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山田整個心都縮成一團,慌張地看向左右。

謝文東冷冷笑道:“不用再找了,你的手下已經先你一步上路。”

小山田腦袋嗡了一聲,在他的周圍,確實已找不到一個自己人。他深吸了口氣,盡量讓自己的聲音平靜,但語氣仍有些結巴,道:“謝先生,我們……我們無冤無仇,你……你這是為什麽……?”

謝文東笑眯眯道:“你知道嗎?你剛才殺的人,都是FBI!”

什麽?小山田雙目圓睜,嘴巴不覺地張開。

他根本沒看清對方的相貌,但按照推理,那應該是北洪門的弟子沒錯,怎麽……怎麽可能又變成FBI了呢?他想不明白。

剛想發問,謝文東不給他問話的機會,悠悠說道:“FBI是我的朋友,你殺死我的朋友,就象在殺我一樣,所以,你必須得死!”

他的話,讓剛從房間裏艱難爬出來、查看究竟的克裏斯心裏激動得無與倫比。

“等……等一下,這……這是場誤會,你聽我解釋……”聽出謝文東話裏的殺機,小山田雙手連搖,希望能把事情解釋清楚。

“解釋?好吧!你向閻羅王去解釋好了!”說著,謝文東將手一伸,手中是一把銀光閃亮的手槍。

“不……”小山田還向再叫,謝文東已扣動了扳機。

嘭!嘭!兩聲槍響,小山田胸口噴血,雙眼死灰地瞪著謝文東,頹然倒下。

謝文東怎麽可能給他解釋的機會,他偷偷會見東尼。維克多的事情可不想讓BFI知道。低頭看了看屍體,他抬手打個指響。

褚博機靈地快步上前,問道:“東哥,什麽事?”

“把山莊裏的山口組成員統統搜出來!”謝文東想了想,又低聲補充道:“不留活口!”

“是!東哥!”褚博答應一聲,心血也隨之發燙,沸騰。在謝文東身邊,本就不缺少**。

褚博帶人剛走,謝文東看到從房間裏正往外爬的克裏斯,暗道一聲這家夥的命還真大,那麽多山口組的人都沒把他打死。他走上前,蹲到克裏斯麵前,故作關心地問道:“克裏斯先生,你受傷了?”

這時,雅詩也跑過來,見克裏斯的衣服上都是血,嚇得花容失色,急切地問道:“克裏斯,你傷在哪裏?”

克裏斯向雅詩笑了笑,搖頭道:“隻是小傷,我沒事。”說著,他轉頭看向謝文東,道:“多謝謝先生能衝進來救我。東尼。維克多沒在房間裏,得……得想辦法把他找到!”

謝文東點頭道:“我知道,這個給我會去處理的,剛才我已經派出人手去搜捕了!”

“那就好……”克裏斯聽後,鬆了口氣,緊繃的神經輕鬆下來,疲倦感席卷而來,頭腦發沉,眼前一黑,昏死過去。

他閉上眼睛,把雅詩嚇了一跳,大聲呼喚他的名字,謝文東擺擺手,道:“他死不了,隻是暫時昏過去了。”

雅詩仔細一瞧,可不是嘛,克裏斯雖然臉色蒼白,雙眼緊閉,但呼吸卻還勻稱。她麵色一紅,不好意思地看眼謝文東。

謝文東讓手下人把克裏斯送往醫院,雅詩不放心,提出隨行看護。這正合謝文東的心意,想也沒想,便點頭答應。

等雅詩走後,他微微一笑,帶著格桑和幾名隨從上了四樓。

來到靠右側走廊裏麵的一間房門前,他輕輕敲了敲門,沒用三秒鍾,房門打開,開門的人正是克裏斯苦尋無果的東尼。維克多。

原來,謝文東把今天晚上偷襲的事情早已經告訴東尼。維克多,並讓他及時更換房間,以防不測。東尼抱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想法,按照他的意思,把自己的房間由三樓調換到四樓,當FBI進入山莊的時候,他和手下都聚集在四樓的房間裏,聽到樓下密集的交火聲,東尼和他的一幹手下皆嚇出一身冷汗,暗叫好險,FBI的實力不用多說,那是相當強悍的,如果事先沒有得到謝文東的通知,恐怕今晚就要折在友和山莊了。

客客氣氣的把謝文東讓進房間,東尼。維克多握住他的手,道:“我的朋友,我真不知道該怎麽感謝你。”

謝文東不喜歡和人過於親密的接觸,不留痕跡的抽回手,笑眯眯道:“我幫我,我自然會幫你。”

東尼。維克多知道他指的是軍事機密的事,嗬嗬一笑,拿出一瓶紅酒和兩支杯子,邊倒邊說道:“我們以後合作的機會還有很多呢!”說著,將一支倒晚酒的杯子遞給謝文東。

謝文東接過,含笑道:“明天,我會安排人送你到雲南,那裏,有金三角的人接你。”

東尼。維克多聽後一喜,他聳肩道:“其實,我覺得我若是留在謝先生這裏也會很安全的。”

他這倒是實話,謝文東是文東會和北洪門雙幫會的老大,他要保護一個人,別說FBI,就連中國的政府想動都很難。

可謝文東卻不想把他這個定時炸彈留在身邊,第一,以東尼。維克多的性格,不可能久居人下,在自己身邊時間長了,難免生出禍端,第二,讓FBI知道他在自己身邊,那開辟美國市場的打算也就基本泡湯了,他不會因為東尼而損害到自己的利益。還是把他推給金三角的好!他笑道:“金三角更加安全。”

東尼。維克多點點頭,在謝文東麵前,他不敢太放肆,更不敢提出過多的要求,雖然他很明白在中國的日子絕對比在金三角舒適。他舉起杯子,笑嗬嗬道:“謝先生,願我們以後能合作愉快。”

謝文東和他輕輕撞了下杯,道:“我同樣如此希望。”

友和山莊一戰,FBI損失慘重,除了維克多和雅詩外,其他人員全部犧牲。山口組則更加慘烈,數十人無一生還,全軍覆沒,雖然北洪門處理掉將近三十具的屍體,而現場仍留下二十具以上的屍體。友和山莊三樓的地麵都被鮮血染成紅色。

離開友和山莊,謝文東上了車,開車的司機問道:“東哥,去哪?”

謝文東閉著眼睛,仰麵靠坐椅子,悠悠說道:“北京!”

“啊?”司機以為自己聽錯了,不確定地又問道:“東哥,去北京?”

“是的!”謝文東依然閉著眼睛,悠悠說道:“現在!”

“哦……好!”司機莫名其妙地撓撓頭發,啟動汽車。

T市距離北京不遠,兩個小時的車程而已,他這次沒有帶更多的人手,隨行的隻是一名司機和一個貼身的兄弟。

在他想來,這次北京之行根本用不了多久,中午之前就能趕回T市。

當汽車開到北京郊區時,天色已經微微放亮,謝文東坐在車椅上閉目養神,忽然,一串清脆的音樂聲打破車廂內的寧靜。

司機放緩車速,謝文東搖搖手,示意不用,從懷中拿出手機,看了看來電,他眯眼笑了。

電話號碼很熟悉,是東方易打來的。

謝文東等的也正是他的電話。

接通,他笑問道:“東方兄,怎麽這麽早就給我打電話呢?”

“是很早!”東方易語氣不善,道:“這都是拜你所賜啊!”

“哦?”謝文東假意吃驚道:“東方兄這麽說可真讓我受寵若驚啊!哈哈!”

“你還笑?你還敢笑?!”謝文東能想象得到此時東方易的表情,他猜測他的臉色不是白就是青。

東方易青著老臉問道:“友和山莊那裏究竟發生了什麽事?啊?你的膽子也太大了,裏麵有幾十口的人命,而且又是日本人又是美國人,你要幹什麽?瘋了嗎?”

謝文東覺得東方易快要瘋了,而且語無倫次。他笑道:“東方兄,知道我現在在哪嗎?”

想不到他此時竟然問個如此奇怪又可笑的問題。東方易沒反應過來,問道:“你什麽意思?”

謝文東笑道:“我在北京。”

“啥?”東方易覺得自己的耳朵好象出現了問題,茫然道:“你來北京了?”

“是的。”謝文東道:“我知道東方兄現在很想見我,所以我就來了。”

“你吃錯藥了吧你!”東方易揉揉額頭,謝文東什麽時候聽話過?自己命令他來北京他都不一定會來,這樣主動來了,不知道打什麽鬼主意。他歎口氣,道:“你有什麽事直接說吧,要不,先給我透個風,好讓我做好心理準備。”

聽他如臨大敵的口氣,謝文東仰麵大笑,道:“東方兄請放心,這次是件讓你高興的事!”

“嗬嗬!”東方易幹笑道:“我隻求你不要讓我太痛苦就好了……”

東方易早早的趕到政治部總部,會見謝文東。

政治部總部門臉並不大,在衙門林立的首都,毫不起眼。門口站著兩名全副武裝的士兵,使老氣陳舊的建築物多了那麽點氣派。

轎車在政治部門口停下,謝文東讓司機和隨行的兄弟在車上等候,他自己下了車,向大門走去。

沒等到近前,士兵已先走上來,語氣冷冰冰地說道:“請出示你的政證件。”

謝文東拿出政治部的證件,笑嗬嗬地遞給士兵。

士兵接過,仔細查看一遍,確認無誤後,交還給謝文東,然後身體站得溜直,敬個標準的軍禮。

《壞蛋》裏絕對有誇張的成分,但也有些是真實的。

以前一些朋友說,行賄局長的一段比較有創意,但卻很誇張,其實,這是一件真實發生的事。

故事發生在我朋友的朋友身上。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這個朋友和別人打架,打紅了眼,後來拿出刀把對方捅了,傷很重,送到醫院時人已經昏迷不醒,警察來時就把這個朋友給扣住了。

這個朋友家裏有些錢,他的父親聽到這個消息,立刻從銀行提出三十萬,當晚去了警察局長的家,讓局長把自己的兒子放了。

他把三十萬往桌子上一放,告訴局長,要麽收下這筆錢,放人,要麽他馬上拿這筆錢出去雇個殺手,把他幹掉。

這並不誇張,不久前,一個市領導在自家樓道裏被人在胸口連開兩槍,當場就死了。

那局長當時一句話沒說,連抽了三根煙,最後點頭,把錢收了,但有個條件,讓他的兒子必須離開本市。

再後來,這人果然被放了,家裏給了他一筆錢,去了北京,在那邊做古董生意。

後來買賣做得很大,身家超過千萬,幾年之後,又回來了,請我的朋友吃頓飯,聽朋友說,當時他身邊還帶著保鏢……

有些人貪汙,可能是受周圍環境的影響,而有些人貪汙,就是被逼出來的。

如果你是那位局長,在當時的情況下,這三十萬你會不會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