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南洪門的人又打過來了?”郭棟的兩隻小眼睛此時瞪得又大又圓,騰的一下從椅子上站起,停頓了幾秒鍾,撲通,又坐了回去,同時冷汗流了出來。他本以為有謝文東在九江,南江門根本不敢再派出所人過來打,可哪知道,謝文東前腳剛走,南洪門的人就動了,這南洪門的消息也太靈通了吧!
很快,情報一條接著一條傳了回來,南洪門在郊外立足,重振旗鼓,將張晟手下的殘兵敗將收攏,集結起三千餘眾,其為首的大頭目正是南洪門八大天王這一的柴學寧。
每一條情報傳回來,者夠驚天動地出郭棟一身冷汗的,等聽完這一切,他已汗如雨水,神態委靡不振,一副大難臨頭的模樣。南洪門有三千之眾,而已方現在算上謝文東帶來的那八百兄弟才勉強夠一千人,敵我雙方人數相差三倍,這伏還怎麽打?更何況人家是由八大天王之一的柴學寧領隊,那可是比張晟要厲害許多的人物。如果不是身邊有張躍傑,他這時候怕要下令撤出九江了。他艱難地咽口吐沫,衝著張躍進傑沒笑硬擠笑,問道:“張哥,這。。。這。。我們現在該怎麽辦?”
張躍傑是張一的屬下,他可不像郭棟那麽軟弱,聽完他的問話,他冷笑一聲。說道:“什麽辦?兵來將擋,水來土屯,既然敵人找上門來了,我們就主動出去迎戰!”
“啊主動迎戰?”郭棟身子一軟,差點從椅子上出溜下來,連連搖頭,急聲說道:“不行、不行!我們以膛能守得住者是個問題,怎麽還能主動出去迎敵呢?肯定不行!”
張躍傑哼了一聲,暗道一句沒用的東西!不知道東哥怎麽會選他做代理堂主?!他沉聲道:“如果你不敢去,那好,我去!”說道話,他站起身形,大步流星向外走去。
見狀,郭棟也坐不住了,他哪能放心讓張躍進傑出去迎敵,目前自己唯一的指望就是他了,若是他戰死,自己也就完蛋了,他急忙追了出去,繼續勸阻張躍進傑,可後者看他就心煩,根本不聽,到了堂之外,帶上五百兄弟,就奔南洪門落腳的郊外去了。張躍進傑一意孤行,險些把郭棟急哭了,最後一把牙,最跺腳,把心一橫,硬著頭發跟著張躍傑一起去了,同時把剩下的五百來人全部都帶上。
北洪門這邊傾巢而出,一路上浩浩蕩蕩,直本南洪門所在的郊外殺去。
此時,柴學寧剛在郊外找到一處廢棄的小工廠安頓下來,屁股還沒坐熱,就聽到眼線來報,北洪門的大隊人馬殺過來了。
柴學寧愣了一下,隨後悠然而笑,自言自語地說道:“北洪門的氣勢好足啊,我們剛到,他門就殺上門來了……”
他的手下頭目紛紛起身,說道:“寧哥,北洪門氣焰囂張,不把我們放在眼裏,我們出去迎戰把!”
“哎?”柴學寧連連搖頭,說道:“你們可知道我們的對手是誰?”
“是北洪門啊!”
“他們由誰來指揮?”
“謝文東啊!”
“對啊!是謝文東!謝文東向來狡猾多端,神鬼莫測,他既然派人來打,其中肯定暗藏殺機,我們出去迎敵,弄不好就會中他的詭計。”柴學寧嘿嘿一笑,說道:“傳我命令,所有人員,監守不出,如有違令,家法論處!”
一聽這話,他手下那些情緒激昂的幹部們都泄氣了,一個個相繼坐回到椅子上,耷拉著腦袋,沉默無語。
長話短說,張躍傑和郭棟主動出擊,來到南洪門落腳的小工廠,張躍傑一聲令下,發動了進攻。
一方攻一方守,雙方在小工廠的大門處展開了激烈的交手。南洪門人數眾多,再加上地利的優勢,北洪門根本就攻不進去,打得時間不長,南洪門沒覺得怎樣,反倒是北洪門這邊損兵折將,傷亡慘重。
郭棟在後麵看著心驚肉跳,連連拉扯張躍傑的袖口,急道:“這樣打下去,我們的損失太大了,撤。。。還是撤退吧!”
“為什麽要撤!”張躍傑一把將郭棟的手甩開,怒聲說道:“你沒看到南江門畏懼我們不也出戰嗎?這群該死的縮頭烏龜!”說著話,他抽出片刀,親自上陣,衝了過去。
見張躍傑上陣了,郭棟也想上去試試,可轉念一想,自己這點本事,上去就是個死,還是留在後麵壓陣的好。
且說張躍傑,分開己方的兄弟,衝到爭鬥的焦點處,將手中的片刀掄開了,見人就砍,遇人便劈,凶猛異常,聲勢倒也狗駭人的,直把南洪門的幫眾砍殺的連連後退。正在這時,柴學寧手下的兩名得力幹將迎了上來,與張躍傑戰到一處。
若是單挑,他倆可能誰都不是張躍傑的對手,但是現在兩人合力打張躍傑一個,後者頂不住了,時間不長,身上便掛了彩,不過張躍傑彪悍,負傷卻不退,仍與對方死拚,亂戰中,不知從哪砍來的一刀正中他的腳後跟,這一刀,直接把他的腳勁挑斷。
張躍傑痛叫一聲,戰立不住,栽倒在地,還沒等他站起身,與他對戰的那兩名南洪門幹部雙雙上前,一人掄到砍在他的脖子上,另一人豎刀刺金他的胸膛,周圍的南洪門幫眾哪會錯過這個機會,蜂擁而上,片刀揮舞,在張躍戒的身上一頓亂砍。
可歎張一麾下得力的猛將,就這麽慘死在南洪門的亂刀之下。
在後觀戰的郭棟看得真切,直嚇得魂飛魄散,嗓子都變音了,尖叫道:“撤!快撤!馬上撤退!”
嘩——主將死了,己方又久攻不下,傷亡慘重,北洪門幫眾無心戀戰,聽郭棟這麽一喊,如同潮水般撤了下去,坐上己方的汽車,掉頭就跑。
“哈哈——”
那兩名南洪門的幹部站在張躍傑的屍體旁,哈哈大笑,將手中的刀片向前一指,喝道:“給我追!”
“吼——”南洪門幫眾齊聲呐喊,兜著北洪門的屁股都追殺上來,可是跑出沒幾步,柴學寧從工廠內飛快地跑出來,喝道:“站住!都給我站住!”
“啊?”見老大發話,眾人紛紛停住腳步,茫然不解地看著他。
柴學寧籲了口氣,暗道一聲好險!他喝道:“你們追什麽?知道不知道這若是追下去,就中了謝文東的詭計?哼!謝文東這回肯定又使引蛇出洞的手段,我是不會上他的當的!說完話,他大手一揮,道:“退回來!”
南洪門眾人麵麵相覷,本來打了一場勝仗是件很值得高興的事,結果柴學寧的話像是一盆冷水,當頭澆下,眾人都蔫了。
敗退燈`火.書城貢獻回到堂口之後,郭棟嚇得臉色難看,大口大口喘著粗氣,慌張下令,所有人員退回堂口內,閉門不出,堅守堂口。安排完之後,他琢磨了好一會,思前想後,實在找不到解決的辦法,迫不得已,隻好給寫完耳朵打去電話
“東哥,九江出大事了!”
此時,謝文東還在去往常德的路上,聽完這話,他暗吃了一驚,問道:“出了什麽事?”“南洪門的八大天王之一的柴學寧帶大隊人馬打過來了,對方足有三、四千人,另外,張耀傑張大哥非要去應敵,我勸阻不住他,結果。。。。。結果張大哥北南洪門的人給殺了,屍體都沒搶回來。。。。。”說著話,郭棟聲淚俱下,他倒不是哭張躍傑,而是哭自己怎麽能首得住九江?
張躍傑戰死?謝文東的心也是一翻個,兩個小時前,張躍傑還為自己送行,結果現在卻天人想隔了。。。。。。哎呀!謝文東忍不住直揉額頭,心頭又是悲傷,有事著急。現在該怎麽辦?自己是該繼續去常德海是該返回九江?
這兩地都很重要,哪個都不能有閃失!謝文東這時候是真犯愁了。
見他久久不語,郭棟急問到:“東哥,我。。。。。我到底該怎麽做?守還是不守?”
謝文東深吸口氣,反問道:“你當初怎麽說的?就將守不住,你就提頭來見我。那麽,你說守還是不守?”
“我。。。。。”郭棟下的一縮脖,沒詞了。
謝文東打定主意,說道:“能守得守,不能守也得守!九江守不住,你也不用活了!”
“噢。。。。。。是、是是!東哥!我明白了。。。。。”
“另外,我會通知張一張總堂主給你增派援軍,你坐守堂口,靜心等候即可!”
“噢!”郭棟聽完這話,高懸的心總算稍微往下放了放,有援軍來支援,自己就不用怕了。他喜到:“多謝東哥,多謝東哥!”援軍到了之後,堂口守不住,我不怪你,可是在援軍到達之前你就把堂口丟了,我為你試問!
“是是是,東哥放心,援軍沒到之前,我肯定能守住堂口!”
恩
謝文東應了一聲,把電話掛斷。
坐在他旁邊的任長風很是奇怪,疑問道:“東哥,張一那裏隻剩兩千來人,再無援軍可調了嗎?”
“是啊!”謝文東仰麵長歎一聲,說道:“所謂的援軍,隻是一張空頭支票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