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洪門眾人一聽郭棟的話,都來了精神,暗道一聲真不容易啊!咱們老大也能這麽有骨氣!眾人一個個擦拳磨掌,隻等郭棟一聲令下,全部衝殺上去。
郭棟從容地解開衣扣,慢慢從肋下抽出片刀,向前一指,喝問道:“帶頭的出來說話!”
陸獸正含憤在心,見北洪門陣營裏站出來一名青年,中等身材,相貌平庸,沒有出奇之處,可態度傲慢,語氣不小。他向前急行幾步,快速來到郭棟近前,鼻子哼了一聲,說道:“我是!你是誰?”
“我?”郭棟哈哈大笑,腰板挺了挺,說道:“我是九江分堂的堂主,郭棟!”
呦!陸壽一怔,想不到這個青年竟然是堂主,身份不低啊!活該自己今天立功!
郭棟不知道陸壽心裏怎麽想的,見他直勾勾地看著自己愣愣發呆,臉上表情更加得意,大笑道:“小子,你隻帶這點人很出來,不是我的對手,我指給你一條生路,你現在趕快回去,多帶些人出來,隻有這樣……”
他話還未說完,陸壽猛然舉起大砍刀,對著郭棟的腦袋,使勁全力就是一刀,同時喝道:“你給我躺下吧!”
嗡!
這一刀,破風聲沉重、刺耳,仿佛一塊巨石砸下來似的。郭棟見狀,嚇得脊梁溝冒涼氣,頭皮發麻,他怪叫一聲不好,急忙向旁閃了閃,隻聽哢嚓一聲,這一刀沒把他掛上,卻在地麵砍出一條深溝。
啊?郭棟氣悶,暗罵陸壽不是東西,竟然出售偷襲自己!他雙手持刀,高舉過頭頂,對著陸壽的腦袋也劈了一刀。
陸壽心中冷笑,將砍刀由下向上的猛然撩起,不偏不正,正砍在郭棟砍來的片刀上,當啷啷,在脆響聲中,郭動覺得自己雙腕發麻,虎口疼痛,掌上一輕,再看手中的片刀,已被人家硬生生地砍飛出好遠,他虎口也隨之震裂,流出血絲。
我的媽呀!郭棟嚇的魂飛魄散,雙手哆嗦著,兩臂發麻,哪裏還敢繼續打下去,轉身就跑。
他剛跑出去的瞬間,隻聽後腦生風,本能地向下一低手,刷!大砍刀幾乎是擦著他的頭皮掠過,切下一縷頭發。郭棟暗暗咧嘴,這漢子太厲害了,十個、八個自己困在一起也未必是人家的對手,保命要緊,先跑吧!
想到這裏,他再不耽擱,甩開兩條腿,使勁全力,向汽車停靠的地方跑去,邊跑還邊大喊道:“敵人紮手,撤、撤、撤,全體撤退!”
嘩——北洪門幫眾的信心被郭棟的表現摔了個細碎,不用他招呼,眾人已經開始往車裏跑了。
陸壽看罷,氣得暴跳如雷,這叫什麽堂主,隻和自己過了一招就跑!已經到嘴邊的鴨子,陸壽哪裏能看著他飛走,沒有追上去,而是帶人調頭向工廠內跑,近來之後,王名急忙上前,含笑說道:“恭喜陸兄,旗開得勝,一刀就把北洪門的人給嚇跑了……”
不等他說完,陸壽一把將他推開,喝道:“給我讓開!”說著話,他招呼二百名兄弟坐上汽車,全速追了出去。
王平被他推得靠牆而站,看著數輛汽車飛馳而去的背影,他心中冷哼,傻子都能看得出來,北洪門耍的是誘敵之計,而你陸壽看不出來,活該你倒黴!
且說陸壽,帶人坐車追出,遠遠的,看到北洪門的車隊在前方全速行駛,他嘿嘿冷笑一聲,對開車的司機吼道:加速,加速,幾天絕對不能讓對方跑了!
老大勇猛,下麵人也氣威,司機腳踩油門,不停的加速,兩隊汽車,在郊外的公路上展開了追逐戰,時間不長,雙方的距離隻剩下二十多米,看樣子再用不了多長時間,便能追個首尾相連.
正在陸濤興奮不已,不停催促著司機加速的時候,忽然間,前方道路旁邊竄出來數條人影,讓過郭棟等人的汽車,然後將手中的帆布兜向路旁一甩,隻聽嘩啦一聲,無數隻三棱釘灑在路麵上.
嘎吱!南洪門這邊的司機們反應極快,急忙踩刹車減速,即使這樣,仍有數量汽車壓在了三棱釘上,但好在已經降速,若是全速開過去,非翻車不可.
媽的!陸濤推開車門,從撤離跳出來,先是低頭看著深深刺進輪胎裏的鐵釘,再瞧瞧邊路站著的數人,喝問道:你們是誰?
這時候,南洪門眾人也紛紛下了車,手裏提著家夥,一個個怒氣衝衝,兩眼噴火,看樣子恨不得撲上前去,狠狠咬那幾人兩口.
路邊的數人中,走出一名相貌英俊的青年,手中握有細長的家夥,他嗤笑一聲,說道:閣下連我都不認識,還出來混什麽?
陸濤舉目打量這名青年,見他年歲不大皮膚白淨,濃眉大眼,相貌堂堂,隻是臉上那股氣勢淩人傲氣怎麽看怎麽讓人覺得別扭.陸濤還針灸不認識這名青年,他皺皺眉頭,冷聲問道:你他媽是誰啊?報名!
任、長、風!”英俊青年一字一頓的傲然說道。
呀?聽完這個名字,陸壽暗吸口涼氣,原來,他就是大名鼎鼎的任長風,既然他在這裏,那麽謝文東也在九江了!驚歸驚,可陸壽並不怕,反而希望謝文東能在這裏,自己打包包圓,將他們全部幹掉。他用手中的砍刀指指任長風的鼻子,說道:“你走,我不想和你打,你讓謝文東出來,我要和他決一死戰!”
“哈哈!”任長風仰麵大笑,說道:“想和東哥動手?真是可笑,你還是先關心一下自己的處境吧!”說著話,他微微揮了揮手,隻聽嘩的一聲,道路兩旁湧出來數百號北洪門人員,將陸壽一眾圍在當中。
啊!北洪門還真有埋伏!陸壽環視周圍,心中雖驚,可臉上依然是滿不在乎的樣子,笑道:“我以為你們埋伏有多少人呢,原來就這麽幾個蝦兵蟹將,想動手,哪就來吧!”說著嘩,他回頭招呼一聲,拉開架勢,做好迎戰的準備。
任長風點點頭,暗道一聲不錯!此人雖然囂張,不過倒是有點氣勢。他向前走了兩步,說道:“我給你個機會!來和我打,贏了,你帶著手下走,輸了,可就別怪我們以多欺少,不給你們活路!”
“好!任長風,你想單挑,哪就來吧!”
“我刀下不死無名之鬼,報名!”
“陸壽!”
“哦!”任長風點點頭,又搖搖頭,冷笑道:“沒聽說過!”
“**!看到!”
陸壽性如烈火,哪能忍得住任長風的奚落,搶刀上前,對準任長風的腦袋就是一記重劈。
任長風不慌不忙,連刀都未拔出來,舉刀鞘向上一塘,當的一聲,陸壽暗隻一驚,任長風果然名不虛傳,好強的臂力啊!他收到橫掃,與任長風戰在一處。
過招就如下棋,和高手下棋,是種享受,和庸手對峙,則是煎熬。由於袁天仲這個先天條件,任長風哪能放過,沒事便去找他切磋,學得許多技巧和知識,刀法日益增進,現在和陸壽交手,便覺得索然無味了。
他見招拆招,和陸壽打了十幾個回合,始終沒有還手,陸壽剛開始還心寸畏懼,現在一看,任長風也不過如此,他猛的急出數刀,分襲任長風的脖頸和胸口,後著嗤笑,身形微微晃動,讓過對方的鋒芒,接著,手臂向前一探,突然刺向陸壽的心口窩。
陸壽大驚,暗道一聲好快,他再想招接,已然來不及,隻能將身形盡力地向旁側了側。
嘶!
任長風這一刀,貼著陸壽的腋下而過,將其也驚出一身冷汗,不過陸壽反映倒快,順勢將手臂手灰,緊緊夾住任長風的刀身,變被動為主動,然後高舉砍刀,準備辟砍任長風的腦袋。
正在這時,任長風手腕一翻,隻聽喀嚓一聲,刀把傳出脆響聲,隨後唐刀自刀鞘中彈射而出,任長風將刀順勢向上一撩,撲哧,這一刀,正從陸壽的下巴刺入,刀尖從其天靈蓋探出。
致命的一刀,也陰狠無比的一刀。
陸壽高句的砍刀再也無力落下,人僵站了三秒鍾,隨後龐大的身軀直挺挺地向後倒去。
任長風緩緩將唐刀從陸壽的腦袋裏抽出,冷笑著說道:“你輸了!”說著話,他甩了甩刀身上的血跡,揮了揮手,喝道:“殺!”
“哄!”
周圍的北洪門幫眾士氣高漲,大呼小叫,蜂擁而上,與被困在中間的南洪門眾人打在一處。
這是一場毫無懸念的拚殺,陸壽帶出的這二百號人,幾乎沒跑幾個,全部交代這了。
這時候,謝文東、五行、格桑、袁天仲等人也從路邊走了出來,看了看地上的屍體,袁天仲讚道:“好刀法!”
任長風一笑,說道:“可是仍比不上你的劍法!”
袁天仲苦笑著搖了搖頭。如果說以前任長風和他向差有十萬八千裏,現在,這個差距已經被大大縮短了。
說話間,剛才跑過去的郭棟折了回來,見南洪門已經和己方打在一處,他急忙下令,讓自己手下的這二百兄弟也加入戰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