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駿航這脾氣不就是遺傳到宗擎霄麽,隻不過還不知道這是他親生兒子,隻覺得看見小家夥鬧的時候會很煩。
宗擎霄冷冷地說:“我警告你不要挑戰我的耐性。”
耐性?那是什麽,對五歲的娃娃來說,不懂。
可宗駿航能接收到宗擎霄身上那種距離感。
宗駿航沒再說話,但眼神裏那股倔強越發明顯了。
也不知道又在想什麽點子,總之,宗駿航不會老實的,他還會想辦法偷跑。
宗擎霄和宗駿航,一個冷,一個酷,脾氣更是驚人的相似。
要指望這一大一小能相處好,除非出現一個能調劑的人,否則,難。
……
先前給錦歆打電話示警的男子,此刻正在某個偏遠的村落裏尋找他的目標。
村子人口稀少,一共才二十幾戶,其中的年輕人都外出務工了,留守的隻有老人。
偶爾能聽見幾聲狗叫貓叫,幾個老人聚在路口抽著煙打著撲克,閑話家常。
走到村口,看著老式的房子,狹窄的路,就好像是回到了八十年代的時候。
龍錐的出現,跟這冷清又老土的村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身型魁梧,卻又長得一張精致得過分的臉,這樣的反差具有特別的魅惑力,尤其是他狹長的眼型天生自帶眼線,為他增添了幾分妖孽氣息。
灰色休閑裝,隨性慵懶,手腕上是一塊深藍色運動手表價值百萬。
龍錐看起來就是來自大城市的貴公子,誰也不會想到在這副極具迷惑性的外表下有著怎樣的冷血狠絕。
龍錐身邊跟著一個手下,是他的心腹,看見路口的老人在打牌,就想上去打探情況。
“老大,我去吧。”
“去什麽?”
“去問問那家姓佟的住哪裏啊。”
“你傻啊,村口寫著佟家村,這裏住的都姓佟。”
“額……也是。”塗劍不好意思地笑笑。
龍錐要找的人事關重大,可他沒打算拐彎抹角,直接點,省事。
龍錐才剛走上前去,那幾個老人已經停下手裏的牌……
“你們找誰?”
老人們的眼神裏透著一絲警惕,畢竟他們村子很少有外人來。
龍錐不慌不忙地拿出煙,不是一人一根,而是每人一包。
華子,隨手就給了三包。
幾個老人眼睛一亮,頓時笑開了,態度比剛才和藹許多。
“小夥子,你們是路過還是找人?”
塗劍這回不敢答話,看向了龍錐。
龍錐又拿出幾根散煙,遞給老人,為他們一一點上。
“我想打聽一下你們這裏是不是有一個癱瘓的男人,年齡嘛,現在大概該有五十左右,不是本村的,是外來的。”
幾個老人也沒想到龍錐問得這麽直接,但看在小夥子這麽懂事,一來就給華子的份上,老人們很幹脆。
“有,村尾那戶,佟魏家裏。”
“幾年前來我們村的。”
“小夥子你是他什麽人啊?”
龍錐淡淡地笑著說:“我是他家裏派來接他的。”
“喲,家裏派來的,看來他家挺有錢的嘛。”
“多謝指路,幾位在打牌吧,你們繼續,我去把人接了就走。”
龍錐拽了拽塗劍的胳膊,示意該幹活兒了。
可龍錐剛轉身就聽到有位老者說:“你們白跑了,那人已經死了,前天下葬的,在對麵山坡上,就葬在佟魏家老太爺的墳邊上。”
“什麽?死了?”龍錐臉色頓時就黑了,心裏開罵,老家夥,不早說!
但轉念一想,該不會是假的吧?怎麽這麽巧,早不死晚不死,偏偏在他們來的前兩天死了。
“小夥子,你去佟魏家吧,讓他帶你去看看墳。”
“……”
龍錐沉默了,塗劍苦著臉問:“老大,現在怎麽辦?”
龍錐看向了遠處的山坡,總覺得難以置信,龍禹楓身為龍家的長子,失蹤多年一直傳聞他死了,可就是從未被證實過,今天真的會見到龍禹楓的墳嗎?怎麽跟錦歆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