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江禎含笑說道:“西脅和美是高山清司的未婚妻,隻要我能把她抓住,對付高山清司將變得容易許多。”頓了一下,他臉上笑容更濃,繼續說道:“不過,現在西脅和美下落不明,但有一點我可以肯定,她還在東京。聽說謝先生和西脅和美的關係十分不錯,不知道謝先生能不能幫我把她引出來?”
哦,原來是為了這個!謝文東暗暗而笑,淡然說道:“入江先生如何知道我和她的關係不錯?”
入江禎正色說道:“這次範田建市謀算我,就是找西脅和美去中國邀請的謝先生,可見你二人的關係非同尋常。”
“哈哈!”謝文東仰麵大笑,說道:“非同尋常談不上,隻是有過幾麵之緣而已。”他這是實話,謝文東和西脅和美與高山清司先後被謝文東俘虜,後讓範田建市花費重金贖出,這對於向來性格高傲又地位頗高的二人來說無疑是場奇恥大辱。
“如此說來,謝先生是沒有辦法引出她了?”入江禎疑聲問道。
謝文東點點頭,說道:“我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
看了他半響,入江禎點點頭,說道:“既然如此,我也不為難謝先生了,不過我希望謝先生能堅定站在我這一邊,若是傾向高山和西脅,嗬嗬,我們的關係恐怕就不會象現在這麽友好了。”
謝文東笑咪咪地彈彈手指,幽幽道:“入江先生不會這麽快就忘記是誰幫你除掉範天建市吧?”
入江禎怔了一下,隨後哈哈大笑。
離開山口組的東京分部,坐上汽車,薑森在旁冷笑道:“東哥,我看這個入江禎也不是什麽好東西。”
謝文東點點頭,淡笑道:“這個人不容易控製,城府也深,做事心狠手辣,如果他做上山口組的老大,對我們將會是個大威脅。”
薑森目光一冷,說道:“東哥,以山口組混亂的現狀,血殺能找到除掉入江禎的機會!”
謝文東搖搖頭,說道:“現在還不是殺掉他的時候,沒有了入江禎,山口組就會恢複太平,那樣對我們更不利。先讓入江禎和高山清司對著幹,我們坐一旁看熱鬧。”
“恩!”薑森點點頭,隨後又問道:“東哥,你說山口組真的會配合我們打青幫嗎?”
“哈哈!”謝文東輕笑,悠然說道:“靠別人,永遠不如靠自己,不要對山口組抱有太大的期望,先看看這個金光鐵夫的為人如何。”
明白了,東哥!”山口組是日本公開的第一黑幫,多為右翼分子,與政府部分高官存有種種的掛鉤,其組長筱田建市被殺,在日本引起相當大的轟動,由於他是在洪門慶典上被下屬殺害,日本洪門也跟著大出風頭,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此事雖然被入江楨全部承擔下來,但肯定和洪門脫不開幹係。近日來,洪門總部的大門前異常熱鬧,除了有日本警衛廳的密探來回巡視,還有數不清的記者守在門外,想探聽到有價值的消息。劉思遠這段時間幾乎是足不出戶,洪門人員有要事不得不外出的時候也多走後麵的小門,躲避糾纏起來便沒完沒了的記者。看著一籌莫展,愁眉苦臉的劉思遠,坐在大廳沙發上的謝文東哈哈而笑,問道:“思遠,你怎麽一直哭喪著臉?”劉思遠歎了口氣,無奈說道:“一天到晚總是有這麽多的記者和密探在外麵蹲坑,我哪能高興得起來?!”日本洪門是黑幫,走的是黑道,做的是見不得光的生意,雖然外麵那些記者和密探查不出什麽,但天天被他們盯著,也是件讓人十分頭痛的事,至少劉思遠很是頭痛。“嗬嗬”謝文動輕笑一聲,點頭道:“沒錯!這些人是很討厭,不過時間一長,他們也就放棄了,不用太擔心。”頓了一下,他又說道:“近日,我準備回國,日本這邊應該也沒什麽事了。”“噢……”劉思遠沉吟片刻,說道:“東哥,現在外界都在傳是我們和入江楨竄通,害死了筱田建市,我怕以高山清司為首的山口組組長派係會來進攻我們。雖然山口組現在內部混亂,爭鬥不斷,但是以我們現在的實力,還是無法與之抗衡。”
謝文東點點頭,劉思遠的顧慮也正是他所顧慮的,隻是他不象劉思遠那麽擔心,雖然日本洪門遠遠不如山口組,甚至不如他們的一個派係,但此時高山清司和入江楨激動正酣,應該不會節外生枝來招惹日本洪門,除非他們具備了較大的優勢,不過以目前的形勢來看,基本不會有這種可能,總本部長派係無論從人力上講還是從地盤上來講,都不落於下風。他悠悠一笑,說道:“思遠,放心吧,如果不發生意外,高山清司是沒有機會來進攻我們的,就算他真來打,隻要你能頂得住他一段時間,高山清司還是會撤退的。”“希望如何吧!”劉思遠咧嘴笑了笑,隻是笑得苦澀。當晚,謝文東準備回酒店,收拾以下行禮,翌日動身回國。和洪門的其他人員一樣,謝文東也不願意從正門出去,選擇由後門走。洪門總部的後身是一條狹長的小巷,地腳偏僻,平時行人少見,十分幽靜。路上,薑森嗬嗬笑道:“這次日本之行可算是大有收獲,咱們幫入江楨幹掉筱田建市,導致山口組發生內鬥,恐怕會有好長一段時間不會找我們的麻煩了。”謝文東也笑了,從口袋裏抽出香煙,點燃,目光幽深地說道:“如果僅僅如此,還遠遠不夠!”薑森一愣,問道:“東哥還希望山口組發生什麽?”
謝文東笑道:“如果山口組能為我們所用,那就再好不過了,到時,我們的勢力便可以控製整個東南亞的黑幫!”薑森以及周圍眾人紛紛吸了口氣,他問道:“山口組怎麽才能為我們所用?聽我們的話做事?”
不等謝文東答言,前方突然竄出兩條高大的黑影子,向眾人所在的方向急速跑來。薑森等人反應極快,紛紛向前跨步,擋在謝文東身前。兩條黑影越來越近,這時眾人才看清楚,來者是兩名身材高大身穿黑色西裝的漢子。
等他二人距離己方不足十米時,薑森甩手將搶亮了出來,冷聲喝到:“站住!”
那兩名大漢能聽懂中文,見薑森等人戒備十足,並都拿出了家夥,二人停住腳步,其中一位急聲解釋道:“各位不要誤會,我們沒有敵意,是……是來找謝先生的。”
“找東哥?找東哥有什麽事?你們是什麽人?”薑森不敢大意,緊緊握著手中槍,冷聲問道。對方雖然會說中國話,但強調怪異,語氣生硬,明顯不是中國人,而且看他二人的衣服,雖然沒有佩帶山口組的徽章,但和山口組的服飾一模一樣。
“我們是山口組的人,準確來說,是西脅組的人,來此找謝先生,是按照西脅小姐的意思。”
西脅和美?她要找自己?著倒挺有意思。謝文東示意麵前的薑森等人讓開,然後向那二人走去。
“東哥小心,對方來意不明!”薑森小聲提醒到。
謝文東擺擺手,示意他不用擔心,到了二人近前,他笑咪咪地問道:“西脅和美找我有什麽事?”
那兩人互相看看,隨後向謝文東深施一禮,剛才說話的那名漢子說道:“西脅小姐被困於東京,無法脫身,希望謝先生能助一臂之力。”
現在,組長派係在東京的最重要人員就是西協和美,入江偵當然想擒住他,隻是西協和美狡猾的很,一聽說筱田建市被入江偵殺害的消息,就馬上預感到不對勁,帶著心腹手下想離開東京,不過她的反應雖快,卻快不過入江偵,後者將所以能出東京的路線所有封鎖住,此時的情況是西協和美想出出不去,而入江偵想抓她也抓不到。
這些謝文東都清楚,聽完那大漢的話,他的大腦開始急速運轉起來,考慮究竟自己要不要假借幫她之名將其擒住,交給入江偵。
思前想後,謝文東覺得這兩種做法都不妥。
幫西協和美,是要冒非常大的風險,雖然他不怕入江偵,但那也僅限於中國,此地是日本,山口組的天下,真和入江偵鬧翻,恐怕連他都出不了東京。若幫入江偵爪住西協和美,也不妥當,西協一旦落於入江偵的手裏,自然會逼高山清司就範,弄不好入江偵會在短時間內取得勝利,這更不是他想看到的。
他微微一笑,搖頭道:“西脅小姐很聰明,相信不用我幫忙,她也能想到脫身之計。”大漢聞言顯得有些焦急,說道:“入江楨那個叛徒現在正全城搜捕西脅小姐,而且還封鎖了出城的通道,無論如何,都希望謝先生能幫這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