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任長風的話,謝文東差點氣笑了,說道:“按照我的意思去做,馬上撤退!”
“可是。。。。。。我們現在沒有劣勢,為什麽要撤退,給陸寇喘息的機會?”
“現在,向問天已經派出南洪門的主力來進攻我們的場子,沒有其他的選擇,隻能回來防守。”謝文東正色說道:“打下南洪門據點的機會以後還會有很多,但我們的場子一旦被南洪門破壞,上上下下的兄弟可就都在上海沒有安身之地了。”
想不到家裏遭受攻擊,聽完這話,任長風心中也是一震,怔了片刻,他歎了口氣,大失所望,無奈說道:“好吧!東哥,我。。。。。。。這就帶兄弟們撤退!”
北洪門和文東會的人撤了,撤的又快又幹淨,一個人都未留下,恐怕就連出謀劃策的侯小雲都未想到會有這樣的效果。
被困之圍已解,據點裏的南洪門幫眾自然歡呼雀躍,陸寇當然也有高興地理由,隻是他現在還高興不起來,謝文東是撤了,可是張居風還在人家的手裏。是由於自己的失誤造成張居風的被捉,陸寇覺得自己有責任把他解救出來,可如何去救,他暫時想不出可行的謀略,這時候,他又想到了侯小雲。
陸寇找到侯小雲,私下裏和他商議,如何能安全的把張居風解救出來。
如何搭救張居風,那麽聰明的侯小雲一時間也想不出來穩妥的辦法,現在,張居風被謝文東安置在醫院,強行衝進去救人很容易,可是,救出來的人是死是活就不一定了,真把北洪門的人逼急了,很可能會來個玉石俱焚,這點是最令人頭痛的。
想著,他說道:“不管怎麽樣,強行闖到醫院去救人是肯定不可行的,最好的辦法,是在暗中突然下手,不給北洪門反應的機會,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人就出來!”
侯小雲想法倒是與陸寇不謀而合,後者也正是這樣考慮的,他輕輕歎息,說道:“侯爺說得沒錯,不過,行動的兄弟必需得精銳,社團上下一時間很難挑選出合適的人選,所以,我希望請侯爺幫忙,用紅葉的兄弟前去救人。”
“哦!”侯小雲這才明白,路口來找自己,繞了一個大***,其實是要自己派出手下幫他去打酒張居風。他微微一笑,說道:“陸兄弟不用客氣,既然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我自然會鼎力相助!”
“多謝侯爺!”陸寇大喜,躬身深施一禮。
由於北洪門和文東會的人員快速退回到己方各處場子,做好防禦,加上陸寇之危機已解,向問天隨即傳下命令,讓消方等人帶領南洪門的主力撤回,在他看來,現在己方士氣不威,還不是與謝文東全麵交戰的時候。
蕭方等人沒有意見,接到向問天的通知,立刻停止前進,後隊變前隊,原路返回。
直到這個時候,南北洪門在上海的爭鬥才算告一段落,緊張的形勢稍未得到緩解。
這場仗,北洪門雖然占得許多便宜,但真正的目的並沒有達到,算不上取勝。
任長風、高強等北洪門、文東會的幹部齊聚在謝文東的房間內。
未等旁人說話,任長風首先開口說道:“這仗打得實在是窩火,如果我們的兄弟再多一些,能把家守好,這回肯定就把陸寇的據點打下來了。”頓了一下,他問道:“東哥,老雷不是帶援軍了嗎?能不能向上海調撥一些人手?”
謝文東搖了搖頭,說道:“不行!老雷來得倉促,帶來的援軍也不是很多,現在前來增援的兄弟基本都已分派給急需要援助的地方了,沒有多餘的人手,想要增援,隻能再等後續的援軍。”
“唉!”任長風歎了口氣,憤憤不平地說道:“如果不是南洪門突然襲擊,我們準備得太不充分,他們哪能在我們身上占得便宜?”
謝文東擺手而笑,說道:“兵者,詭道也。是我們自己太大意,沒有做出任何的提防,這不能怪南洪門狡猾。”
任長風點點頭,又問道:“東哥,那我們現在怎麽做?”
謝文東看看手表,說道:“先去休息,然後,到醫院探望受傷的兄弟,順便再去瞧瞧張居風!”
白天無話,謝文東這一覺一直睡到下午五點左右,從床上起來,感覺精神飽滿了許多。他剛剛穿好衣服,這時,門外傳來敲門聲。謝文東揚頭說道:“請進!”
房門一開,金眼從外麵走了近來,到了謝文東近前,低聲說道:“東哥,中午時,醫院方麵打過電話,說三眼哥已經度過危險期,隻是我們看你還在休息,就沒有近來打擾。”
“哦?”聞言,謝文東精神大振,這可算是他到上海以來,聽到的為數不多的好消息之一了。
本來他就打算去醫院,現在心情更急,帶上五行和袁天仲,急匆匆向醫院趕去。
當謝文東到時,高強,張研江以及任長風等人都早已到場,看到謝文東,眾人紛紛見禮。謝文東問道:“張哥的情況現在怎麽樣?”
高強說道:“醫生說已經度過危險期,剛剛醒過,現在又睡著了。”
由於做過大手術,三眼的身體很虛弱,短暫的蘇醒過一次,但很快又處於昏睡中。
依然不允許進入病房內探望,謝文東隻好在外麵隔著窗戶觀望,看起來,三眼和昨天似乎沒什麽區別,臉色依然蒼白,氣息依然微弱,謝文東看了好一會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不過既然脫離了危險,總算是一件好事,他提到嗓子眼的心總算落回到原位。
半晌過後,謝文東回過神來,轉頭問任長風道:“長風,張居風的情況怎麽樣了?”
“很不錯!”任長風一笑,說道:“天仲那一劍刺得並不重,現在傷口已經處理,人也沒什麽事了。”
“我去見見他!”謝文東含笑點頭,心情舒緩,悠然說道。
張居風的病房是雙人間,除了他之外,同房的還有另外一位病號,這位不是旁人,正式格桑。經過一場激戰,格
微笑裝堅強
桑身上多出負傷,好在他皮堅肉厚,傷口多出是皮外傷,未傷及要害,他和張居風同住一間病房,一是療傷,再者,也是為了看守張居風。
同一間病房裏的兩個人,精神狀態卻截然不同,格桑精神百倍,兩眼倍亮,反觀張居風,滿臉苦相,萎靡不振,兩次被北洪門生擒活捉,連他自己想想都覺得臉紅,無麵見人。
謝文東進入病房,看到的就是這番場景。
他心中暗笑,先是向格桑點點頭,隨後走到張居風的病床前,故作關切地問道:“張兄,你現在覺得怎麽樣?”
見來者是謝文東,張居風忙答到:“很好、很好!多謝謝先生”
嗬嗬!謝文東笑了,說道:張兄不用客氣,我說過,你我隻是立場不同,私下裏並無個人恩怨,還是可以成為朋友的嘛!而且,這是張兄失手,責任並不在你,而在陸寇,所以,你也不用感到難為情。
不管謝文東的話是出於真心還是假意,令張居奉風十分受用,他苦笑道:我隻是謝先生手裏的一個俘虜而已……
謝文東擺擺手,笑道:不要說這些了。話鋒一轉,他切入主題,說道:這次,貴幫展開突然進攻,倒是出人意料,實在明顯得很,不知道,是誰給向兄出的主意?
張居風眨眨眼睛,明知道謝文東在套自己的話,可他還是實話實說道:是孟旬。
哦?謝文東揚起眉毛。
張居風說道:孟旬早就向向大哥提過,北洪門現在正在養精蓄銳,積攢實力,早晚有一天會大張旗鼓打過來,到那時,我們再想抵禦,可就困難重重了,與其被動挨打,不如主動出擊,變守為攻,出其不意,攻其不備。雖然向大哥並未聽從他的意見,不過,卻一直在積極準備,擴充人力,上次,謝先生到廣州企圖奪取洪門集團的控製權,讓本來還未下定決心的向大哥終於打定了主意,接受孟旬的主張,主動展開進攻!
原來如此!謝文東連連點頭,對孟旬的了解又多了一些,他幹笑一聲,說道:這個孟旬,到是很厲害啊!不過,以前並未聽說過北洪門有這麽一號。
張居風說到:孟旬加入社團的時間並不長,不過由於頭腦精明,謀事精準,很快就被提升上來。
也難怪,象他這樣的人,是埋藏不住的。謝文東又問道:
“孟旬的為人如何?“
張居風想也未想,直接說道:“是個好人。雖然他聰明過人,但為人十分厚道,從不和兄弟們耍心計,而且對社團也忠心耿耿,另外,孟旬非常孝順,做人也正真,現在已是八大天王之一,收入不菲,但很少見他在外麵花天酒地……”
張居風對孟旬讚不絕口,這倒不是恭維孟旬,而是出於真心。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謝文東把張居風的話,牢年記在腦海裏,對孟旬這個人,他又是佩服又是喜歡,心中暗道:“若是能把此人收入旗下,對自己而言,無疑是如虎添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