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學寧率眾進攻北洪門在九江的堂口,等到抵達時,南洪門的幹部們搶先下車,向前觀望。

舉目一看,眾人都查點笑出聲來。隻見北洪門的堂口大門前,希希拉拉的站有一百來號人,其中有不少人還是鼻青臉腫,身上關了彩,那是他們看場子時被南洪門幫眾打的。

看罷之後,南洪門的幹部們紛紛瞧向紫學寧,嘴上沒說什麽,心裏卻在暗自嘲笑,怎麽樣?都說北洪門的主力已經離開了,你偏偏不信,現在事實擺在眼前,你還有何話可說?

紫學寧沒有理會眾人,向前走了幾步,走到已方陣營前列,對北紅們幫眾大聲問道:“你們站在這裏幹什麽?想死守堂口嗎?”

“沒錯!”繃洪門陣營中有一位小頭目壯著膽子大聲答道。

“我看你們還是不要做無謂的抵抗了,趕快離開這裏,還有一條生路!”紫學寧慢悠悠的說道,眼珠卻在提留轉亂,不停地大量周圍和堂口裏的動靜。可是觀望了好一會,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

那小頭目正色說道:“郭哥臨走之前,把九江托付給我,我就要監守到底。”

“那你就會死!”

“無所謂了,要動手,你們就盡管來吧!”北洪門這邊雖然人不多,但骨氣都硬的很,麵對無數的南洪門幫眾,沒有一人膽怯退讓。

“哼!”紫學寧冷笑出聲,點了點,將手一揮喝道:“上!殺無赦!”

隨著他一聲令下,南洪門的幫眾一擁而上,高舉著片刀等武器,大呼小叫的直向對方衝動。南洪門的人實在太多了。一百來號的北洪門人員和他們比起來,簡直變成了滄海一粟,不值一提,在柴學寧看來。隻在已方的兄弟一走一過。就能把對方這點人踏平。

可正在這個時候,南洪門的陣營左側突然傳出一陣呐喊之聲,緊接著,在路邊的小胡同裏,暗中角落裏湧出數不清的北洪門壯漢,這些人,皆穿著北洪門標誌性的黑衣黑褲,手中清一色的片刀,一個個都在二十往上,三十往下,健壯如牛。

柴學寧臉色大變,還沒等他明白過來是怎麽回事。隻聽右側又是一陣大亂。回頭觀瞧,又有一批北洪門的精銳人員衝殺出來,為首的一位,二十多歲,相貌英俊,手持一把狹長的戰刀,渾身是殺氣,直衝雲霄。

這青年一馬當先,隻是幾個箭步,便衝到南洪門的陣營前,同時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斷喝聲:柴學寧。你的死期到了。拿命來!說話之間,他猛的一揮手中的戰刀,隨著兩道刺目的寒光,慘叫聲響起,兩名與之最近的南洪門人員胸口竄血,仰麵倒地。

啊?是。。。。。。是任長風?!柴學寧也算是見多識廣,一眼便把任長風給認出來了。他又驚又駭,下意識地倒退兩大步。兩眼發直,臉色變得蒼白如紙。

他發愣,可任長風沒閑著,衝入南洪門陣營內,如入無人之境,手中的唐刀揮舞開來,每一道利電閃過,總伴隨著血光飛濺。南洪門幫眾還沒遇到過如此凶悍厲害的角色,直被嚇得紛紛退讓,任長風三步並成兩步,直向柴學寧衝殺過來。

哎呀!這時候,南洪門的幹部們反應過來。如夢方醒般的尖叫道:保護柴哥!快保護柴哥!

兩名柴學寧的親信幹部率先頂了上去,二人鋼刀並舉,分向任長風的腦袋和胸口襲去。

任長風大叫一聲:“開!”

他雙手持刀,運足力氣,猛的將唐刀向外一掃,隻聽當啷啷兩聲脆響。兩把勢大力沉的鋼刀竟北他一下搪了回去,還沒等那二人收回到,任長風一個箭步竄到其中一人近前,手臂順著慣性向前一遞,撲!唐刀由那人胸口刺入,從其後心探出,鮮血順著唐刀的血槽如流水一樣的向外淌。

“啊---”

那人剛發出慘叫,任長風身形一轉,也已將刀抽出,接著,片刻也不停頓,刀走偏鋒,對準另外一人的小腹,由下而上的斜挑出去。

哎呀!那人暗道一聲好快好霸道的刀法,此時想格擋已然來不及,隻好使出全力,抽身而退,沙!他的動作雖快,但還是慢了半步,唐刀雖然沒有傷到他的皮肉,卻將他的衣服挑出一條兩吃長的大口子,雪白的肚皮喝前胸都露了出來。

那人嚇的魂飛魄散,再無鬥誌,轉身要跑,任長風手起刀落,同時喝道:“你給我在這吧!

撲!這一記重劈,正中那人的後背,深可即骨的猴子在那人的背後足有半尺多長,那人疼得怪叫一聲,鋼刀脫落,撲到在地,滿地的翻滾。

隻眨眼工夫,任長風連傷兩名南洪門的幹部,其他人看的無不心驚肉跳,哪還敢抵其鋒芒,臉色蒼白,雙腿哆嗦著紛紛向兩旁退讓。他們這一讓,正好給任長風讓出一條通路,他幾乎是暢通無阻地衝到柴學寧近前,將唐刀輪園了,對準柴學寧的腦袋,惡狠狠的全力劈了下去。

刀未到,風先至,那淩厲冰冷的刀鋒直逼得柴學寧泛起一身的雞皮疙瘩。他怪叫一聲”不好“,轉身向一旁急閃。

柴學寧的身手不錯,但是那要分和誰比,在任長風麵前,根本不堪一擊。見自己一擊不中,任長風又急又怒,冷然喝了一聲:“呀——”

這一嗓子,把柴學寧嚇了一哆嗦,也正在他發愣的瞬間,任長風的刀又回來了,這一回,唐刀橫掃而至,掛著勁風,直取柴學寧的勃頸,當後者意識到不好的時候,唐刀已到近前,柴學寧處於本能的向下低頭躲閃,可惜還是慢了半步。

隻聽撲的一聲,任長風這刀正砍在他的太陽穴上,勢大力沉的一刀幾乎將他半個腦袋削掉,唐刀4的刀身深深砍進柴學寧的鬧內。

致命的一刀。

柴學寧聲都未哼一聲,兩眼瞪的滾圓,鮮血順著額頭直往下淌,身子左右搖晃幾下,隨後頹然倒地,絕氣身亡。

“哎呀,柴哥?啊……柴哥死了,柴哥被人殺了!”

南洪門的陣營頓時亂成一團,絕大多數的幫眾根本沒看到怎麽回事,隻是見左右殺出兩波伏兵,接著時間不長,老大就掛掉了。原本士氣高漲的南洪門幫眾被眼前放生的變故震驚得手足無措,頭腦發暈,不知該如何是好。

反觀北洪門這邊的伏兵,氣勢如宏,人心振奮,一個個牟足力氣,使盡渾身的本事,衝殺著南洪門人員,就連郭棟留在九江的那一百來號人這時候也來了精神,迎著南洪門幫眾反殺上來。

任長風單槍匹馬衝進南洪門的陣營裏,以最不可能最不可思議的方式直接斬殺了柴學寧,真可謂是在萬馬千軍中取敵將首級如囊中取物。

有任長風在,北洪門的戰鬥力往往都會提高一大截,即便他隻是站在原地不動手,下麵兄弟也會底氣十足,氣勢高漲,這就是一名優秀主將在戰場上所表現出的無形的作用。

隨著柴學寧的慘死,南洪門陣營混亂不堪,人們相互推搡擁擠,自相踐踏,如此以來,更加不是這批北洪門精銳的對手,許多人員根本還未動手,便六神無主的主動敗退下來,戰場上,一旦發生了死逃,就像溫疫一般,馬上蔓延開來,影響在場的每一個人。

這就是所謂的兵敗如山倒。

本來雄心勃勃、人數眾多的南洪門幫眾沒做出像樣的低抗和戰鬥,便開始全麵潰敗,先跑上車的坐車逃竄,未來的及上車的甩開雙腿,蹦著高的向四麵八方跑。北洪門人員在任長風的帶領下,隨後掩殺,一口氣將南洪門追出九江。

等追到九江之外時,南洪門的主力徹底被打散了,沒剩下幾個人,不過任長風卻沒有絲毫要回頭的意思。

北洪門的幹部們不解,南洪門已經敗成這個樣子,己方沒有必要再追殺下去,他們問任長風道:“任大哥,我們還用追嗎?”

任長風嗤笑一聲,說道:“隻剩下這些殘兵敗將,追他們幹什麽?”

“那我們要去哪?”

“湖口!”任長風慢慢擦拭著唐刀上的血跡,傲然說道:“那偉還在湖口,等我砍下他的腦袋呢!”

“哈哈--”北洪門的幹部們先是一愣,隨後齊齊的放生大笑,任長風的話雖然狂妄,但是沒有人覺得有錯,因為他有這樣的本錢。和任長風並肩作戰,豈是一個爽快能形容?!

北洪門的車隊出了九江,一腳油門踩到底,直接奔戶口方向衝了下去。

兵貴神速,出奇製勝,北洪門的計謀和閃電戰都應用的精彩絕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