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春guang一擲梭,花前酌酒唱高歌。

枝上花開能幾曰,世上人生能幾何。

好花難種不長開,少年易過不重來。

人生不向花前醉,花笑人生也是呆。

睡夢中,突覺胸部被一個硬硬的東西壓住,鼻子裏更癢癢地想打噴嚏。用上力氣,不情願地撐開了眼,入眼是個衣衫不整的可愛女子。

窗簾透進的光亮,外麵雨早已停了,天也已經大亮。

許洋一隻胳膊支在我前胸,愜意地靠在身旁。手拿一根長發,神情專注,認真地撥弄著我的鼻子。壓得我難受的,正是她的肘部。

微睜的雙眼,總算有機會仔細欣賞昨晚的傑作,那被我撕爛的背心。可憐的布片就那麽隨意地委頓在美人的胸前,再也無法完成它神聖的使命。

我的眼睛一下瞪大了,胸前的那片潔白看起來更加耀眼,沿著背心的裂縫,是深陷的乳溝。觀賞的太過投入,我居然忘了胸前被壓迫的難受。

距離是如此之近,突然覺得跟昨晚還是有點什麽分別,不由用力挺直起脖子,微微探頭去看。

沿著曲折,竟然快看到山峰之巔了。

晨起(也許已不是早晨)的身體不由就有了些許反應,努力睜大眼睛,想再靠近些,希望欣賞到更多。

許洋本來一直笑吟吟的看我醒來,見到那般的神情,猛地丟掉了手裏的毛發,手指一下子戳到了我的額上:“喂,壞小子,你的眼珠掉哪裏去了?還有,小心你的口水,又滴到我床單上了。”

正聚精會神間,意外受此重擊,人隻得又不情願地重新仰回到床上,借勢伸展一下自己的四肢。口水,她總是忘不了提醒我。

這是什麽?仔細一摸。噢,伸出的一隻手觸到了一件物事上,由兩塊布片串成。

刹那間我明白了,為什麽那美景會變得一覽無餘的原因,定然是她在睡夢中摘下,又順手扔到了一旁。

受到斥責,我用力地把口水咽了下去,發出了“咕咚”一聲,臉上掛滿了笑容。

伴隨著又一陣“咚咚”聲響,這次是洋姐用手捶擊我胸膛的聲音,妙唇輕啟:“煩!”

“洋洋,怎麽能怪我呢,要怪就隻能怪你太迷人了。”任由她發泄,嘴裏由衷的讚歎出聲。

無法忍受我赤裸裸的目光,她終於害羞了。伸手把那垂下來的布片又拉了起來,眼神卻帶點挑釁的看著我。

不想手一放開,卻暴露得更加徹底,我忍不住“哈哈”笑了出來。

“有什麽好笑的,還不是你這個壞家夥幹的,要賠的噢。”美人臉上含怒帶嗔。

我趕緊點頭認錯,在清醒的時候,洋姐的威力,還是讓我心有所感的。手兒輕動,卻是不敢再放到那動人的軀體上去,生怕自己會承受不了那份誘惑。

她眼珠流轉,明白了我的意圖,不退反進,伸出手來,用手背抹掉我口角的餘漬:“誠誠,活生生的美女就擺在眼前,還有沒有想法了?”

“好姐姐,饒了我吧,小弟知錯了。”

“這還差不多。”洋姐張開嘴巴笑了笑,也忘了再去掩蓋胸前的風景,我趁機大飽眼福。

“喂,昨晚你把我害成那樣兒了,今天打算怎麽補償一下呀?”

“聽憑吩咐。”聽到她的下文,我不由想起了昨晚鮮活水靈的大美人,知趣地把目光收回來,嘴上卻不肯鬆懈,“小弟身無長物,除了以身相許,又有什麽能補償的?”

許洋卻沒再玩笑,用手摸著我的臉,輕輕地歎了口氣,眼睛望向了遠處,半晌都沒有言語。

猜測大概她又想到了即將來臨的分離,我的心情也變得凝重,又不知道怎麽安慰才好。

看她失神的模樣,一支身體,坐了起來,一隻手輕輕擁住她的香肩。

許洋姐驀然轉身伏到了我的肩上,仍舊無語。

肩膀承受著她的身體,體味著那份心酸,不一會兒卻覺得肩頭似乎濕透了。

輕輕把她的臉扳過來一看,眼淚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沿著白皙的麵頰滑落下來。

堅強的許洋也會流淚,平時那個豁達開朗的女孩子哪裏去了?這時,在我的眼中,她哪還是什麽姐姐,更象是個受了委屈正在哭泣的小妹妹。

懷著同樣的傷感,我湊過身去,用舌尖輕輕地舔去了她臉上的淚水。鹹鹹的,帶著點青澀的味道。

哎,總得說點什麽吧。

“好洋洋,不要哭了,你就會回來的,到時我們又能快快樂樂地在一起啦。”

不說還好,反倒惹得正在哽咽的人兒哭出了聲來,一發而不可收拾。這下更沒招了,隻能用手輕輕地撫著抽泣的背。

好半天,許洋姐總算止住悲聲,抬起頭。手在臉上抹了半天,效果不佳,幹脆撂起我的T恤就擦起眼睛來。

對了,這才象她的樣子嘛。我不敢取笑,合作地任她取用。

抬起紅紅的眼睛:“誠誠,我是不是很好笑?”

我搖搖頭。

“當姐姐的不應該這副樣子吧?”她繼續追問著。

“嗯,這一刻,我該把你當作妹妹才對。”感覺她已經無法擺正位置,搞清自己是誰了。

我更加合作,故意形容道:“洋洋,你知道嗎?你剛才的眼淚都流進我心裏去了。”

也是一聲歎息,“就會貯藏在我心間,成為一泓永遠流淌不盡的清泉。”

“討厭了,你個死誠誠。”許洋不由破涕為笑,“原來你這麽會甜言蜜語,難怪能騙了那麽多女孩子。”

誰知道我的“誠實”卻遭到了她的強烈反對。“反對。”我舉起了一隻手。古人的一句話驀然浮上心頭:肯愛千金輕一笑。

“反對無效。”我的手被她拍了下來,“人家不管,反正就算不在眼前了,你跟那些姐姐、妹妹在一起happy的時候也不能忘了我。”

“不會的,永遠都不會。”我喃喃道。心生感動,哪還有暇再去顧及她的賴皮。

臉上被響響地親了一口,看來還是好心有好報。

“起床啦,懶鬼。暫且信了你了。快中午了,人家好餓。”

她說的沒錯,等我們一切收拾停當,就隻有吃午飯的份了。

“誠誠,為了顯示你的誠意,這幾天都必須得陪著我了,人家時間不多了。”吃過了昨天晚上的剩菜,許洋又下達了最後指示。

得,還是得負債經營呀,欠了感情上的債更上人不知所措。聽這口氣,怎麽感覺是那個什麽時候的話別呢。嗯,不能這麽想,太不吉利了。

“過不了幾天,爸媽就會來了,所以這幾天你必須全心全意地陪我。”她怎麽能想到我竟會有這麽“複雜”的思考,見不說話,繼續遊說。

我點頭同意,沒什麽好反對的,留曰無多,是應該好好陪著可愛的洋洋,讓她在國內的這段時間過得盡量快活。

“對了,要不過會兒你帶我去開的那間公司看看吧,知道你忙活很久了,人家還一次都沒有參觀過呢。”她突然提議。

近一陣子,我隻是偶爾過去,創始人好像成了公司的過客,洋姐的提議正中了下懷。

在我點頭的功夫,洋姐又玩笑道:“要是形勢好,說不定還可以拉點讚助呢!也許出去就不去自己打工賺錢買衣服了。”

其實她這次出去,基本的費用都不用自己掏的,不過要想買什麽東西,自然得自己想辦法了。

聽到說到這裏,我笑笑沒有說話。除了一小部分資金是我開始時投進去的,那錢還不都是鄭大哥砸時的。

補足了睡眠,陪同許洋來到了公司屬地。因為大股資金注入,旁邊的幾間辦公室一起被租用了下來,這座寫字樓的半層就全屬於了我們,規模比開始時擴大了不少,也招募了幾名新的員工。

接待小姐見我帶了客人,客氣地打招呼。

“月茹姐在嗎?”我隨口問道。我已經習慣了這樣稱呼她,隻要沒有外麵的人,都是這樣叫的。

接待員看看站在我身旁的許洋姐一眼,馬上答道:“卞總下午一上班就出去了,打電話回來說要陪客人吃晚飯,可能不回來了。”

“噢。”我順口答應著,為了公司的發展,月茹姐真是忙得不可開交呀。

“域總,我去給您打開辦公室。”

開始時資金比較緊張,我這個“技術總監”沒有讀力的辦公室,就在月茹姐的外間。後來雖然房間增加了,也因為我來的少而一直沒有動過。反正月茹姐沒有異議,也就這麽著了。

回頭說道,“來,洋姐,過來隨便看看。

洋姐跟在我身後,四處隨意打量,笑著道:“誠誠,不簡單呢,都域總了。”

“行了,就別取笑我了。我還是那個甩手掌櫃而已,你要是做生意,一定比我厲害。”

說笑間,到了辦公室裏。“誠誠,可惜了,沒見到你說的那位月茹姐,一定不是一般人物吧。”

點點頭,有了那次晨姐套問的經驗,我是萬萬不能輕易接口,否則說出來對月茹姐也不禮貌。

坐了一會兒,許洋覺得無聊:“誠誠,到別的屋子看看,看這兒的人都是怎樣工作的。”

走出來對麵就是逄妍姐的辦公室,正好門沒關,就拉著她走過去。逄妍埋頭在電腦前工作,聽見聲音抬起頭來,展顏一笑:“小域來了。

“嗨,逄姐姐,忙著呢。”

逄妍抬頭看到了我身後的許洋,二人對視,都是一愣。美貌的女子見麵,總是彼此在心裏做個計較,我趕緊給她們做介紹。

逄妍把手頭的東西整理放在一邊,走過來打招呼。許洋姐微笑著攜起她的手,兩人一下子就變得熱絡起來,我反倒插不進嘴去。

幾句話後,逄妍說正好眼睛都酸了,要帶許洋出去轉轉,還不等我同意呢,兩人已經拉著手了門去。

也好,我正想去“工地”看看,如果一段時間摸不到電腦,也覺得手怪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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