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日本,謝文東帶的人手不多,除了五行之後,還有任長風、格桑以及袁天仲,一行隻有九人。
但在日本那邊,負責保護他安全的人可不少,以劉思遠為首的日本洪門派出大批的精銳,保障謝文東的安全,加上聽說最近有殺手預謀暗算謝文東,劉思遠更不敢大意,他和手下兄弟都加足了小心。
謝文東身份特殊,加上勢力龐大,已成為跨國組織,山口組那邊也十分重視,現在身為山口組二把手的西脅和美也趕到機場,親自迎接謝文東。
當謝文東等人下了飛機,進入機場,一看便看到劉思遠和西脅和美並肩而站。倒不是他倆有多紮眼,而是站於二人身旁的人員太多,草草打量,足有二、三十號之多,山口組和日本洪門的著裝倒出奇的統一,皆是清一色的黑色西裝,站在機場內,想讓人注意不到都難。
看到謝文東,他二人同是一笑,齊步上前,與
謝文東握手致意。謝文東含笑回應,相互寒暄幾句,西脅和美說道:“謝先生,汽車我已經安排好了,外麵請!”
“請!”
三人並肩走出機場,在外麵,山口組和日本洪門的人還有二十多號,側站在機場大門的一旁,三五成群,說說笑笑,見到他們出來,眾人馬上停止交談,齊刷刷挺直身軀,躬身施禮。劉思遠和西脅和美各自揮了揮手,數十號大漢這才紛紛坐上汽車。山口組與日本洪門兩排車隊直向山口組的東京分部而去。
山口組的東京分部,謝文東已經不是第一次來,此處雖然位於東京相對比較偏僻的地方,但每次來都能看到一副車水馬龍、繁華熱鬧的景象。
今天是山口組剿滅叛逆的慶賀宴會,分總門前更加熱鬧非凡,前來參加的人員除了組內上百號的高級幹部,還有大批的黑白兩道人物從外地專程趕來,此時分部裏簡直人滿為患,門前不寬的街道上停滿
大大小小的車輛。
高山清司和入江禎不一樣,也不象後者的架子那麽大,聽說謝文東已到分部附近,他親自帶人迎接出來。
見麵後,高山清司哈哈大笑,快瞳上前,熱情地與謝文東握了握手,笑道:“多日未見謝先生,我心裏想念得很啊,快,裏麵請!(日)”西脅和美在旁將他的話翻譯成中文。
謝文東也笑了,隨高山清司說說笑笑的走進分部裏。
高山清司對謝文東客氣有加,也是有理由的,首先,他曾做過謝文東的俘虜,在心裏,他十分佩服謝文東,日本人就是這樣,想讓他對你服氣,隻有堂堂正正的在戰場上打敗他。其次,謝文東勢力壯大的太快,已不僅在亞洲有影響力,現在已經發展到歐洲甚至非洲,高山清司認為,亞洲唯一能與山口組並駕齊驅的黑幫隻是謝文東這一係。再次,以高山清司為首的派係之所以能在山口組的內戰中大獲全勝,與謝文
東的支持離不開幹係,他扭轉劣勢最根本的原因就是日本洪門的倒戈。正是由於這三點原因,他對謝文東異常的禮遇。
當然,謝文東也是十分欣賞高山清司的為人。進入山口組分部之後,謝文東感覺與上次來時相比,這裏的孌化較大。那是因為入江禎叛亂時,曾在東京分部內展開過一場激烈的拚殺,設施損壞大半,現在重新做過一番細致的裝修。
分部外人多,裏麵的我更多,而且都是在日本有頭有臉的人物。
對謝文東,在場的眾人都是久聞其名,但始終從未見過本人,現在聽說他到了,紛紛上前與之打招呼。
謝文東笑臉相迎,對每個人都很客氣。雖然他根本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麽。
這是人群一分,胡子峰走了過來,人未到笑聲先傳過來。
哈哈。。我當是誰呢,原來是謝先生啊,稀客稀客!胡子峰在幾名若眾的簇擁下走上前來。
見到他,謝文
東臉上頓時沉下來,上上下下將他打量一番。
胡子峰現在可謂是春風得意,與高山清司交戰時,他以哀兵連連挫敗對方,創下威名,現在有榮升山口組的副本部長,年紀輕輕,精神煥發,英氣逼人,任誰見了他都忍不住多看幾眼。
謝文東冷然一笑,說道:“胡兄在山口組大展宏圖,可喜可賀!”哪裏哪裏,與謝先生比起來我還差得遠呢!
當然,就算你再風光,充其量也隻是個叛徒!你先是背叛洪門,投靠入江禎,現在又背叛入江禎,投靠高山先生旗下,你這也算是三姓家奴了吧!
聽完這話,連西協和美臉色都是一變,再看胡子峰,白麵已經成紅臉,目光如霜,死死盯著謝文東。
他們說什麽,那些若眾聽不懂,但看胡子峰的表情,傻子也能猜得出來,謝文東沒說好話。
其中有兩名脾氣暴躁的若眾怒吼出聲,唰的一下,從肋下拔出短dao,
作勢便要抽dao。
他倆動作快,可是有人比他動作還快,就在他二人拔dao的瞬間,謝文東身後的袁天仲箭一樣射了出去,轉瞬到了二人近前,失火電光般連踢兩腳,這兩腳正中二人抽刀的手上,隻聽啪啪兩聲,抽出一半的刀被袁天仲硬生生踢回到鞘內,那兩名若眾受其衝擊力忍不住各自倒退好幾步,隻覺得手掌又漲又麻,再使不上勁。
啊。。。
袁天仲這一動手,可把那些忠於胡子峰的若眾們氣壞了,怒由心生,唰!唰!唰!隻是眨眼功夫,便有十多人拔出刀。要上前跟袁天仲一較長短。
胡子峰偷眼觀看,隻見高山青絲臉色難看,陰沉得嚇人,而其他讓人都已經驚呆嚇傻了,還沒弄明白怎麽回事。他覺得事情鬧到這種程度已經差不多了,再過,就等於是討高山的厭煩,他深吸口氣,怒哼一聲:“你們幹什麽,把刀都收起來。!”
入江禎死後,麾下的若眾
一直都是受胡子峰的領導,對他的才能以及為人,是打心眼裏喜歡和佩服,聽聞他的話,眾人不敢違抗,一個個咬著牙,狠狠地瞪了眼謝文東等人,這才不甘心的把刀收起來。
胡子峰環視一周,突然大笑,用日語說道:“誤會,這是誤會!現在沒事了!
原本靜悄悄的會場頓時又恢複原來的熱鬧,不過許多人都在交頭接耳,竊竊私語,討論謝文東跟胡子峰之間的關係究竟存在什麽樣的恩怨。
胡子峰能使大體,關鍵時刻放下個人恩怨,高山青絲很是滿意,暗中點點頭,這是山口組的慶賀宴會,前來的客人都是大有來頭,一旦動起手來,鬧起事端,簡直是在打山口組自己的耳光。
深知他二人的恩怨,為了避免相互之間的尷尬,高山清司幹脆把謝文東讓到分部的內宅。
外麵亂亂哄哄,這裏倒是異常清淨,基本沒有外人,站立在四周的都是山口組的守衛,這些人
,一個個站得腰板溜直,看到高山司清,離老遠就鞠躬施禮,直到他走出好遠,下麵人吧身體挺直,單單是這份紀律,就是平常社團遠遠比不上的。
謝文東看在眼裏,心中暗歎,與山口組作戰,想在正麵徹底擊垮他們,那實在太難了,若想取勝,唯一的手段就是從其內部著手,兵法有雲,合則離之,老祖宗的經驗之談,百試不爽。
在一房間門前,高山司清停下,輕輕將房門拉開,含笑說道:“謝先生,請!”
“請!”
兩人脫鞋,走進房內,任長風、劉思遠、兩肋和美等人也隨之紛紛進入。
謝文東和高山清司在一隻黑棕色的小木桌前席地而坐,很快,一名女郎走了近來,為二人緩緩倒茶。
高山清司端起茶杯,向謝文東示意一下,後者拿起,與高山清司淺嚐一口。
放下茶杯,高山清司含笑說道:“剛才子峰實在太無禮了,有得罪之處,我代
他向謝先生賠不是。”
“嗬嗬!”聽完西肋的翻譯,謝文東笑了,擺手說道:“高山先生說得哪的話?!這樣講倒是顯得我太斤斤計較,小雞肚腸了。”
兩人這一相互謙讓,氣氛更顯得融洽。
看得出來,高山清司今天很是高興,他推推茶杯,對跪在一旁的女郎說道:“把茶撤掉,換酒來!”
“是!”
女郎答應一聲,端起托盤,走了出去,時間不長,換回一壺酒來。日本的酒不像中國那麽濃烈,是清酒,二十度左右,當然,喝起來也沒什麽滋味。
高山清司與謝文東開懷暢飲,相談甚歡。
幾杯下肚,高山清司的臉色紅潤起來,他笑道:“這次本組的局勢能這麽快的穩定下來,真是多虧謝先生的鼎力相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