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在平時,三樓半的高度對於袁天仲來說根本不算什麽,但現在他的體力嚴重透支,再要跳下去,連他自己心裏都沒有底。正當他琢磨自己該什麽借力向下跳時,一塊轉頭飛來,正
砸在他的後背上,啪的一聲,袁天仲在窗台上蹲立不住一頭栽了下去。
還好他經驗豐富,在臨落地之前,使出吃奶的力氣,雙腳猛的一蹬牆麵,人橫著彈了出去,將下墜的慣性減弱了許多。撲通!袁天仲屁股朝下摔在地上,坐在那裏,隻覺得半邊身子都麻木了,他黃了幾下,精疲力盡的向下一趟,半晌緩不過氣來。
這時,他們留在外麵的六百多人將下墜的慣性減弱了許多。普通!袁天仲屁股朝下摔了下來,坐在那裏,隻覺得半邊身子都麻木了,他晃了幾下,筋疲力盡的向下一趟,半晌緩不過氣來
袁天仲身上,臉上全是血,旁人根本辨認不出他本來的摸樣,北洪門眾人小心翼翼的向他走去,到了近前,見他的身子還在動,數把鋼刀架在他脖子上。
他微微睜開眼睛,打量一番周圍的眾人,見衣服都是己方這邊的兄弟,心裏長鬆了口氣,有氣無力的說道:“是我!”
眾人皆是一楞,相互看著,都沒有把他認出來,袁天仲雙撐地,艱難的坐下,氣道:“我是袁天仲!”
“袁大哥?!眾人瞪著眼睛,看著他血跡斑斑的臉好一會,終於有人叫道:“沒錯!是袁大哥!”
眾人紛紛把刀收起,把他扶了起來,七嘴八舌的問道:‘袁大哥,你去哪了?我們大家都在找你呢!”
在數人的攙扶下,袁天仲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隨後雙手揉著後腰,向上望了望,嘟囔道:“可摔死我了。”說著話,他環視眾人,強顏一笑,道:“我剛才去樓上,將敵人的頭目殺了!”
“啊?”一聽這話,眾人的精神同是大振,愣了一下,隨後紛紛扯脖子喊道:“敵人的頭頭被袁大哥殺了,兄弟們快上啊!”
話音傳進樓內,東心雷和後趕來的任長風也聽見了,二人猛砍數刀,將麵前的敵人暫時逼退,抽出短暫的空閑,喘了幾口氣,相互看看,眼中皆帶著茫然之色。袁天仲把敵人的頭頭殺掉了?聽起來有些不可思議啊!
兩人正覺得奇怪的時候,隻見前方的敵人呼啦啦的一閃,空出一條通道,接著,從人群中走出一名青年。青年看起來有三十歲左右的樣子,身材魁梧高大,五官粗礦,濃眉豹眼,相貌凶惡,手中提著一把大刀,外麵用紅色綢緞包裹。看得出來,十五洪門分會的人對青年都甚是敬畏,見他走過來,目光下意識地閃到別處,不敢與之對視。
從洪門分會的陣營中走出來,青年在東心雷和任長風麵前一站,打量二人幾眼,隨後嘴角挑了挑,麵帶輕蔑的冷笑,雙手背於身後。
任長風的性格就夠傲的了,見來人比自己還傲慢,他心中暗氣,唐刀向前一指,點著青年的脖子,冷問到:“小子,想活命就別在前麵擋路,想打架就亮出你的家夥!”
“哼!”青年聞言笑出聲來,悠悠說道:“好個不長眼睛的東西!”
任長風大怒,牙關一咬,怒道:“我看你是找死!”說著話,掄起唐刀,直向對方的胸口砍去。
隻看他的出招,青年便將任長風的半斤八兩衡量出大概。他身形微微一晃,輕鬆將他的刀閃開,隨後突然跨前一步,並未動手,單拳擊向任長風的麵門。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沒有,任長風心裏還叫一聲好快,急忙彎腰,將對方的拳頭閃開,親年似乎早語聊到他的動作,下麵冷然來個掃堂腿,想任長風的腳踝狠狠的踢去。
青年天生力大,加是後天的苦練,一身力氣大得驚人,真被他掃中,任長風的雙腿都得廢掉。
見對方的掃讓推聲勢驚人,袁天仲哪敢大一,運起權利,向後跳躍,青年臉上的冷笑更濃,肩膀一晃,將那把紅段纏繞的大刀舉了起來,對任長風,立劈華山的狠狠看拉下去
人腸粉性情也剛烈,加上又被敵人逼退數步,麵子也掛不住,他雙手擎刀,硬接對方這一刀。
隻聽當啷啷一聲鐵器碰撞的脆響,周圍眾人的耳朵無不震的嗡嗡指向,在看青年手中的大刀,紅段被震裂,從刀身上滑落,露出寒光閃閃的鋼叉,飯館任長風,連續倒退3步,兩臂被震得麻城一團,唐刀下垂,仿佛變得有千斤之重。
“還不錯!能硬接我一刀的人可不多!”青年看著麵色難看的任長風,得意的一笑,單手持刀,寫著向他再次皮去。
仍長風的氣血上湧,將心一橫,再次將刀橫起,準備硬接
站在一旁的東心累見狀,氣道:“你傻了”說這話,一把將他推開,接著,輪到而上,支取青年的腦袋。
青年哈哈一笑,道:“你們一起來好了”邊說著話,邊將刀收回,隨意的向外一揮,將東心累看來的刀撞開,隨後鋼刀連舞,瞬間劈出三道電光,分取東心累上中下三樓。
見對方的找事西裏,自己根本無從招架,東心累也不稚氣,抽身便退,他想退,可是他身後密壓壓的都是北洪門的人,這一退,正好裝在自己人身上,將他又彈了回來。
糟糕!東心雷臉色大變,眼看著對方三刀連成一條直線的砍來,他無處可退,又無從接駕,正在這時,任長風的唐刀直接向青年的胸口刺去。
青年即便能一刀劈死東心雷,他的胸口也會被任長風刺穿。
袁天仲打仗時有不要命的勁頭,但是青年可不敢。他兩眼寒光閃了閃,權衡弊利,最後,還是無奈地收刀退後,選擇先保自己的姓名。
任長風逼退對方,東心雷長虛了一口氣,同時也嚇出一身冷汗,再不敢掉以輕心,將開山刀交予左手,右手像後一摸,將手槍把了出來對這青年,二話沒說,連開兩槍。
青年反應極快,見東心雷掏出手槍,他馬上意識到不好,身子一低,在東心雷開槍前的瞬間,他龐大的身軀硬是有下麵擠進身後的人群裏。
兩槍沒有打中青年,嘿嘿陰笑兩聲,雙手猛的向前一推,隻聽嘩啦一聲,前麵的眾人站立不住,順著樓梯像東心雷和任長風等人滾去。
“媽的,好個陰險的家夥!”東心雷退後兩步,對身後的眾人喝道:“上!給我殺!”
北洪門一擁而上,對著滾下來的敵人一陣亂砍。
魁梧青年見狀,從人群中又衝了出來,借著場麵上的混亂,對北洪門幫眾連連砍殺,他大刀揮舞開來,旁人即便擋也擋不住,隻是瞬間,便被他連劈帶刺,殺傷了數人,而當東心雷再次舉槍向他瞄準的時候,青年又像泥鰍似的,鑽回到己方陣營中。
來回幾次,東心雷非但沒有打中對方,反被青年連殺帶傷了十多名兄弟。
任長風忍耐不住,對著東心雷叱喝道:“把你那沒用的東西收起來吧!”說著話,他揮刀向魁梧青年衝去。
東心雷生怕他有散失,急忙跟了上去。
東心雷和任長風雙戰魁梧青年,仍感力不從心,幾招打下來,被對方逼的手忙腳亂。東心雷邊打邊對身後的手下喊道:“天仲在哪?快把他叫過來!”
對方的身手太厲害,以方上下,能與之一戰的恐怕隻有兩人,一個是格桑,可惜現在還在醫院裏,另外一個就是袁天仲了。
袁天仲此時在樓外,可是他現在的處境比東心雷和任長風還要凶險。
他從樓上掉下來後,被北洪門的兄弟扶到牆角休息,可是剛坐在地上,隻聽頭頂上突然傳出一聲怒吼聲,接著,一道勁風壓了下來,隻感受風勁,袁天仲就能判斷出對方一擊的凶猛程度。他身上的汗毛不自覺地都豎立起來,本能的在地上軲轆,向旁邊閃去。
哢嚓!
就袁天仲滾開的瞬間,一把鋼刀由上而下劈在牆壁上,力道之大,竟將牆麵的水泥劃出一條大口子。
好強的勁道啊!袁天仲從地上站起,看了看牆壁,心中一緊,暗暗吸氣,隨後,目光轉動,看向來人。
來者是位五十左右的老頭,中等身材,卻異常敦實,發須找不到半點的班白,渾身上下,精神氣十足。
看清楚來人,袁天仲下意識的倒退兩步,臉色蒼白,強顏歡笑:“原來是冷。。長老!”
老頭子鼻子一禁,嘴角一撇,重重的哼了一聲,隨後目光轉動,掃向四周,當他看到那幾名望月閣門徒的屍體後,兩眼冷光四射,直視袁天仲,咬牙問道:“是你幹的?!
此時此刻,袁天仲是不想承認,可他實在找不到推脫的借口,因為在北洪門裏,能借用冷兵器殺人,恐怕隻有他了。
沒等他說話,周圍的北洪門弟子一個個滿麵怒火,其中三人掄刀上前,同時怒吼道:“老東西,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