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自己被一片無邊的溫柔所包繞,身心似乎飄蕩在暖暖的海水之中,暢美難以言表。
身下的晨晨低吟輕唱,極盡溫存之能事。
不知疲倦、索求著更多的親密接觸,似乎隻有這種忘情地投入,才能解除心底的苦楚。
動情之餘卻忘卻了隔壁還有兩位長輩,顧不上奮不顧身的響動是否會吵到老人的休息,一切隻有......
隨著一聲聲呻吟,兩個人迷失在無邊的姓愛海洋。
激情和衝動,我和晨晨的身上布滿了各種印跡和抓痕。
這一刻,我期盼了太久,坦白了一切,卻也得到了最溫柔的回報。
瘋狂過後,疲憊不堪的晨晨輕聲昵喃,我還沒弄明白都說了些什麽,她已經睡去了。
靜靜地聽著耳畔甜美的呼吸聲,欣賞著激情過後晨晨那慵懶的睡態,我有了一種歸依感。
睡意全無,腦子裏卻是一片空蕩蕩的,無法理出頭緒思考。
[清心吟]在體內奔流不息,似乎充斥了每一條經絡,力量也空前的強大。得益於與晨晨的完美結合,還是徹底放開的心懷?
隔壁許伯伯的咳嗽聲傳入耳中,不知道我們剛才激情碰撞的聲音,是否打擾了二位老人的清靜?
在許洋的家裏,我的思路突然轉到了遠涉重洋的她身上。那邊現在已經是白天了,正是工作時間,不知道在忙些什麽,能抽出時間來幫我分析那個東西嗎?
白天通電話,在她的父母麵前,大家說的都是些開心事兒。離家的遊子,當然也是把最好的一麵呈現在雙親麵前。
其實不難想像那種曰子怎樣難熬,生活風俗習慣迥異的民族,難得見到幾個相同膚色的人。一個人的曰子,她又如何度過?春節就要臨近了,會有人與她一起守歲嗎?
那種皂苷的穩定替代物就那麽難以尋找嗎?想完了許洋姐的不易,我又不禁想起了治療燙傷藥物的問題。
腦子漸漸清醒,我居然開始反複思考起皂苷的問題。分子式一遍遍地演示,每一個組成部分都是那樣清晰,卻總是差了那麽一點。
……
*****
“快起來。”晨晨輕輕地捅了我一下。
好倦,體力透支的後遺症直到才表現出來,都怪昨晚太貪心了。
“還早呢,讓我多睡會兒嗎?”用力撐了一下眼皮,沒能成功,我隻賴皮道。
晨晨急急地扯著我的胳膊:“求你了,快起來嘛。真的不早了,都聽到伯父、父母在外麵的動靜了。快把衣服穿好,別讓伯他們覺出不妥。”
還有什麽妥不妥的,都住在一個房間了,還有這麽多的不好意思。腦子終於開始思考,我用力地睜開眼,落入視線的,是晨晨那不整的衣衫。
她也剛從被窩裏坐下來,翻出來她那緊身的保暖內衣套了上去。底下明顯沒有其他設施,美好的胸勾勒出一道曲線,兩點凸起非常醒目。
雖然經過了昨夜的大肆放縱,美景當前,我還是不免產生了巨大的衝動。
微微一笑:“你還先穿好吧,否則又要惹我犯罪了。”
“還說,都是你這個壞小子,昨晚折騰的人家現在腰還疼呢,一點不懂心疼人。”她又摸起一件東西在我眼前晃了一下,“你看看……”
她雖然馬上藏在了身後,我還是看了個一清二楚。再也忍俊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原來她的胸罩中間連接的部位居然被扯壞了,顯然沒法再穿。
“死東西,還笑,等會兒了你一定要賠,否則我決不跟你罷休。”她不依地捶打,一副小女兒態勢。
越看越愛,雖然我喜歡她成熟的樣子,但偶爾這樣表現,感覺也非常不錯。
“我不是陪過了嗎,還怎麽陪?”此陪非彼賠,我有意曲解他的意思。
“不理你了。”她轉過身把上身的衣著整理好。
下了床,外套也穿上,見我目不轉睛地一直盯著,臉微微一紅。
“我可要出去了,你自己在這兒使壞吧。”說完,她真的扭頭走了。
笑著目送她出去,我突然覺得還有點什麽事沒弄清楚。為“美色”吸引,隻顧了跟晨晨開玩笑了。
剛才被催著起床的那刻,我似乎正在夢中做著什麽重要的事情。一點點回憶,開始清晰,當時正在做一個實驗,研究皂苷的結構,我好象已經找到一個相對穩定的變型了。
可,是什麽來著?
再仔細想想,有點眉目了。
顧不上穿衣服了,半**身子赤腳就跳下了床,拉過凳子坐在寫字台前,順手拿過紙筆。
對了,夢中情形是這樣的。五位上的羥基換成羧基,然後再加上一個烷基環和兩個次烷基。還有……
憑著記憶,慢慢把夢裏那個完整的構成寫了下來。
搜羅所有能得到的資料,在大腦中進行了無數遍的分析,許洋那邊是經常在網上討論,婷婷的舅舅吳叔叔那兒也沒少添麻煩。可以說已經動用了所有可能的力量,目前還沒看到曙光。
那個這個夢中得來的家夥會是正確的嗎?自從杭海生的一擊,我已經不做那種未卜先知的夢了。
皂苷的各種衍生程式裝在腦子裏,隻要大體一想,就能弄清大概,其中真有以前所想不到的環節。
不對,還差了點什麽。噢,這兒還需要再添加一個烴基。
終於,我把夢中所見完整地複製下來,能想到的就是這些了。
雖不知是否可行,我還是忘乎所以地嗷了一聲:“成了!”
如果成功,那麽這治療燙傷的藥物,研發工作也就完成大半了。前景多麽美妙!
大概被我那一聲“淒厲”的叫所驚動,晨晨急忙忙地跑進來:“鬼叫什麽,出什麽事啦?”
我摸摸腦袋:“噢,沒什麽,不過有了一個新發現,心裏高興。沒嚇到兩位老人家吧。”
“還說呢,沒事跑人家來鬼哭狼嚎的,弄那麽大動靜誰能受得了。”她注意到我仍然赤著上身:“臭東西,你幹什麽嘛,還不趕快穿上衣服,小心著了涼,我可不管你。”
我聲音有那麽慘嗎?心裏還不是很相信。不過幸福地接受了她的威脅,心道,你怎麽會不管我呢。
拿過寫好的字條遞過去:“晨晨,你看看,這是我做夢夢到的分子結構。”
晨晨接過並不著急看,而是先走到床過,拿過了外套溫柔地替我披在身上:“都多大了,還不會照顧自己,什麽時候才不讓艸心?”
“這口氣聽起來耳熟,怎麽那麽象另一位我所熟悉的偉大的女姓呢?”接受著她的體貼,有人關心的感覺,真的好幸福。
關於藥物的事情,我自然不會隱瞞對她隱瞞,早就說過了,所以晨晨也是非常清楚,作為一名優秀的醫學生,她對這些基本的生化知識也很精通。
“哎,這不就是那次提過的皂苷嗎,看起來有點意思,難道真是做夢夢到的,你的夢又開始靈驗了?”
微微一笑,心裏有幾分得意:“我也搞不清楚是這個怎麽冒出的,可能是平時想的太多,曰有所思夜有所夢吧。但不象特異功能又回轉了,因為這次並不是以前那樣的感覺。”
“要是真行就太好了,小誠快變成居裏夫人第二了。”晨晨由衷的高興。看得出來,我的事情,她始終比對自己都上心。
“我是個男的,怎麽能當居裏夫人!”我辯解一聲,“不過,昨晚我還夢到更美的事了呢。”
“討厭,不理你了。”她聽出話裏不懷好意,白了我一眼,又離開了房間。
到了門口又回過頭來:“還是發給洋洋,讓她幫著分析一下吧,希望能成功,省得你整天跟丟了魂似的。”
我哪有丟了魂,不過是說的稍稍多了那麽幾次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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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辭了兩位老人,我等不及回家,就近讓晨晨把車子停下,找了家網吧就把分子結構傳給了許洋。
看著早上起來就在網吧裏“奮戰”的少男、少女,由不得感歎一聲。唉!就如同某人說的“不做老大許多年”。自從“調離”了這個單位,我沒踏進這個門檻已經好多年,都有些陌生了。
“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不變的就是迅速成長起來的年輕人。
笑著把自己的感慨說出來,晨晨輕拍了我一下:“你才多大,就敢這麽說。如果不是我,說不定你現在也躲在一個角落裏偷偷玩遊戲呢。”
“那是。”我順便拍了一下馬屁,“如果不有晨晨,我真不知道成什麽樣子呢,您真是我的再生父母啊。”
“去你的。如果你是我的……早就把人氣死了。”那個詞終究沒好意思說出。
“小誠,咱們現在回家嗎?”
“不急,我今天損壞了公物,當然要照價賠償。”
“哼,算你有良心。”她明白我指的是什麽,“回去晚了,就不怕那個頌兒鬧翻天?”
“隨她吧,小女孩嘛,有人玩就好,我還是陪晨晨要緊。”
“你呀,就是一張嘴,要不是總這麽甜言蜜語的,我也不會被騙了。”
我苦笑:“我看起來就這麽象個騙子嗎?”記得數人都形容我說這人很賊,難道就這麽不招人待見?
“你才不象騙子呢!…..”
哇,太好了,還是晨晨好呀,給我撥亂反正。以後如果有什麽重要場合,一定請她做代言人。
“不是象,你根本就是個不折不扣的騙子,專門欺騙人的感情。”
我暈倒!
這不是隨口說說,一定是她內心的感受。我的心裏充滿歉疚,明知不對,卻還是不思悔改,我這人是不是已經沒救了?
到了現在,我都不了解自己了,歉意也許隻是掩蓋花心的借口,總之,自己肯定是徹底從好人的行列裏被剔除了。
唯有一點不可否認,我現在心裏裝的隻有她一個人,如果是假話,則因為就是這樣說的時候,對雲希等人又充滿歉意。
我的心裏充滿矛盾。卻無法克製。隻能用某位混蛋說過的,“每個成功的男人背後都站著數位優秀的女人”,來尋找借口說服自己。
“你說你到處招惹人家女孩子,讓我說什麽才好。”晨晨心裏看來是有怨氣。
“我沒有,我從來都沒想過要故意招惹誰的……”辯解顯得蒼白無力。
“照你這麽說,每個人都是象我這樣自投羅網的?”
聽到這樣的話,我又能說什麽:“才不是,是你織的這張網太甜蜜了,我奮不顧身地跳了進來才對。”
“那麽說,到要怪我了。既然做錯了事,我改正好了。”
“晨姐,不要哇。”我又忍不住叫了晨姐。
“小誠,你不知道我的心有多亂。之前我其實已經下決心了,如果你還把我蒙在鼓裏,那麽昨晚就是咱們最後一次在一起了。可是……”
我被她的話嚇愣了,從來沒敢想過:失去了晨晨,我的世界會變成什麽樣子,恐怕跟末曰來臨也沒什麽分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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