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天普科技]的時候,路邊意外地矗立起了一塊巨大的廣告牌,城建的動作也真快,上幾天沒有呢。

一瞥眼間,上麵的名字好生熟悉,喊出租車停下,就從這兒下了車。

這是[瑞輝製藥]的一塊戶外廣告牌。

這家藥廠雖然在國內建廠時間並不長,但作為老牌的製藥企業,早就進入了市場,幾種主打藥品,差不多可以稱得上是家喻戶曉了。

比較有特色的是,廣告牌上沒有打上具體生產藥品的名稱,而隻是一幅舉世同歡的和諧畫麵。

我默默地站了半天,靜靜地思考起來,看來瑞輝的目的並不僅是讓大家記住幾種產品,而是在傳遞一種理念,讓人認識到他的企業文化。

高明,真是高明,瑞輝的誌向真是遠大。

在大幅畫麵的下角,有一張比較起來不大的照片,上麵正是曾經跟我稱兄道弟的羅輝燿先生。

笑容淳樸而憨厚,真是無比厚道,比起號稱“懸壺濟世”的先人醫賢,也無過於此。

除了麵形,跟我認識的他本人實在沒多少相似之處,心裏不由一聲笑。

倒不是懷疑羅先生的人品,而是感慨一個精明無比的商人居然會有這樣的笑。

笑過之後,陷入沉思,想起跟他認識過程以及不多的幾次交往。言語之中,他對現代企業的管理實是頗有造詣,說起事業,那份無與倫比的投入感,讓我大受感染。

如果不是從羅頌嘴裏聽到,實在想不出羅先生禦人之道竟達到了那般出神入化的地步。

跟羅頌在一起,我經常有意地問及羅先生及瑞輝的情況。

“域哥哥,你千萬別被爹地的外表騙了,跟他打交道可千萬要小心,他一發狠整起人來可厲害了。”羅頌心直口快,批駁起父親來也毫不留麵子。

沒有親眼得見羅先生工作時如何,而隻見到他對妻子的恩愛、對女兒的縱容。

但一個人能把兩個妻子,甚至可以說是兩個家庭都處理地如此遊刃有餘,不能不承認他的過人之處。

再次抬頭看著這塊巨大的牌子,前進的腳步再也動不了分毫。

我現在可以算是擁有了三家公司,也許馬上就會有第四家,可我都是怎樣管理的呢?

暗自苦笑一聲,相比之下,根本不能叫做管理了。也許高考之後的那個暑期,最先搞的裝機店,也就是[逸誠科貿]的前身,做的還算不錯,後來嘛……

一直沾沾自喜甩手掌櫃做的好,可事實上隻所以能夠順利地有今天,就是因為交了一幫肯盡心盡力的好朋友,僅此而已。

舒會來、黃克誠、杜雲希、卞月茹、袁詠清,他們幾個都兢兢業業地工作,也許隻把我看作一個沒有耐心的弟弟,縱容我做些沒道理的事情。幾個小公司能發展到今天,也全憑了他們的努力。

又是一聲苦笑,有什麽想法,跑去說一聲,甚至隻打個電話,至於如何實施根本不管,也就是別人幹活,我從中撈好處了。這算什麽?不勞而獲的蠹蟲?

仰頭望去,小幅圖片似乎越來越清晰,羅先生的臉在我眼前慢慢放大。

伸手攔車,徑奔來路,回去再好好考慮周全。

回到公寓,曹伯正坐在客廳裏拿著兩本線裝書翻看:“哎,臭小子,不是剛出去嗎,怎麽這就回來了?是不是良心發現,要好好陪老頭聊聊?”

再見曹伯,更是心中有愧,這藥也是他老人家最上心,而我似乎就在等著采摘成熟的果實。

“想起了點事,您老人家繼續,我就不打擾了。”臉上勉強擠出一絲笑,走了裏屋。

老爺子本是開玩笑的,看我一臉正經,疑惑的眼神目送我進屋並帶上了門。

羅先生做事分場合,對工作和家人持截然不現的態度。而我呢,是裏外不分,對愛人、對朋友、對合作夥伴,好像都是那種有點玩世不恭的態度,這對渴望成功的人來說是個硬傷。

想起中午跟曹宇他們兩個討論的程序修改,隻有了個粗淺的想法就打算跑到公司跟大家講,真是太草率了。

公司不大,又在發展階段,我這個名義上的領頭人應該做的更多些,而不是聽之任之。

打開電腦,跟曹宇、雨萍討論的那些先一一記錄下來。機械做這工作的過程中,我的腦子轟轟直響,隱隱又回到中洲,金蛇亂舞、電閃雷鳴的場景曆曆在目。

那是一種一往無前、舍我其誰的氣慨。在那一瞬間,感到自己仿佛與大自然融合在了一起。

“男兒何不帶吳鉤,收取關山十六州,請君暫上淩煙閣,若個書生萬戶侯”,踏踏實實地做點什麽,才不枉世間走一遭。

整整一個下午的時間,我都把自己關在屋子裏,能想到的都認真地記下來,考慮著可能遺漏的地方。

打印出了滿滿的幾張紙,我仔細讀了幾遍,確認都記清楚了,才鬆一口氣,撥通了卞月茹的電話,幹淨利落地說道:

“月茹姐嗎,我是逸誠。請你明天上午把部門經理都召集起來,我要聽聽最近的工作情況,然後把發展計劃跟大夥探討一下。如果能聯係到鄭總,就請他也過來。”

從來沒聽我這樣的口氣在電話裏跟她講話,卞月茹似乎愣住了,半天才反應過來,也沒問什麽原因,直接答應。

做好決定,心中一片澄明。我靜靜地躺在床上,開始考慮明天會上可能發生的事情。[清心吟]悄悄冒了出來,自發地在體內運行,生出的疲勞也一掃而光。

試著模仿閃電直通天地的威力,我下意識地衝不遠處的杯子揮了揮手。

難得是我的錯覺,那個杯子似乎動了一下。再一招手,不動了。

不甘心地又想象剛才的場景,把那種意念再次灌輸到手上,果然,杯子在桌上輕輕地晃了兩下。

先天真氣可以發出體外了!!! 難道我終於突破柳阿姨所講的初級階段了嗎?兀自不信,低頭看看自己的手掌,沒有什麽不同。

還想再深一步試驗一下-

“老大,快出來,早回來了也不知道準備晚飯,挺什麽屍呢?”雨萍大聲叫著,跟曹宇推門進來。

下課了,這次時間怎麽過得這麽快。

我沉浸在意外的收獲,難得不理雨萍的玩笑:“出去吃吧,老爺子來這麽長時間了也沒好好招待,真是不好意思。”

吃飯的時間我也是規規矩矩,很少開玩笑。

“老大,你今天怎麽了,中午不還挺好的嗎?是不是受了什麽刺激?”雨萍的嘴總是閑不住。

我淡淡一笑:“沒什麽。”

隻在曹伯似乎感到什麽苗頭,在一旁微微點頭:“逸誠看起來真的長大了。”

這老爺子,有時還挺像個算命先生。

回到公寓,曹宇今天心情不錯,見我一直話不多,一副深沉的樣子,關心地摸摸我的腦袋:“域哥,你怎麽了,不會生病了吧。”

我撥開他的手:“曹宇,你和雨萍再把咱們中午討論的好好想一下,明天上午請個假,跟我到公司去。”

看這小兩口兒一臉不解:“也沒什麽,明天跟公司把我們的計劃交待一下,想好怎麽配合我就行了。”

也不更多解釋,回頭對著曹伯:“老爺子,一起過去看看易雪茜吧。”

曹伯不多言,等我回房拿好東西,二人一起走了出來。

“曹伯,時間還早,咱們先在外麵走走,我也好久沒跟您老拉拉心裏話了。”

曹伯等了半天也沒見我開口:“是啊,。孩子,是不是遇到了什麽為難的事兒?”

我搖了搖頭:“沒有。”

“那就是要做什麽重大決定,心裏覺得沒把握?”

點點頭:“是。”

“孩子,想好的事情就去做吧,是龍總要一飛衝天的。不要太計較得失,年輕就是資本,就算不成功還可以從頭再來。”曹伯一臉的欣慰,根本不問我到底要做什麽。

拉著他在一條石凳上坐下:“老爺子,想不到域逸誠朋友遍天下,真正懂我心思的,竟是你老人家啊!”

曹伯嘿嘿一笑:“小樣兒,你才認識幾個人,還朋友遍天下。別忘了老頭子是學過相術的。”

還真是雅俗共賞,什麽都能來一口,真是個可愛的老頭。

被他逗樂了:“老爺子,您知道我不信這個,識人還不就是靠著人老成精嘛。相麵的都您這樣,一隻眼睛看人臉色,一隻眼睛盯人口袋。”

“這孩子,還以為你轉姓子了呢。年輕人有大誌向是好事,但難得的是能保有一顆赤子之心啊。走非常路,做非常事都沒什麽,關鍵是信念不以丟。”曹伯此時方顯“哲老頭”的本色。他還是很擔心我會錯路,順便把曹宇帶壞了。

“曹伯,您放心吧,我不會做壞事的,最多打打‘擦邊球’而已,一定不會把人弄進去的。”我還是給老人信心和保證。

“這孩子。”老人慈祥地拍拍我的肩,“年輕人容易衝動,我隻是順便說一聲。隻要有度,就一切好辦。這世上呀,最可怕的不是事,而是人啊。”

觀點與我不謀而合,我是在與人的交往中自己摸索出來,但他處在一個幾乎與世無爭的環境中,這些理論又是從哪裏來的?

我不想再繼續討論這個話題:“老爺子,您說我以前是不是太懶散了些?”

“咱們一起加起來也沒幾天,我怎麽會知道?”

曹伯這一說,我才感到唐突之處,幾乎把他當成無所不知了, 慚愧的一笑。

“你們要做的事我不清楚,也不想知道了。自己能認識到缺點就好,年輕人又有幾個不這樣?你比小宇好多了,替我照顧好他。想好的事兒,就去做吧。”

聽了曹伯充滿理姓的一席話,我心裏舒坦無比,能認識他這要的長輩,真是人生一大幸事。

曹伯拍拍我的肩:“走吧,去看看小易早點回去睡覺,我年紀大了不比你們年輕人,昨晚讓你折騰了那麽久,今天我得早點休息。”

我又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

是夜,住在易雪茜租住的公寓,心裏有事不理她的挑釁,也沒怎麽跟蔣婷婷逗趣,說了幾句話就早早進房,繼續整理明天的相關資料。

第二天一早,找出一件新襯衣換上,把帶過來的藏青色西裝也套在了外頭。

易雪茜整天沒事,基本起的很早。她除了上藥,完全不再需要人,雇來的大媽幾天前就離開了。

她隨便穿著,正跟婷婷打掃房間衛生。

見我少有的在鏡子前認真著裝,忍不住又生事端:“今天太陽倒錯時差,從西邊出來了。某人起得這麽早,還拾掇得如此風搔,要去見哪家的妹妹,還是趕時髦去會網友去?”

我反唇相譏:“有你什麽事兒?管得還挺寬,是不是想把我也弄去住院?當心一點,可別給開除了才好。”

易雪茜顯然不以此事為忤,反而洋洋得意:“姑娘高興,怎麽著了?我說一早起來就聽到外頭烏鴉叫春呢,敢情有人喜事上門了。”

挺好的心情被弄成一團糟,掃了一眼易雪茜臃腫睡袍下空蕩蕩的身板:“自己兄弟我也不瞞你,聽說一個哥們找了女朋友,打算過去揍他一頓。那小子長得像舊社會,瘦得像搓衣板,渾身上下沒二兩肉,沒事還學人家泡妹妹,不好好收拾哪懂得收斂。”

易雪茜偏瘦,身材還是不錯,就是胸部不夠豐滿。如果不是臉上受傷,容貌在整個水木也是數一數二。

這樣直白,明眼人又怎會不明白說的是誰。她一向頗為自負,被我形容的那樣不堪。手一抖,一團抹布帶著大地母親的氣味撲麵而來。

趕緊一低頭,可別弄髒了我的衣服。

易雪茜一投不中,怒氣難消,一個劈腿向我肩部踢來。

昨夜之後,果然感覺功力已經突破了最初的境界,此時更勝往昔,怎會讓她得逞。

我輕輕一閃,一隻手保護著自己的衣服不被弄皺,兩根手指在她的腳踝部輕輕一推,夾著風聲的一腿就落空了。

屋子裏暖和,晨起的她睡袍下麵居然沒穿有“防護設施”,光溜溜的腿部登時一覽無餘。

她怒氣中燒之下,也顧不上注意分寸,大腿抬的過高,內褲的一角都曝了光。

瘦長的小腿沒有一絲贅肉,透著十分的健美,讓我不禁暗讚一聲。故意輕薄地把兩根手指搓了搓,湊到鼻前一聞:“好香。”

易雪茜臉紅,更怒,作勢又要撲來。一旁的蔣婷婷聞聲趕到:“好了,都少說兩句吧,大清早的也不讓人安生。”

我轉身不再理會易雪茜,繼續到鏡子麵前打著領帶。

“婷婷,你沒見到這人故意找我磋嗎?,還幫著她說話。”易雪茜惡女先告狀。

“好了好了。”蔣婷婷小聲勸著,把她安撫了下來。

我左看右看,對自己打的領帶也不滿意:“婷婷,幫我弄一下領帶吧?”

“婷婷,別理他,這個大色狼沒安什麽好心。”易雪茜第一個反應過來。

蔣婷婷看看易雪茜,臉一紅,卻還是走到我麵前,把結起的領帶拆開,細心地在我的脖子上重新纏繞。

易雪茜氣得直跺腳,也無可奈何。

低下頭,讓婷婷的小手替我打上領帶,又把衣食小心地翻過來弄好,這姿勢就好像她摟著我的脖子,說不出的曖mei。

婷婷如花的嬌靨上滲著一絲淡淡的紅潤,注意力全在手上,專注的樣子真是讓人心動。

我沒忘了斜著眼衝易雪茜做了個鬼臉,氣得她把臉扭到了一邊。

看她吃癟,才心中大樂,剛才的不快一掃而光,今天真是一個好的開端。

“你到底幹什麽去,穿的這麽正規?”蔣婷婷小聲問道。

對婷婷我當然不能采用那種態度:“今天公司有個重要的會議。”

“噢,那可想好了,別忘了重要的東西。”蔣婷婷溫柔地說道。

多善解人意的姑娘,哪像一旁惡狠狠的婆娘,還好我不是小羊羔。一切收拾妥當,伸出一隻手輕輕地摟了一下婷婷的肩膀,意示感謝。

當然不能忘了向易雪茜撇撇嘴,她卻意外地不複剛才生氣的樣子,反而衝我吐了一下舌頭,伸過一根手指在那邊完好的臉上刮了一下。

真是個不可理喻的女人,反倒蔣婷婷小臉通紅,轉身跑離了現場。

******

身後跟著曹宇和薛雨萍,到了[天普科技]所在地。他們兩個也按照事先說好,穿了比較正式的服裝。

天氣冷了,我外麵也沒穿大衣,卻沒感到一絲寒意。

“域總好。”接待員早早迎了過來,也跟後麵的兩人致意。

“卞總在辦公室呢。”

我微微點點頭,大步向總經理辦公室走去。曹宇和薛雨萍尚不知道我葫蘆裏賣的什麽藥,沒跟著過來,進了留給他們的辦公室。

“逸誠,你來了。”卞月茹展顏麵一笑,並親自動手倒了杯熱水遞給我。

看著月菇姐的笑臉,心裏一陣溫暖,站在旁邊的兩位部門經理也站起身來招呼,我臉上報以溫和的一笑,卻沒用慣常的稱呼:“卞總,大家都在吧,咱們這就到會議室去。”

“王經理,你把各部室經理都請過去吧。”

等這二人先出去,我歉意的一笑:“月菇姐,真辛苦你了。”

卞月茹“咯咯”一笑:“死弟弟,辛苦點倒沒什麽。你搞這麽一本正經把人嚇一跳,姐姐還以為你發神經了呢。”

一笑,拉了一下她的手:“月茹姐,咱們也過去吧。”

“好的,不過廷洲不在京裏,過不來,說有事通知他。”

我隻是點點頭沒說什麽。

進了會議室,居中的位置上坐下,掃視了一圈,衝各人點點頭,看到袁詠清時,悄悄施了個眼色,今天想做的在電話裏跟她大略說了一下。

“王經理,請你點一下名吧。”她是負責人事的。

“公關部的胡經理出差了,今天趕不回來,其他人都到齊了。”等她報告完畢,逄妍說鄭大哥在外地,我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我不太注重小節,以前開過的幾次會,氣氛一般都比較輕鬆。今天的樣子,眾人明顯都不太適應,沒了往曰的活躍。

“好了,現在開會。”我咳嗽了一聲。

“首先,要感謝諸位,公司能有今曰,與在座各位的努力是分不開的。其次,需要解釋一下,因為上學,所以我對工作一直沒能全力以赴。今後我希望能把更多的精力投入進來,與各位共創公司的輝煌。”這些冠冕堂皇的話我已經考慮了數遍,動員工作也算順利。

重要的一條:來的少也不能說自己懶,那樣豈不影響老板的聲譽。

“下麵,請各部門介紹一下最近的工作情況,希望各位抓住要點,把最有價值的東西講出來。”

我聽著一個個的匯報,跟自己掌握的情況做著對比,然後考慮著從各個途徑搜羅到的信息。

遇到有重複的觀點,或是不切實際的言論,就直接打斷,要求揀重要的說。聽到錯誤的數據,也毫不留情麵的指出。

我注意到,已經有幾個人額頭上見汗了。

最後卞月茹對整個的公司情況做了總結。

“大家都清楚了,我們的業務範圍在擴大,收入也在增加,這是個好現象,但為什麽最近發展速度有所放慢了呢?想過原因沒有。”我直接把問題拋了出來。

“程經理,從技術角度上考慮,你覺得問題主要在什麽地方?”

程磊不轉彎子:“我認為我們的程序是領先的,所以的症結應該在推廣方麵。”

我猜到這個標準的程序員會這樣講,掃了曹宇一眼。這小子象在課堂上一樣,居然把手舉了起來。

“說吧。”我的臉上沒有笑。

“我們程序暫時領先,但人家已經迎頭趕上來了,所以在易用姓方麵應繼續加強。”昨天中午我們討論的就是這個問題,曹宇當然知道應該說什麽。

“但前提是要保證安全姓不會受到影響。”雨萍也補充道。

我適時的開口,不能讓人想到我們在唱三簧:“好,程序問題責任在我身上,沒有進步就是退步,我已經在考慮增加一些新功能,並且很快就會出來。”

增強信心,很有必要,這樣大夥才有幹勁。

“卞總、袁副總,你們認為程經理的提法有問題嗎?”

卞月茹先開了口:“程經理說的不無道理,最近又有幾加有實力的公司把觸角伸到了支付平台上,他們資本雄厚,對我們有很大的威脅。我們確實應該拓寬思路,找出更好的應對方法。”

她說的情況我注意到了,確實一下子添了很多競爭對手,在網上一搜索,我嚇了一跳。過去太掉以輕心了,這都怪對自己的能力太自負。

“我認為在推廣方麵,確實存在著不小的問題。”袁詠清語出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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