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天揚跑了嗎?他確實跑了,而且也確實跳窗跑的。
他算準了煙花爆炸的時間,當煙花爆炸的同時,他回手將窗戶打開,身子向後一仰,整個人順著窗戶翻了出去。
十一樓的高度,即使對於身手高強的段天揚來說也是致命的。當他的身子在空中急速下墜的時候,段天揚猛的一伸手,扒住樓下十樓的窗台,接著,雙臂回手,腰眼用力,貼著牆壁折了個跟頭,人如靈猴似的翻進十樓的房間裏。
房間裏有人,見段天揚突然跳近來,紛紛向前,先將窗戶關好,然後大眼瞪小眼地看著他。
段天揚一揮手,接著又指了指樓上,冷笑說道:“速戰速決,幹掉謝文東!”說著話,他看了看表,又到:“我們最多隻有十分鍾時間!”
“明白!”和些人器器答到,各從衣襟下麵抽出刀劍,冷著臉,麵帶煞氣地紛紛衝房間跑了出去。
正如謝文東猜想的一樣,望月閣的人在酒店裏早已經做好了埋伏,隱藏在各個房間內,除了段天揚之外,還有三名長老,五十多門徒
正如同謝文東猜想的一樣,望月閣的人在酒店裏早已經做好了埋伏,隱藏在各個房間內,除了段天揚之外,還有三名長老,五十多名門徒。
最先向北洪門幫眾發起突襲的是潛伏在十樓和十二樓的望月閣弟子,他們裝扮各異,有人化裝成酒店的服務員,有人裝成普通的個人,從樓梯間、電梯間來到十一樓,對走廊裏的北洪門眾人突下殺手,北洪門的人雖然個個有槍,但還是被打個措手不及,傷亡了數人,緩過神來的北洪門幫眾立刻開槍還擊,將望月閣的弟子逼退數人。
望月閣的人躲近樓梯間以及電梯間,以牆壁的拐角為掩體,不時的向北洪門幫眾發出暗器。
他們的按其多以飛刀為主,這東西雖然沒有子彈的速度快,威力又沒有子彈大,但真被打在身上,滋味也不好受。走廊本就狹窄,北洪門人員又眾多,展位比較密集,在毫無掩體的情況下,一把飛刀扔來,基本沒有打空的,即使前麵的人躲開了,後麵的人也會被打中。
雙方對峙的時間不長,望月閣有數人受了槍聲,北洪門這邊被按其打中的更多,前麵的人幾乎成排成排的往下倒,衝不能衝,打又不能打,北洪門的幫眾隻好邊打邊向後退,走廊的地毯上留下一具具的屍體以及灘灘的鮮血。
正在北洪門向後退的時候,走廊一側的房間門突然打開,接著,一道利電從地麵射出。
北洪門的人注意力都放在前麵,哪想到身邊會出現殺機。一名青年還沒反應過來怎麽回事,利電由他肋下刺出,鋒芒在另一側的肋下探出。
“啊——”青年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聲,費力的扭過去,隻見門內站著一位年歲六十左右的老者,手中的鋼劍幾乎整隻劍身都沒進自己的身體裏。他還想掉準槍口,用自己最後的一點力氣殺掉對方,後者猛地一腿,將他踢了出去,隨後提劍衝入北洪門的陣營中,連下殺手。
這一頓刀光劍影閃過,地麵上又多了五、六具屍體,當周圍的北洪門幫眾退出足夠遠的距離,打算開槍射擊的時候,老者又飛身竄回到房間裏,同時將房門鎖死。
氣極了的北洪門幫眾哪還管那麽多,對這房門,一頓亂槍,隻是瞬間,便將房間的木頭們打成了馬蜂窩,有幾人撞開房門,衝進去一看,房間裏哪還有人,早已空空如也,老頭子順著窗戶逃之夭夭了。
這隻是一角而已,走廊兩側的各個房間房門不時打開,埋伏在其中的望月閣老大、弟子衝出,急打一通,又迅速鑽了進去。
單單是在走廊裏,還沒有和敵人正麵衝突,北洪門便上網了不下三十人,隻見走廊內遍地是屍體和傷者,鮮血將鮮紅的地毯染得更紅,空氣中彌漫著硝煙和鮮血混合的味道。
這個時候,北洪門的眾人神經都繃緊到了極點,因為不知道敵人會突然從哪個角落裏冒出來給自己致命一擊。
任長風雖然加入進來指揮戰鬥,可是仍無法扭轉己方被動的局勢,聽著兄弟們一聲聲慘叫,他兩眼通紅,大聲喝道:“不要站在走廊,都給我到房間裏!”
一聽這話,北洪門眾人紛紛向走廊兩側的房間裏麵躲,房間有些是空的,有些埋伏著望月閣的門人,還有些住著普通的客人,他們一闖進去,走廊裏更熱鬧了,打鬥聲,驚叫聲連成了一片。
正當任長風站在走廊裏指揮的時候,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一聲:“小心!”
接著,槍聲咋響,任長風還沒明白怎麽回事,隻覺得腦袋頂不知被什麽東西重重砸了一下,他站立不住,一屁股坐在地上,同時,身邊多了一具屍體。
他愣了一會才反應過來,不是自己人,隨後他羊頭向上麵看,棚頂的通風口蓋不知何時被人拿掉,黑黑咕隆咚的,仿佛是隻怪獸的嘴巴。
這時候,他總算看明白了是怎麽一回事,望月閣的人竟然鑽進通風管道裏,打算從上麵偷襲自己。想明白這一點,他忍不住嚇出一身冷汗,回頭一瞧,隻見金眼冷著臉站在他身後不遠的地方,手中的槍還冒著淡淡的青煙,目光在天棚上掃來掃去。
“媽的,那邊的這麽多望月閣的狗崽子!”任長風以唐刀支地,站起身形,摸了摸砸得生痛的腦袋,低聲叫罵。
時間不長,走廊裏的北洪門幫眾全部退進走廊兩側的房間裏,見狀,那些藏於樓梯間、電梯間的望月閣門徒來了精神,紛紛站出來,小心翼翼的向前移動。
聽著腳步聲越來越近,也不知道是誰大喊一聲:“啥!”隨後,各個房間裏的北洪門眾人紛紛從門內探出頭來,對著走廊裏的望月閣門徒一頓亂槍。
在一片驚叫和慘呼聲中,望月閣門徒扔下五具被打成篩子的屍體,又退回到樓梯間裏。
雙方各找到了隱藏的地方,誰都不敢再輕易露頭,如此一來,你打不著我,我也傷不到你,就這樣幹耗著。
且說房間裏的謝文東,坐在床沿,眉頭緊皺,雖然沒有出去,但隻聽聲音,對外麵的戰況也了解了大概。
等任長風退回到房間之後,謝文東問道:“我們損失了多少兄弟?”
任長風臉色難看,回想走廊裏的慘狀,他長歎口氣,搖頭說道:“傷亡的兄弟恐怕要有四十號左右了吧!”
竟然傷亡了這麽多人!謝文東眯縫著眼睛,暗道一聲:自己實在太低估段天揚這個人了!
眾人中,心情最好的可能要算程媛媛了,外麵激戰的同時,她在房間的床頭櫃上總算找到了段天揚留下的那台數碼相機,照片都在裏麵,她想也未想,將其全部刪除掉,然後長長籲了口氣。
袁天仲不滿的看了程媛媛一眼,自己兄弟在外麵為她拚命,可她卻一心想的是那些一文錢不值的狗屁照片。心中冷哼一聲,他轉頭問謝文東道:“東哥,我們現在怎麽辦?”
“等!”謝文東幽幽說道:“等老雷待著援軍過來!”
望月閣的人身手太敏捷,己方若衝出去與他們纏鬥,等於送死一樣。謝文東的心裏很清楚這一點。
可是他能等,望月閣卻不能等,一旦謝文東的援軍到了,計劃也就徹底失敗了。
正在說話間,隻聽窗戶嘩啦啦一響,從外麵突然竄進兩天黑影。
這大出眾人的意料之外,畢竟這是十一樓,誰能想到敵人竟然會從窗外突近來。
這兩條黑影皆拿有明晃晃的鋼刀,跳進房間,不找別人,直奔謝文東而去,雙刀一左一右橫掃而來,分取謝文東的脖頸和腰身。
兩條人影,快速鬼魅,兩把鋼刀,疾如閃電,眾人還沒回過神來,刀鋒已到了謝文東的近前。
謝文東幾乎是出於下意識地一低頭,本能地將砍向他脖子那一刀閃來,但是向他腰間掃來那一刀,他是再也閃避不過去了。
撲!這一刀,砍得結結實實,謝文東隻覺得身子一輕,整個人受鋼刀的撞擊力而飛了起來,側著撞在牆壁上,發出嘭的一聲悶響,他反彈落地,沒等爬起,一口血吐了出來
“東哥--”
房間裏眾人無不驚叫出聲。
本以為一刀可以將謝文東攔腰斬斷,哪想到刀鋒竟然無法砍破他的衣服,那持刀的黑影掄刀又上,對著謝文東的腦袋又是一刀。另外一個黑影見一擊未中,也不追殺,舍棄謝文東而是向五行兄弟衝去,大刀掄圓了,掛著呼呼的勁風橫掃而出。
他的選擇是最佳的選擇,對於他倆而言,房間裏能給二人帶來最大威脅的就是五行兄弟。
五行兄弟見對方來勢洶洶,找不到舉槍射擊的機會,紛紛後退,可是,那黑影的動作太快了,如影隨形一般跟上五行兄弟,連連出刀,刀刀都是奔要害去的。
請說另一黑影,掄刀劈向謝文東的腦袋,後者被他先前的一刀震的頭暈眼花,五髒六腑翻騰,哪還有餘力去閃躲。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橫刺裏伸過來一把軟劍,劍身傾斜,以巧勁將狠劈下來的大刀彈開。
那黑影扭頭一看,見出劍的人是袁天仲,氣的雙眉豎立,兩眼圓翻,怒吼道:“袁天仲!好個不要臉的畜生,滾開!說著話,橫刀便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