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探清靳林的行蹤,對於經驗老道的劉波來說是件輕而易舉的事情。

謝文東秘密到扶餘的第二天,晚間,鴻福夜總會。

暗組的兄弟打探得很清楚,靳林晚間在這裏定了包房,身邊的隨從一般都在四、五人左右。謝文東聽後,嗬嗬一笑,吃過晚飯之後,帶上五行兄弟和劉波,直奔鴻福夜總會而去。

扶餘是個不大的小城布,夜總會的生意也不是很熱鬧,不過裏麵倒是龍蛇混雜,沒準哪個人就是在道上混的。謝文東等人到時,靳林還沒有來,幾人進入衣總會之後,先是找個偏僻的角落坐下,要了幾瓶啤酒,靜靜喝起來。

直到晚間十點時,靳林終於到了。他們一行六人,一個個都穿著皮甲克,敞著懷,橫著膀子,斜掉著煙卷,尤其是靳林,走在最前麵,脖子上桂著一根牛指粗細的金項鏈,大冬天的,鼻粱上還架副茶色墨鏡,似乎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是混黑道的。

看到他,劉波眼睛一殼,低下頭,輕輕說道:“東哥,那個看起朱最欠扁的就是靳林。”

“哦!”謝文東隨意地瞄了一眼,笑眯眯地點點頭。

象靳林這祥身份的人,在文東會太多了,謝文東沒見過他,當然,他也沒見過謝文本。

靳林走進夜總會後,環視左右,大致看了看,沒有發現太紮眼的人後,抬起手,將夜總會的經理叫過來。

“靳哥,你來了!”經理知道靳林的身份,不取得罪,一溜小跑上前,又是點頭,又是哈腰,滿臉獻媚的十笑,頻頻遞煙。

靳林一揮手,將他遞來的煙打開,邊往包房走邊說道“把你們這裏景漂殼的小姐統統給我找來,今天我都包了。”

經理連連點頭,說道:“靳哥放心,我肯定給你我最漂殼的姑娘。”

“嗬!”靳林笑了一下,晃晃悠您進了包房。

等他走後,劉波一握拳頭,問道:“東哥,咱們現在就動手嗎?”

謝文東擺下手,淡然笑道:“不急,來,先喝酒!”說著,他拿著酒杯,慢悠悠的喝了一口。

過了半個鍾頭,謝文東抬下手,叫來服務生。服務生年歲大不,愣頭愣腦的,走過來,上下看了謝文東幾眼,問道:“先生,什麽事?”

謝文東笑道:“你們這裏的音樂太柔和了,能不能換個節奏歡快一點的。”

服務生嗤了一聲,撤嘴道:“你以為這裏是你家開的?你說換就換嗎?想聽節奏快的是吧,你去迪廳聽吧!”

劉波聞言,眉毛一揚,剛要起身,謝文東向他揚下頭,製止他的動作,然後,從口袋中掏出錢夾,抽出五張百元鈔票,笑道:“小哥,麻煩你了。”

一看到錢,服務生的態度立刻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急忙將謝文東遞過來的錢接過,塞進口袋裏,臉上僵硬的表情消夫,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笑容,他一邊點頭一邊說道:“行了,先生,你稍等,我這就去和徑理提一下!”說完,服務生屁顛顛的一溜煙似的跑開了。時間不長,夜總會內輕柔的音樂一停,接著,傳出節奏超快的舞曲。

謝文東向劉波和五行兄弟一笑,站起身形,向靳林所在的包房走去。

劉波和五行兄弟也相繼站起身,不緊不慢地跟在後麵。

七人剛到包房門口,房門突然一開,一名打扮妖豔但衣服淩亂的女郎從裏麵跑了出朱,和謝文本撞個滿懷。女郎也沒看他,低頭抹著眼淚,想繞開他,這時,房內又衝出一名青年,一把將那女郎的手腕抓住,看了謝文東幾人一眼,然後對女郎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小姐,著什麽急走嘛,陪哥們再玩會!”說著,用力將女郎往包房裏麵拉。

女郎大急,叫道:“你放手,我不陪變態的客人,你快放手!

“變態?”青年麵露怒色,揮手一巴掌,打在女郎的臉上,罵道:“操你媽的,別給臉你不要臉,把哥們惹火了,有你好受的!”說著,猛的一拽,將女郎硬生生扯進包房內。

青年挑目看眼謝文東,伸手指著他的鼻子說道:“小子,你看什麽看,沒你的事,快滾!”說完,走回包房內,回手準備關門。

謝文東一伸手,將門按住。青年用了幾次力,皆沒把門買上,他愣了一下,瞪圓眼睛,看著謝文東,說道:“小子,你想幹什麽?”

沒見謝文本怎麽用力,隻是手臂一伸,將包房門輕鬆推開,那青年被震的連退數步,才算穩住身形,然後,驚訝地看著謝文東。

謝文東漫步走進包房內,環視了一眼。

包房內燈光昏暗,靳林將一名女郎壓在身下,雙手伸進她的衣內,另外幾名男女也都滾戌一團。

隨著謝文本的進入,包房裏的人都是一驚,一各個茫然地看著他。

靳林將手從女郎的衣內抽出,盯著謝文東,問道:“你他媽是誰啊?誰讓你進來的?”

“靳哥,是他自己闖進朱的!”那名被震開的青年怒聲說道。

“哦?”靳林腦袋一歪,斜眼對謝文東說道:“小子,你是混哪裏的?”

謝文東沒有說話,背著雙手,走到房間正中,仰起頭,默默地看著天棚。

“操你媽的,靳哥跟你說話呢!”一名青年從沙發上姑起,伸手就準備朱抓謝文東的頭發。

謝文東站在原地,動也沒動,甚至,連看都未看那人一眼。站在他身旁的金眼一個箭步衝上前去,提腿一腳,踢在那青年的小腹上。他的動作極快,青年毫無反應,吭哧一聲,硬是被踹回到沙發上,他雙手捂著肚子,臉色煞白,低聲吼道:“你媽的,你敢打我!”說著話,那青年忍痛,從後腰拔出一把片刀,舉臂想砍,可是,他的動作馬上就僵住了,一支黑洞洞的槍口巳頂在他的腦袋上,拿槍的人,正是金眼。

看到槍,包房裏的幾名女郎皆嚇得尖叫一聲,麵帶驚恐,縮成一團。

劉波回手,將房門關好,並鎖死。

靳林心中也是一驚,目光掃過金眼等人,景後,落在謝文東身上,他能感覺到,這個二十出頭的青年就是這群人的首領。他凝視片刻,聳肩嘿嘿一笑,說道:“朋友,你這是什麽意思,其中有點誤會吧?”

謝文東低下頭,目光如電,射在靳林的臉上。後者又是一驚,在那亮得嚇人的目光下,他忍不住打了個冷戰。

“你,就是靳林?”謝文東嘴角一挑,臉上帶著柔和溫暖的微笑。

“是……是啊!”靳林不知道為什麽,白己心中沒來由的一陣發慌,他語氣有些結巴,問道:“你是誰?”

“你不應該不認識我,好好看看。”謝文東臉上的笑容加濃,兩眼怯要眯縫著兩條彎曲的黑線。

靳林又重新打量了謝文東一番,當他看到後者笑眯眯的丹鳳眼時,突然,腦海中想起一個人的名宇,他激靈靈打個冷戰,然後張開嘴巴,結結巴巴駭然道:“你……你是謝……”話到一半,他說不下去了,回手從後腰扣出手槍,對著謝文東的腦袋就要扣動扳機。

他快,可有人動作更快,水鏡在旁,橫著踢出一腳,正中靳林的下巴,後者怪叫一聲,仰麵而倒,不等他從地上爬起,水鏡疾步上前,一腳將他拿槍的手腕踩住,靳林還想掙紮著爬起,眼前忽然銀光一閃,水鏡手指縫隙中透出三根鋼針,頂在他的喉嚨上。

“再動一下,你會死得很慘!”水鏡的聲音冰冷如霜。

靳林打個冷戰,滿麵驚容,傻眼了。

他的那幾名手下見勢頭不好,紛紛拔刀,可是,木子三人的槍卻讓他們再不敢多動一下。

見自己的手下人都被製住,靳林表情一變,滿麵哭喪,對著文東大聲喊道:“東哥,我錯了,東哥,你饒了我吧……”他特意提高嗓音,為了是引起外麵人的注意。他很清楚,一旦自己落到謝文東的手裏,隻有死路一條。

他的心思,哪能瞞得過謝文東。

謝文東輕笑一聲,淡然說道:“抽他的哨巴!”

沒等靳林明白怎麽回事,水鏡左右開攻,甩手就是四個大耳光。

她的力氣沒少用,耳光打得劈啪作響,打完之後,靳林嘴角流血,麵顛腫得象個饅頭。

“這隻是個教訓。”謝文東笑嗬嗬地蹲下身形,看著靳林,說道:“你景好收起你的小伎倆,不然……”他故意沒把話說完,讓靳林白己去領會。

靳林打個寒戰,果然不敢再大叫,他求饒道:“東哥,不要殺我,不要殺我啊,我不想死啊……”說著,他鼻涕眼淚一起流了出來。

哼!謝文東冷笑一聲,示意水鏡放開他,然後,將靳林扯了起來,笑道:“你是生是死,就看你自己的表現了。”

靳林聽完,愣了片刻,隨後反應過來,他雙膝一軟,撲通跪倒,說道:“隻要東哥不殺我,讓我做什麽都行!我什麽都幹!”

“嗬嗬!很好!我要扶餘。”謝文東含笑柔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