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一個手拿一跟長棍的青年追著一個身上已經多處受傷,狼狽不堪的青年,那樣子,就如同貓戲老鼠。

“鄭長歌,我們同屬燕京城商賈之子,你為什麽要為那丁羽賣命,斬盡殺絕。”全民之一邊倉皇奔逃,一邊發出憤怒的吼聲。

“為什麽?哼,自然是為了天慕學院的名額。”

鄭長歌暮然擲出手中的長棍,長棍如同長了眼睛一般飛出,擊中全民之的後背,令他張口噴血,身體跌在一顆大樹邊,再也跑不動了。

“天慕學院的名額,大家公平競爭,你為什麽要搶奪我的?你為什麽要替丁羽賣命?在他們眼中,我們都是平民賤籍,你這是與虎謀皮。”

全民之無奈的對著鄭長歌大吼道,樣子無比猙獰,不甘。

“羽寒,要出手救他麽?”

就在全民之依靠的這棵大樹上麵,卓羽寒和夜蘭珊坐在樹幹上,茂盛的枝葉將二人的身影隱匿起來,鄭長歌和全民之都無法發現。夜蘭珊皺著眉頭看了一眼下方,逼音成線問道。

“不急!先看看吧!不到必要時候,我不想多管閑事。每個人都有自己生存的方式,我能救一個,卻就不過所有的人。”卓羽寒搖了搖頭,暗自傳音道。

“冷血的家夥。”夜蘭珊有些不悅的哼道。

“嗬嗬,有些事,以後你會懂的。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生生死死,人各有命,悲天憫人,也需要實力的。現在的我,還不是悲天憫人,兼濟天下的時候。日後等我有那個實力了再說吧。我若冷血,你現在就不會好好活著了。”

卓羽寒摸了摸鼻子,無奈的苦笑道。夜蘭珊聞言,也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正所謂達者則兼濟天下,窮則獨善其身。正是這個道理。

“哼,你懂什麽?丁羽少爺背後有著天辰小侯爺撐腰,現在他已經聯合了虛境中最為厲害的十個人,組成了聯盟,要橫掃整個虛境第一層,將所有人手中的內丹全部搶奪。我很幸運,能被丁羽少爺看中。你們這些人,注定要為他人做嫁衣。”

鄭長歌說道此處,不無得意的下了起來。“既然你不知趣,那就怪不得我了。看在同是京城商賈之子的份上,我就不殺了你。”鄭長歌說罷,手持長棍就要當頭敲下去。不過,突然間似乎有一股力量將他的長棍定住了,遲遲無法揮動。

“丁羽那個手下敗將,居然不知死活,還敢興風作浪,*他人。”

卓羽寒負手站立在鄭長歌身後,無形的氣場化為一隻大手將長棍握住,令他無法動彈。說話間,氣度儼然,自在,令人生出一股折服的念頭。

“你是誰?”鄭長歌心裏大驚,卓羽寒神出鬼沒的出現,令他不敢輕取妄動。

“滾回去告訴丁羽,把脖子洗幹淨等著我卓羽寒來取。上一次留他一條狗命,還不知死活。”卓羽寒冷漠的說道。

“你的話,我會一字不漏轉告的。”

鄭長歌麵對帶著淡淡龍威的卓羽寒,心裏實在是生不出絲毫動手的念頭,隻是眼中閃爍著寒光一字一頓的說道,同時在心裏也暗自打主意道:“等我回去如實稟告丁少爺,你就死定了。”

“留下你身上的內丹。可以滾了。”卓羽寒也懶得對他動手,淡淡說道。

“什麽?內丹!你殺了我也不可鞥給你。”鄭長歌見卓羽寒要內丹,頓時大怒著說道。

“由得你選擇麽?滾!”卓羽寒冷笑一聲,氣場一卷,便摘下了鄭長歌腰間的儲物袋,然後強橫的氣場將後者卷起,扔了出去。

鄭長歌又驚又怒,但卻不敢再動手。卓羽寒給他的感覺太恐怖了,隻好連滾帶爬的跑了。

“羽寒,怎麽辦?”夜蘭珊擔心的問道。先前鄭長歌說的話,她也聽見了,如果屬實,那形勢就嚴峻了。

“靜觀其變。這一次虛境中的人,的確有幾個高手。如果聯合在一起,的確足以橫掃其餘所有人了。”卓羽寒收了鄭長歌的儲物袋,眉頭額微微皺起。所有的高手聯合在一起,的確很棘手,就算是卓羽寒,也應付不過來。而且,自己和丁羽之間仇怨很大,對方也不可能放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