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郎若無其事地說道:“我沒有跟蹤你,我隻是在做我的工作。”

謝文東笑了,問道:“工作?去淮北工作?”

女郎點頭道:“出公差!”

謝文東看了她一眼,不再多問,隻輕聲說道:“你要做什麽,我不管,也管不著,但是我希望你不要妨礙到我,不然,我不敢保證將會發生什麽事!”說完話,他幽深地一笑,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哼!”看著他的背影,女郎重重哼了一聲。

北洪門淮北堂口。

此時,鐵ning率青幫三千幫眾正在淮北與北洪門的頑強抵抗,久攻不下,士氣低落,隨後,聽說己方在X市於同山一帶遭到慘敗,折損數千之眾,青幫上下更是人心惶惶,可是禍不單行,很快,鐵ning一眾得到北洪門大隊人馬抵達列山的消息,列山一旦被占,等於斷了己方的後路,鐵ning不敢大意,急忙分出一部分手下前去支援。可惜北洪門這次來勢洶洶,且人員眾多,他分出的手下人與北洪門展開一場大戰,非但沒有取得理想的效果,反而大敗而歸,損失慘重。

這時候鐵ning意識到問題的嚴重,立刻向韓非求援,但此時韓非因為種種原因被牽製在南京,而且他手下的人員不多,即便前來援救也未必能起到成效。鐵ning無奈,隻好放棄繼續進攻,打算抽兵回撤。

也就在這個時候,謝文東抵達了淮北。

在堂口裏,他見到了任長風,靈敏,格桑以及堂口的堂主趙榮。沒有看到張一,謝文東問道:“張史現在在哪”

靈敏說道:“在列山。那裏還有表幫的殘餘勢力,張堂主正在清剿。”

“恩!”謝文東點點頭,問道:“現在的情況怎麽樣了?”

“取勝隻是時間的問題!”趙榮搶先含笑說道。也不到四十能力在北洪門算不上出眾,但也不平庸,為北洪門做事有十五,六年,能熬到堂主的位置也算不容易了,難得見到掌門大哥,趙榮顯得十分興奮。

已方能不能戰勝青幫的鐵ning一眾,若是由他獨自應對,趙榮自然不敢斷言可以取勝,但現在任長風靈敏、張一等人帶領已方的大隊人馬趕過來增援,並斷了青幫的退路,鐵ning形勢堪憂,他信心倍增,說話時鏗鏘有力,顯得底氣十足。

謝文東笑嗬嗬地點頭,問道:“張堂主有什麽計劃嗎?”

趙榮精神一振,說道:“目前,在人力上我們不輸青幫,在士氣上,我們更勝青幫,我和張堂主在淮北和列山同時進攻,前後夾擊定能一舉擊敗鐵ning!”

謝文東揉著下巴問道:“鐵ning現在有多少人?”

趙榮答道:“不足三千!本來是有三千人的,但被張堂主殺傷許多,現在估計應該在二千五左右,而我們這邊,堂口裏有兩千人,張堂主那邊有三千人,總人數比青幫多一倍,加上敵人士氣低落,一鼓作氣打垮他們不成問題。”

謝文東一笑,點頭道:“是啊!一口氣壓過去,青幫勢必慘敗。”

聞言,趙榮更喜,美滋滋地說道:“東哥,兵貴神速,屬下打算今晚就動手。”今晚謝文東剛剛抵達淮北,趙榮有心以己方的一場大勝作為見麵禮,隻要給謝文東留下的印象深刻,自己日後的高升也就指日可待。

謝文東沉思片刻,笑道:“鐵ning在青幫不是普通的頭目,手下有一批心腹死黨,戰鬥力很強,我們如果直接打過去,勝是一定會勝的,但卻可能是慘勝,敵死一千,我亡八百,這樣的勝利,還不如不要。”說著話,他看向趙榮,正色說道:“趙堂主,下麵的每一個人都是我們的兄弟,他們聽命於你我,甚至身家性命也交由在我們手裏,正因為這樣,我們更應珍惜,更應該為他們著想,要做出決策的時候,務必得三思而行,考慮周全,盡量將損失降到最低,隻有這樣,下麵的兄弟才會擁戴你,才會減少社團不必要的損失,讓社團日漸強大。”

趙榮聽完這話,心中一震,看著比自己年輕許多的謝文東,禁不住肅然起敬,躬身說道:“東哥教訓的極是,屬下受教了!”

“嗬嗬!”謝文東笑了,搖頭說道:“我不是在教訓你,隻是說說我的想法罷了。趙堂主是社團的棟梁之才,能以兩千兄弟抵抗住鐵ning一眾,很是不容易啊!”先打一巴掌,在給一甜棗,這是謝文東一貫的手段。

抵擋住鐵ning,確實很不容易,趙榮或攻或守在淮北這裏與鐵ning一眾惡戰過數次,每回都是險象環生,徘徊生死邊緣,連他自己都承認,如果不是他運氣好,早在第一次與鐵ning交手的時候自己就已慘死於對方的槍下了。

謝文東這番話,正說到趙榮的心裏去了,回想起連日來的辛苦與艱難,抑製不住激動的情緒,趙榮眼圈一紅,垂手哽咽的說道:“多……多謝東哥誇獎……”

“鐵ning來犯,敢主動出擊的堂主沒有幾個!社團需要的就是象趙堂主這樣剛硬又有能力的好兄弟!”謝文東拍拍趙榮的肩膀,讚歎說道。

“為洪門盡力,為東哥盡忠,屬下死而無撼!”趙榮深吸口氣,震聲說道。

任長風和靈敏在旁暗暗歎了口氣,東哥隻是幾句話,便令一個沒見過幾麵的地方堂主服服帖帖,這就是禦人之道的可怕之處啊!

過了好一會,趙榮心緒平靜下來,必恭必敬地問道:“東哥打算如何進攻鐵ning?”

謝文東說道:“趙堂主有句話說得沒錯,兵貴神速,今晚動手,沒有問題,但不要準備一口起壓死對方,那隻會令鐵ning一眾狗急跳牆,反撲過來與我們拚個你死我活,進攻時,給他們留出足夠的空間,讓他們有路可退,逼其鑽進死胡同裏,然後想辦法牢牢困住對方,到那時,我們可采取的手段就很多了,既不用付出太大的損失,又能徹底消滅對方。”

趙榮精神振奮地問道:“東哥打算將他們逼到哪裏?”

謝文東悠然笑了,說道:“這個就得由趙堂主你來拿主意了,我對淮北這帶不熟悉,最好是將其逼到郊外的某處,這樣更方便我們出手!具體的細節,趙堂主和張兄去商議即可。”“啊!”趙榮點點頭,說道:“東哥,我明白了。”

深夜,淩晨兩點半,北洪門的淮北堂口以及到列山的張一部眾聯合出擊,一前一後,向身在淮北的鐵ning一眾壓了過去。

列山與淮北相鄰,之間的距離太近了,張一反而比與鐵ning同山淮北的趙榮先達到,與青幫交上手。

張一雖然身手不怎麽樣,但指揮手下兄弟作戰還是十分高明的,加上北洪門這邊無論在人員上還是在氣勢上都占有很大的優勢,隻交戰時間不長,青幫就顯露出敗跡。

鐵ning見難以勝敵,不敢再繼續拖延下去,而且手下的眼線已經回報了,趙榮正帶著北洪門的大部隊趕過來,若是著耽擱,等趙榮一到,已方的劣勢就變得更大,無奈之下,鐵ning帶青幫人員向南方敗退下去。

張一隨後緊追不舍,但追得並不急,雙方之間始終保持在上百米左右的距離。

當鐵ning率眾跑出時間不長,趙榮突然從半路殺出,鐵ning心中大驚,連手都沒敢動,當即下令,又向東側撤退。

在張一與趙榮兩股勢力的夾擊下,鐵ning一眾撤到淮北的東效區,最後,鑽進一處爛尾的工地中。

到了這裏,鐵ning立刻組織人員,將工地的大門堵死,以抵禦對方的追擊,穩住已方的陣腳。隨後,他帶領一部分走下,向工地後身跑去,想準備好退路,容已方人員隨時撤退。

可是到了工地的後門,還沒等他領人出去,隻見門口的兩旁湧出無數的北洪門幫眾,帶頭的一位,是個二十多歲的青年,滿臉的傲氣,氣中提有一把又窄又長的戰刀,看到鐵ning之後,他仰麵一笑,震聲喝道:“對不起!此路不通!”

鐵ning定眼一看,大吃一驚,來者不是旁人,正是任長風。

“任長風!是你!”鐵ning驚聲說道。

“是我!”任長風冷笑說道:“東哥交代了,鐵兄一路征戰,過於新時期辛苦,我們在這裏幫鐵兄安個家,以後你就住在這裏,也不用再出去了!”

“啊?”聽到謝文東這三個字,鐵ning臉色頓變,駭然道:“謝文東也來了?”

“你知道得太晚了!”任長風嗤笑一聲,慢慢將唐刀抬起,握住刀把,反手將唐刀抽了出來。

唐刀出鞘,寒光乍顯,周圍的北洪門人員紛紛大吼一聲,一步步向鐵ning等人壓過來。

暗叫一聲糟糕!鐵ning無心戀戰,率隊又撤了下去,當他想從左側向外逃時,碰到了格桑,向右側逃時,又被趙榮堵了回來,回到正門的時候,隻見張一統領人山人海的北洪門人員將工地的正門堵個嚴實合縫,滴水不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