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1)青年漢子沒有看到謝文東對唐寅的小動作,笑嗬嗬地說道:“我當然沒有那麽大的膽子敢私自行動,不過,我是奉傲大哥的意思而來的。”

傲大哥?謝文東一愣,隨後說道:“是傲天?”

“沒錯!”青年漢子得意洋洋的說道:“傲大哥說,沒有親眼看到謝先生的屍體,就不能確認你會死,所以特別交代我們在這裏等候,沒有想到,傲大哥的顧忌果然沒錯,那三個望月閣的老東西還真沒有弄死你們,不過,這已經沒關係了,我們會解決一切!”邊說著話,青年漢子邊將shouqiang上膛。

韓非挾持金蓉把謝文東銀到同山的事,傲天本不知情,當韓非最後決定不出手對付謝文東時,引得青幫上下一片嘩然,雖然嘴上沒有說什麽,但心裏對韓非這個決定都十分不滿。部分忠於傲天的青幫人員將此時通知給他,傲天聽完,腦袋轟的一聲,激動得差點一蹦多過,不過聽他們講完韓非為了還人情而不打算出手時,他的興奮心情又頓時跌倒穀底,好不容易有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韓非不圖鏟除謝文東,而是要還什麽人情,這不是胡鬧嗎?在傲天看來,韓非根據沒有把個人的enyuan和社團的利益分清楚。在社團生死存亡關頭,竟然談起什麽人情、什麽承諾,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在電話中,傲天直截了當地說道:“謝文東身邊有唐寅,這個人伸手高強得嚇人,三月望月閣長老能不能製服他還真是未必,無論如何,我們都應抓住這次機會,致謝文東於死地,不然,以後恐怕也就沒機會了。至於幫助的命令,不用管它,你們盡管去做,如果出了事,一切都由我來承擔!”

正是有傲天的交代,這個青幫小頭目才帶著十餘名兄弟守在會廳的門外地如果望月閣的人把謝文東殺掉也就罷了,若是望月閣沒有成功,那麽就由他們來動手。

“原來是傲天!”謝文東點了點頭,他雙手背於深厚,手腕抖動,金刀落入掌中,緊緊扣於掌心內。謝文東不是個坐以待斃的人,隻要還有一撕機會,他就絕不會放棄。

“好了!你想弄明白的,我都已經告訴你了,現在謝先生也該安心的上路了!”青年漢子臉上的笑容小時,手指扣在扳機上,對著謝文東的腦袋,作勢準備開qiang。

正在這時,隻聽身後突然傳出撲通,撲通的悶響聲,青年漢子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急忙轉頭一瞧,臉色頓時大變。

隻見他身後有數人倒在地上,鮮血順著後腦流出,將下麵的地毯染的血紅。向前看,走廊的盡頭站有四人,身材各不相同,但穿著tong一,皆是黑衣黑褲,漆黑的眼眸閃爍著駭人的森光,他們手中拿著清一色安裝了xiaoyinqi的手qiang,不用問,己方的兄弟正是死於他們之手。

就在青年漢子發愣的瞬間,那四名黑衣人的qiang再次齊齊噴出火焰。

撲通!青幫人員又倒下四人,都是眉心中彈,一qiang斃命。

“是謝文東的手下來了!”青年漢子大驚失色,急忙扭回頭,想把謝文東幹掉,可是當他回過頭的時候,突然發現麵前多了一個人,或者說是兩個,因為對方懷裏還抱著一位,來者臉上帶著燦爛而又邪氣的笑容,眼睛正眨也不眨的看著他。

站在他麵前的這位,不是別人,正是唐寅,唐寅的動作實在太快了,如同鬼魅一般,隻在眨眼的工夫,便無聲無息的到了青年漢子的近前。

“啊!”青年漢子被他嚇得驚叫出聲,想也沒想,本能地扣動扳機。

啪!

正當他扣動班機的瞬間,突然眼前同時閃起兩道光芒,其中的一道銀光刺向他的手腕,另一道金光直取他的喉嚨,兩道電光都快的出奇,青年漢子還沒有看清楚是怎麽回事,手掌連同shouqiang,一齊掉在地上,隨後,他的身子也直挺挺的倒了下去,身子顫了幾下,便沒了動靜,再看他的脖子上,插著一把金黃色的小刀,整個刀身都幾乎沒進他的嗓子裏。

唐寅回頭看了一眼謝文東,咧嘴笑了笑,接著,一手抱著金蓉,一手提著單刀,向剩餘的幾名青幫幫眾殺去。

後有要命的槍手,前有更要命的唐寅,青幫剩下的那幾個人毫無還手之力,轉眼之間全部倒在了血泊中。

來的這四名槍法精準的出奇的槍手,正是五行兄弟。

得知謝文東單獨去了同山,北洪門炸了鍋,上下人等都要去同山營救,多虧張一及時阻止了眾人,提醒大家保持冷靜,不要浪費東哥的一番苦心。

別人能穩得住,但五行兄弟和靈敏等不下去,擔心謝文東的安危,私下一商議,決定悄悄的潛伏到同山,探查情況,無論如何,也要把東哥救出來。

在靈敏的情報下,五行兄弟得誌謝文東和韓非會麵的地點。他們來得很早,隻是青幫在舊點內外安插的幫眾

太多。四人衝不進來,等韓非帶領青幫大對人馬走後。四人才找機會進入酒店。

在酒店大堂。眼尖的五行兄弟很輕鬆的邊抓住青幫留下來的眼線,通過眼線的交代,他們找了上來。

解決青幫的十餘名槍手後,五行兄弟疾步上前,看清楚唐寅懷中的金蓉,四人臉上同是一喜,不過他們臉上的

喜色沒有持續多久便被擔憂取代,謝文東此時臉色蒼白,無行兄弟紛紛上前,驚叫道:東哥,你受傷了?

謝文東強忍疼痛,咧嘴一笑:我沒事,你們怎麽來了

?”

“我們不放心東哥的安全,所以就悄悄照過來了。”金眼說道。

“哦!”謝文東應了一聲,又問道:“帶來了多少人?”

金眼道:“沒有了。就我們四個!還有就是小敏和情報部門的兄弟!”

謝文東籲了口氣,點頭道:“那就好!”

和韓非會麵的時候,後者已經挑明了,此時引他到同山來,其目的就是為了取北洪門在X市的堂口。己方若是出動的人太多,堂口必定空虛,就給了青幫可乘之機。

“是非之地。不宜久留。快走!”謝文東拍拍金眼的肩膀,向電梯方向走去,由於背後受了傷,他走路時有點一瘸一拐的。

五行兄弟相互看看,急忙跟了上去。

進入電梯之後,木子看著唐寅懷中的金蓉,說道:“唐先生,把金小姐交給我吧!”說著話,伸出手來要接金蓉。

唐寅動也沒動,放佛沒聽到木子說話。

木子挑起眉毛,語氣不善地問道:“唐寅,你裝什麽傻?”

唐寅依然沒有看他,轉頭向謝文東看去。

見謝文東點點頭,他這才將金蓉往木子懷中一推,同時看著木子,輕蔑地哼笑一聲。

“你笑什麽?”木子接過金蓉,臉色陰沉地冷聲問道。

唐寅搖了搖頭,沒有說話,不過臉上輕密的笑容可沒有小時,這種無言的輕視,任誰看了都會覺得異常紮眼,何況五行兄弟呢。

不僅木子怒火中燒,就連金眼、土山、火焰也是目露火光,看著唐寅直咬牙。

謝文東在心裏暗暗歎了口氣,低吟了一聲,將正想要發火的五行兄弟製止住。

唐寅有著和任長風一樣高傲的性格,同時他又是個很孤僻的人,心裏築起了一堵厚厚的高牆,將他和整個世界隔離開,想和他成為朋友,是件很難的事,想讓他融入到某個集體,更是難如登天。唐寅和文東會相處不來,和北洪門也同樣如此。

經過這晚的生死較量,謝文東本有把他拉攏在自己身邊的意思,可是現在看來,這麽做並不妥,就算唐寅答應了,隻怕日後也會鬧出大亂子。

出了酒店,坐上五行兄弟準備好的汽車,謝文東終於長出口氣,感覺自己象是在鬼門關口又轉了一圈。

他身心疲憊地閉上眼睛,覺得腦袋暈沉沉的,渾身乏力,尤其是背後的脊椎骨,疼痛難忍。

過了一會,他突然想起了什麽,睜開眼睛,看向唐寅,說道:“唐寅,我需要你幫我一個忙。”

唐寅一怔,不解地看著他,道:“你說。”

謝文東沉吟了片刻,道:“你替我去趟T市。”

別說唐寅覺得奇怪,開車的金眼也覺得很茫然,東哥讓唐寅去T市是什麽意思?

唐寅疑問道:做什麽?

謝文東苦笑道:蓉蓉是被段天楊劫走的,淡怎麽會落到韓非手上呢?

糖糖撓撓頭發,道:他們不是一夥的嗎?

一夥倒是談不上,相互利用才是真的。謝文東說道:想來,段天楊是不準備把蓉蓉交給韓非的,不過,不知道韓非使用了什麽手段,把蓉蓉從他手裏qiang走了。

你怎麽知道?

嗬嗬!謝文東笑了笑,道:你沒看到韓非那些保鏢在看到望月閣長老後的反映嗎?簡直如臨大敵,如果之間的關係不緊張,他們不會這樣的,好端端的,關係為什麽緊張,估計十之八九和這次蓉蓉的事有關係。以段天楊的性格,一次沒有成功,他肯定不會善罷甘休,還會再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