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謝文東和李曉芸開始著手準備分行事宜,一切都要從頭開始,要做的事情有雜又煩瑣,不過有安哥拉現政府的支持,還是方便了許多。
人員問題是謝文東比較頭疼的,分行不可能隻謝文東和李曉芸兩人來主持運做,需要的職員很多,若從中國國內召集,成本太高,以安哥拉的現狀,職員的工資會是個天文數字,但若從安哥拉國內招收,又怕業務能力不夠,而且,安人運的人也可能趁機混入分行內部,這是謝文東不願意看到的。
思前想後,謝文東最終還是決定回國內的東亞銀行調人過來,除了工資翻倍之外,每月的補助要比工資還多。這是避稅的手段。
連日來,謝文東除了忙分行的事,還有應付費而多的應酬。
費而南多喜歡在自己府邸舉辦酒會,邀請各界名流前來參加,謝文東參加過一次,見到的多是政府的高官、社會的富豪以為各國駐安哥拉的領事、外交人員。在酒會上,費而南多始終拉著謝文東不放,見人就炫耀地介紹道:“這是中國來安哥拉投資的大銀行家”!~如此一來,謝文東自然成了焦點。安哥拉此時處於內戰,正是最敏感的時期,任何的風吹草動會都引起各國的密切關注。謝文東在這個時候設立分行,當然觸碰到了一些人的精神。與會的各糖果領事紛紛上前與謝文東打招呼,不時的旁敲側擊,試探他的口風,想從中探出他的真正意圖。
謝文東年歲不大,但見過的世麵太多了,加上他精明過人,城府深沉,說出的話滴水不露,臉上掛著麵具拌的笑容,喜怒隱藏於內心,別人也很看出他在想什麽。
可以說謝文東是從酒會開始一直笑到他離開,臉部肌肉都快僵硬了,自此以後,費而南多再邀請他參加酒會,他一律謝絕。
謝文東給安人雲帶來的資金很快派上用場子。安人雲憑借這筆錢,購買了大批的**彈藥,同時,也招募了更多的士兵,別的地方謝文東也不知道怎樣,但至少羅安達的防守提升了不少,晚上的槍聲也不再那麽頻繁。
本以為後麵的日子可以消停了,誰知道,更強的風暴才剛剛拉開序幕。
謝文東在羅安達的第七天,美國的大使館派人來邀請謝文東。後者本想拒絕,但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妥,自己既然是以商人的身份出現在安哥拉,就應盡量表現的圓滑一些。
他略微想了想,就點頭應允,帶上五行兄弟和袁天仲前往。
見麵之間,免不了又相互寒暄一番。落座之後,羅迪克看似隨意,笑嗬嗬地問道:“謝先生很有實力啊,你的東亞銀行在香港成立不久,不僅將分行發展到了中國,現又開到安哥拉,發展勢頭迅猛啊!
(看不清)”
“哈哈!”謝文東大笑兩聲,說道:“領事先生客氣了,我隻是個運氣比較好的生意人而已。”
羅迪克聳聳肩,說道:“據我所知,在中國成立私人銀行是受限製的,不過,看起來謝先生卻沒有受到影響,想必謝先生和中國政府的關係一定非常親密把?”
謝文東笑眯眯地搖頭道:“什麽親密不親密的,我是個生意人,我隻管吧我的生意做好,至於能不能做成,就聽天由命了,不過,我的天命不錯,上帝也時常眷顧我。”
聽謝文東這些不痛不癢的話,羅迪克暗暗苦笑,不甘心地又問道:“謝先生對安哥拉現在的形式怎麽看?”
謝文東輕聲而笑,說道:“似乎領事先生問錯了對象,我隻關心我的生意,我能賺多少錢,政治方麵我是一竅不通啊,也不想去關注。”
“可是,我這裏卻得到一條消息,謝先生剛到羅安達就資助了一億美金,好大的手筆啊!”羅迪克笑嗬嗬地悠悠說道。
“我可以很負責人的告訴你,你的消息是錯的。”謝文東抽出香煙,點燃,慢悠悠地吸了一口,淡笑到:“那是借,而不是資助,一億美金是很多,但是,其中的利息也同樣是很多的。”
從謝文東的話裏,羅迪克得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論起推太極,謝文東可算是高手了。
沒有耐性繼續和謝文東繼續打啞謎,羅迪克麵色一怔,直截了當地問道:“我想知道,謝先生以後還會不會繼續給予安哥拉政府資金方麵的援助。”
謝文東眨眨眼睛,外頭笑道:“不知道領事先生又為什麽對此事這麽關係?”
羅迪克臉色一變,表情僵了半秒鍾,馬上笑道:“我隻是很好奇,另外,謝先生的援助對安哥拉的局麵影響很大,所以,我也不得關注這方麵事情。”
“哦!”謝文東點點頭,彈下煙灰,說道:“那要看情況而定!作為生意人,有錢的買賣,我當然要去做,你說呢,領事先生?”
謝文東說的模棱兩可,又吧問題推回給羅迪克。
後者對謝文東頗感頭痛,麵帶幹笑,沉默不語。
謝文東看看手表,站起身形,說道:“領事先生,我還有事,先走一步了,再見。”說完,他轉身向外走去!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羅迪克臉色瞬間陰沉下來,倆眼中閃出駭熱的精光。
謝文東是個讓他無法看穿的人,也難以掌握,這樣的人最危險,甚至會影響到己方在安哥拉擬製定好的計劃!
不能讓著呀的事情發生,他慢慢起身,抬下手。一名身穿西裝的白人壯漢走到他近前,問道:“羅迪克先生,有什麽事?”
派人盯緊他!“有機會,就把他幹掉。”
“可能會有些麻煩......”
“cia就是為了國家解決麻煩的!”
當天晚間,深夜,謝文東正準備休息的時候,外麵傳來敲們的聲音。
他從床上坐起,問道:“誰?”
“東哥,是我!”金眼的聲音傳進來。
“進來!”
房們一開,金眼走進,見謝文東已準備休息了,他低聲說道:“東哥,有人要見你。”
“是誰?”謝文東疑問道,不知道,這麽晚誰還會來找他。
“是克裏斯。”金眼說道。
“是他?”對是克裏斯,謝文東當然不陌生,當初在T市,他和這位美國的FBI有過配合,還救過他一次,很奇怪,他怎麽會在安哥拉,又是怎麽找到自己的?他下了床,邊穿衣服邊說道:“讓他近來!”
時間不長,是克裏斯走進房間。
“謝先生,果然是你,我們好久沒見了!”說著話,他大步走到謝文東近前,親熱的與謝文東握了握手。
“嗬嗬!”謝文東含笑點頭,說道:“真沒想到,我們會在這裏見麵。對了你怎麽來安哥拉了?”
兩人坐下,是克裏斯將頭頂的太陽帽摘掉,放在一旁,沉沒片刻沒,說道:“自從上次我從中國回美國之後,就從FBI調到了CIA我這次來安哥拉,主要是為了執行任務。”
“什麽任務?”謝文東眼睛微微眯了眯,笑問道。
“顛翻安人運政府,協助安盟執政。”克裏斯一字一頓地說道。
“哦!”謝文東滿臉不在乎地應了一聲,心中卻是吃驚不已,對CAA這個部門,他了解一些,不僅負責籌集情報那麽簡單,也時常在世界各地搞暗殺,消滅美國人眼中的的‘敵人’,既然CAA來了安哥拉,那自己的處境可就不妙了。
克裏斯深深地看了謝文東一眼,說道:“謝先生,今天我是以一個朋友的身份來找你,希望你馬上離開安哥拉。”
謝文東心中一動,隨口問道:“為什麽?”
克裏斯正色道:“你是聰明人,難道,現在還不明白我的意思嗎?”
謝文東托著下巴,說道:“你的意思是說,CAA要準備殺我。”
克裏斯沒有直接回答,隻是說道:“掃平障礙,是CAA的工作。”
謝文東吸了口氣,起身在房間內來回徘徊,現在,自己還沒有完成中央交代下來的任務,如何草草回去,會使自己在中央心目中的地位大受影響,反過來講,CAA固然可怕,但在安哥拉,他們還不敢明目張膽的對自己動手,搞暗殺的可能性比較大,隻要自己行使小心一些,他們得手的機會不會很大。想到這,他轉頭向克裏斯一笑,說道:“克裏斯,告訴我這些,你不怕受到懲罰嗎?”
“你救過我一次,這……就算是我對你的回報吧!”說著話,他看看手表,騰的站起身,拿起帽子,說道:“我不能在外麵逗留的時間太長,我得走了,謝,記住我的提醒,馬上離開安哥拉!”
“克裏斯,謝謝你能告訴我這些。”謝文東拍下他的肩膀,說道:“但是,我不會走的。”
“為什麽?”克裏斯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有些事情,不是以我的意願而可以決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