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胡子峰十分驚訝,東哥又要來日本,而且還要和入江禎見麵?他搞不清謝文東要幹什麽。他疑問道:“東哥?有什麽事?為什麽要見入江禎?”胡子峰在山口組雖然屬於中間派,但畢竟是總本部長補佐,他的頂頭上司就是入江禎。

謝文東麵無表情地幽幽說道:“筱田建市要在近期除掉入江禎。”

“呀!”胡子峰聽完大吃一驚,倒吸口冷氣,急聲問道:“東哥是怎麽知道的?”

“西脅和美來找我談了這件事,希望我能幫他們的忙。”說著,他就將西脅和美向他提出合作的事大致講了一遍。等他說完,胡子峰瞪大眼睛,驚訝道:“在洪門的慶典上殺掉入江禎?這不是把洪門往火坑裏推嘛?!”胡子峰出身於洪門,頭腦也精明過人,隻是聽了謝文東簡單的講述,他便將山口組的目的猜了出來。他冷聲說道:“隻怕山口組與東哥合作是假,要殺入江禎和吞並洪門在東京的地盤才是真。”

謝文東含笑點頭,暗道一聲聰明,胡子峰真是精明機敏,一點就透。他說道:“沒錯!山口組不是來和我合作的,而是來坑我的。既然他們想和我玩,那麽我就和他們玩到底好了。”

胡子峰精神一振,疑問道:“東哥的意思是。。。。。。?”

謝文東反問道:“入江禎這人如何?”

胡子峰想了想,說道:“頗有城府,但情性剛烈,為人孤傲,不過,他還是很講義氣的。”

“恩!”謝文東低頭沉吟片刻,說道:“我去和他談,如果有可能的話,我打算和他聯手除掉筱田建市,推他做山口組的組長。”

“什麽?”胡子峰嘴巴張開,半晌合不擾,不知過了多久,他才反應過來,稍微有些結巴地說道:“東哥要。。。。。。要和入江禎合作,殺掉筱田建市?”

“我有這個打算!”謝文東說道:“主要得看我和他會麵後的結果如何。”

“哦。。。。。。我明白了。”我胡子峰多少有些慌張,殺掉筱田建市,這可是大事件,對於日本的整個黑道形式都有重大的影響。他咽口唾沫,低聲問道:“東哥已經決定了?”

謝文東深深吸了口氣,沉聲說道:“山口姐如同我的眼中釘,肉中刺,而且筱田建市這個人狡猾多端,一定要除掉。”山口組確實是謝文東的心腹大患,不把這個威脅清除掉,謝文東連覺都睡不安穩。

“好的,東哥,我這就去找入江禎談!”胡子峰連聲說道。

“恩!”謝文東說道:“不要直接挑明,你先探探入江禎的口風。”

胡子峰點頭應是。

和胡子峰通完電話之後,謝文東對東心雷說道:“老雷,看起來這躺日本之行是不可避免的了,上海這邊的事還是交給你來處理。”

東心雷點點頭,隨後,他緊張的問道:“東哥,你這次去日本是不是很危險啊?!”

謝文東笑了,風險當然是有的,而且自己要殺的人是山口組的組長蓧田建市,成功也就罷了,若是失敗,不僅自己跑不掉,還會牽連到胡子峰以及整個日本洪門。他苦笑一聲,說道:“危險當然不可避免,但隻要行事小心一點,計劃周密,不會有事的。”

“東哥,要不我陪你走一趟吧·····”東心雷這次是打心眼不放心謝文東的安全,他隨同前往,即使不能幫上多大的忙,但真到動起手來的時候,也能替謝文東獨當一麵。

謝文東明白他的心意,走到他近前,拍了拍他的胳膊,笑嗬嗬的說道:“上海這邊的事並不比日本那邊的次要,我們剛剛打下這麽大的地盤,許多人都在眼巴巴的看著,而且青幫還不知道什麽時候會殺回來,所以這裏需要一個能讓物品放心的人來整頓,老雷,你做事我放心,你還是留下來吧!”

但凡是去做風險大的事情,謝文東能不帶身邊重要的人便不帶,畢竟有危險,如果他出了意外,社團還有人可以頂著,若是一起出了意外,那社團也要隨著垮台了。

謝文東的顧慮,從來沒有向旁人說起過,東心雷當然也不明白,聽完謝文東的話,頗感失望,無精打采地應了一聲。謝文東見狀,幽幽而笑,說道:“上海這邊的事安排妥當之後,如果沒什麽變故,你可帶部分兄弟返回T市。”

東心雷點點頭,恍然想起了什麽,問道:“東哥打算什麽時候去日本?”

謝文東想了想,說到:“明天。“

洪門的慶典雖然是在兩個星期之後,但他必須得提前過去,做好安排,籌謀計劃。

東心雷低聲說道:“這麽急啊……“

謝文東無奈而笑,轉身走到窗前,單手按扶窗框,目視夜空,幽幽道:“在次去日本的時間或許會很長。“

當天晚間八點剛過,胡予峰打回電話,開門見山地說道:“東哥,我已經找入江禎談過了,他同意和你會麵。”“你可告訴他筱田建市要暗算他的事?”“沒有直接說,但我想入江禎能領會話中的意思。”

“他有什麽反應?”

“嗬嗬,入江禎表麵看起來很平靜,但我能感覺得到,他心裏驚訝的很,也氣憤得很!”

“恩!”謝文東點點頭,說道:“我明天動身去日本,你幫我安排與入江禎會麵的時間。”

“好的!”胡子峰提醒說道:“東哥,此行危險,你要多帶些兄弟過來啊!”

“放心吧,我心裏有數!“

當晚,謝文東開始著手準備人員,隨他一起動身去日本,五行兄弟、袁天仲、格桑七人作為謝文東的貼身人員當然要一同前去另外,薑森和劉波統領血殺和暗組的精銳,也會隨後趕往日本。

正在謝文東緊張籌備的時候,向問天和蕭方找上門來。

謝文東不想讓南洪門知道自己要離開上海的事,走近客室的時候,他故意裝出滿麵的輕鬆、春風得意的樣子,含笑說道:“向兄弟這麽晚來找我,不知有何貴幹?”

向問天笑道:“這次你我兩人聯手打擊表幫,謝兄弟可是賺個盆豐缽滿啊!”

謝文東明白他在指自己全盤接手青幫地盤的事,仰麵而笑,說道:“賺到不見得,麻煩倒是一大堆,如果向史喜歡,我送給你啊!”

蕭方在旁,差點笑出聲,謝文東想裝大方,也不裝得象一點,這話說得他也太虛情假意了。

向問天愣了愣,隨即哈哈大笑,說道:“謝兄弟太大方了,這個禮物我收不起!”頓了一下,他話鋒一轉,說道:“謝兄弟下一步有什麽打算?”

“下一步?”謝文東眨眨眼睛,說道:“我現在還沒有做下一步的打算,隻是想先把上海的新地盤穩定後再說。”

“青幫雖然失敗了,但這次並未傷到他們的元氣,”向問天說道:“現在,青幫退縮到蘇杭一帶,隨時有殺回來的可能,謝兄弟若不早做打算,隻怕,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被青幫鑽了空子。”

謝文東故作茫然的問道:“向兄的意思是。。。。”

向問天說道:“繼續追擊青幫,不能給他們任何喘息的機會,你我一鼓作氣,將青幫的勢力趕出浙江,上海才能算的上真正安全了。”

謝文東揚起頭,露出一副深沉的一樣,考慮了半天,說道:“我覺得這麽做不妥。首先,我們在上海與青幫征戰連連,大仗小仗打了無數次,已經搞得下麵的兄弟精疲力盡,若是再去作戰,隻怕兄弟們會有意見,再者說,青幫勢力已經退出上海,我們也不能逼得太緊,不然,狗急跳牆,反咬一口,我們的損失也會很大的。打擊青幫,不能操之過急,得慢慢來啊!”

向問天和蕭方聽完,皆皺起眉頭,感覺這不是謝文東的風格。謝文東做事向來果斷,得了便宜,更會一打到底,不給對手留有任何反擊的機會,哪像現在這樣縮手縮腳的。

直勾勾看著謝文東半晌,向問天搖頭笑了,說道:“或許這陣子謝兄弟是真的太累了,這件事,我們改天再談吧!”說道話,他站起身形,準備離開。

謝文東也不挽留,隨即站起,說道:“向兄慢走。”

出了北洪門的據點,蕭方疑聲問道:“謝文東這是在玩什麽花樣?”

向問天也是茫然得很,搖了搖頭,苦笑道:“天知道!”

蕭方揉著下巴,低聲說道:“謝文東不願繼續追擊青幫,肯定是有顧慮。”

“恩!”向問天覺得有理,問道:“小方,你認為他在顧慮什麽?”

“在上海,誰還能讓謝文東存有顧慮呢?”“你是說我們?”“沒錯!”蕭方冷笑道:“如果不是謝文東要算計我們,就是他怕我們算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