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帶槍?你們是······”青年女郎下意識地將槍口對準謝文東眾人。
謝文東微微一笑,說道:“不用擔心,我和他們不是一夥的。”
“那你們是什麽人?”青年女郎疑聲質問道。就算他們不是劫匪但隨身攜帶槍械,肯定也不是好來路。
“你的問題太多了。”謝文東對女郎手上的槍視而不見,趴在地上,雙掌交錯,將槍上堂,等對方疾風暴雨一般的掃設過後,正在更換單價的時候,他大喝一聲:“動手!”
隨著他的話音,三眼、五行隨謝文東齊齊站起身形,舉槍對準三名劫匪,連續扣動班級。
“嘭、嘭、嘭”
手槍的搶聲雖然不像AK那麽清脆響亮,為例也相差甚遠,但是在如此進的距離下,殺傷力同樣是致命的,尤其是五行的槍法,幾乎是槍槍都命中了對方的腦袋。在他們的一輪齊設下,三名匪徒腦袋開花,當場斃命。
“哼!”三眼從賭桌後麵走了出來,到了散居屍體近前看了看,冷哼一聲,一甩衣襟,將手槍別會後腰。
“不許動!”在三眼的身後,突然傳來一聲斷喝。
他回頭一瞧,隻見一名警方的便衣坐在兩名受傷同伴的身旁,舉著手槍,滿臉驚恐地看著自己。
“TM的!”三眼咒罵一聲,大步向那便衣走去,同時說道:“老子剛剛救了你的命,你不感謝我,還TM地用槍指著我······”
“嘭!”
三眼話到一半,便衣手中槍響,三眼隻覺得麵頰冰冷,慢慢抬手一摸,手指上都是血。
“我說了,不許動,你再敢過來,我就殺了你!”
這名警察便衣此時已如驚弓之鳥,加上同伴受傷,命垂一線,神經更是緊繃到了極點,見三眼走向自己,他幾乎是下意識地扣動了班級,好在他現在驚慌失措,並未定下心神,不然這一搶可就不僅僅是劃傷三眼的麵頰,而會讓他的腦袋直接開花了。
三眼先是嚇了一跳,隨後勃然大怒,多陷啊!自己險些讓對方暴了頭。他怒吼一聲,重新將手槍抽了出來,五行兄弟也紛紛提槍走到近前,槍口一致對準便衣的腦袋,表情陰冷,母露凶光。
青年女郎不知道謝文東等人的身份,生怕同伴吃虧,剛要抬起手槍,忽然,眼前寒光閃爍,接著脖頸冰涼,她低頭一看,隻見自己的脖子上架著一把寒光閃閃的軟劍,而軟劍的主人,正是袁天仲。後者嘴角挑起,微微一笑,說道:“姑娘,如果你不想死的話,最好老實一點!”
女郎變色,倒吸口涼氣。她覺得自己的反應已經算夠快了,可對方與自己近在咫尺的情況下,他是如何拔劍又是如何出劍的,自己楞是一點沒看清楚。這些人究竟是幹什麽的?青年女郎滿頭霧水,又是好奇又是駭然。
正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密集的腳步聲,接著,房門一開,從外麵衝進來二十多號警察,一個個都是便裝,有男有女,手中拿著清一色的六4手槍。“不許動,都放下武器!”便衣帶隊的是名中年人,文質彬彬的模樣,帶著一副眼鏡,可嗓門卻不小,一聲喝叫,回音在賭場裏久久不散。
謝文東愣了愣,聳肩而笑,他將手槍收起,直向那中年人走去。
“別動!”見他走過來,眾多警察紛紛將槍口對準他。
謝文東抬起雙手,表示自己毫無惡意,淡然笑道:“各位不用緊張,我是自己人。”
啊?此言一出,警察們都楞住了,他是自己人?怎麽可能呢?自己從來沒有見過他啊!那中年人也很奇怪,皺著眉頭,上下打量謝文東,疑問道:“你是誰?”
謝文東走到他近前,站定,抬起手來,伸入懷中。以為他要掏家夥,眾警察們皆是驚叫一聲,剛剛放下一些的手槍又抬了起來,二十多隻槍口,全部對準謝文東的腦袋。
不過,當他們看清楚謝文東從懷中掏出的東西之後,又暗暗鬆了口氣。他拿出來的並不是武器,而是一隻普通的小紅本。謝文東笑咪咪的將小紅本遞到中年人近前。後者驚訝的看著他,慢慢接過來,低頭定睛一看,臉色頓時為之一變,他急忙又打開,看清楚裏麵的名字,他足足愣了三秒鍾,然後將小紅本合上,遞還給謝文東,臉上硬擠出幾分笑容,說道:“原來是謝……”
不等他說完,謝文東擺擺手,打斷他下麵的話,含笑說道:“我是路過此地,恰巧遇到了劫匪,就順便協助你們的人將其幹掉,如果沒有別的事,我要告辭了!”
“哦,這個……”
中年警察倒是想阻攔,可是一時間有找不到合適的理由。那個小紅本子不是別的東西,而是謝文東在正治部的證件,身為正治部的官員,普通的警員是管轄不了他的。
見他結結巴巴的不說話,謝文東挑起眉毛,反問道:“怎麽?你還想扣下我不成?”
“不敢!我當然不敢!”
“既然如此,那就告辭了!”說著話,謝文東回頭向三眼等人招招手,隨後旁若無人的分開警察,揚長而去。
三眼臨出門前,回頭望望剛才向自己開了一槍的那名警察,伸手指了指他,又點點自己臉上的血口子,嘴巴一撇,露出森白的牙齒,嘿嘿冷笑了一聲,然後方慢悠悠地走了出去。
“呂隊長,你怎麽能這麽放走他們呢?”青年女郎見狀大急,飛快地跑到中年警察近前,甩下一句,作勢要追出去。
“安妮。別追了,我們抓不到他們!”中年警察無奈說道。
“為什麽?”
“你知道那個年紀不大的青年是誰嗎?”
青年女郎楞楞地搖了搖頭,反問道:“他是誰?”
中年警察苦笑著說道:“謝文東!”
“啊?”青年女郎大吃一驚,原來,他就是謝文東!?難怪自己剛才看到他的時候覺得很眼熟呢!她以前聽說過關於謝文東的傳聞,也見過他的照片,隻是照片上的影象和真人畢竟不太一樣,前者是死的,而後者是活的,有許多東西是照片無法表現出來的。
“他剛才給你看的東西是。。。。。”
“那是正治部的證件。”
“那也是他的護身符!”
“沒錯!有正治部給他撐腰,他當然有不把我們放在眼裏的本錢!”中年警察雙手一攤,表示無可奈何。
“哼!”青年女郎重重哼了一聲,喃喃嘀咕道:”早晚有一天,要把他繩之於法。”離開南洪門的地下賭場,謝文東看看三眼,擔憂地問道:”張哥,你臉上的傷怎麽樣?”
“小意思!”三眼拿出手絹,胡亂地擦了擦臉上的血跡。
走出夜總會時間不長,薑森以及血殺人員紛紛開車而來,在路邊停下,將謝文東等人讓上汽車上之後,飛馳而去。他們前腳剛走,十數輛警車對其進行封鎖和查封。
車上。
薑森先上查看一番三眼臉上的傷勢,見沒有大礙之後,放下心來,然後問道:”東哥,警方似乎是有意對南洪門的場子下手,你看這是怎麽回事?”
謝文東搖頭,輕歎口氣,笑道:”鬼知道!”
南洪門在上海的勢力無須執意,就算換了新局長,新官上任要放三把火,也不至於搞出這麽大的動靜。謝文東難以理解這個新市局長要幹什麽,他對薑森說道:”回去之後,派人好好查一下這個新局長的底細。”“明白!東哥!”薑森點頭答應一聲。
南洪門的一家夜總會連同隱藏在其中的底下賭場被警方查封,這在上海的黑道引起一場軒然大波,除了南洪門之外,所有的黑道社團都在看熱鬧,當然,他們也百分百的相信,這場熱鬧未必能堅持多久,那位愣頭青的新任市局長就得下台了。
回到已方的場子之後,謝文東簡單交代幾句,然後回到自己的房間去休息。
天至中午的時候,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
謝文東慢慢睜開眼睛,從枕邊摸起手表,看了看,輕歎口氣,說道:”請近!”
房門一開,任長風打外麵走了近來,到了床前,他輕聲說道:“東哥,外麵有警察找你!”
“哦?警察?”謝文東眉頭擰成個疙瘩,問道:“找我有什麽事?”
“他們隻是說市局局長要見你,至於什麽事,他們沒有說明。”
謝文東甩了甩還有些混漿漿的腦袋,沉吟片刻,說道:“新上任的市局局長不知道是什麽來頭,不過一到上海,就查封南洪門的場子,估計背景不會簡單既然找我,我就順便去會會他,看看他究竟要幹什麽。”
“東哥,”任長風顧慮重重的說道:“其中,不會有危險吧?”
“嗬嗬!”謝文東仰麵輕笑,滿不在乎的說道:“區區一個局長,想動我。除非他是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