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平浪靜之後,雲希靜靜地倚在我的懷裏,是平時難得一見的乖巧。嬌嫩的臉上透出絲絲紅潤,仿佛要滲出水來一般。
微汗的背部,線條畢現,觸手之處,感覺滑膩至極,隨著我手指的彈撥,還微微**。
我忍不住“上下其手”,嘴巴也不甘寂寞地湊近上去,在那香香的臉頰上輕輕吻著:“雲希,真是上天賜於的精靈啊!”
聽著低聲的傾訴,雲希身體突然輕輕顫了一下:“人家真有你說的那麽好嗎?”
雙手緊緊地攀上了我的肩膀,揚起頭來盯住我的眼睛:“誠子,你不知道,我心裏好怕,擔心這一切隻是一場chun夢,好怕你會隨時舍我而去。”
“希兒,怎麽會有這樣的想法?無論怎樣,我都不會舍得你離開的!”雲希少見的楚楚可憐,一句“希兒”忍不住應口而出。
她如海水般深藍的雙瞳之中,藏著一雙渺小的、可憐的人影,那就是我了。
用手拂著她的短發和耳朵,心中溢滿了溫柔。不管從哪一方麵說,雲希都是個極其優秀的女孩子,值得用心憐惜。
雲希任由輕輕撫弄,歎了口氣,動動身子,用力向我擠了過來,不再說話了。
兩人就這麽相擁著,一直睡到了天亮,姿勢也不曾變換。醒來時,一條胳膊仍被她壓在身下,麻酥酥的,手指的活動似乎都受了些影響。
雖然有些辛苦,卻又很喜歡這種貼近,給我一種唇齒相依的感覺。
沉睡中的女孩兒秀眉輕蹙,說不出的動人心魄。
透過微微的晨光,欣賞著她嬌美的睡態,神清氣爽中,[清心吟]隨著心思而動,歡快地在體內奔騰,思維也空前活躍。
昨夜談論到的那些細節問題,一一流過心田,漸漸變得澄明,梳理之後,開始慢慢有了頭緒。
“哎,天又亮了。”雖然我盡量小心地抽出手,還是把她給驚醒了。
雲希稍稍睜開眼睛,對我展顏一笑,舒暢中夾雜著一絲淡淡的憂鬱,更顯說不出的嫵媚。
兩人對視著,一時無語。雲希的嬌態引得我一陣心痛,忍不住又伸過胳膊摟緊了她。
“誠子,想的怎麽樣了,打算怎麽處理網站的事兒?”雲希小聲的問道。
哎,她在睡夢中也在替我擔心嗎?醒來第二句話就想到要問了。
經過剛才的一翻前思後想,心中隱約有了答案。我對她微微一笑:“放心吧雲希,我會處理好的,總不能讓人說你把終身托付給了一個笨家夥吧。”
雲希也被逗得笑了起來,深情的雙眼凝視著我,仿佛這一刹那間,完全讀懂了我的話裏的含義。
嘴裏卻道:“什麽托付終身,人家可沒答應過你什麽!”
噙著笑說完,雙唇已緊緊地貼了上來,偎在我懷中的身體也漸漸變得火熱,看來她想在中午前趕回去,會有些麻煩了。
“死誠子,就知道你會想出解決方法的,雲希看中的男人怎麽會有錯?你就是有時太在意別人的感受了,相信自己,隨心而為就是。不管怎樣,雲希都……”昵喃的話沒來得及說完,已經被我吃進了肚裏,兩個人再一次為火熱燃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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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漸漸轉冷,深秋是個收獲的季節。許多公司大都選擇在這個時候發布業績,一個財年的成敗就在這個季節有了定論,真是“幾家歡樂幾家愁”。
公布報表、分紅方案、配股計劃,忙得不可開交。也正是各種審計、會計機構賺錢的大好時機。
我們是家小公司,目前也達不到上市的要求,自然就相對少了些這種苦惱,但也是把總結選在了這時。
最近沒出大的紕漏,公司在穩步向前發展,支付平台以其穩定、高效獲得了越來越多非官方的認同。
按照國際慣例,軟件是不能作為專利被注冊的,但之前,網站的很多特色東西還是整理好申報了上去。
有些創意需要做為知識產權被保護的,這樣才有利於健康發展。這些具體的工作是我不善長的,但大家做的很好。隻要不發生什麽大的變故,獲得最後的成功是早晚的事情。
等待審批通過,實在是一個漫長的過程,什麽時候這些才能真正成為我們自己的、受到保護,尚是個未知數。恐怕也隻有等到那時,才會真正放下心來。
好在一段時間調整,我早已走出了心中的陰影。樂觀、豁達是一劑良藥,不僅會影響自己,也會影響到合夥人的盡情。
之前忙著充電,去公司的次數並不多,大家還是被我向上的情緒所感染,迸發出了極大的熱情。
還算良好業績的鼓舞,月茹姐、詠清姐帶領著大夥一起,對公司前景普遍看好,對一家高科技產業來說,凝聚力是絕好的事情。
按照成立之初的規程,我們公司也會在不久之後進行總結,通報這一段時間的財務狀況,也就是要舉行股東大會。
根據逄妍姐帶著兩個財務人員所做出的報表草案,成績可喜,也就是說公司還是有盈利,雖然回報不會特別多,但做為一家成立不久的企業,已經算是非常不錯了。
很感激鄭廷洲大哥的及時幫助,注入了大股的資金,才使公司有了發展的機會,我也很期待著能夠見到這位大忙人。
他到社會上闖蕩,雖然無法再象學校時那般風光,對於一些業績,我還是時有耳聞。作為一家中型投資公司,他四處出擊,因為幾次漂亮的出手,得到了不少的關注。
來自外界的印象,這種風險投資公司,做實體的人是又恨又怕,卻又無可奈何。
相比這下,取得貨款難度要大得多,所以很多時候不得依賴於這種投機資本。
時代發展到現在,對很多企業來說,得到外來資金的援助,是不可或缺的。但因為風險投資的短視姓,又深為踏踏實實做生意的人所痛恨。
例子不勝枚舉,許多非常有潛質的新生企業夭折,就是因為投資短期內無法得到滿意的回報,風險家們中途撤資而致。資本市場,就是如此冷酷無情。
我不會多情到認為鄭大哥是個慈善家,但還是覺得他在當時並不普遍看好的情況下注資,是一種義舉。也許他隻是因為看好我,而做出的衝動決定。
對於這種信任,當然要好好地補償,所以對資本市場,我完全沒有那種傳言中的感受。
早就風聞鄭大哥的社會背景深厚,不過國內上層社會一直對這種事情諱莫如深,他究竟強硬到了什麽地步,我尚不得而知。
盼著能夠早曰見到他,進行麵對麵的交流。
起步並發展到現在,不知道能否讓他感到滿意。如果他肯在這兒多花上點心思,對公司今後的發展當然會有很大的好處。關係在這個社會,還是非常重要的,很多時候都起著決定姓的作用。
在這最後的幾天,我還是盡力熟悉一下公司的狀況,好賴也是“董事長”,作為名義上的老板,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而我也缺少在這種場合發言的鍛煉,一些基本的東西還需要掌握,自己人多,到時也不能讓鄭大哥看笑話。
此間事情一了,我有個心願要完成。
雯雯很多次打電話,邀請我去他們學校玩玩,我也一口答應了。就等著把這件事情處理完了,去華辰大學走一趟。
一下子她就到了大南方,除了許洋姐,她是離我最遠的人了,可愛的小妹總是我心中的永遠的惦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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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事情趕緊定下來,盼望著這邊也能讓我及早脫身出去。不出力隻賺錢,是我永久的夢想。
月茹姐、詠清姐的實力不需質疑,隻要技術上的問題搞定了,她們一定能讓公司順利發展下去。
同時也希望鄭大哥能夠放心地把資金交給我們,做一個長期的投資人。又有逄妍姐在,他應該沒有必要懷疑。但風險投資人都是短視的,他能夠免俗嗎?
必須不斷地完善自己的觀點,見麵後好能說服鄭大哥。一次次地翻出了各種報表,仔細地閱讀、分析,努力能從中找出閃光點來。
對我來說,要住記這些數字當然容易。但事關財務狀況,卻遠不是數字羅列那麽簡單,不僅需要公式,更需要了解市場現狀、以及對相關政策的把握,這點就讓我有些頭痛了。
逄妍姐是專門搞這個的,可做出來的表格,還得要拿到外麵請專門的公司來審計。以她尚且存在入門時間短、經驗不足的問題。何況我對這行完全不通,隻靠著看了些書呢?
平時涉及不多,書中經常提到,做為企業帶頭人,應該多少懂些財務知識,好有利於把握局勢。
這時就想我也學金融財會的就好了,至少看這些東西不會太吃力,理解起來也容易,更方便找出其中的關鍵所在。
突然我覺得自己挺可笑。先賢都曾說過:“三人行必有我師焉”。人心不可太貪,無論誰都不可能樣樣皆通的,何況我一個大學生。
問題是現在沒有個可靠的人可以商量,有些人雖然關係好,但不是什麽都可以說的。同事就是同事,合夥人就是合夥人,不可能把自己所有的心思都掏出來、曬在陽光下麵,象對晨姐、雲希那樣。
如果跟易雪茜同學就好了,她學的國際金融,怎麽也比我知道的多些吧。
我搖搖頭,怎麽會想起她來呢,帶來的麻煩還不夠嗎?心裏雖這樣告誡自己,卻還是不由自主想起了。
一想易雪茜,心就難平靜下來,思路不小心又跑到歪路上去了。這個“男人婆”,怎麽會有那種超乎常理的舉動呢?
由她自然又想到了蔣婷婷,心更亂了。
幾天前,跟大可、玲玉聚會,蔣婷婷非把易雪茜也拉上了,她不會真被“腐蝕”了吧。
隻要易雪茜跟我在一起,總是扭著一股勁兒,特別別扭,看起來兩個都想努力處好一點,可說著說著就叉了。
她跟一幹女孩子的關係又好的不得了,真搞不懂。在公司裏還曾經碰到一次她,是去看月茹姐的。
哎,亂套!看來今晚時間又要虛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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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這個周末,公司的股東會議要召開了,我終於可以見到鄭大哥了,說辭也準備得比較充分了。
可一大早起來,曹宇就興奮地對我說有好消息,是關於易雪茜的。
她因為動手打了北辰的一個男生,害得那小子住了院,而受到了學校的通報批評。
事情的具體原因通報裏沒說,曹宇也不清楚,卻一副高興的樣子,他是一直把易雪茜當作魔女來處理的。
哎,還是得找機會向蔣婷婷問問,估計跟她有關係的可能姓非常大。
和曹宇、雨萍一起去公司,滿腦子都是這個消息。易雪茜就是跟別人不一樣,總能在緊要關頭給人心裏添堵呢。
雖然相處不算融洽,但時間長了,竟然也會關心起她來,真是咄咄怪事,這可不僅是姬老的原因那麽簡單了。
同樣的事情放到一年前,就算不幸災樂禍,也該跟曹宇笑她是罪有應得。可是到了現在,尤其是草原歸來,聽到這個消息,卻一點也不高興起來。
到了公司樓下,盡量打起精神,把易雪茜的事情暫時擱到了一旁,要用飽滿的精神來迎接即將來臨的一切。
今天我特意收拾了自己,把最好的西裝穿上,領帶也束到了脖子上。哈,一年之中,難得這麽幾次機打扮的衣冠楚楚,一定要好好珍惜。
曹宇也換上了雨萍特意為她購買的新西裝,打起了領帶。哈這小子收拾起來也人模人樣的,開著玩笑,到了公司。
樓上熱鬧非凡,卻也井井有條。上上下下都忙忙碌碌,為這次盛會做準備。
等了沒多一會兒,逄妍姐接了個電話,告訴我說廷洲一會兒就到。
一拉曹宇,我們兩個又走了出去,要好好地迎接一下這位大股東。
遠遠地一輛氣派的車子停在了樓下,下來的正是許久未見的鄭大哥。
他依然那樣神采飛揚,得體的服飾,越發將高大英俊的帥哥映襯得溫溫爾雅。臉上浮現的笑容,不帶絲毫做作,卓爾不群的神態,讓我難免都有些嫉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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