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文東肯定地點點頭,說道:是啊.南洪門一定會有埋伏,所以我讓他倆帶二百兄弟去打頭陣,其目的是把對方的埋伏引出來,文強,你帶大隊兄弟隨後跟上,南洪門沒有埋伏也就罷了.若是有,盡全力打垮他們,我在後麵給你壓陣!

原來如此!霍文強鞠身施禮,正色道:是!東哥!

兩百號北洪門人員前腳剛走,霍文強帶大隊人員隨後跟去.緊接著,謝文東在五行,袁天仲以及堂口內一幹幹部們的陪同保護下,也出了堂口.

謝文東和霍文強二人的預料沒有錯,南洪門的確有埋伏。衝在罪前麵的二百北洪門幫眾眼看要追上倉皇而逃的南洪門人員時,對方突然停住腳步,一百號人站在街道中央,拉開架勢,做出迎戰的準備。

那兩名受到謝文東指派的幹部見狀樂了,你一百號人,想和己方二百人打,不是想找死嗎?兩人互相看了一眼,將手中的片刀想前一揮,高聲喝道∶“兄弟們,給我上,東哥交代了,狠狠的打,一個不留!”

“殺——”二百北洪門幫眾士氣高漲,如同潮水一般,一擁而上,直向南洪門人員撲殺上來。很快,雙方便混戰到了一團,最後倒在亂到之下。

正在爭鬥一麵倒的時候,突然,周圍喊殺聲四起,接著,道路的兩旁,前後蜂擁跑出無數南洪門人員,放眼望去,身穿白色衣裝的人白花花的一大片。北洪門帶頭的兩名幹部正殺得興起,泠然見四周殺出這許多敵人,冷汗同時流了出來,異口同聲地叫道:“哎呀,上當了,有埋伏!果然有埋伏!”

是啊怎麽可能沒有埋伏,夢旬不是傻子,好端端的能讓一百兄弟前去北洪門的堂口送死嗎?這時候,兩百北洪門幫眾再想撤退長噓口氣。

完了!看來今天是插翅也難飛了!兩名北洪門幹部都幾乎絕望,眼睛也長長了,一個個臉色蒼白,六神無主。

正在他倆考慮是打是降的時候,忽聽南洪門的外圍喊殺聲四起,兩人精神大振,雙雙登到高出,龍目觀瞧,隻見己方的主力人員在南洪門的屁股後麵衝殺上來,直把南洪門打得措手不及,看罷,兩人的臉都差點笑開花了,高聲呐喊道:“兄弟們,不要慌,不用怕,我們的援軍到了!”

北洪門兩撥人,一波在外,一波在內,與南洪門展開了大規模的火拚。

謝文東拿著望遠鏡,在後方觀戰,場麵上,北洪門的人能略微多一些,但優勢也不是十分明顯,想一口氣擊垮南洪門並不容易,觀望一會,對南洪門的戰鬥力有所了解,謝文東放下望遠鏡,叫來一名堂口的幹部,說道:“給文強打電話,讓他帶領兄弟們撤吧!”這種大規模的正麵直接拚殺是謝文東最不喜歡的方式,傷敵一千,自損八百,打到最後,誰都討不到好處。

“是!東哥!”那人怔了怔,還是點頭答應,給霍文強打去電話,讓他立刻帶領兄弟們撤退。

由於是謝文東的命令,霍文強不敢怠慢,將被困的二百兄弟接應出來,隨後,帶領手下人退了下去,霍文強很會打仗,即便是退,也不是全退,而是前麵的兄弟先退下來,後麵的兄弟守在原地不動,以斷對方的追殺。

“恩!”謝文東邊看邊點頭,向周圍人一揮手,說道:“回堂口吧!”

他以為爭鬥基本結束了,可是根本沒那麽簡單。

當霍文強帶領大隊北洪門幫眾向下退的時候,突然間,前方胡同裏傳出一陣呐喊,緊接著,殺出一隊南洪門人員,霍文強嚇了一跳,急忙帶領先退下來的兄弟上去應戰,經過一番你死我活的廝殺,終於把南洪門的人打撤了,可向前沒走幾步,道路的另一旁又殺出一波南洪門幫眾,雙方再次混戰到了一處,最後,把那麽精明的霍文強都打得暈頭轉向,分辨不清東南西北,好在有謝文東接應,不然能不能撤回堂口都是個問題,即便如此,回到堂口內再清點帶出去的兄弟,打沒了四成,這些人基本都是被南洪門的伏兵衝散,不知道躲藏到什麽地方去了

為了消滅對方,隻想探清虛實,所以沒有上前,而直至天色放亮,那些被打散的北洪門人員才三五成群、垂頭喪氣得敗回堂口。

且說謝文東,接應霍文強回到堂口之後,眉頭一直微微皺著,他能猜到孟旬有埋伏,卻沒有料到孟旬在己方的退路還設下層層伏兵,多虧自己的目的不是是留在後方觀戰,不然,後果還真是不堪設想呢!

經此一戰,謝文東才算真正見識到孟旬的高明之處。

他低頭琢磨了一會,抬頭一看,隻見以霍文強為首的幹部們都沒有離開,一個個大眼瞪小眼的看著他,似乎在等他的後續命令。謝文東雙眉舒展,笑了,說道:“這場仗,我們輸了南洪門一籌,今天就到這裏,大家都去休息吧!”

“是!”眾人相互看看,紛紛低下頭,有氣無力地應了一聲,默默離去。

本來他們都對謝文東報以厚望,認為他來了,己方便能扭轉劣勢,可哪裏想到,謝文東剛到湖口,就吃了敗仗,帶出去的兄弟竟然打沒了四成,簡直是要命的損失。

眾人哪裏有心思去休息,私底下聚在一起,長籲短歎,愁眉不展,好在天色放亮的時候,那些被打散的兄弟逐一返回堂口,令眾人長噓口氣。

這時,張一也從醫院回到堂口,剛回來,就聽說了己方慘敗的消息,詳細聽完之後,他悠悠而笑,安慰眾人道:“多虧東哥選擇在後壓陣,若是換成旁人,草率衝殺上去,恐怕就不是損失大小的問題,而是要全軍覆沒了!”

張一來到謝文東的房間,敲門進來,見謝文東還沒有睡覺,正低垂著腦袋,仔細查看著地圖。

他微微一笑,走上前了,說道:“東哥,你還是先休息一下吧!”

謝文東抬頭瞄了張一一眼,又把頭底下,隨口說道:“這段時間,我在T市休息得太多了。”

張一聞言,笑而不語。

看著地圖,謝文東突然發覺張一笑得有些詭異,他再次抬起頭來,片刻之後,他也笑了,說道:“在我沒來湖口的時候,一直催促你速戰速決,趕快解決南洪門在湖口的勢力,現在我到了,反而一來就吃了南洪門的敗仗,張兄,你現在是不是很像挖苦我幾句?”

“哦,屬下不敢!”張一忙鞠躬施禮,臉上卻笑吟吟地說道,嘴上說不敢,實際上心裏就是這麽想的。

謝文東搖頭苦笑,手指輕輕敲打地圖,說道:“這個孟旬,實在狡猾得很。”

“是!我早已見識過了。”張一點頭。

“如此說來,你和他對峙這麽久,也是很不容易的。”謝文東挑起眉毛

張一躬身道:”多謝東哥誇獎.”“靠!”謝文東罵了一聲,看著他受傷的肩膀,問道:”傷都處理好了嗎?”

“恩!”這回縫了二十五針!”張一側頭看著肩膀,輕歎口氣.

“剛受傷的時候縫幾針?”謝文東抽出香煙,然後拍拍身旁的椅子,示意張一過來坐.

張一坐下,苦笑道:”十二針.”

“……”謝文東無語.為了應付孟旬,張一的傷勢一拖再拖,到現在,等於無形中又多挨了一刀.

“東哥,孟旬這人不僅狡猾,而且為人十分謹慎,我們在時刻提防上他的當的時候,想讓他上我們的當,也同樣不容易.”張一收斂笑容,正色說道.

謝文東恩了一聲,問道:”你有何對策嗎?”

張一搖頭,說道:”能用上的辦法,我都用上了,孟旬一直不中計,而正麵拚殺,我們又不占優勢,這仗很難打!”

“嗬嗬!”謝文東笑道:”難打也得打,硬著頭皮也得上!”說著,他低頭沉思片刻,說道:”現在我們不要急於求成了,想一口吃掉南

洪門在湖口的勢力,基本不太可能,先穩紮穩打,搶回一些地盤再說.”

“恩!我也這樣考慮過,但南洪門在堂口周圍安置了大量的伏兵和眼線,隻要我們一出動,他們定會察覺,做好準備等著我們,到最後,隻怕是派出去的兄弟都會有去無回啊!”張一憂心憧憧地說道.

謝文東輕歎一口氣,幽幽說道:“明的不行,就用暗的.”說話是,他眼珠地溜亂轉,頓了一會,又道:“我們在塘口外還有一部分兄弟是嗎?”

“是啊!”張一點頭。

“可以讓這些兄弟秘密潛伏到南洪門堂口周圍,展開偷襲出其不意,攻其不備,逼南洪門抽調在我們周圍安置的伏兵回去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