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江娣哪肯給小姐尖叫的機會,她若是一喊,不僅自己的行動失敗,性命也保不住了。
她出手如電,瞬間抓住小姐的頭發,猛的向下一按,隻聽撲通一聲,那小姐被她直接從床上按到地麵,腦袋重重撞在地板上,小姐吭哧一聲,兩眼翻白,當場暈死過去。
沒等江娣站起身,坐在牆角處的杜德鬆反應過來,怒吼一聲,飛身向她撲去。
嘭!他兩人雙雙摔倒地上,隨後開始劇烈地廝打起來。
杜德鬆雖然脖子受了傷,但畢竟是男人,在力氣上具有先天的優勢。他腰眼用力,身形一挺,騎到江娣的身上,雙手緊緊掐住她的脖子,咬牙說道:“是誰***讓你來殺我的!”
江娣脖頸被卡,呼吸困難,臉色憋得通紅,她拚命的想將杜德鬆的手扳開,可惜,在力量上與其相差甚遠,扳了幾下,對方皆文絲未動,她心中大急,這樣下去,自己得被他活活掐死,她咬緊牙關,眼中寒光一閃,運氣全身力氣,揮拳向刺在杜德鬆脖子上的那隻發夾狠狠擊去。這一拳太要命了!原本發夾還有一段露在外麵,受了江娣的一記重拳後,整支都刺進杜得鬆的脖子上。
"咯。。。。。。"杜德鬆通得想大吼,可是。嗓子裏好象插了一根魚刺,什麽都喊不出來,口中知識發出低微的咕嚕聲。
借這對方吃痛雙臂發軟的瞬間,江娣一把將他掐自己脖子上的大手打開。隨後急吸了兩口氣,腰身用力,雙腿高高抬起,纏住杜得鬆的脖子,向外一甩。
杜德鬆悶哼一聲,身子橫著撲了出去,一頭撞在床沿上,發出轟隆一聲巨響。
外麵的青幫守衛們皆嚇了一跳,相互看看,一個個都是哭笑不得的模樣:"我靠!德哥不用搞得這麽生猛吧?!""是啊!我們都有點受不了了。""不用急!德哥搞完了,就該輪到我們上了!哈哈。。。。。。"
一旁的小伍沒有說話,低著頭沉默不語,不知道為什麽,心裏有股酸酸的感覺,眾人的嬉笑也覺得異常刺耳。
房間內,杜德鬆和江娣的惡zhan還在繼續。
這是真正的生死相搏。
杜德鬆脖側的傷口不斷的流出鮮血,滴在他的身上,看上去幾乎如同血人一般,江娣也好不到哪去,頭發淩亂,本就暴露的衣服在打鬥中撕開數條口子,幾乎不能遮體,人業已累得嬌喘連連,香汗淋漓。
見杜德鬆腦袋撞到床沿後便一動不動,講娣快步上前,可是剛到杜渡鬆的身邊,後者突然翻身,一腳踢在她的小腹上,江娣驚叫一聲,身子不由自主地連連倒退,一直頂到牆壁才算止住,隻覺得肚子火辣辣的疼痛,仿佛要裂開似的。杜德鬆並不追擊,他也沒有把握能在赤手空拳的情況下zhan勝江娣,他反身撲向床鋪,快速地向床頭櫃爬去,那裏有他的qiang和刀。就在他的手指要接觸的手qiang的瞬間,身子猛的向後滑去,他急忙回頭一瞧,隻見江娣不知何時又衝了上來,抓著自己的雙褪腿死勁向後拉。該死!杜德鬆現在喊不出來話,隻能在心裏怒罵,他借著江娣回拉之力,瘋了似的反鋪去,兩人又倒在地上,扭打在一起。
杜德鬆力量雖大,但畢竟受傷在先,隨著鮮血大量的流失,身體裏的力量也隨之越來越小,他明白,如果自己不能及早幹掉這個女殺手,那麽自己的性命不保不住了。
他把全身的力氣都用在手臂上,抓著江娣的頭發,向他板猛撞,足足撞了十數下,見江娣的抵抗漸弱,最後,不再掙紮,他這才搖搖晃晃的站起身,表情硬化地向房門方向走去。
隻走出兩步,他雙腿一軟,人也筋疲力盡地倒了下去,此時,他感覺自己好象掉進了冰窖似的,冷得渾身直哆嗦,那是失血過多的自然反應。他不敢耽擱,求生的欲望讓他咬緊牙關,艱難地向房門一點點的怕過去,隨著他身體的爬過,鮮血在地麵上拖出一條長長的紅線。
短短十幾米的距離,此時對於他來說,卻有幾百,幾千公裏那麽長。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終於爬到門前,蒼白無血的麵頰露出一絲喜色,發青的嘴唇抽出似的向上挑了挑,他抬起拳頭,想要砸門,這時突然感覺身後有人影晃動,他轉頭一看,之間滿頭是血的江娣手中拿著自己的匕首,默默地站在自己的身後,兩隻眼睛射出駭人的寒光,冷冷地注視著他。
杜德鬆嚇得魂飛魄散,抬起的拳頭猛地向房門砸去。
隻是,拳頭僅僅揮出一半,江娣手中的匕首已深深刺進他的後心。
快如閃電的一刀,也是致命的一刀!
杜德鬆死了,死的不明不白,也死的不甘心,直到死,他的兩隻眼睛瞪得溜圓,死死地盯著房門。
近在咫尺的房門,卻成了他永遠也無法到達的地方,甚至門外兄弟們的談笑他都能清晰的聽見,隻要再向前一步,性命就能得到挽救,可惜,差的就是這一步。
看著杜德鬆的屍體,江娣長長出了口氣,片刻也沒有停頓,轉身走進衛生間,將臉上和頭頂的血跡洗拭幹淨,隨後,返回房間之內,用匕首將被單切成數條,係在一起,接著,一頭係在房間的固定處,一頭扔到窗外,江娣跳上窗台,抓著被單,雙腳登著樓外的牆體,身子一點點的滑了下去。
杜德鬆的房間在五樓,對於功夫高手來說或許不算什麽,但對於江娣來說,這個高度可是致命的。
她咬著匕首,從樓上慢慢順下來,雙腳剛剛接觸地麵,就聽樓房拐角處傳出一聲斷喝:"什麽人!"
接著,數名巡邏的青幫人員飛速地跑了過來。
江娣沒有理會他們,飛速的向不遠處的院牆跑去。
“站住!站住!”“嗚--嗚--”
那幾名青幫人員邊追邊喊,同時有人吹響哨子,向其他的同伴報警。
頓時間,青幫據點內大亂起來,無數的青幫漢子提著刀棍,紛紛向這邊趕過來。
江娣正向前跑,突聽身後惡風不善,沒等她做出反應,一把刀片打著旋在她頭頂飛過,直接釘在她前麵的院牆上,發出叮的一聲脆響,反彈落地。
她心頭一顫,下意思的回頭觀瞧,隻見自己身後已都是青幫的人,黑壓壓的一片,手中又是刀片,又是鋼管,一個個齜牙咧嘴的窮追不舍。
她舉目再向前看,院牆足有兩米多高,江娣暗暗吸氣,全力衝刺,打算借著衝勁竄上牆頭翻過去。可就在她跳起的一刹那,一支鋼管從她身後飛來,正擊在她的背後。
這一鋼管的力道不小,直接將江娣上竄的身子打成前撲,一頭撞在牆上,反彈跌坐在地。
回頭再看馬上要追到近前的青幫幫眾,江娣暗叫完了,自己現在渾身乏力,想翻過院牆基本是不可能,可是自己無論如何也不能落在青幫的手裏,不然,所遭受的折磨和羞辱是非人能想象的。想著,她暗暗咬牙,將叼於口中的匕首取下,手腕一翻,鋒刃指向自己,打算自我了斷。
正在這個關鍵時刻,忽聽頭頂傳來一陣笑聲,接著,渾厚的男人響起:"姑娘!你還在等什麽,快上來!"
江娣一驚,抬頭一瞧,隻見任長風騎在牆頭之上,身子前探,大手伸向自己。
如此危難的關頭能看到自己人,這種喜悅是難以言表的。
不江娣不知道哪來的力氣,挺身站起,一把抓住任長風的手。
任長風也反手扣住他的手腕,臂膀猛的用力一拉,同時喝道;“過來!”
別看任長風並不魁梧,但臂力卻大的驚人,江娣身材高窕,體重不輕,竟被他輕而易舉的直接拉過院牆,甩到外麵。
撲通!
江娣身子重重落在牆外,摔得七昏八暈,半響才反應過來,這時數名北洪門的人員上前,將她扶起。
江娣舉目看向牆頭之上的任長風,忍不住愣愣發呆。
隻見任長風,站於牆頭之上,輕鬆踢掉兩名正往牆上攀爬的青幫人員,接著,抽出唐刀,向下砍殺。
唐刀出鞘,刀刀入肉,刀刀見血,牆內殘叫之聲此起彼伏,任長風隻一人之力,擋住數十青幫人員,頗有一夫擋關,萬夫莫開的架勢,那種舍我其誰的風采,奪人眼目。
連續砍殺一陣子,見己方的汽車已到,任長風哈哈長笑一聲,唐刀環指下密集的(1^6^K^小說網)青幫幫眾,震聲喝道:“你們給我記清楚了,也看清楚,老子是洪門任長風!哈哈--”說著話,他唐刀一揮,打掉一把向自己仰麵飛來的刀片,隨後,身子向我一仰,從牆頭翻了下去。
“走!”下了院牆之後,任長風拉起江娣,飛速地鑽進停在路邊的麵包車內。
車上。
看到笑容滿麵,從骨子裏透出高傲的任長風,江娣心中突然有種異樣的感覺。
任長風和江娣都是性情孤傲的人,相互之間雖然經常見麵,但卻互不欣賞,甚至很少說話。
見坐在自己身邊,衣衫不整,直勾勾盯著自己猛看的江娣,任長風笑了笑,脫掉外套,披在她的身上,發現她額角破了,他從座位底下拉出醫藥箱,默默幫她上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