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心雷衝進樓內,頂住敵人,樓道狹窄,雙方誰都無法發揮出全力,這對人數占優的十五家洪門分會來說很是吃虧。
東心雷頂在最前麵,開山刀揮舞得虎虎生風,加上周圍北洪門兄弟的配合,對方根本抵擋不住,被東心雷砍倒一批又一批,北洪門這邊幾乎是在踩著敵人的屍體向前推進。
十五洪門分會的人馬上意識到這麽打對已方來說太吃虧,抽出一部分人員從二樓跳出來,打算由後包抄,將東心雷等人困死在樓裏。
可是他們忘了樓外還有一個更要命的袁天仲。
見敵人從二樓的窗戶紛紛竄出來,他嘿嘿笑了,提劍便上,飛身躍起,隻見寒光閃過,幾名剛從窗戶跳出、身子還在半空中的大漢慘叫數聲,胸口噴著鮮血,一頭栽落在地。
袁天仲在樓外施展靈巧的身法,左突右衝,如入無入之境,隻眨眼的工夫,傷在他手裏的洪門分會人員已不下十多號。
這裏,工地裏的北側也傳出了陣陣的激烈打鬥聲,聽起來,劉波和任長風那一隊似乎也與敵人交上手了。
袁天仲下意識地開始加力,他明白,以劉波和任長風的能力,十五洪門分會的普通幫眾根本抵擋不住,用不了多久可能就會殺過來,自已和東心雷先到這裏,牽製了大量的敵人,若是被劉波和任長風趁機搶了頭功,自已可成冤大頭了。
想到這裏,他施展出全力,不再管從二樓跳下來的敵方幫眾,身子淩空躍起,伸手一搭二樓的窗台,腳尖再一點牆麵,身形再次上竄,翻起到二樓內。
他剛剛進來,還沒來得及看清楚周圍的情況,仰麵便橫掃過來兩把鋼刀。袁天仲身子向後一仰,兩條腿站在窗台上,大半個身子都探到樓外,總算堪堪將兩把銅刀閃開。
“袁天仲,你拿命來!”出刀的兩人皆是三十多歲的壯漢,黑衣勁裝打扮,手中各持一把鋼刀,看著袁天仲的眼神充滿了殺機,兩人五官扭曲,麵目猙獰,雙雙揮刀又上。
見雙刀來勢洶洶,袁天仲不敢大意,提留一轉身形,從二人之間的縫隙閃了過去,同時軟劍抖動,分襲二人的頸嗓咽喉。兩名壯漢紛紛揮刀格擋,隻聽叮叮兩聲,袁天仲的兩劍皆刺在刀身上,火星四濺,也將倆壯漢各逼退一步。
直到此時,袁天仲才抽出空閑,長長吸了口氣,也看清楚了對方二人的模樣。原來又是望月閣的門徒,長老冷輝的徒弟。袁天仲握了握劍柄,嗬嗬一笑,說道:“原來是兩位兄弟啊!”
“去你媽的,你這臭不要臉的畜生。誰是你的師兄!”“還我師弟毒狼的命來!”
說這話,兩人更怒,咆哮一聲,又向袁天仲殺去。
這個時候,即使他倆想承認袁天仲是他們的師弟,袁天仲還不幹呢,他之所以這麽說,隻是想激怒對方罷了。
冷輝性格剛烈,招式也是剛猛異常,性格柔和的人,根本學不會,所以他的徒弟也都是性急如火之人,高手交戰,最忌浮躁,隻要使對方怒極攻心,失去了冷靜,招法必亂,實力難以發揮,袁天仲便可以從中找到可趁之機。
他邊抽身閃躲,邊含笑問道:“兩位師兄,怎麽到現在還執迷不悟,死抱著望月閣不放呢?望月閣已今非昔比了,不如早些歸順洪門,歸順東哥,日後我罩著你倆,吃喝不愁。富貴不盡,若是像毒狼那樣死不開竅,哼,那你們的下場最終也會和他一樣,落得身手分家,死無全屍的地步。”
“啊——”
聽完這話,兩名壯漢氣極,臉色更是鱉程醬紫色,刀招也變得越加凶猛,完全是大砍大劈。
雖然看起來聲勢驚人,但隻能嚇嚇不會武功的普通人,對與袁天仲這樣的高手,根本毫無威脅。
他依仗身法靈活輕巧,邊躲避邊諷刺著二人,直把兩名大漢氣的怒火攻心,暴跳如雷。
見時機也差不多了,自己再不動手,把冷輝引來就麻煩了。袁天仲眼中精光一閃,突然停住身形,低頭躲開橫掃過來的一刀,隨後,劍走險招,幾乎是擦著對方的刀身,斜刺一名大漢的心口窩。
沒有料到他會突然反擊,那大漢暗吃一驚,急忙倒退,腳步顯得有些倉促。
袁天仲並未追擊,手腕一翻,反手握劍,手臂半揮,劍身在空中畫出一道銀色的弧線,直向另一名大漢的胸前劃去。
那大漢豎刀硬接,哪知這隻是袁天仲的虛招,真正的殺招是跟在劍後,下麵那一腿。
他腳掌繃直,如同利劍一般,猛的向上撩去,直踢大漢的下體。
正常來說,學武之人過招時,是不會攻擊對方下體的,而且這也被認為是缺少武德的行徑,但袁天仲跟了謝文東之後,觀念漸漸轉變,勝利才是第一目標,至於使用什麽樣的手段,那都無關緊要。
大漢臉色頓變,嚇得連忙倒退,呼的一聲,袁天仲的腳尖幾乎是帖著他的肚皮掃過。大漢怒吼道:“好個不要臉的袁……”
沒等他說完,袁天仲的腿變踢為蹬,正點在大漢的肚子上。
“啊?”
大漢驚叫出聲,身子倒飛出去,穿過窗戶,直飛到樓外。
袁天仲能放過這個幾乎,提劍便追,腳尖狠狠的一登地麵,人也隨之射了出去。
另一名大漢見師弟中招,袁天仲窮追不舍,他哪能坐視不理,嚎叫一聲,輪刀也跳出窗外。
三人幾乎在不到兩秒鍾的時間全部竄了出來,先是大漢撲通一聲摔在地上,接著,袁天仲的劍也到了,那大漢急忙一滾,身子翻了出去,啪!袁天仲的劍刺在地麵,毫無停頓,身形向旁一縱,又追殺而去。
他的身子剛動,隻聽哢碴一聲,一把鋼刀隨後而至,正劈在他剛才落腳的地方,將地麵硬是砍出一條尺長的裂痕。
倒在地上的大漢借著滾動的慣性,軲轆站起,可是身子還沒站穩,袁天仲的腳又到了。
啪!大漢雖然做出閃躲的動作,但還是慢了半步,個肩膀被踢個正著,他踉蹌著退。
袁天仲正準備繼續追殺,可正好看到大漢身後站有一人,看清楚這位,他前衝的身子猛的收住,長嘯一聲,又向自己身後那名大漢衝去,本以做好準備,要抵擋袁天仲後續殺招的大漢見他突然不進攻自己了,而改去和自己的師兄惡戰,他想不明白這是怎麽回事,難道袁天仲故意對自己手下留情?
他還沒有明白是怎麽回事,突然,覺得背後一涼,一把又厚又窄的刀尖在自己的前胸探出。
大漢的身子僵住,喉嚨裏發出不自然的咕嚕聲,他脖子僵硬,慢慢轉過頭,看向身後的來人。
隻見在他身後,站著一名青年,身穿筆挺的西裝,英俊的臉上帶著不可一世的傲氣,手中提有一把唐刀,而此時,唐刀已貫穿了他的身體。
這位青年不是別人,正是任長風。
袁天仲之所以沒有舉行追殺,是因為他明白自己追了也白追,以任長風5的身手喝為人,肯定會先自己一步將大漢殺掉,去取另以大漢的性命。
撲!
任長風猛地抽出唐刀,隨後一腳將應死站在自己麵前的大漢踢到,低頭瞄了他一眼,絲笑一聲嘟囔道:“你TM的還倒黴!”
劉波喝任長風那一隊,也抓道了敵人的眼線,隻是那名眼線所指的頭目藏身之地並不是這裏,可是在北側不遠的一棟樓裏。他2人剛摸過來,還沒等發起進攻,就聽見這邊一陣大亂,接著喊殺聲連天。
緊接著,他們麵前的樓裏亂起來了,時間不長,湧出無數的敵人,急匆匆的向東心雷那邊跑去了,看樣子是要去支援,劉波喝任長風不再隱藏行跡,帶領1000多號北洪門幫眾從暗處殺出,將對方的人員半路截住,雙方短兵相接,開始了激烈的交戰。
劉波、任長風這邊本來就人多,加上戰鬥力也強,對方根本衝不過去,反而被打得節節敗退。
任長風衝鋒了一會,見敵人是群軟柿子,根本不禁打,興趣缺缺,隨即對劉波打聲招呼,向東心雷那邊跑,就撞上了袁天仲與兩名大汗交戰,其中一位被袁天仲正好踢到自己近前,天下掉來下的餡餅他哪能放過,順勢一刀,直接去了那大漢的性命。
袁天仲忙了半天,結果為旁人做了嫁衣,心裏甚是不痛快,不知不覺地用上了全力,對另一名大漢連下殺手。
那大漢是真的難以抵擋,捉襟見肘,隻有招架之功,毫無反手之力,被袁天仲逼得連連倒退,身上也被劃開數條口子,鮮血直流。
任長風在後麵看得清楚,咧嘴笑了,甩甩唐刀上的血跡,大喊一聲:“天仲,算我一個!”說著話,如同一陣風似的,提刀跑了過來。
操,又來了!袁天仲鼻子差點氣歪了,深吸口氣,身子猛的竄起,在空中連踢三腳,都是奔大漢的胸口去的。這正是穿心連環腿的招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