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思遠目光凝了凝,微微一笑,說道:“當謝先生願意見你的時候,你自然會見到他。”

他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讓景天在旁邊看的張口結舌,過了好一會,他才搖頭說道:“你倆都瘋了。”說著,他轉頭去看賁宏雲,不看還好,這一看,頓時怒火中燒,隻見賁宏雲坐在沙發上,手裏端著茶,正興致勃彼地看電視呢,好像談論的事情和他沒有半點關係。這樣的老大真是難以忍受!景天握了握拳頭,說道:“劉助理,我也想見謝先生。”

劉思遠苦笑,說道:“我無法替謝先生做決定,但是,我會向他通稟的,不過,當前還是先把八家幫派的事情解決吧,這對我們自己,對整個洪門,都很重要。”

“我同意謝先生的策略,明天,將魯、王二人一起做掉。”胡子峰轉頭問景天道:“景堂主,你的意思呢?”

“這麽做,不太合適…..”

“如果景堂主覺得不好動手。那你明天就不要去了,我來搞定”胡子峰一仰頭,將剩下的半杯茶喝幹,對劉思遠說道:“劉助理,我先告辭了,回頭準備下。”

劉思遠伸出手,想叫住他,談些具體的細節,胡子峰看出他的意思,擺手道:“我知道該怎麽去做,劉助理隻管放心好了,明天見!”說完,胡子峰走出了別墅。

等他走後,景天歎了口氣,尋思片刻,站起身,說道:“劉助理,那我也先告辭了。”

劉思遠問道:“景堂主明天會去嗎?”

景天唉了一聲,說道:“這麽重要的事情,如果我不到場,隻怕會引起人家的懷疑啊!”他嘴上這麽說,其實還是有私心的,如果明天不去,胡子峰真把魯、王二人殺掉,那內堂恐怕分不了多少地盤,好地腳的場子都會被外堂強走。

劉思遠一笑,說道:“那我們明天見!”

“恩”景天搖了搖頭,動身走出別墅。

洪門這邊密謀,打算在明天的會議上幹掉魯慧明和王雲杉,而他倆也沒有閑著,聚在一起,商量明天割分六家幫派地盤的事。二人對自己最終能分得多少地盤心中都沒有底,說了說去,決定還是先給謝文東打個電話,探歎他的口風。

接到魯慧明打來的電話,謝文東不用問,也能猜到他的目的為何,他笑嗬嗬的問道:“魯兄,六家幫會已經平滅,可喜可賀啊!”

魯慧明哈哈一笑,忙說道:“這都是托謝先生的福。”

與謝文東客氣兩句,魯慧明先切入正題,說道:“謝先生。明天我們就要和洪門開會商討六家幫派地盤劃分的事,不知道謝先生是怎樣打算的?”

“我怎麽打算的?”謝文東哈哈大笑,說道:“這是你們和洪門之間的事情,可不要和我扯上關係啊!魯兄應該去問洪門,不應該來問我。”

“謝先生真會開玩笑。”魯慧明笑道:“謝先生的一句話,不是直接決定著洪門的決議嘛!”

“魯兄太高估我了。”謝文東淡然道:“日本洪門的事,自然會有日本洪門的人去解決,我若插手太多,就顯得喧兵奪主了,不是嗎?”

魯慧明聞言,垂下頭,久久無語。

謝文東一笑,是道:“魯兄放心吧,我已經向日本洪門方麵打過招呼了,他們不會“虧待”你和王兄的!“

魯慧明心中大喜,喜笑顏開道:“謝先生已經打過招呼了?“那真是太好了。謝謝,謝謝謝先生照顧。”

謝文東笑咪咪道:“不用客氣。我這人很公平,你若幫過我,不用開口,我自然會幫你。”謝文東在笑,隻是笑的陰沉,目光如電,放射出絲絲冷光。如果魯慧明和王雲杉能看到他此時的表情,定然高興不起來了。

他倆人做夢也想不到,當初用賁宏雲的事要挾謝文東,讓他調動日本洪門幫助自己,卻為二人埋下了禍根,也讓謝文東對他倆生出殺機。

謝文東是個喜怒不形於色的人,你根本看不出來他是高興還是不高興,當時,他雖然滿口答應,但是在心裏也默默做出了決定,隻要六家幫派的事情一解決,之後就是取魯、王二人的性命,他不喜歡被人要挾,更不能容忍曾經要挾過他的人繼續存在,給他們留下第二次甚至第三次要挾自己的機會。

“謝先生,打擾您了,再見!”

“再見!”謝文東嘴角一挑,再見的意思是再也不見……….

第二天,中午。日本,東京,市區,天府餐廳。

賁宏雲、劉思遠、胡子峰,景天等日本洪門骨幹和魯慧明、王雲杉以及下麵的主要頭目齊聚一堂,在天府餐廳包下一間最大的包房,餐廳是日式的,地麵鋪滿塌塌米,餐桌很矮,又窄又長,至少有五米左右,兩邊坐滿了人!

由於昨晚和謝文東通過電話,魯慧明和王雲杉的底氣很足,對賁宏雲隻是禮節性的點了點頭招呼也沒打,但對胡子峰和景天二人非常客氣,主動問好。

胡子峰眼皮向下一垂,愛理不理地恩了一聲,景天卻很熱情,和他兩人客套數句。

餐廳的服務生來回穿梭,將一盤盤飯菜端上來,眾人皆沒有動筷,等飯菜上齊之後,將房門拉嚴,魯慧明首先開口道:“大家都是熟人,我想也沒有必要說客氣話了,咱們就開門見山的談吧,六家幫派已滅,留下一塊麵積不小的地盤,裏麵的大小場子組有三百多家,嗬嗬,很誘人啊,不知道洪門兄弟想要多少”,說著話,他挑起目光,看向賁宏雲。

賁宏雲現在在這個老大的位置就是由魯慧明等人抬上來的,在他麵前,他在內心裏就矮了半頭,賁宏雲咽口吐沫,笑嗬嗬地問道:“魯兄想要多少呢?“

“哎“魯慧明一笑,說道:”賁掌們,我在問你,怎麽你反而來問起我來了,哈哈!說著話,他仰麵大笑,他和王雲杉的手下一起笑了起來。

賁宏雲沒覺得怎樣,但下麵的堂主一各個麵紅耳赤,臉上發燒。

胡子峰和景天這會倒很默契,同時歎了口氣,劉思遠接話道:“既然魯大哥問了,那我們也就不再客氣了,按照我們內部商議的意思,平滅六家幫派,我洪門起著決定性的作用,六家幫派的地盤,我們都要了。‘

一聽這話,魯慧明和往雲杉等人無不色變,魯慧明一咪眼睛上下大量劉思遠,向賁宏雲問道:“恕在下眼拙,請問,這位老弟是什麽人?”

謝文東向日本洪門派出劉思遠的事,魯慧明並不知情,他倆之間也沒見過麵。

賁宏雲急忙答道:“他是我的助理。”

“助理”魯慧明仰麵哼笑一聲,應眼角餘光看著劉思遠,冷笑道:“一個小小的助理,這裏哪你說話的地方?!”說著他又對賁宏雲道:“賁掌門,你的手下人太沒有規矩了吧?”

他話音剛落,沒等賁宏雲說話,胡子峰挺身站起來,笑嗬嗬道:“一入洪門,即是兄弟!請問魯兄,我們洪門兄弟在哪裏不能說話?”

魯慧明麵色一沉,想要發作,但是又強忍住了,胡子峰和賁宏雲不一樣,後者雖然是掌門大哥,但卻軟弱好欺,有是又他一手抬起來的,但胡子峰不同,他是日本洪門外三堂的總堂主,手下兄弟數以千計,極有實權,輕易得罪不起,魯慧明楞了一下,然後哈哈大笑,說道:“胡兄弟說的對,是我失言了,我自罰一杯!說著,拿起酒盅,一口將杯中酒喝幹。

“哈哈!“胡子峰大笑,饒過餐桌慢慢走到魯慧明身側,說道:“魯兄不愧為一幫之主啊,遇事沉著,隨機應變,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掌門大哥,你可應該多向魯兄學習啊。做人就應該這麽做門!“

“啊?“是,是啊。是啊!”賁宏雲幹笑著連連點頭。

他這話,明顯是褒暗譏諷,魯慧明那會聽不出來。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被胡子峰挖苦,他心中火燒,臉上表情也不那麽自然,他暗咬牙關,說道:“胡老弟這樣說就有些過分了吧!”

胡子峰一笑,也不答話,反問道:“魯兄還沒講講劉助理的意見有何看法。”

“什麽?”魯慧明怔了一下,才反映過來,搖頭道:“你們洪門要下六家幫派的全部地盤,這太不合情理,也不合規矩,我無法接受!”

“既然魯兄無法接受….”胡子峰笑道:“那我就選擇一個讓魯兄接受的辦法。”

“胡兄弟是什麽意思?”

“很簡單,就是讓你去死!”胡子峰說話時,手腕一晃,一把一尺長的尖刀從他袖口中掉落,對準魯慧明的後脖根,惡狠狠刺了下去。

噗嗤!這一刀,勁道十足,將魯慧明的脛骨都刺穿,刀尖雜他的喉嚨突起處探出,

太快了,別說魯慧明毫無反映,就連他一旁的手以及王雲杉都沒弄明白怎麽回事,胡子峰已一刀取了他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