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1)聽了謝文東的話,鄭龍臉色更白,深深低垂著腦袋,看上去,象是已經徹底失去了鬥誌,而實際上,他的目光正轉動個不停,在地麵上掃了掃去,猛然,他眼睛一亮,看到自己腳邊不遠的地方有一把槍.現在,自己想要活命,兒子想要活命,他隻有一個機會,那就是挾持住謝文東.以謝文東的性命換自己和兒子的命.他暗暗吸了口氣,臉上不動聲色,過了片刻,他緩緩地抬起頭,目光呆滯,豪無生氣地喃喃說道:今天這個跟頭,我認栽了,我在這裏,要殺要剮隨你便,不過我隻有一個要求,你已經殺了我的老婆,我隻希望你能放過我兒子,我和你之間的恩怨,和他沒有任何關係!他是無辜的!說著話,他兩腿一軟,跪在謝文東的麵前,別過頭,看著滿頭是血昏迷不醒的兒子,心痛得如同刀割一般,鼻涕眼淚一起流了出來.他這副樣子倒不是裝出來的.

看著堂堂韓國洪門大哥的鄭龍此時卻哭得如同淚人,謝文東心有感觸,人這輩子可以犯很多的錯誤,但若是走錯了路,選錯了對手,那麽後果將是不堪設想的,他無法對鄭龍心慈手軟,今天若不殺他,明天他就會用更加殘酷的手短施加在自己的身上.

他雙眼眯縫著,幽幽說道:你必須得死,你的兒子,我可以考慮不殺他!

謝謝,謝謝謝先生!謝謝謝先生!鄭龍滿麵的感激,跪在地上,連連磕頭.

一旁的東尼嗤笑出聲,人在自己或者至親親人的生死麵前,真的可以做出狠多難以想象的事,比如現在的鄭龍,卑微屈膝的樣子簡直和條狗差不多.

他深吸口氣,提起手中的qiang,緩緩向不停磕頭的鄭龍走去.

就在他準備將槍口抬起,解決掉鄭龍的性命時,後者身子猛然向地上一倒,身入皮球,就勢滾了出去,接著,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早已經瞄好的shouqiang揀了起來,略顯肥胖的身軀突然之間變得異常靈巧,似彈簧一般從地上竄起,直接跳到謝文東的身側,一手將他摟住,同時,槍口業已頂住他的腦袋,目光惶恐地看者四周,大聲叫喊道:“不許動!誰都不許動!”

誰都沒有想到,剛才還象條狗似的鄭龍這時竟然變成了老虎。人們大驚失色,可是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場中的情況又發生了變化。

正大喊大叫的鄭龍,嗓子裏好像突然被塞了雞毛,叫喊聲突然停止,張大的嘴巴軋動著,卻一句話音也發不出來,喉嚨裏隻剩下讓人難以聽懂的咕嚕聲。

啪!

他手中的槍掉在地上,隨後,肥胖的身軀左右搖晃幾下,接著,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撲通!鄭龍仰麵摔在地上,四肢還在有一下沒一下的抽搐著,兩隻眼睛瞪得大大的,難以置信地瞪著謝文東,似在詢問他為什麽。

周圍眾人定睛細看,隻見鄭龍的心髒處多出一條隻有指甲寬的血口子,傷口雖小,但卻足夠致命的了,難以想像的一刀,直接刺進了他的心髒。

再看謝文東下垂的手中,手指縫隙間夾雜著一把金光閃閃的小刀,血珠順著刀身緩緩滑落。

謝文東有一雙能洞察人心的眼睛,在與他麵對麵的情況下,想暗中搞小動作又不被他發現,那簡直太難了。

當鄭龍磕頭道謝的時候,謝文東就已經察覺出他的不對勁,暗暗加了小心,並悄悄將金刀扣在掌中,當鄭龍滾地抓槍,向自己突然發難的時候,謝文東已在第一時間將手中的金刀刺了出去,隻是他的動作太虧愛了,別說周圍人沒有看到,就連鄭龍自己都沒有發覺,直到現在,他躺在地上,馬上要咽下最後一口氣的時候,他也沒有想明白,自己是什麽時候受的致命傷。

歎了口氣,謝文東走到他近前,蹲下身來,目光幽深的看著他,說道:“我本不想殺你,走到今天這一步,完全是你自己選的。”

“......”鄭龍想說話,可是卻說不出來,嘴裏慢是血水,順著嘴角兩側流了出來。

“不過你可以放心,我說過不殺你的兒子,我就絕對不會對他動手。”說著話,謝文東站起身形,同時將金刀收回到袖口內。

鄭龍死了,兩眼大睜,帶著茫然、憤怒、不甘心的死了。

東尼暗暗吸了口氣,心中沒有感覺有些寒意。好恐怖的謝文東阿!自己和滿屋子的人都沒有看出來鄭龍企圖不軌,但是他卻發現了,在這樣的人麵前,一旦處於了劣勢,想扳回來,太難了。看著絕氣身亡的鄭龍,東尼自然而然的聯想到自己。

這個時候,他突然體會到一個道理,並在心裏默默告誡自己,無論到什麽時候,無論在什麽情況下,自己都不要和謝文東成為敵人。

謝文東看著冷冷發呆的東尼,問道:“那兩個清州幫的人解決了嗎?”

“啊?啊,是的,謝先生!”東尼回過神來,臉上帶著笑,急忙答道:“已經死了!死在樓上,鄭龍老婆的床上。”頓了一下,他又問道:“東哥,我想不明白,為什麽要把這件事嫁禍在清州幫身上,這次,他們可是幫了我們的忙啊!”

“嗬嗬!”謝文東淡然一笑,幽幽說道:“清州幫貪得無厭,我不喜歡,僅此而已。”

東尼點點頭,不再多問,謝文東不喜歡,這個理由足夠了。

另一邊,不知道大難即將臨頭的李正浩正在算計著怎樣能把彭玲迷倒,以滿足他的獸欲。

彭玲倒是沒什麽,關鍵是她身邊還有個形影不離的文姿,讓他感覺礙手礙腳,不好下手。

當他等到晚間十點半左右的時候,機會終於來了,文姿離開彭玲的房間,回到自己房間去睡覺了。

心急如焚、欲望難耐的李正浩哪能放過這個絕佳的機會,聽完手下人的報信後,他一蹦多高,立刻帶上幾名手下,急忙進入酒店。

來到謝文東和彭玲的房間門前,他深深吸了口氣,穩了穩激動異常的心情,然後輕輕敲了敲房門。

時間不長,房門打開,開門的正是令李正浩神魂顛倒的彭玲。她此時穿著隨意的便裝,鬆散、寬大,美言中又增添幾分令人著迷的懶散。

李正浩看得心癢難耐,有衝上前去一吻芳澤的衝動,不過他的理性將衝動壓了下去,故意探頭向房間裏麵望了望,明知故問道:“大嫂,謝先生在嗎?”

聽完李正浩身邊隨行人員的翻譯,彭玲搖搖頭,說道:“文東不在!你有事嗎?”

“是啊!有急事!”李正浩又是躲腳,又是搓手,說道:“我在這裏等一會吧!”

彭玲被他的樣子逗笑了,身子向旁一側,說道:“不要站在外麵了,進來等吧!”

李正浩等的就是這句話,咧嘴一笑,說道:“那怎麽好意思呢?”話雖然這樣好所,但他和隨行的翻譯還是快步走近房間內,其餘的清州幫眾人則自覺地守在門外,沒有跟進去。

這一點,在他們來的時候李正浩就交代過了,生怕人太多,會引起彭玲的戒心,自己不好下手。

進入房間,李正浩沒話找話,和彭玲閑聊,過了一會,他走到冰箱前,從裏麵拿出兩瓶飲料,擰開蓋子,遞給彭玲,接著,若無其事地問道:“大嫂覺得韓國怎麽樣?”

“不錯!”彭玲含笑接過飲料,淺飲了一口,禮貌性的回答道。

“哈哈,我這幾天太忙了,沒有陪謝先生和大嫂好好逛一逛,實在是不好意思啊,其實漢成的名勝古跡很多,都有幾百年的曆史……”李正浩滔滔不絕,扯起來沒完沒了,說話時,手伸進口袋裏,摸到手機,在發射鍵上按了一下。

很快,房間外傳來敲門聲,李正浩精神一震,麵露喜色地說道:“可能是謝先生回來了!”

彭玲放下飲料,站起身,向房門走去。

借著她離開的機會,李正浩快速地將早準備好的三片迷幻藥拿出來,一股腦地放進彭玲的飲料中,瞄了瞄彭玲的背影一眼,緊張地將飲料搖晃幾下,隨後,輕輕放回到原位。

彭玲將房門打開,外麵根本沒有謝文東的身影,有的隻是李正浩帶來的那幾名手下。

那幾人衝著彭玲嘰裏咕嚕的也不知道說著什麽,這時,李正浩走過來,與他們交談幾句,那些人紛紛走開了。

“有什麽事嗎/”彭玲奇怪的看著李正浩問道。

“沒事,沒事,隻是出了點小問題,我讓他們去處理了!”李正浩滿麵是笑的輕鬆說道。

“哦!”彭玲應了一聲,走回房內。

李正浩又和彭玲閑聊一會,見她沒有喝飲料的意思,他忍不住了,將放了迷藥的飲料瓶拿起,遞給彭玲,隨後,臉色一正,說道:“認識謝先生和大嫂是我的榮幸,我知道大嫂不會喝酒,就以飲料帶酒吧,和大嫂幹一杯吧!”

彭玲接過飲料瓶,雖然李正浩的話說得很好聽,可是他火辣辣的眼神卻讓她感覺渾身不舒服,她看看手表,見時間已晚,說道:“文東可能要很晚才會回來,李先生如果有事,等明天再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