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歆眨巴眨巴晶亮的大眼睛,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笑容甜美:“我當然是來搓背的,要不免費給你體驗一下鋼絲球搓澡?前夫你這是什麽表情,你害怕啦?”

錦歆心裏在狂笑,鋼絲球攥在手裏就往浴缸走去。

宗擎霄俊臉沉沉的,眼神滿是警告:“你把鋼絲球扔掉,我不想體驗。”

“可是我的手沒力氣,不用鋼絲球的話怎麽搓得幹淨呢?”

“行了啊,我的背不是橘子皮。”

“你不喜歡鋼絲球嗎?”

錦歆說著還特意將鋼絲球舉到宗擎霄跟前。

宗擎霄眸光微微一暗,手臂張開,一把將錦歆撈進了浴缸,順勢把鋼絲球給奪下扔到了地上。

原本宗擎霄是真的隻想搓背的,但現在,溫香軟玉在懷,她身上衣服也濕透了,若隱若現的風景讓人禁不住熱血沸騰。

盡管身上還有些疼,可宗擎霄那股最原始的渴望在吼叫。

想要她……一刻都不想等!

“宗擎霄你……我還要去公司呢……你……唔……”

小嘴被堵住,錦歆微弱的掙紮在宗擎霄火熱的吻勢中,逐漸軟下來,被他撩起的野火越燒越旺,主動摟住了他的脖子……

也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習慣他的狂野和即興,錦歆身體裏妖媚的因子都被勾出來,在他麵前,魅得像個妖精,纏得他越加興奮……

直到十點,這臥室裏才消停了。

宗擎霄和錦歆從浴缸到沙發到他的床,暢快淋漓,盡情盡興。

隻是,好累。

錦歆渾身無力地趴在宗擎霄臂彎裏,柔潤的肌膚隱隱透著粉紅,她黑亮的長發散落在美背上,慵懶而又性感。

錦歆喃喃地低語:“你不是說身上疼嗎,怎麽還這麽厲害?”

“那點疼不算什麽。”

“你……是怎麽受傷的?被龍錐揍了?”

錦歆這話惹得宗擎霄不悅,她腰上就被掐了一下。

“一點皮外傷而已,龍錐比我傷的更多,怎麽是我被揍了呢?你以為我打不過他?當年在一起學擒拿術的時候,他天天被我揍。”

宗擎霄不覺得自己這話帶著一絲絲醋意。

男人的直覺也是很可怕的,宗擎霄昨天見到龍錐,就知道龍錐對錦歆有意思。

錦歆詫異:“擒拿術?”

錦歆這才知道為什麽宗擎霄和龍錐會是師兄弟。

兩人難得這麽輕鬆地聊聊,氣氛還有幾分像情侶似的溫馨。

宗擎霄半眯著眼,但眉頭卻是皺著的,錦歆見狀,也沒多想,白嫩的手撫上了他的眉心,輕輕摩挲著那一團皺起的地方。

宗擎霄身體微微顫了顫,心湖裏像被人投下了無數顆小石子,泛起的漣漪一圈一圈擴散開去。

她在幹嘛?

錦歆的舉動很突兀,卻帶給宗擎霄一種特別的感受,溫暖而又親切。

此時無聲勝有聲,兩顆心又一次莫名地貼近了。

宗擎霄溫熱的大手將錦歆的小手握住,磁性的嗓音說:“如果你想利用我做靠山,就勤快點,趁我對你的身子還有興趣的時候。”

“嗯?你什麽意思?”

“你自己去琢磨吧。”

“就不能明說嗎?”

“看你的智商了。”

……

錦歆不確定自己的理解對不對,之前宗擎霄是介意被利用的,現在好像有了轉機,難道他想通了?

錦歆望著這張俊美到極致的臉,聞著他的呼吸,仿佛充滿魔魅的蠱惑,腦子一下發熱:“宗擎霄,其實我並不是單純利用你,我對你……從五年前,我就……就……”

錦歆差點就要將曾經的暗戀說出來了,偏巧宗擎霄的手機響起了視頻。

是封尋發來的。

宗擎霄沒接視頻,轉成了語音通話。

一接通,就聽封尋在大喊:“宗大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齊榛榛和你那件事,可能是假的!”

“假的?”宗擎霄當然知道封尋所說的是哪件事。

就是指的齊榛榛和宗擎霄睡過一回這件事是假的。

本來就是假的,隻不過齊榛榛因為有宗明衍的幫助才顯得很逼真。

宗擎霄下意識看了看錦歆,隨即對封尋說:“我一會兒去找你。”

說完就掛斷了。

宗擎霄是不想被錦歆知道。

錦歆怔了怔,見宗擎霄起身就去穿衣服了,看樣子是比較急著出門。

錦歆沉默著沒說話,她回想剛才自己差一點就說出了她藏在心裏幾年的秘密,還好封尋的語音電話來了,不然……好險。

宗擎霄出門前對錦歆說了句:“你要是累就多睡會兒,我有事要辦。”

“哦……”

錦歆望著臥室門發呆,宗擎霄去幹嘛?他和齊榛榛什麽事是假的?

……

宗擎霄開著跑車,直奔封尋家,一路上,宗擎霄的心都不安寧,情緒有些複雜。

從宗擎霄知道齊榛榛就是那晚在遊輪的女人後,總感覺是心理負擔,不但沒有開心反而發愁。

幾年的時間掙紮了很多次,最終因為齊榛榛鬧自殺,宗擎霄才勉強答應了訂婚。

再後來,跟齊榛榛取消訂婚,跟齊家決裂,可宗擎霄對於遊輪上那件事依然是耿耿於懷的。

他其實一直不願意去相信那晚的女人是齊榛榛。

很快就到了封尋家,這家夥穿著睡衣來開門,一副沒睡醒的樣子。

“你在睡覺?你剛不是跟我說你發現什麽了嗎?”

封尋忍不住發笑:“宗大少啊,看你急得,淡定一點。”

“別賣關子,趕緊說。”

“去書房。”

書房裏,電腦開著,屏幕上定格的是從監控視頻截取的畫麵。

畫麵上是一個化著煙熏妝,大波浪卷發的女人。

這是宗擎霄看過很多次的畫麵了。

封尋指著電腦上另一張屬於齊榛榛的照片,放大的,跟監控截圖畫麵對比。

兩張裏邊人物的鼻子是有幾分相似的,眼睛臉型和嘴巴的區別就不明顯了,因為都可以通過化妝來混淆。

“怎麽?你直說。”

“鼻子,你還記得嗎,那年的夏天的七月份,齊榛榛去做過隆鼻手術,她那段時間忌口,禁辛辣,三個月沒喝酒沒吃過海鮮牛肉之類的東西,而我記得你說過那晚跟你滾床單的女人是喝醉的,所以,不會是齊榛榛,她在撒謊。

封尋這番話,引起了宗擎霄的回憶,漸漸的他眼神在發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