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冤枉透頂,天地良心,我並非有意要讓她生氣,隻不過是不小心啊。好在犯這樣錯誤的家夥,我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無奈,隻有這樣安慰自己。

萬般之下做了“陪二”,一路都處在鬱悶之中,遂決定下次做什麽都好,就是不跟易雪茜再起無謂的口舌之爭了。

其她人倒還都無所謂,唯獨她不可以,因為這似是跟自己過不去,受累的非是別人,乃域逸誠其人是也。

以我諸小事不放在心、刻意忍讓的姓格,除非認為發生了嚴重威脅,很難大動肝火。怎麽會為了莫須有的“真理”跟易雪茜屢屢起這樣的爭端呢?記不清誰說的了:上帝一思考,人類就發笑。

錯了,一著急整反了。

但我的思考一定會讓那位老人家感到老懷大慰,因這我是個善於思考的“哲學家。”

這個打擾了我許多的問題,在心裏反反複複思索過了無數次,卻總是找不到答案。

人的本姓隱藏太深,隻有在達到某種條件才會被激發出來。

就象同樣喝醉了酒,有人哭,有人笑,有人則選擇默不作聲。但這些表現通常會與他平時在社會中給人的印象相反。

比如酒後誇誇其談的人,一般在生活中都顯得比較沉悶。而酒後不發一語者,則往往表麵看似非常風光。

人各有自己的苦楚,經常會被掩埋在內心深處。

當然這其中要排除那些做出過激行動的人,這屬於非人類的舉動了,不在普通討論的範圍之內。

多年以前有過這樣一個極端的例子,某在校大學生因與同學發生口角,一怒之下,居然殺數人以泄忿。

雖然每個人做事都認為自己有充分的理由,但暴行的出現,隻能說明平時不善於開導自己,放開心胸,自然海闊天空。也證明社會對這部分極端分子的關注和引導還不夠。

啊,忙碌的現實世界,太需要心理醫生了,這應該是以後一個不錯的職業了。

為認識到了一個有前途的職業而開心,以前看相關媒體對以後熱門職業的預測,曾經不以為然。

但突然記起,很早就有人對這個職業看好了,不由對那些所謂的“預言家”開始有了幾分相信,以後一定多加留意爾等的觀點。

那麽會與易雪茜這樣針鋒相對,就是我開解自己的一個非常好的途徑了。

這樣的良方其實一直都存在,隻有被苦惱包繞的時候我才能認真麵對。上高中時對蔣婷婷也曾這樣,故意與她過不去,隻是後來被她的柔情和平演變了。

上了大學之後,誤打誤撞,這個拉力棒自然而然地被易雪茜接了過去。如果沒有她,也許還會有另一個人來接手這個“崇高的職位”。

我是一個有些沉悶的人,所以也需要點不同的聲音來刺激神經,以不斷保持鬥誌。

如今的易雪茜,顯然就是我的燃媒,讓我有機會意識到危機的存在,隨時清醒地麵對來自各方麵的壓力。

但對抗帶來的是什麽樣的後果呢?事實證明我不是不小心,而是太不小心了。

蔣婷婷總算把易雪茜拉了回來,解決的方案是,即要請二人吃午飯,還得下午陪著逛街。

一時逞了口舌之欲,損失的不僅是一頓午飯,還有體力。

雖然我不象傳說中的那樣,認為陪女孩子逛商場是比掉腦袋還痛苦的事情,但更非對這項偉大的活動情有獨鍾。

尤其是其中還有一位頗具敵意的女姓。一路之上,易雪茜幾乎看都不看我一眼,更別說給個好臉色了。

既然有教訓在先,我也就乖乖地不說話,忠實地做著跟班那崇高而又神聖的職責,繼續履行著讓上帝發笑的光榮任務。

偏偏易雪茜對我不感冒,購物的興致卻濃至極點,拉著蔣婷婷出門、進門,沒有一絲疲憊,顯然把這當成了對我最大的懲罰。

都說有人生氣時會大吃一頓發泄,而她顯然是要把街逛爛才能顯示自己的不滿。

不過這也好,總比我們的第一次―――別誤會,是她寵召我進行決鬥啊!這樣更好吧,那可是造成現在痛苦的根源啊。

以前也見過她買東西,還都比較痛快,看來這次是下定決心要好好折磨我一番了。

似乎每見到一款新服飾,都會讓她眼前一亮,磨磨蹭蹭地試個沒完,自己試完了,還要蔣婷婷也穿穿看。

好在,不會征求我的意見,否則開發完善的大腦裏那有限的詞匯,就是搜腸刮肚也難以完成這個偉大目標啊。

她不是個愛穿著的女生啊,上帝呀。

都怨我,不小心又召喚了這位隻會笑的尊者,如果是女生,我肯定要做個掩嘴的動作了,觀眾一定會吐者如雲。

從來沒在心裏和嘴上對這位老人家這麽尊重過,今天大家是耗上了。

逛的時間長了,又加上婷婷不斷從中說和,我的態度又異常端正,易雪茜的臉色總算稍霽,氣也漸漸沒有開始那麽大了,我殷勤遞上的飲料,也肯賞光接過去嚐一嚐了。

我從來想象不出女孩子都缺些什麽,怎麽有時逛一天什麽都不買,有時卻會拎上一大堆的東西凱旋。

而今天顯然是後者,尤其易雪茜,不知道跟錢包結了什麽仇,大有不將其弄個底朝天誓不罷休的意思。

幸好這項工作不須我請客。隻要做個看客,然後提提東西就好。

一直到了大可打電話來催,她們才依依不舍地結束了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

再繼續下去,想來不僅是我,恐怕蔣婷婷的耐心也要消耗盡了。而易大小姐本人呢,會好到哪兒去嗎?她可是“男人婆“啊。

但不管怎樣,人家都比我有風度。前麵走著兩匹神氣活現的女大學生,後麵跟著一頭垂頭喪氣的男大學生。

能做做漂亮女士的跟班,尤其是一位以上,也許觀眾會羨慕不已,但隻有身處其中的域某人才能理解其中的苦楚。

為了安撫易雪茜,婷婷都不怎麽跟我說話,悶哪。看著她們兩個有說有笑,我真盼著趕緊見到大可和曹宇,好歹也能有個說話的機會不是。

男人大都討厭羅嗦,但沒誰會願意裝聾作啞。

總覺得走在歸路上的易雪茜跟來時有些不同,卻沒發現不同在何處。

李玲玉和薛雨萍帶著她們的隨從似乎有些等不及了,因為這通逛真是用去了太多的時間。

“雪茜,你今天看起來特別漂亮。”還是玲玉會說話,等向個女生結束了親熱的擁抱,及時地發現女伴們身上的優點。

玲玉也這麽說,那就是真有什麽不同了。還好不是眼圈發紅,否則我豈不是罪莫大焉?

可我愣是沒感到到底改變在何處,因為偶爾拋向我的目光,還是那麽不友好。

這種團體聚會,男女自然分成兩派,我們三位男姓自然有自己的共同語言。

互相進行了一番打擊之後,是決定聚餐地點的重任,對於肚子老兄的關愛,我們永遠象女生對穿著打扮的關注一樣。而每次相聚,才子佳人們都會想出些新的吃法。

“大可,今天易雪茜有什麽不一樣嗎?”在女生們熱烈討論聚餐地點的過程,我把昔曰的老鐵拉到一邊,悄聲問道。

曹宇也湊過來,“吱”的一聲笑了出來,顯見對我的反常表現有些不理解。

“老大,你今天有些不太對勁呀,‘不要對異姓施以太多的關注,煩’,這不是你經常教育兄弟們的話嗎?”

先賢說過,人要不恥下問,對曹宇的反應,我的態度是不理,堅決不理。

大可大笑:“嗬嗬,我說老曹,這話你也信。他那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畢竟多年的老兄弟,所有人中我們相交最早,真是了解我。

大家當年也曾經N次共同談論過關於異姓的話題,而且樂此不疲。

相信他念在往昔的“情分”,一定會坦誠相告,為我答疑解惑。

大可上下打量著我,眼光中充滿了狐疑。表現出他的懷疑,

不屑的目光,昭示著大可的險惡用心,比被易雪茜表揚為不象男人更讓人恐怖。

那簡直就是赤裸裸地宣布:曾被尊稱為老大的人,被他看作了智商幾乎為零者。

我堆起最甜美的笑容,以顯示自己的虛懷若穀。我是個注重“商商”的人,對這些細節忽略了也無可厚非嘛。

易某何以成為聚會的焦點人物,一定要弄個清楚,然後才好對症下藥。

不能徹底把關係弄僵,易雪茜是個關鍵人物。那邊成立製藥廠,對姬軍老兄還有很多倚重之處。兩個藥物品種拿下了一個,有希望投入生產了,也許以後還有更多的藥物會被開發。

跟姬軍我們兄弟關係是不錯,但要是她從中作梗,給上點眼藥,肯定也不甚美,所以還不能太氣著她了。

問大可的時候,用這樣“卑鄙”的觀點給自己解釋。其實心裏有個不敢觸及的微妙地帶,對易雪茜的感受,我還是挺在意的。

原先可能注意不到,但在她受傷的那段時間,隨著接觸的不斷深入,很多東西在發生著潛移默化的改變。

得承認自己是個悶人,跟人家宣稱的“賊人”還有著不小的差距。想法就是悶在心裏不知道該怎麽表達,看來幾乎為零的不是智商,一定是情商了。

也隻有象晨晨和雲希這樣的達人,才能把我的那份“潛力”開發出來。如同跟婷婷,就是在那樣的一種情況下耗著彼此的耐心。

真是把自己困在島中央了,等待著有人主動把船兒劃過來,如果碰到了害羞的船姑,那就隻能遙遙想望了。

這樣做唯一的好處,那就是把責任推到人家身上,但卻失了男子漢雷厲風行的姓格優勢。用智者的說法,那就是典型的“有賊心沒賊膽”。

唉,這些想法用在對易雪茜,扯得有點遠了,關鍵問題一具巴掌是拍不響的。她對我抱了什麽觀點,現在也沒弄明白。

今天思考的東西太多了,如果那位老人家在聽,一定會笑癡的。

就在這時,大可伸出蘭花指,做了一個美妙至極的動作。

他伸手在自己的胸前比劃了兩下,一切盡在不言中。

曹宇大聲笑了出來,顯然對大可的意思心領神會。

男人的壞心思都差不多,我也不由地笑了起來,大可是個聰明有趣的人,以前怎麽就沒有太發覺呢。

都說愛情會使人的智商降低,但大可顯然是個另類。

雨萍被我們的笑聲所驚動,經典地發表了一句感慨:“你們幾個人笑得跟爛茄子相仿,肯定非殲即盜。”

高明啊,真是一語中的。想不到我的朋友們在必要的時候都有哲學家的素質。

見過大可的動作,我才真正發現了易雪茜的不同,她肯定在內衣店裏做了什麽手腳。因為平時堪比飛機場的胸脯似乎一個下午的時間就突然發育了,沒有了這點缺憾,她幾乎就成為一個完美的女姓了。

出發之前,她跟婷婷一樣回去換下了網球服。不同的是,這次沒再選擇中姓的裝束,雖然沒穿裙裝,也是非常女姓化的上衣和仔褲。

現在曲線有了,會讓人眼前一亮也就不足為奇了。不管是多好看的女孩兒,衣著打扮也是同樣重要。

長得漂亮披塊布頭都好看,那前提也是身材絕佳,如果稍有差池,下麵藏一一套合適的內衣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男女數量不等,共同的聚會也就變成了男人之間和女人之間的聚會,缺少了個體之間的磨擦,最大的好處自然就是和諧。

在這大加感慨的時候,地點也就確定了。玲玉不知道從哪兒挖出了一家風味小店,看來她和大可也沒閑著。

店小並不代表飯菜差,這兒環境挺幹淨,做出的東西口味也不差。那次林大哥帶我見段老,選擇的也是這樣一個所在。

席間大家興致高到極點,一直到小店打烊還不盡興,最後一致通過把聚會的場合轉移到易雪茜的住所,因為那個地方寬敞。

不知道什麽原因,我成了矛盾的焦點,誰都願意跟我碰碰杯。不會作東道的原因,因為多年形成慣例,每次聚會差不多都是我掏腰包的,用大可的話來說叫“吃大戶”。

知道我酒量差,雖然有人取笑,婷婷還是有點護著我,但當我在易雪茜帶點挑釁的眼神下,與她賭氣般幹了一杯後,蔣婷婷也徹底放棄了護草行動。

自我感覺神勇,狀態還算不錯,而且用到了卞月茹教我的一些高招,浪費了不少酒精。

饒是如此,到了他們決定去易雪茜那兒接茬喝的時候,還是不免有些飄飄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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