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眾人大驚,呂家人更是一片嘩然。原來呂母是雲英未嫁之身,誰也不知道她懷的是誰的孽種,要不是呂老鬼庇護著,恐怕早就被族人關在豬籠裏,沉江淹死了。卻沒想到居然就是呂老鬼的私生子,要知道呂老鬼可是呂家的祖先,輩分高得不可思議。
呂朗正閉目療傷,也被這個消息驚得目瞪口呆:“娘,師傅他真的是我爹嗎?”心神激動不已。
“孩子,你現在加緊療傷,以後我跟你說這些。”呂母關切道,一麵指揮著紅頭繩,在空中或曲,或張,比蛇還靈活,就想纏住張敬的飛劍。
張敬雖然不明就裏,但聽到腳下傳來滾滾的陰雷聲,似乎是有什麽不可思議的怪物正往上疾衝,知道多半是呂老鬼,不敢怠慢,又放出兩把飛劍刺向呂朗。
其中一把卻陡然被一隻血紅色的怪蛇從後麵追上,緊緊纏住,而且不止一條,從血池子那邊飛舞而來,如雷雨天的電蛇般數不勝數,噴吐著滿空的紅色毒霧,鋪天蓋地而至,不露一點縫隙,聞著就會昏死過去,任人宰割。
張敬連忙閉住呼吸,卻還是忍不住頭暈目眩,正要提醒一下許家姑娘和那個小貓妖躲在自己的劍光裏麵不要出去,就看到小貓妖從懷中掏出龍眼大的兩粒金色藥丸,噴香撲鼻,鼻間隻是一聞,就覺神清氣爽。
小貓眼自己吞吃一粒,另一粒則給了許家姑娘,根本沒張敬的份。
“姐姐,你快吃了,就不怕了喵喵……”
許家姑娘接過丹藥剛放一半在檀口中,就注意到張敬居然沒有,不由十分擔心,小心翼翼的朝小貓妖討要起來:“小優,你還有這東西嗎?”
“沒了,喵。”
“啊!那怎麽辦,這些紅霧看起來好厲害。”許家姑娘焦急不已,生怕張敬中毒而死,一顆心緊緊揪了起來。看著剛被她香津含過的那粒丹丸,突然神色大羞,危急關頭卻顧不了其它,用手掰成兩瓣,把外麵幹淨的那瓣遞給了張敬嘴前,道:“快吃了它!”
“謝謝。”張敬也不矯情,張嘴吞了下去,沒注意看,把美人兒的纖纖玉指也咬在了口中,舌頭和指尖一觸,就像那天雷和地火碰撞出無限火光,沒空多感受。眼見變化陡生,想必敵人剛剛說的那個‘血河大陣’已經發動,呂老鬼又即將殺出來,在不抓緊殺了呂朗報仇雪恨,恐怕都會失陷在這裏。
在這危急關頭,張敬那有空調戲美人,立即激活身體裏百分之十的真龍血脈,先是臉上冒出片片龍鱗,變成龍頭,然後是肩膀到手臂,都變成龍爪,腳下自動生出一朵浮雲,載著他和許家姑娘,小貓妖,如電一般朝著呂朗剛剛端坐的地方抓去。
這才有空張開龍嘴把許家姑娘的纖指放出去,眼角就瞥到她麵上到修長脖頸裏泛起的粉紅顏色,刹那間變成雪白,表情又驚又懼,就連那小貓妖也腳尖墊地,背脊高高拱起,就好像一隻遇到天敵的貓尖利的叫著,想必兩人都害怕的緊了。
張敬沒空安撫她們,因為呂朗不知道什麽時候居然治療好傷勢,浮在空中,如電一般朝出口處飛躍。
卻快不過完成變身後的張敬,盡管呂母等人拚了命想攔住他,還是頃刻間追到,這才看清原來是有兩條淡淡的鬼影,一前一後抬著呂朗的身體飛遁,所以才那般快法。
張敬頓時大喝道:“你們兩個想再死一次,連鬼都沒得做嗎?”說罷,一劍穿過去。
那兩鬼就覺耳熟,似乎他們之前說過這句話,心神一顫,虛無的鬼影抖成了迷霧狀,在也看不清手腳麵目,拋下呂朗就往地下鑽去。
“不要!”呂朗不知道是想叫張敬饒命,還是叫那兩個鬼魂不要拋下他,看到劍光飛來,駭得魂飛天外,胸前傷口好不容易止住不再流血,頓時又迸濺出無窮血液。
危急關頭,合身衝進血霧中施展‘血遁大1法’,在血光中一閃而逝,但他受得傷太中了,原本想遁到地麵上去,卻隻閃了閃,就撲通一聲,掉進附近的血池之中。
張敬聽到動靜,腳踏浮雲,疾飛過去。
“快攔住他!”呂母驚惶大叫,素來養尊處優的貴婦身子,拚起命來,速度也如風一般。
“保護公子!”從四麵聚集來的小嘍囉們也這樣喊道。
“殺了他,別讓他跑到上麵,把我們呂家的醜聞泄露出去!”最開始那老者這樣子疾呼道,他雖然關心呂朗的安危,卻更關心呂家的聲譽,下定決心要擊殺了張敬,因為他是呂家的正統男性繼承人,要不是呂老鬼偏袒,呂母無論如何也爬不到他頭上,做那發號施令的主母。
老者叫過幾個親信弟子,如此這般的布置下去,這才一掐法訣,把滿空噴吐著毒霧的紅色巨蛇全都指引回血池方向。
咕嚕,咕嚕,咕嚕。
濃稠的血池子就好像岩漿一樣,發出血光和熱氣,升騰到空中就化成一條條紅色巨蛇,又絞在一起互相廝殺,交尾,融合,化成麵目猙獰的蛟龍模樣,體型擴大了十倍以上,隻是很不穩定,不時有血塊掉落下去。
張敬一眼看到這血色蛟龍,心中就說不出的厭惡,好像辱沒了自己一樣想毀滅它!眼光四處一掃,在血池邊發現呂朗正掙紮著往外麵爬出來,旁邊圍攏著幾個赤著身體的女子,癡癡笑道:“男人,你是男人,我要你!”
七八條藕臂一齊用力把呂朗拉了上來,還沒等重傷垂死的呂朗歇一口氣,這些迷失了本性的女子就把他推倒在冰冷的地麵上,脫去褲子,兩三下就撩撥起了他的男性反應,迫不及待的騎上去嘿咻嘿咻,技巧熟練至極。
這些原本都是呂朗調教的成果,為了享受,甚至不惜用妖法把被擄劫來的女子們神智弄殘。隻是此時此刻,呂朗在也不想享受這快樂,極力掙紮著想脫身逃走,隻是重傷之後氣力都比不上那些女子,眼看就要被折騰死,呂母恰好趕到,暴喝道:“放開我兒子!”一抖紅頭繩,就化成長索,要把那些女兒統統勒死。
“在我麵前你還敢為非作歹,簡直找死!”張敬倏一聲飛過去,龍爪探出,抓住那紅頭繩就掐成兩截。
呂朗已經奄奄一息:“娘,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