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我的寶劍來!”張敬又是一聲斷喝,就要下去會會他們,在車上幹坐著,不去欺負人而被被人欺負,可不是他現在扮演的王曼王公子的秉性。
青衣婢女小琴立馬從車廂壁上摘下一把鑲嵌著各種靈石的寶劍,殷勤的道:“公子,你下手可要輕點,別把他們打死太多,不好交代。”
她的態度轉變太快,無論是張敬還是王曼都有些不喜歡,但她的眼力勁實在太好,又十分淫1媚,床上功夫一流,簡直就是天生的尤物,也令人討厭不起來。
張敬冷哼一聲,手握在她的皓腕上,順勢撫摸下去,雖然比不上飛燕和合德這對姐妹花的如雪肌膚,但也遠超絕大多數普通人的滑1嫩了。最後握住寶劍,說一聲:“雪膚和小琴陪我下去,其他人在馬車裏保護白夫人,不要亂動。”掀開車簾,就要下去。
“敬……王公子,你一定小心。”白氏自然知道眼前的男人就是她的兒子,隻是用法術變了容貌,一著急,差點叫錯。
張敬衝白氏點點頭,沒有多說,已經帶著兩女跳下馬車。就看見王家的侍衛們已經在地上躺了一地,捂著腿或者胸,或者血流不止的腦袋不住慘嚎,不由臉色鐵青,把寶劍從劍鞘裏麵抽出來,就是一道奇冷無比的寒光射出,令周圍的溫度驟降十數度。
“這劍,是霜角劍嘛,果然名不虛傳!”被劍光所指的魁梧巨汗把兩把宣花斧提起擋在胸前,滿臉驚奇、懊惱道;“不錯,不錯,可惜落在一個小白臉手中,明珠暗投了。”
“是嗎?”張敬原先還以為隻是一把普通人用的凡劍,頂多鋒利點,卻沒想到居然是一柄練氣士們用的寶劍,握之,感覺奇寒無比,要不是他體內血液裏混雜著十分之一的龍血,神妙無比,冷不防之下,恐怕也要被凍僵一會,才能化解。
這霜角劍雖然比不得變形級的飛劍,但也十分難得了,張敬隨手抖出兩朵劍花,斷喝道:“竟敢打傷我家這麽多侍衛,真以為皇後的娘家沒人嗎?”揮劍直取那魁梧大漢的項上人頭,劍剛揮去,就有一道寒光先激射了過去。
那魁梧大漢不敢怠慢,連忙舞動宣花斧格擋,當當當幾聲脆響,斧身上已然凍結了一層寒冰,幾乎快把他的手指都給凍結。
“隊長,你沒事吧?”他身後穿著大紅披風的繡衣使者們個個如狼似虎,從百萬之眾的大漢朝士卒中脫穎而出,最不濟的都擁有‘武士’的實力,把一身皮膚,筋膜鍛煉的刀槍不入,水火難傷。
而能做他們頭頭的自然隻有更加強悍的人,魁梧大漢就是高他們一級的‘武師’,早把皮膜鍛煉好,現在正煉骨頭。因此本來隻有一米八八的他,第二次發育,身高暴漲到兩米以上,手指骨節更是粗大無比,舞動三百多斤精鋼煉製成的宣花斧就跟筷子一樣輕鬆。
直覺在手下麵前丟了麵子,魁梧大漢怒喝一聲:“你們圍在外麵,別讓人跑了。”就旋轉著宣花斧,朝著張敬劈去,左右兩邊的方向完全相反,於他來說舉重若輕,十分容易。別看他噸位重,腳下卻十分輕盈,暗藏殺招,任何敢小看的人都死了。
那些繡衣使者得令之後分散開,把受傷躺地的王家侍衛們都包圍在內,為他們的隊長大聲加油。在外麵更圍著一層又一層不怕死的帝都居民,看著這場難得的大戰,叫聲就更加熱鬧了。
張敬舞動霜角劍,跳躍如靈猴,發揮出以快打慢的方法,忽東忽西,忽左忽右,陡然一下從魁梧大漢舞得密不透風的斧影中穿越過去,反手就是一劍,正中他的屁股。
啪一聲響,瞬息間就被霜角劍上的寒氣侵入,連同獵獵飛舞的大紅披風都凍結在內,組成一個又白又紅又大的冰塊屁股,不由停在原地,哈哈大笑道:“你就這點本事,也敢攔我的馬車搜查,真是笑話。”
“小子,有種不要跑。”那魁梧大漢氣得臉色通紅,他好歹也是統領著五個什長,十個伍長,五十個士卒的大隊長,憑著實力一刀一槍爭取來的,就是對上那些百人將,牙門將,也沒有敗得這麽窩囊的,厲喝一聲,反身施展出《豬突神功》,一下子突進到張敬麵前,雙斧惡狠狠劈下!
說實話,張敬都沒有看清他是怎麽到麵前,隻覺得眼前一花,兩把吹毛斷發的斧頭就已經到了頭上,即將劈掉自己的腦殼!外麵爆起一陣驚呼聲,很多人都側過頭,不敢看那飛濺的鮮血和腦漿。那些繡衣使者們隻覺屈辱無比,默不作聲,等看到老大發威,頓時熱血沸騰,從難堪中的沉默爆發出來,大叫大罵道:
“隊長牛叉,殺死他,殺死他。”
“砍下他吃飯的家夥。”
……
對他們這些天之驕子,自命為大漢朝支柱的繡衣使者們來說,別說什麽王孫貴族的親戚,就是本人,說殺也就殺了,大不了十八年後在做個好漢。何況人是大隊長殺的,怪罪不到他們頭上。
“小心公子!”
在一片詛咒中,張敬也聽到了兩聲極微弱的女聲在提醒自己,不由一笑,就在千鈞一發之際,舉起霜角劍生生擋住了兩柄宣花斧的砍擊。
“怎麽可能?啊啊啊,給我去死吧!”魁梧大漢滿臉不敢相信,紅著眼,咬著牙,使出了吃奶的勁把宣花斧下壓,霜角劍一個支持不住,順勢就能將張敬也給劈成兩半。
喧鬧無比的四周驟然變得十分安靜,緊張的看著僵持在一起的兩人,大氣都不敢喘,生怕驚擾了他們。
張敬笑嘻嘻的掃了四周一眼,最後看向把力氣全部使出,鬧得臉紅脖子粗,青筋畢冒的魁梧大漢,反問道;“為什麽不可能?”陡然間怒喝道:“還是讓我先送你上路吧!”飛起一腳,對準他的膝蓋骨,最柔軟的腹部,胸膛,就如登梯子一樣,踏了三下,每一下都發出沉悶至極的撲通聲,借勢騰空飛起,仰身後退,穩穩落地。
在看那魁梧大漢早已橫飛出去,雙腳把地麵犁出長長的兩條溝,卻還是不能抵消傳來的巨力,頭先栽地,在地上亂滾起來,連連吐血,想爬起來卻又爬不起來。
“隊長!”那些繡衣使者趕忙搶過去扶起他。
雪膚和小琴也轉到張敬身邊,捂著怦怦跳的心髒,滿是敬佩道:“公子,你的武功進步了許多哦,應該快到達練骨髓的大宗師境界了吧?”
張敬不置可否的點點頭,這世界不但有練氣士,也有以武入道的大神通者,人數還更多一些,畢竟前者對條件的要求非常之苛刻。而以武入道的要求就相對簡單,隻要是富家子弟,有足夠的吃食,人又夠勤奮,總是能有一些成就。
就算是貧家子弟,每天爬山砍柴,或者放牛時,抓住牛角較力,也能練就一副好身板。在去拜個師傅,或者從軍,總能學到一點。其中最強者脫穎而出,說不定還能被兵家的人看上,傳授兵法,當將軍。再不濟也能學習到高級武功,以後去當個繡衣使者什麽的吃香喝辣,搶男霸女。
張敬以前就想過,如果不能順利考入太學,就棄筆從戎,北上殺匈奴,南下打蠻夷,從馬上掙一個大大的前程。幸好,他先碰上了火龍老祖,走上了更有前途的修仙道路,所以他雖然打了那個魁梧大漢,心中卻很有感觸。
奈何,那個魁梧大漢卻隻覺滿腔憤怒,在手下的攙扶下,吃了幾粒歸元丹,暫時穩定住傷勢,就指著張敬瘋狂咆哮道:“殺,去給我殺了他。”
繡衣使者之間雖然以實力論尊卑,但那是在演武場上,平日裏上頭命令一下,卻拒不執行的,就等著秋後處決吧!沒辦法,那些繡衣使者盡管看出張敬不好惹,卻依然鼓脹起肌肉,把皮膜緊繃的好似金黃鎧甲,大喝一聲,從四麵圍攏過去,就要群起而攻。
張敬伸手把雪膚和小琴兩個推到一邊,舞著霜角劍,從容不迫的道:“來吧,發揮你們全部的實力,讓我看看,繡衣使者們到底有多強!”
情勢正要一觸即發之際,突聽一聲震喝從城門裏傳出來,聽著似乎很遠,卻不分大小的同時在所有人耳中響起,沉悶如雷。
“住手!”
幾乎是聲音一入耳,城門口便出現一隻四蹄踏雲的火雲馬,上坐著一位穿黃金盔甲的年輕騎士,目光所過之處,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低下頭去,不敢和他目光相接,真真膽顫心驚。
唯有張敬不受影響,直視著他,不知道這是何方神聖,似乎是附聲飛行,聲音入耳,人便立至,快到一個極致。
長安城中果然能人輩出,高手如雲啊!
那魁梧大漢一見,又驚又喜又是恐懼,掙開手下人,連滾帶爬的跪倒在年輕騎士麵前,鬼哭狼嚎道:“執金吾將軍,您來得正好,我懷疑您下令海捕的那個殺人狂魔就在那輛馬車裏,這個自稱是王家人的小白臉卻死活不讓我們搜查,必有古怪。”
“是執金吾將軍,我的天,大家快跪下。”
“王家,是皇後娘娘的娘家人嗎?”年輕騎士不急不緩的問道,正說間,有騎兵二百人,持槍甲士五百二十人,急速從城門裏奔出,馬蹄震處,塵土飛揚,他們的隊形卻絲毫也不顯淩亂,飛快的前後簇擁在執金吾將軍前後,嚴陣以待,氣勢喧天,都把目標對準了場中唯一還跪著的張敬。
就連一貫囂張跋扈,鎮殺一切的繡衣使者們都跪下了。
(如標題。大官,我所願也。美女,亦我所願也。紅票收藏,更是求之不得,輾轉反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