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聲被殺,樊瑉在酒店離也無心再睡。連續折損兩名心腹,讓他有是吃驚有是心疼,迫不得已,隻好強打精神,親自帶人前往。
且說北洪門這邊,打敗吳勝之後,謝文東等人剛從酒吧出來便聽到下麵的眼線回報。樊瑉已經帶領手下傾巢而出。向這邊敢來。眾人剛剛打了個勝仗,時期正盛,聽聞這個消息,任長風笑道:“東哥,我看我們就來個故伎重演吧,繼續設下埋伏,讓樊瑉也交待這裏!”
謝文東搖頭,南洪門雖然連吃敗仗,不過人數依然幾多,至少在四百往上,而己方連連取勝,可傷員也不少,經過這一戰,有送走了二十多名弟兄,現在可用之人勉強能有無視,就算埋伏的再巧妙,也對付不了人家,他一笑,說道:“打是要打的,樊瑉這個人也是要除掉的。但是不是現在,我們走!”
“去哪?”任長風莫名其妙地問道。
“先去泡個澡,然後找地方睡一覺!”謝文東伸了個懶腰,笑嗬嗬地說道。
現在常德畢竟在南洪門的控製之下,謝文東等人沒敢去洗浴中心那樣的地方,而是在一座小區離找了一家平平常常的浴池。
在進去之前,謝文東讓手下眾人把沾滿血跡的外套都丟掉,即便如此,眾人身上,臉上也都夠髒的,進了浴池之後,老板還以為來了一群民工,橫眉冷目,不給好臉色看,謝文東也不介意,世態炎涼,現在的世道就是這樣,以貌取人的人大有人在。
洗完澡後,謝文東讓任長風帶領幾名機靈的兄弟去商場買些衣服回來。都要正裝,給兄弟們換上,任長風領令而去,謝文東在浴池的休息室離找來金岩,問道:“現在下麵還有多少兄弟?”
金岩苦笑道:“還有五十人整!
謝文東仔細琢磨了一會,點點頭,說道:“夠用了!”說著,他從口袋中掏出一張紙條,交個金岩,說道:“這是南洪門幫眾落腳的地址,他們在長興街包下兩家想鄰的小旅店,等到晚上十而點左右時,你帶兄弟們過去。”
金岩吃了一驚,疑問道:“東哥是讓我帶兄弟們偷襲他門?”
“沒錯!”謝文東含笑點了點頭。
“他們有多少人?”金岩有些緊張地問道。
“他們有多少人?”金岩有些緊張地問道。
“大概在三,四百左右吧!”謝文東說道。
“這麽多人!”金岩吸氣,自己手下隻有五十兄弟,如果去與對方三,四百人抗衡!就算是偷襲,也難有取勝的把握,把嘴巴張了張,想說話,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
他不說,謝文東也知道他的顧慮,淡然一笑,說道:“金岩,你放心,我不是讓你去送死的。你帶兄弟們到達之後,先躲藏起來,淩晨一點過後,南洪門的幫眾肯定會大亂,從旅店裏跑出來,到時你帶兄弟們突然殺出,定能大敗南洪門,另外,我會讓格桑協助你。”
經過連續的激戰,金岩早以領教了格桑的本事,有他助自己,當然再好不過了,可是……他滿麵孤疑地問道:“東哥,為什麽淩晨一點過後,南洪門大亂?”
謝文東仰麵而笑,說道:“不用問那麽多,你先帶兄弟們去休息,晚上十二點,按照我給你的地址,準時趕過去即可。”
“是!東哥!”金岩不再多問,點頭領命。
相隔一個小時,任長風帶人回來,每人都提著兩隻大帆布包,裏麵裝著都是高級西裝,隨便挑出一套,也值個千八百的,眾人在浴池裏換好衣服,相繼離開,謝文東讓金岩帶著兄弟們找地方去休息,而他自己則帶上任長風,五行和袁天仲,去了樊瑉下榻的酒店。
這家酒店在常德是比較不錯的,急幹淨有豪華,隻進入大堂,謝文東連連點頭,感覺很滿意。他滿麵輕鬆,可任長風的等人卻把心提到嗓子眼,樊瑉就住在這裏,身邊的手下極多,這若是碰上,可就大事不妙了。
謝文東在前台訂下幾個房間,然後向任長風等人一笑,說道:“這回,我們可以舒服的睡上一覺了!”
不知道他要幹什麽,任長風在他身旁低聲說道:“東哥,我們該找個安全的地方休息,這裏……太危險了。”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嘛!”謝文東那著鑰匙,邊向電梯方向走邊回頭笑道。
進入房間,謝文東看看手表,說道:“現在是十點,我們睡到淩晨一點,然後動手。”“動手?”任長風不解道:“向誰動手?”
謝文東指指腳下,說道:“當然是下麵的樊瑉了。”
啊?任長風,無行和袁天仲同是一楞。
謝文東含笑解釋到:“折騰了這麽久,我們累,南洪門肯定更急更累,這一覺,足夠他們睡到第二天早上的,這正是個下手的好機會……”
謝文東來到樊瑉下榻的酒店休息,而樊瑉到現在還沒有回來,正在外麵收拾殘局,處理吳勝的後事。
幾次交鋒,他損兵折將,拿北洪門毫無辦法,處理完一切之後,他硬著頭皮給向問天打去電話,向他請求增援自己,派不派人來是小事,關鍵是要把資金問題先解決,現在己方這麽多兄弟在常德,要吃要喝要穿要住,沒有錢,什麽都行不通。
接到他的求助電話,向問天那邊也很吃驚,樊瑉手下人力占有優勢,前期又大敗過北洪門,應該輕鬆穩定局勢才對,怎麽情況突然急轉直下,向自己告急了呢?甚至連堂口都讓人家一把火燒了個幹淨。向問天疑問道:“小瑉,北洪門那邊帶隊的頭目是誰?”
樊瑉苦笑道:“是個叫金岩的人。”
“金岩?”向問天聞言,仔細想了一會,然後看向蕭方,詢問他北洪門是不是有這麽一號人物。
蕭方對北洪門的情況十分了解,見向問天詢問自己,他搖頭而笑,說道:“金岩是張一的手下,在北洪門,隻能算是個中低層幹部!”
北洪門一個中低層燈.火.書城幹部竟然把自己的心腹手下打得如此之慘,是北洪門的人太厲害了,還是自己的手下太無能了?向問天苦笑,輕輕歎了口氣。
他雖然沒有責怪樊瑉,但這聲歎息,比責罵樊瑉一千一萬句還要難受,後者的臉也隨之變得通紅,握著電話的手直哆嗦,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向問天沉默片刻,說道:“好吧!我讓人帶些現金過去,另外,再給你增派二百兄弟!”
“多謝向大哥!”樊瑉急忙道謝。
等掛斷電話之後,向問天連連搖頭,在他認為最不應該出現問題的地方卻偏偏出了漏子,不知道樊瑉是怎麽搞的。
現在,東心雷已經把北洪門的人力從總部調出,恐怕用不是幾天就會抵達南京,到那時,雙方勢均力敵,再想討到好處,可就不那麽容易了,必須得趁真現在洪門人力緊缺的時候多占些便宜,以向問天當初的本意是拿下九江常德等五市,封住北洪門向己方地盤滲透的門戶,同時再打下上海,拔掉北洪門在己方內部埋下的釘子,然後再與北洪門全麵交鋒,己方就算實力不如對方,處於守勢,也不吃虧。
但現在情況進展得並不順利。
北洪門和文東會在上海安置了大批的幫眾,龜縮到從白家買來的場子裏,即不露頭,也不出戰,自己拿他們沒辦法,而九江,常德等五市,更是與預計中的目標相差太遠,彭擇,嶽陽,湖口戰況膠著,惟獨常德這邊大獲全勝,結果現在又出危機,整體情況不容樂觀。
想問天這時候那能不愁?!
蕭方皺著眉頭,幽幽說道:“向大哥,我覺得常德那邊的情況不太正常。”
“哦?”向問天轉過頭來,直視著他,問道:“怎麽說?”
蕭方說:金岩僅僅是個北洪門的小幹部,各方麵都還不錯,但也沒有太出奇的地方,以他的本事,不應該勝得了樊岷,我想~~他身邊是不是有高手協助?“
向問天點了點頭,問道:”你以為是誰?“
蕭方笑了,說道:除了謝文東,我再想不出其他人。“
”可謝文東不是在九江嗎?“
”也許悄悄蜷伏到了常德。“
向問天低頭沉思,久久未語。
蕭方說道:“謝文東究竟在不在九江,一試便知!”頓了一下,他又說:“向大哥可以先讓柴兄試探著打一打,如果謝文東在九江繼續讓柴兄與之相持,若是不是,我們就一鼓作氣,拿下九江再說。”
“嗯!”向問天點頭,覺得蕭方說得有理,隨即給柴學寧打去電話。
現在,柴學寧在九江郊外按兵不動,他不主動出擊鎮守堂口的郭棟更不敢去招惹他,雙方雖然近在咫尺,卻相安無事,九江風平浪靜,誰都看不出來這裏正處於兩大黑幫的交戰中。
接到向問天的電話後,柴學寧可犯愁了,去做試探,說得簡單,可是萬一中了謝文東的圈套怎麽辦?這不是把試探的兄弟往火坑裏推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