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哥,怕什麽?!”任長風冷笑一聲,說道:“殺手不現身也就罷了,若是敢冒頭,他們來多少就殺他多少。何況,思遠現在是ri本洪門的老大,和他打好招呼,他會排出人來保護東哥的安全。”
“話不能這麽說。”靈敏搖搖頭,說道:“這次的殺手非同尋常......說著,他看眼一旁的劉波,有繼續說道:“就連老劉的暗組都沒有查出他們的行跡和線索,可見其厲害之處,我們可不能掉以輕心啊!”
任長風撇撇嘴,說道:“這也怕,那也怕,那麽我們幹脆坐在家裏不要出門好了。”
靈敏皺起眉頭,不滿地看了他一眼,說道:“我不是這個意思,何況東哥找我們來,不就是為了商議對策嘛!”
見任長風還要和靈敏鬥嘴,謝文東擺擺手,攔住他二人,他輕輕敲了敲辦公桌,幽幽說道:“山口組舉辦的宴會要在三天之後進行,我打算在這三天的時間裏,解決掉這些sha手!”
眾人聞言同時一驚,劉波壓抑不住心中的好奇,搶先問道:“東哥要怎麽解決?”
“引蛇出洞!”謝文東說道:“對方想要sha我,我就給他們一個sha我的幾乎。小敏,等會你對外秘密放出消息,就說我明天會到郊外去散心,如果sha手埋伏在T市,聽到消息肯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東心雷等人身軀一震。紛紛勸阻道:“東哥,這樣太危險了吧?!”
謝文東聳聳肩,說道:“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未雨綢繆嘛!”歎了口氣,他又苦笑道:“有防備的危險,總比無防備的危險要強的多!”
薑森和劉波相互看了一眼,同聲說道:“東哥,我今晚就把人手埋伏到郊外去!”
“恩!”謝文東點點頭,然後又不放心的叮囑道:“務必小心,敵人狡猾的很,不要露出馬腳!”
“東哥盡管放心,這回絕不會再出意外!”劉波振聲說道。
上次在廣州,他負責監視郭鳳琳,結果一番折騰下來,毫無所獲,他覺得自己受到對方的愚弄,這也是對自己莫大的羞辱,他一直在心裏憋著這口氣,這次謝文東要引蛇出洞,劉波暗下決心,一定要將對方全部消滅,一雪前恥。
他鬥誌昂揚,神情激奮,也感染了其他眾人,任長風仰麵大笑,拍拍劉波的肩膀,說道:“老劉,我和你一起去!”
很快,計劃就定了下來,謝文東將地點選擇在T市的南郊,不過距離金鵬的郊外別墅還有一段距離,這是為了一旦發生交戰,不波及到老爺子。
當天晚上,劉波,任長風帶著大批暗組人員先走一步,悄悄來到定下的地點,潛伏下來。
這一回,劉波可是動了真本事,事先做了萬全的安排,不僅將暗組人員的武器配發齊全,長,短槍應有盡有,另外有弄來了不少潛伏用的道具,僅是草網就有數十張之多。草網類似魚網,在上麵係有密密麻麻的青草和樹枝,當人趴在草地裏,將草網向人身上一蓋,根本分辨不出那是人還是草,就算走到近前仔細觀察也未必能發現破綻。
到達郊外之後,劉波親自選地址,根據手下兄弟每個人的特點,將其安排到不同的地方,槍法精準的狙擊手占據高位,耐性強的兄弟潛伏到樹上,性格勇猛的適合衝鋒陷陣的兄弟潛伏在靠前的草地中,這一番安排,可謂周密到了極點,等他全部安置妥當之後,任長風都記不清楚哪些地方埋伏了人,那些地方沒人,他那這夜市望遠鏡仔仔細細環視一周,楞是沒看出任何破綻,他大點其頭,衝著劉波挑起大拇指,讚歎道:“厲害!太厲害!”
劉波苦笑一聲,說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對方不是簡單的殺手,我不得安排的穩妥一寫。”
任長風悠然輕笑,說道:“別說對方不知道這裏埋伏了人,就連我這個親眼看著你做埋伏的,現在都找不出來你把人都安排哪了。”
劉波聞言,也笑了。
長話短說,一夜無話。第二天,謝文東早早起床,吃過早餐之後,他帶上薑森,靈敏,五行七人前往郊外。由於對方都是槍手,又是在郊外的空曠地,不適合近身格鬥,所以他沒有帶格桑和袁天仲。
為了裝扮更象一些,謝文東臨出門又叫來幾名北洪門的兄弟和他一同前往。
一行四輛汽車,都是一輛比一輛豪華的高級轎車,行在公路上,時
常引來兩旁行人以及過往的車輛的注目。
路上未發生意外,汽車順利開到南郊,在謝文東事先定好的地方停下。
這裏是處開闊地,一麵臨路,有樹木隔擋,穿過樹林,放眼望去,鬱鬱蔥蔥,碧草茵茵,藍天,白雲,輕風,翠草,好一片美景,醉人心魄。謝文東雖然暗藏心事,可是來到此處,心情也不自覺地開朗許多。
地麵綠草濃密厚實,踩在上麵,軟綿綿地,好象走在一張巨大的地毯上。謝文東漫步了一會,轉頭輕聲問身後的靈敏:“小敏,消息都已經放出去了嗎?”靈敏搖搖頭說:‘沒有!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車輛跟蹤我們。’
謝文東吸口清逸的空氣,微微一笑,說道:“對方很高明!也許有跟過來,隻是我們沒有發現罷了!”
靈敏眨眨眼睛,沒有在說什麽。
謝文東笑嗬嗬的又走了一會,向前後左右望了望,低聲說道:“老劉在這裏已經埋伏好了吧?”
是的。!薑森答道:“今天早上老劉給我打電話,說隻要殺手敢來,便一個都跑不掉。”
嗬嗬!謝文東仰麵輕笑,歎道:“我沒有看到有人埋伏的任何跡象。”
薑森也笑了,環視周圍,點頭說道:“東哥,我也沒看出來。想必,老劉這次用了大力氣來準備了。”
“恩”謝文東含笑點頭。
他們邊散步邊閑聊,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可是始終未見到殺手們現身。走走停停,歇歇走走,轉眼間以至中午,可是直到這時,依然風平浪靜,別說殺手,即便是普通的遊人也沒有看到一位。
謝文東臉上輕鬆,可心裏卻焦急得很,不時的低頭看著手表。
這時候眾人也都等得不耐煩了。有是謝文東沒有發話,他們隻能耐著性子跟謝文東閑逛下去。
等到下午兩點時,謝文東等人的肚子都開始打鼓,靈敏再忍不住,快步上前,小聲說道:“東哥,我們已經在這裏呆了幾個小時了。殺手還沒有現身,我看是不會來了。”頓了一下,她又皺著眉頭說道:“也許,殺手就根本沒有進入T市”
謝文東沉吟一聲,輕輕歎了口氣,這是他心中也沒底了,他再次看看手表,說道:“再等等!”
“是!東哥!
時光飛逝,一小時的時間眨眼就過去了,表針已經指到下午三點的位置,謝文東最後的一絲耐性也隨之被磨光,他臉色陰沉,舔了舔幹燥的嘴唇,停住腳步,轉頭,對眾人揮手說道:“不等了,走”
見他臉色不好看,眾人誰都沒敢多問,默默地跟隨謝文東的深厚,向草地邊緣的公路走去。
來到路邊,謝文東坐上汽車,等在裏麵的司機忙回頭問道:“東哥,我們去哪?”
“回總部”
“是!”司機答應一聲,啟動汽車,按照原路返回。
坐在副駕駛位置的薑森說道:“東哥,也許。。。殺手在廣東的行動失敗,便沒有繼續追蹤東哥,這是一件好事!”
他的話明顯是在寬慰謝文東.
謝文東當然能聽得出來,聳肩冷笑,說:“也許,是殺手太狡猾,沒有上我們的當。”
薑森連連搖頭,說道:“那應該不太可能!由始至終我們都沒有留出過破綻。”
謝文東微微搖頭,道:“老劉跟蹤郭鳳琳也不會露出破綻,可還是被對方發現了。這次的對手,很不簡單啊!”說著話,他長歎口氣,身子向後一仰,疲憊的閉上眼睛。
車行了好一會,謝文東才想起來劉波和任長風還埋伏在草地那邊,他說道:“老森,給老劉他們打個電話,讓他們都撤回來把!”
“好的!”薑森立刻掏出手機,給劉波打去電話。
郊外車輛不多,車行速度極快,時間不長,便進入市區內。
進了市區,眾人的希望也徹底破滅,殺手就算有天大的膽,也不可能在市區內下手。
當汽車接近北洪門的總部,大約還有十分鍾的車程時,行到一處十字路口停下,邊等紅等過去,薑森邊笑嗬嗬地回頭說道:“東哥,我看這些殺手也不足為慮……”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冷然間,頭頂上空傳來一聲脆響,隻聽啪的一聲,車頂多出個小窟窿,接著,一道血濺在轎車的前窗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