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隨著爭鬥的激化和繼續,青幫的援軍最先趕到。

數百名的青幫人員衝進戰團之內,青幫這邊的士氣高漲起來,叫喊連天,憑借人數上的絕對優勢,將北洪門人員壓得節節後退。

於虎雖然勇猛,但好虎架不住狼多,雙拳難敵四手,麵對人山人海的青幫幫眾,於虎連對方的頭目隱藏在哪都找不出來,根本沒有辦法扭轉己方的劣勢。就在他暗自琢磨該不該帶領兄弟們撤退時,任長風和格桑帶領四百名北洪門兄弟到了。

離老遠,任長風和格桑還沒看到爭鬥的現場,已先聽到傳來的陣陣喊殺聲,二人的精神同是一振,紛紛加快腳步。

轉過一處街角,看到五十米開外街道中心的混zhan,任長風兩眼放光,嘴角挑起,下意識地把唐刀握得緊緊的。

格桑沒有武器,向左右瞧了瞧,正好看到街道上停著一輛轎車,他大步流星走過去,一把將車門拉開。

坐在車裏的一對青年男女嚇了一跳,女的尖叫一聲,男的瞪大眼睛,看著身材像小山似的格桑顫聲問道:“你……你要幹什麽?”

格桑雙手抓住車門,猛地一用力,隻聽哢嚓一聲,轎車的車門應聲斷裂,被他硬生生折了下來,他單手提著車門,對裏麵的男青年嘿嘿一笑,說道:“借你的車門用用!”說完話,轉身向爭鬥的焦點方向跑去。

“啊——”等格桑走後,女青年的尖叫聲更大,男青年則驚慌失措地掏出手機,想要報警,他的手機剛拿出來,還沒等撥打,隨後跟上的一名北洪門大漢走到車旁,用手中鋼刀指著青年的鼻子,冷聲喝道:“CMN的你敢打電話報警,我滅你全家!”

“咣當!”青年手掌一哆嗦,手機掉落在車底,滿麵的驚駭,目光呆滯,半晌回不過神來。

距離交zhan地點越來越近,任長風衝前的速度也隨之越來越快,手中的唐刀慢慢提起,等到了近前時,反手握住刀把,嗆啷啷一聲金鳴,精光乍顯,唐刀出鞘,他臂膀晃動,唐刀掛著一道勁風,在一名青幫人員的胸口劃過,任長風身形毫不停頓,直向zhan場的中心地帶衝去,所過之處,總有鮮xue迸射,慘叫連天,他衝出五米開外的時候,身後中刀的人才紛紛倒地。

見狀,北洪門的人員先是一愣,隨後神采飛揚,精神振奮到了極點,齊聲咆哮,紛紛呐喊道:“我們的yuan軍到了!兄弟們,殺啊!”

格桑拽著車門到了zhan場上,見到三名青幫人員正在追砍一個己方兄弟,他大步上前,無聲無息地將手中車門猛掄出去,隻聽咚的一聲悶響,一名青幫幫眾還沒明白怎麽回事,人已橫著飛了出去,格桑片刻不停,掄出去的車門順勢向回一收,哢嚓,車門的邊緣將另外青幫人員的腦袋切了下來,滾燙的鮮xue濺起好高,斷頭墜地軲轆出好遠,最後那名青幫幫眾,嚇得怪叫一聲,再不敢耽擱,調頭就跑。他想跑,可格桑哪肯放他離開,雙手將手中的車門舉起,對著那人的背影,惡狠狠砸了過去。

嗡!車門掛風,去勢之快,如同閃電,結結實實砸在那人的後背上。隨著撕裂般的叫聲,那人口噴鮮xue,向前搶出數步,一頭栽倒,再也沒能爬起來,格桑三步並兩步,衝到近前,低身揀起車門,低聲大吼一聲,殺進青幫的陣營之內。格桑打zhang最有特點,隻挑沒有已方的地方鑽,他的招試凶猛到極點,大開大合,附近有自己人很容易被他誤傷,他自己打起來也縮手縮腳,感覺不痛快,有經驗的北洪門人員在戰場上看到格桑,都離他遠遠的,無論是敵人還是自己人,在他附近站著,都是一件極其危險的事。

隨著任長風和格桑以及四百北洪門幫眾的加入,剛才還形勢占優的青幫立刻被人家逆轉。

隨著前方成片成片的幫眾被敵人砍倒後,後方的人員嚇的魂飛魄散,根本不敢上前,如此以來。陣營前後中斷。更加不是北洪門的對手。

很快,青幫的潰敗之勢已成定局。下麵的幫眾被打悲慘至極,鬼哭狼嚎,青幫頭目見形式不妙。急忙下令撤退,向據點撤退。

這時候向據點撤退,絕對是個致命的錯誤。

如果場麵上占有優勢,向據點撤退沒問題。可是現在場麵已經不由他們控製。形式危機,戰鬥焦灼,撤退的命令一下達本就無心戀戰的幫眾急急如喪家之犬,相互擁擠向據點跑去。北洪門隨後掩殺,青幫剛剛退到據點內。北洪門的人也隨後跟了近來。

青幫這一退,等於給自己挖了個坑,退進了死胡同。

雙方在據點內又展開了一連串的撕殺。打到最後,青幫實在難以抵擋,帶隊的青幫頭目在打無可打,逃已經不可能了。無奈,選擇投降。

這一場激烈的大撕殺,最終,竟然以青幫的投降而結束,這是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

當青幫其他據點的援軍趕到的時候,戰鬥已經結束,無數的警察正在封鎖現場,對這場大規模的械鬥,展開調查。青幫的援軍被迫調回頭,退了出去。

處理這樣的事情,北虹門經驗豐富。直接將投降的青幫人員轉交給了警察,一是利用他們當替罪羊,再者,也是讓警方對外界好有個交代。

雙方心照不宣,配合“默契”其樂融融,北洪門贏得了實惠,警方賺得了功勞,不難想象,第二天的報紙會將警方如何英勇,捉拿數百名黑幫分子的事件大肆宣揚一番。

那名青幫的頭目被北洪門人員帶到堂口,在審訊室裏,謝文東見到他。

這名頭目三十多歲的樣子,體形肥胖,皮膚黝黑,牙齒教皇,身上有大片的紋身,一看他的樣子,就不像好人。

謝文東在打量著他,他也在打量著謝文東,隻是謝文東表情平淡,而他神色慌張,黑臉蒼白,滿是虛汗。

“你叫什麽名字?”謝文東隨口柔聲問道。

“……”青幫頭目嘴巴張了張,欲言又止,最後一個字也沒有說。

“c你m的!”一旁的北洪門人員揮手給了他一記耳光,厲聲喝道:“東哥問你話呢,沒聽見嗎?”

青幫頭目早已認出他是謝文東,也正因為這樣,他的臉色才難看的嚇人。挨了一嘴巴,他嘴角流出血水,壯著膽子,大聲叫喊道:“你們要打就打,要殺就殺,我是什麽都不會說的……”

他的話還沒說完,謝文東掏出手qiang,頂在青幫頭目的膝蓋上,隨後就是一qiang。

“嘭!”

隨著一聲qiang響,那頭目痛的嗷的一聲怪叫,可惜他的雙手雙腳都被綁在了椅子上,動彈不得,隻能咬牙硬挺著。

謝文東qiang口一偏,又頂著他的另一隻膝蓋,語氣依然平淡的說道:“我再問你一遍,說不說,隨便你。”

說話時,他扣動手qiang的擊chui,發出喀嚓一聲脆響。

青幫頭目嚇得一哆嗦,張大嘴巴,大聲叫喊道:“我叫李友財。”

“tw人?”

“是……,是的。”

他有點大舌頭,口音生硬,隻聽他說話,謝文東便能猜出一二。

謝文東點點頭,直截了當地問到:“韓非現在在哪?”

幫頭目臉色一變,結結巴巴道:“這……這個我不清楚。”

謝文東暗歎口氣,手指扣動ban機,作勢要開qiang。

那名青幫頭目嚇得怪叫連連,尖聲叫道:“我……我真的不知道啊!我已有十多天沒有見到過大哥了!”

謝文東扣動ban機的手慢慢鬆開,盯著那名青幫頭目的眼睛一會,隨後直起腰身,將手中qiang收起,問到:“你們在X市以及同山

還有多少人?”

“在X市有三千多人,在同山有兩千多。”青幫頭目顫聲說道:“加在一起應該有六千左右。”

謝文東在心裏默默算了算,說道:“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以前的人數要比現在要多。”

青幫頭目連連點頭道:“是的!後來被大哥調走了一些。”

“調到哪裏?”

“我……我不知道。”

謝文東深吸口氣,雙手插進口袋裏,對左右的北洪門人員說道:“好了,我想問的,都已經問完了,他就交給你們處置了。”說完話,他轉身走出房間。

青幫頭目預感到了什麽,看著謝文東離開的身影,急聲呼喊道:“謝先生,我把該說的都說了,我真的沒有騙你,你就放過我吧……”

謝文東沒有回頭再看他一眼,於虎走到他麵前,冷笑道:“正因為你把該說的都說了,所以,你也就該死了!”說著話,他抽出匕首,在青幫頭目的脖子上塊色的劃過。

出了房間,來到走廊,謝文東邊向辦公室走邊對身邊的張一說道:“韓非現在肯定已不在X市和同山。”

張一也有同樣的感覺,他問道:“東哥,我們現在怎麽辦?”

謝文東說道:“立刻對青幫的據點展開進攻,如果,還能來得及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