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山上雨初晴。

水風清,晚霞明。

一朵芙蓉,開過尚盈盈。

何處飛來雙白鷺,如有意,慕娉婷。

躺在病床上,翻來覆去,總也睡不著。

太奇怪了,自己還是個正常人嗎?這次醒來體質好像發生了很大的變化,感覺周圍天清地明,時不時就有一股熱熱的氣息在自己體內竄來竄去。

而且突然有了洞悉別人內心的能力,就算感覺前所未有的好,發生的一切總得有什麽原因吧。莫非是傳說中的超能力突然降臨到了身上?也太幸運了吧。

想來想去,難道是這麽電擊帶來的,是它惹的“禍”?改變了我體內的某些功能,使我具有了超人的能力?佩服自己思考能力驚人,否則怎能想到並相信這種事情。

其實內心並沒有相信,要真能如此,得有多少人搶著去爬高壓電竿?帶點新奇地重新認識自己的身體,慢慢地感到有些無聊。

單獨住在一間病房,連個可以說話的人都沒有。清醒了,身體又沒查出問題,醫院已經不讓人陪床。

不要以為窮小子就不能住單間,因為情況非常特殊,隻是為了便於隔離觀察,防止交叉感染。

輕輕的敲門聲響起,現在又不是探視時間,怎麽還會有人來?不在自己家,是不能隨便發脾氣的,不悅地說了聲“請進”。

房間裏的燈輕輕打開,趕緊拿被子把頭蒙上。

停頓了一會兒,響起了淡淡的笑聲:“怎麽,睡著了,還是嫌打擾了你,不歡迎姐姐呀?”

猛地把被子揭開坐了起來。哇,好靚,原來是漂亮的醫生姐姐。

看樣剛剛洗過,烏黑亮麗的長發濕漉漉,一個簡章的發卡別到腦後,灑在雪白的隔離衣上,顯得黑白分明。

剛洗過的臉蛋呈粉紅色,越發的嬌豔,微微一笑,真是說不出的嫵媚,讓我不知身處何地。

聽走廊裏放風的病友說過,祁醫生最是難得一笑。我這個冰潔玉男可是很少跟異姓打交道的,何況是這麽美的女孩子,能不呆住麽?

祁姐姐的笑真可以用豔若桃花來形容,不由胡思亂想:古人形容的“一笑傾人城,再笑傾人國”,是不是就這個樣子?

在床旁的小凳上坐下,撫了我的腦袋一下,“傻小子,怎麽不說話了,下午不是還挺貧的嗎?”

我有點口吃地辯解:“隻因為、因為姐姐太漂亮了,所以就看呆了。”

聽到這話,她又一次笑起來:“這麽說還得怪我了。”笑容非常燦爛,坐得近,可以清楚地看到她挺直的鼻梁,小巧的嘴巴,以及笑時頰上的小梨渦,還是隻在右邊有一個。近距離的美麗,讓我有種炫暈的感覺。

祁晨微笑著說:“還是第一次聽小孩說我漂亮呢,你這小子,還真有意思。”

還真說不清楚,放到以前是不敢這麽講話的,她讓我感到無拘無束。

挺了挺胸,“什麽小孩,我已經成年了,明年就該上大學了。”“喲,原來你還是大人了,那你告訴姐姐,你今天下午跟我說的哪些話,是什麽意思?”

這一問,真不知道怎麽回答,因為我什麽也不知道。對了,用一下“超級功能”吧。偷偷試驗了一陣子,還是初見成效的。看一下子這個美女姐姐到底想幹什麽,是來興師問罪的麽?

盯著她的眼睛一看,隻覺得一片澄明,原來她是心底一片坦蕩,隻是有點好奇而已。心裏很有點失落,又有些恨自己,就暗暗下決心,以後決不對“自己人”用特異功能探測跟我有關的事情。

大著膽地說出了自己的心裏話: “這次住院之後,覺得自己發生了很大的變化。能感到姐姐心裏藏有什麽事情,而且還不是一般的難處,你的心裏似乎很淒苦,可以說出來嗎?也許我能為你做點什麽。”

身上的轉變是巨大的,要在以前,我是不會說這些的,更不會像現在這樣,真心想幫上她什麽忙。

“看不出你這個小鬼還有特異功能呢,能猜出姐姐有心事。可惜你小了點,要不姐姐說不定還真會要你幫忙呢。”這一次,盡管她沒有笑出來,可我還是看到了嘴角那隱隱的笑意。

“告訴你我已經是大人了,還叫我小鬼。對了,是不是你的男朋友惹了你,要不要我帶人幫你修理一下。”

“什麽呀,你個小鬼亂嚼舌頭。”祁姐“啐”了我一口,然後低下頭,小聲仿佛是對自己說似的,“姐姐還沒有男朋友呢。”似乎是有些傷感的搖了搖了頭。

“不會吧,姐姐這樣神仙級的人物。”我大聲道,“隨便伸伸手,還不得有一個加強連在後邊候著。”

“行了,行了,別貧了,你個小毛孩子懂什麽。”她似乎有點惱怒於我的出口無忌,半天都沒再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