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進門,謝文東就看到女郎呆呆的站在那裏,再往前看,黑壓壓而是多名保安,手中鬥端有手槍,槍口一直指向自己等人的方向。謝文東放下無名,咧嘴一笑,說道:“別誤會,我們不是殺手,而是被殺手追殺的人!”

而是多名保安一個個神情緊張,額頭滿是汗水,其中一名黑人大孔道:“舉起手!”

謝文東低頭看了看身受三處槍傷的無名,他皺眉道:“我朋友受傷了……”

那黑人保安嘶聲叫道:“我讓你舉起手!”說著,手指扣在扳機上。在西方人的眼裏,東方人都是一個模樣,他們根本分不清謝文東和那些殺手究竟是不是一夥的。

正在這時,五行兄弟連跌帶撞地跑進來,本以為進來之後安全了,可突然看到這許多搶,五人也嚇了一跳,木子誇張地叫了一聲:“我靠!”

水鏡轉回身,先回手將磁力門關死。哢嚓!磁力門重新上鎖。

“你們統統把槍扔掉,舉起手!”那黑人保安再次大聲喝道。

五行兄弟看向謝文東,尋求他地意思。謝文東,眨眨眼睛,略微想了想,然後一笑,向五行兄弟點點頭。金眼、木子、火焰三人將手上槍往地上一扔,然後,慢慢將手舉起來。

見他們扔掉武器,保安一擁而上,將謝文東等人圍住。

謝文東說道:“我地朋友受了傷,必須要馬上搶救!”

黑人保安低頭看了一眼無名,向身旁地保安揚了揚頭。那兩人跑到無名近前,先摸了摸他頸脖地脈搏,確認還沒有死亡,兩人將他抬了起來,迅速向走廊內跑去。

“你們也過來!”黑人保安向謝文東等人一甩頭。在眾保安地槍口威逼下,謝文東等人想不過去也不行,他們在保安地包圍下,走向走廊盡頭地辦公區域。

可剛走出沒兩步,隻聽磁力門外槍身四起,一瞬間,子彈將鐵門打得千瘡百孔,後麵地幾名保安身中數彈,倒在血泊中。

五行兄弟一震,叫道:“糟糕,殺手追上來了!”說著,他五人回身,從保安地屍體手中拿起槍,臥倒在地,向鐵門開槍還擊。隻聽外麵撲通、撲通兩聲,顯然是有人兩人中彈倒地,但由此一來,外麵地射擊也隨之變得更加瘋狂。

謝文東拉著女郎也趴倒在地,回頭看著滿臉木然地黑衣保安,喝道:“你發什麽呆,快讓你地手下還擊啊!不然殺手衝進來,誰都別想活!”

聽到他地喝喊,黑人保安如夢初醒,結結巴巴地對其他保安下令道:“開……開槍,還擊!”

謝文東等人和一幹保安邊打邊撤,退到走廊盡頭之後,眾人終於長處一口氣。可這口氣還沒來得及完全吐出,隻聽咚地一聲,一名黑衣殺手直接撞碎鐵門,從外麵衝了進來。

良民還沒來得及藏身到走廊拐角處地保安被殺手甩手兩聲,打穿後腦,聲都未吭一下,倒地身亡,金眼暗咬牙關露出半個腦袋,對準殺手的腦袋,抬手一槍,撲!受子彈的衝擊力,殺手的身子倒退兩步,靠著牆壁,緩緩軟了下去。

這時,黑人保安以相信謝文東等人跟殺手不是一夥的,他大聲問道:“那些是什麽人?”

“天知道!”謝文東隨口回了一句。他打量四周,此處是個小方廳,除了通往賭場的那條走廊之外,左右還有兩條走廊,想不到這座賭場的辦公區域還是很大的。這時,外麵的槍聲漸漸減小,時間不長,變得毫無聲響。

寂靜是最最恐怖最壓迫人神經的。那黑人保安緊張地問道:“他們在幹什麽?”

謝文東看了他一眼,苦笑道:“我怎麽知道?!也許是正在組織新的一輪猛攻吧!”

黑人保安一聽這話,頓時慌了手腳,向手下人叫道:“快……快去多拿一些武器!”

看他那副驚恐慌亂的樣子,金眼等人暗暗搖頭,這哪像賭場裏的保安,連小混混都不如,看來,這賭場的太平日子過得太久了。他們猜測沒錯,達爾文大酒店的老板在本地有權有勢,並與大黑幫多有往來,平時根本沒人敢在這裏鬧事,現在突然來了這麽多凶狠厲害的殺手,保安不慌亂才怪呢!

黑人保安又對另一名手下說道:“快給警局打電話,問問他們,警察還有多久能到?”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仿佛過了一個世紀那麽長,門外又傳來了動靜,一陣沙沙的腳步聲,似乎有人在向這裏接近。

黑人保安身子一震,暗道殺手果然又組織進攻了。他一張黑臉,上麵都是汗水,對手下人說道:“準備,給我狠狠的打!”

嘩啦!鐵門發出聲響,聽聲音可判斷,有人已穿過鐵門,進入走廊。

黑人保安舉起手槍,呼哧呼哧,做了三次深呼吸,最後將牙關一咬,準備探出頭向來人射擊。

“等一下!”謝文東一把將他拉住,山口組在進攻的時候,總會先有密集的槍彈壓製一番,然後再派出人員,發起衝鋒,但這次並沒有壓製,就把人派進來,有些不太正常。他快速向外探下頭,然後馬上又縮了回來,雖然隻是瞬間,但是他還是看清楚,來者不是山口組的人,而是文東會的兄弟。他心中一寬,對黑人保安說道:“是我的人來了!”說著,他沒有馬上走出去,而是先喊一聲:“我是謝文東!”

自己受到殺手襲擊,文東會兄弟聞訊趕來,必定十分緊張,自己貿然出去,弄不好會被誤傷,所以他先出聲提醒一句。

“是東哥?!”進入走廊的這群人確實是文東會的兄弟,其中一人聞言,驚喜地叫利益聲。

謝文東這才從拐角走出來。文東會眾人急忙跑上前來,關切上下打量他,急聲問道:“東哥,你怎麽樣?沒受傷吧?”

“我沒事!”謝文東一指已昏迷的無名,說道:“快把他送到醫院,他是我的朋友!”

“是!”那人點點頭,不敢耽擱,找出幾名文東會兄弟,抱起無名,飛快地向外跑去。謝文東又問道:“你們到時,可看見殺手了嗎?”

“沒有,東哥!”那人搖搖頭,說道:“賭場除了屍體,沒看到一個活人。”

山口組的殺手應該已經跑了!謝文東目光一凝,說道:“殺手跑不遠,肯定還藏身在達爾文,想辦法,把他們給我挖出來!”

那人應了一聲,揮手叫過來一名小弟,在他耳邊低語幾句,那小弟連連點頭,然後快速跑了出去。

時間不長,外麵又進來一批文東會兄弟,一各個都是黑色西裝,手中提有槍械,將賭場內外的各處要點全部占住。

文東會在達爾文雖然是外來勢力,但卻與當地融合得十分順利,並與政府官員多有聯係,實力增長迅猛,並收納了一大批當地黑幫份子。

黑人保安不認識謝文東,卻認識文東會的人,這時候,他才弄清楚,原來,這個毫不起眼的東方青年,就是文東會的老大,謝文東!他在謝文東身邊連連賠笑,說道:“謝先生,在我們賭場裏發生這樣的事,實在是讓人預想不到的,我對此向你表示道歉……”

在槍戰中,這黑人保安的表現不怎麽樣,但說起場麵話來,倒是不錯。

謝文東看了他一眼,搖頭一笑,沒有說話,目光瞥到肩膀受傷的女郎,他向手下的兄弟一揚頭,說道:“把這位小姐也送到醫院去檢查一下!”說完,他帶上五行兄弟,向外走去。

剛出了賭場,迎麵走來一名西方中年人,到了謝文東近前,連連賠笑,說道:“我是這裏的經理,讓謝先生受了驚嚇,實在是不好意思!”

謝文東關係無名的傷勢,哪有時間和他廢話,隨意地擺擺手,從他身邊擦過,走出酒店。

他剛坐上文東會安排的轎車,那迷人女郎也跟了出來,站在車旁,可憐西西地看著他。

謝文東一愣,自己已派兄弟送她去醫院了,怎麽她還跟著自己過來了,他問道:“有什麽事嗎?”

“我想……我想坐你的車去醫院不知道可不可以?”女郎小聲地問道。

謝文東挑起眉毛,目露疑問地看著她。

女郎忙解釋道:“我沒一起他的意思,隻是……隻是覺得他們太嚇人了,在你身邊會讓我感覺更安全一些!”

“嗬嗬!”謝文東搖頭而笑,將車門一推,甩頭道:“上車吧!”

五行兄弟站在車旁,看著女郎上了車,木子嗬嗬笑道:“東哥的豔福不淺啊!”

金眼白了他一眼,道:‘什麽豔福,這女人不簡單!”說著,他快步上前,拉開車門,坐到副駕駛座位上。

土山撓撓頭發,問木字道:“老大這話是什麽意思?”

木子聳聳肩,笑嘻嘻地說道:“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