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逃出生天
?我驚懼得汗毛倒豎:“世上還真有蠱毒一說?”
葉教授道:“怎麽沒有?萬千世界,我們不知道的東西多如天上繁星!隻不過我隻知道蠱毒流行於南疆和東南亞一帶,沒想到在千年前的西域也同樣有蠱毒的存在!真是神奇啊!”
“現在怎麽辦?”我在墓室裏走了一圈,發現這是一間完全封閉的墓室,不可能還有其他的出路。(更新快,無廣告,就來)離開這裏的唯一辦法就是原路返回,但是墓道裏麵數量驚人的蠍群,卻是一道我們無法逾越的鴻溝。
古枚笛說:“還能怎麽辦?與其待在這裏活活被困死,倒不如打開墓門放手一搏!”島>
“可是……”我欲言又止,一想到無數毒蠍奔湧而來的驚悚畫麵我就心有餘悸,頭皮一陣陣地發麻。
“沒有可是!”葉教授對古枚笛的提議表示讚同:“放手一搏也許還有一線生機,但是待在這裏那就是純粹的等死!你倆倒好,黃泉路上還能手牽手,到了閻羅殿還能當一對鬼夫妻。我一個孤寡老人,走在漫漫風沙的黃泉路上,那得多寂寞啊!”
古枚笛的臉頰唰地就紅了,撇嘴道:“教授,你胡說些什麽呢,我……我才不要跟他做鬼夫妻呢!”說這話的時候,古枚笛滿臉羞澀地瞟了我一眼,看見我正盯著她,一張臉漲得更紅了。
葉教授笑了笑:“我看你倆精神狀態不佳,所以跟你們開個玩笑!出去是肯定要出去的,但外麵的毒蠍也確實很難對付,所以我們不能硬闖,得想個萬全之策!在保護自己不受傷害的同時,又能夠成功逃離這裏!”
“萬全之策?”我神色黯然地搖了搖頭:“很難!一旦被那些沙漠毒蠍纏上,眨眼的工夫就會變成一堆白骨!”
“我倒是想到一個點子!”葉教授說。
我和古枚笛眼巴巴地望著葉教授,隻聽葉教授緩緩說道:“我們可以把墓門打開,把那些毒蠍放進來。墓室裏的空間足夠大,蠍潮一旦湧入墓室肯定會分散開來,不像在墓道裏麵那樣密集。如此一來,我們就能抓住機會衝出去。雖然還是有一定的風險,但總比在狹窄的墓道裏麵和蠍潮狹路相逢要相對穩妥一點!”
我和古枚笛對望了一眼,想了想葉教授提出的辦法,點點頭覺得可行。從目前的情況來看,這可能是把危險降到最低的最好辦法了。
“我去開墓門!”我自告奮勇地說。
“我們一塊兒去!”古枚笛想要跟上來。
我衝她擺擺手:“不用!我的手裏有洛陽鏟,一個人能夠應付!你的手裏沒有武器,一旦遇上蠍潮很難抵禦!”
我左手舉著火把,右手拎著洛陽鏟來到墓門前麵,墓門上的那雙手依然靜靜地燃燒著,散發著幽藍色的冷光。看了一眼地上的那些蠍子屍體,我在心裏暗暗捏了把汗,然後鼓起腮幫子,呼地吹滅了龕閣裏的火焰。
靜默幾秒鍾之後,沉悶的隆隆聲響起,震得腳底微微發麻,厚重的墓門緩緩抬升。
在墓門升起來的一瞬間,一波黑色的潮水從墓門下麵瘋狂地湧了進來。我迅速向後退開,然後胡亂地揮舞了幾鏟子,將衝在最前麵的毒蠍盡數掃飛出去,轉身奔回主墓室。
窸窸窣窣的聲音很快就充斥了整間墓室,越來越多的沙漠毒蠍從外麵爬了進來,這些毒蠍三五成群,匯聚成黑色的潮水,不斷地湧進來,就像給墓室的地麵鋪了一層黑色的地毯。這幅場景無比的驚悚和惡心,我們退縮到角落裏,雞皮疙瘩嘩啦啦地往下掉。
也許是血池裏飄蕩的濃濃血腥味吸引了這些愛好血腥的毒蠍,大片大片的毒蠍朝著墓室中央的血池匯聚過去。就聽撲通撲通的聲響,這些沙漠毒蠍三五成群抱團滾入了血池裏麵,而且前仆後繼,源源不絕。血紅色的池水很快就覆蓋成了一片黑色,無數的毒蠍在血池裏暢遊,密密麻麻的畫麵令人頭皮發麻。
更令人驚奇的是,這些毒蠍竟然成群結隊地朝著血池裏的黃金蠱蛇圍聚過去。麵對蠍子大軍的侵襲,剛才還威風凜凜的金色巨蟒惶恐地在血池裏翻滾亂竄,蕩起嘩嘩地水浪。無數的毒蠍爬上蠱蛇的身體,瘋狂地噬咬。不到半柱香的時間,那條蠱蛇就被蠍群噬咬得麵目全非,白森森的骨架曝露在空氣中,還掛著七零八碎的皮肉。半邊蛇頭都不見了,露出空洞洞的眼眶,密密麻麻的毒蠍在眼眶裏爬進爬出……
“哇!”旁邊的古枚笛一時沒有忍住,竟然彎腰嘔吐起來,但是我們之前又沒吃什麽東西,所以她吐的都是酸水。
直到蠱蛇奄奄一息的時候,我們這才回過神來,媽媽的,現在不跑更待何時!
之前我們完全沒有想到打開墓門以後會收到如此奇效,蠍群都往血池那邊去了,自然給我們騰出了逃跑的空間。臨出墓室的時候,我又回頭向血池方向望了一眼,那條蠱蛇已經變成了一堆白骨,在血池裏浮浮沉沉。
我們三人踉蹌著衝出墓室,然後吹滅了墓室外麵的火光,伴隨著隆隆轟鳴,墓門下沉,將那具血池蛇棺和無數的毒蠍全都封閉在了墓室裏麵。
幽暗的墓道裏,回蕩著我們沉重的喘息聲,呼哧呼哧。
我們順著墓道驚魂未定的回到上麵的地窖,這才發現渾身都已經被冷汗浸濕透了,兩條腿就跟灌了鉛一樣,沉重的無法邁動步子。
我把洛陽鏟丟在一旁,全身乏力地倒在地上。
葉教授笑了笑:“在鬼門關前走了一遭,感覺怎麽樣?”
我籲了口粗氣:“感覺真他媽刺激!”
說完這話,我們三個人對視一眼,然後哈哈大笑起來。
“噓!”古枚笛突然將手指貼在嘴唇上:“你們聽!”
我們循聲望向地窖上方,隱約聽見地窖上方傳來吱呀聲響,看樣子有人要下來。
葉教授衝我使了個眼色,我會意,伸手抓起洛陽鏟,閃身藏在了地窖入口後麵的黑暗中。
很快,地窖的入口處亮起了一點火光。
一個瘦小的漢子提著一盞油燈,晃悠悠地走了下來。燈光映著他的臉,歪眼斜嘴,長得尖嘴猴腮,模樣甚是醜陋,年紀大概有四十多歲,頭發也有些禿了。他麵色潮紅,眼裏充盈著血絲,身上散發著濃烈的酒氣。
看見角落裏的古枚笛,這個禿頭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他吸了吸鼻子,嘿嘿淫笑著走向古枚笛:“小妮子,你長得真是好看,哥哥自打見你第一眼,心裏就癢死了!快!快來陪老子玩玩!”
禿頭一邊噴著粗言穢語,一邊急不可耐地解開褲頭,一副獸性大發的樣子。
我們進入別墅的時候,並沒有見過這個禿頭,想必這個禿頭可能是萬峻成的下人,見到古枚笛年輕貌美,所以起了歹心,仗著幾分酒意就想幹那喪盡天良的混賬事情。
看見禿頭竟然對古枚笛如此無理,我心裏的火氣騰地躥了起來,兩隻眼睛就像燒紅了似的,倒提著洛陽鏟就從黑暗中衝了出來,掄起洛陽鏟重重地拍在禿頭的腦袋上,禿頭回頭看了我一眼,鮮血順著他的腦袋瓜子流下來,他翻了翻白眼,仰天倒在地上暈死過去。
我怒不可遏,掄起洛陽鏟還要再拍,葉教授趕緊過來拉住我:“夠了,再打就得出人命了!”
我憤岔岔地扔掉洛陽鏟,又不解氣地伸腳踹了踹那個家夥,那個家夥就跟死豬一樣,動也不動。
古枚笛拍拍手站起來,似笑非笑地看著我:“拓跋孤,我從未見你發這麽大的火!”
我脫口便道:“誰讓這混蛋對你無禮的……”
話一出口我就感覺有些不妥,斜眼瞄了一下古枚笛,隻見她抿著嘴笑,彎彎的眉毛就像月牙兒一樣好看。
葉教授說:“你倆就不要含情脈脈、眉來眼去了,現在正是出去的大好時機,你們走不走?不走我先走了!”
我們三人悄悄爬出地窖,發現這裏是萬家後院,栽種著鬱鬱蔥蔥的植物。外麵的夜空月明星稀,估摸著已是半夜時分。別墅裏黑漆漆的,一點聲音都沒有。我們躡手躡腳出了萬家別墅。
在別墅區門口攔下一輛計程車,風馳電掣駛離了這個鬼地方。
“去哪?”司機打著嗬欠問。
葉教授說:“去市區找家商務酒店,夜已經深了,先落腳休息,等天亮之後再做計較!”
計程車把我們載回市區,在一家商務酒店門口停了下來。
走進酒店,我們問服務員要三間房,服務員帶著歉意告訴我們:“對不起,現在隻剩下兩間房了!”
“啊?那怎麽辦?”古枚笛問。
葉教授說:“我住一間,你倆住一間,正好合適!”
古枚笛的臉頰一下子就紅了:“啊?!我……我才不要呢……要不你們兩個大男人睡一間吧,我一個女孩子不太方便……”
葉教授說:“不行,我睡眠質量很差,不能跟人一塊兒睡。哎呀,有什麽不好意思的,反正之前你倆又不是沒在一起睡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