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歆所說的話,為龍家的人留下了一片震撼,一個個都覺得難以置信,她怎麽敢說的?

錦歆沒理會他們怎麽想,她在說完以後,打過招呼,就和萬嬸一起回歆園去了。

有人認為錦歆很囂張,有人認為她膽大包天,有人認為她隻是在過嘴癮。

老爺子和龍禹楓都沒有說話,若有所思的樣子,也許是在琢磨著錦歆的觀點吧。

不管那些人對錦歆服不服氣,都無法改變的事實就是錦歆的身份,龍禹楓的親生女兒,就算他們不認同,也不會當著龍禹楓的麵表現出來。

龍家依然是一團和氣……

……

帝海市。

封尋家裏,今天詹曉沫來上家教課,遲到了幾分鍾,她有點不好意思地跟封尋解釋她出門的時候拿錯資料了,所以耽誤了時間。

封尋是為自家侄兒找的家教,他侄兒幼兒園開始就轉了戶口,因為封尋家這邊的教育資源更優。

但這侄兒的數學越來越糟糕,正好詹曉沫兼職做家教,就這麽成了封尋侄兒的老師。

封尋那家夥最近都很奇怪,特別是在詹曉沫麵前,他老惦記著那晚喝醉了以後發生的事。

經過宗擎霄的調查,告訴封尋,喝醉那晚的日子,不是詹曉沫的生理期。

封尋就開始各種腦補猜測,感覺不妙,很可能真的跟詹曉沫那個啥了。

今天,詹曉沫來上課,遲到了幾分鍾,她以為跟封尋解釋過就沒事了,可是在上課結束後,詹曉沫被封尋單獨叫到了花園裏,一個比較安靜的角落。

詹曉沫見封尋神神秘秘的樣子,不由得調侃:“你幹嘛?有什麽事需要特意到這裏說啊?你該不會是想趁機對我……”

“想什麽呢,你清醒點,你不是我的菜。”封尋這家夥還一臉嫌棄。

詹曉沫眼底閃過一絲淡淡苦澀,卻隻有一秒變消失,隨即又笑得沒心沒肺的:“你吃炸藥啦?還說是哥們兒呢,你就不能給人留點臉啊?”

“行行行,說正事……咳咳……”封尋英俊的麵容隱隱泛起紅暈,可還是硬著頭皮裝作很輕鬆地說:“今天以後,你就不用來給我侄子上課了。”

“什麽?你什麽意思?”詹曉沫詫異的神情中透著幾分怒氣:“你侄子好不容易有點進步,正處在關鍵期,你叫我別來了?你怎麽對孩子這麽不負責任呢?我哪裏得罪你了?你說。”

封尋心想,他可不敢說實話,更不敢問詹曉沫關於那晚喝醉後發生的事,他隻能裝糊塗。

“你別激動,不是你的問題,是我弟過幾天要回來把孩子接走,說是去國外玩,最少要玩一個月。”

“真的?”詹曉沫微微眯著眼睛,緊緊盯著封尋,總覺得這家夥今天不對勁,她不太相信。

封尋沒好氣地翻個白眼:“你這是什麽眼神?我用得著騙你嗎?現在是暑假啊,孩子要跟父母去玩,當然要暫停家教了。”

詹曉沫皺著眉頭,想了想,也對,或許真是自己多心了。

詹曉沫爽快地點頭:“那好吧,等這孩子回來了,你再找我,他最少還要上三節課才行。”

“到時再說吧。”封尋有點敷衍了,目光躲閃。

其實隻有封尋自己知道,他是不想麵對詹曉沫,才會讓她別來上課了。

詹曉沫還沒察覺到封尋這點心思,突然想到了什麽,興致勃勃地說:“你給我的家教費用那麽高,我還沒謝你呢,之前說的會請你吃一頓,正好今天你晚飯有空吧,我請你吃火鍋怎麽樣?新開的有一家,我們去坐包間,空調吹著不熱。”

這要是換做以前,封尋肯定會一口答應的,畢竟他和詹曉沫相處得像哥們兒,吃個飯多正常啊。

但現在不一樣了,封尋隻要想到那天在酒店醒來看見床單上的鮮血痕跡,他就渾身不自在,沒法再像往常一樣麵對詹曉沫。

“改天吧,今天晚飯我爸媽要來家裏,周末嘛,你懂的。”

詹曉沫那白裏透紅的小肉臉上,笑容僵了僵,接著假裝不在意地擺擺手:“沒事沒事,我忘記了,你說過今天你爸媽要帶一個朋友的女兒來吃飯,是要跟你相親的,哈哈……那我祝你相親順利。”

天知道詹曉沫在說出最後那句話時,心裏有多酸澀多難受。

她甚至因此不敢看封尋,生怕一不小心泄露了心底的秘密。

詹曉沫啊,做夢都不會想到自己瀟灑了二十幾年,初戀的男人居然會是封尋。

詹曉沫沒告訴過任何人,她第一次在封尋家來做家教時見到他,就對他一見鍾情,情愫就在那時萌芽的。

之後在夜店和錦歆一起,遇到封尋和宗擎霄,詹曉沫又和封尋在包間裏玩遊戲喝酒,隨後去了酒店,都喝醉了躺在一塊兒,發生了不可描述的事……

事後詹曉沫比封尋更早醒來,後悔來不及了,為避免以後見麵尷尬,詹曉沫幹脆不提這件事,以為就能相安無事地繼續保留著她那一份純純的暗戀。

別看詹曉沫平時那麽直爽,有時還口嗨,可在感情方麵她也是個菜鳥。

這時候一輛車開進了別墅,車上下來的不僅有封尋的爸媽,還有一個漂亮的女人。

混血的五官,身材火辣,那露臍的短褲將她的腰肢襯托得特別細……

詹曉沫不由得低頭看看自己,除了體重,她哪哪兒都比不過人家。

這就是封尋家安排的相親對象吧,詹曉沫心裏酸溜溜的,意識到再待下去就很不識趣了。

“走啦,不妨礙你了。”詹曉沫故作瀟灑地揮手,頭也不回地朝著車庫走去。

隻是一轉身,詹曉沫的笑容就凝固,眼眶裏的苦澀就像要漫出來一樣。

“我這算不算失戀啊……”

……

宗擎霄家。

下午茶時間,姚若怡做了蛋撻給兩個孩子吃,因為聽說錦歆做的蛋撻很受兩個孩子的喜歡。

可璿寶貝和宗駿航都隻是禮貌性地吃了一個就不再伸手了。

不是姚若怡做的不好吃,而是沒有他們熟悉的味道。

姚若怡尷尬地笑笑,也不多說,將蛋撻收到廚房去,就聽到門鈴響了,她看了看時間,有點緊張。

姚若怡知道來的是誰,她擔心宗擎霄不讓人進。

姚若怡趕忙去開門,她就裝作不知道誰會來。

果然,當宗擎霄從書房出來時已經晚了,門口剛進來的是容啟蘭。

宗擎霄見狀,臉色陡然一冷:“你來做什麽?還不死心嗎?”

宗擎霄指的當然是容啟蘭企圖阻止他和錦歆在一起。

容啟蘭這回是有備而來,不慌不忙地拿出一個U盤……

“兒子,你先別急著趕我走,這U盤裏是我查到的東西,跟你爺爺的死有關,你看了以後如果還想去找錦歆,我絕對不攔你。”

“你說什麽?”宗擎霄眸光驟然變得狠厲,死死盯著母親手裏的東西,久久沒有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