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三眼暗鬆了一口氣,別看他臉上平靜,其實心裏也在害怕。畢竟麵對的是二十多名全副武裝的士兵,真要是在如此近的距離下正麵交起火來,誰生誰死,還真不一定呢!

見士兵放下槍,謝文東笑嗬嗬那位班長點點頭,說道:“很好!”

班長受寵若驚地撓撓頭發,站在原地嘿嘿幹笑。

這時,張繁友走上前來,低聲說道:“謝兄弟下手太狠了,沒有必要殺他。”

謝文東說道:“他對我們政治部下敬,我殺了他,也是為政治部立威嘛!”

他這麽說,張繁友也不好再多說什麽,聳聳肩,不再言語。

其實,謝文東此時是沒有殺掉這個營長的必要,但是,若不殺他那為黑帶車隊放行的班長肯定要受到處罰,如此一來,以後誰還敢為文東會開後門呢?自己表現得強硬一些也是為日後的軍火走私鋪好路。謝文東算計事情,向來都很長遠,他絕對不會平白無故的去做一件事。

說話間,黑帶的第一輛軍車車門一開,從裏麵先跳出一位俄羅斯的大漢,這人身材高大,體格健壯,滿麵的絡腮胡須一雙鷹目深深陷入眼眶中,不時閃爍出幽光,他正是黑帶的副頭目,弗拉基米爾,在他身後,還跟有數名大漢。

“謝先生,我們好久不見了!(俄)”弗拉基米爾張開雙臂,麵對著謝文東哈哈大笑,快步上前,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

看到弗拉基米爾,謝文東也很高興,隻是對於他的熱情和如此親密的動作,他一時還難以接受。謝文東不留痕跡地向後退了退,沒讓弗拉基米爾擁抱自己太久,接著含笑打招呼道:“你好!”

弗拉基米爾說道:“剛才真是驚心動魄啊!多虧有謝先生在,不然我可不知道該如何收場了。(俄)”

在他身後的翻譯將他的話翻譯成中文,講給謝文東。(以後略)

謝文東莢道:“不用客氣,我們即是合作的夥伴,也是朋友嘛!”

他二入之間雖然沒見過幾次麵,但私下交情卻十分不錯,謝文東身上穿的防彈衣就是弗拉基米爾送給他的,不知多少次將他從鬼門關裏拉回來,成為謝文東護身救命的法寶之一。、

兩人寒喧幾句,謝文東先切入正題,說道:“一百萬美圓我已經讓人匯到貴幫的戶頭上,弗拉基米爾先生可以去查看一下。”

“哈哈!”弗拉基米爾爽朗的大笑,道:“不用查了。謝先生做事我放心,何況我們合作這麽久,我還能不信任你嘛!”

“交情歸交情,但公事還是要分清楚點的好。”謝文東道:“不然等以後出了問題,大家都不好做。”

弗拉基米爾點點頭,謝文東就是這點好,做事認真,又不端架子。他轉回身,對一名手下使個眼色。

那大漢拿出手機,撥打電話,等了半分鍾,他將手機放下,並向弗拉基米爾微微點下頭,示意他錢敦已經到帳。

弗拉基米爾臉上笑容更深,說道:“謝先生,錢已經到了。我一直都說,謝先生是最講究誠信的,哈哈!”

謝文東含笑道:“既然這樣,那我就讓兄弟們收貸了。”

“沒有問題!”弗拉基米爾回答得幹脆。

“還是控照老規矩吧!”謝文東道:“貴幫的車輛由我們先借用,等下次做交易時再還給你們。”

“好的。”弗拉基米爾回頭,向後麵揮了揮手讓己方人員全部從車上下來。

黑帶的人一下車,三眼立刻指揮下麵的兄弟上車,並隨之開始清點軍火。一切進行得有條有理,絲毫不見慌亂由此不準看出,雙方進行的軍火交易已不是一、兩次。

謝文東將己方所坐的轎車和麵包車讓給黑帶人員,自己帶眾人全部上了黑帶的七輛貨車,他坐在車內,從車窗探出頭,對弗拉基米爾擺了擺手,說道:“弗拉基米爾先生,這次我們合的很愉快,因為有事在身,我不好耽擱,咱們下次見!”

弗拉基米爾笑道:“希望,謝先生有空能來俄羅斯作客,我們也很久沒有在一起好好聚聚了。”

謝文東道:“好的!有機會,我一定去,那麽,再會吧!”

“再見!”等謝文東等人走出好遠之後,弗拉基米爾才命令眾手下坐上謝文東給他的汽車,開回俄羅斯國內。

雙方的交易前後隻用了半個鍾頭的時間,轉瞬就各棄東西,沒了蹤影,留下一群目瞪口呆的士兵,還有一具冰冷的屍體。

謝文東等人坐車出了東寧,剛到M市境內,張繁友的電話響起,是邊防部隊的團長親自打來的。

“張中校,你們政治部為什麽要槍殺我的人?”這位團長也是剛剛接到自己手下一名營長被殺的消息,聽士兵說是政治部的人做的,便怒氣衝衝地打來電話質問。

張繁友瞥了一眼謝文東,埋怨他不該下手那麽報,對方畢竟是名營長,屬中級軍官,而且又及有大的過錯,將其殺掉,肯定少不了麻煩。他深吸口氣,說道:“我們政治部的貸品,屬高度機密的,而你手下的那個營長竟然強行進行檢查,並阻攔我們過關,事出緊急,所以我們隻能用強硬的手段製服他了。”

“製服?”團長低聲吼道:“你們那是製服嗎?那是一槍斃命!那是謀殺!”

聽對方語氣不善,張繁友的麵色也隨之陰沉下來,冷冷說道:“我們政治部做事的手段就是這樣,如果你有意見,可以向你的上級去提,向地方軍區司令去提,向中央軍委去提,但不要在我麵前指手畫腳。”

團長氣得直哆嗦,但又拿他無可奈何,張繁友的職位雖然隻是中校,但在政治部內,確實已算高官,別說一個地方的團長,即使集團軍司令見了他也是客客氣氣的。“今天這事不算完,我會向軍區匯報的!”

“哼!”張繁友冷哼一聲,道:“想匯報,你盡管去好了,不過,我奉勸你一句,你的狗屁匯報,對我不會產生任何影響,反而會讓我記恨你,你應該知道那樣的結果會是如何。殺死一個營長,和殺掉一個團長,對於我來說,之間的差別並不大。”

說完話,張繁友咬著牙掛斷電話。另一邊的邊防團團長手握話筒,身體仿佛僵化一般,坐在椅子上良久,一動也不動。

“媽的!”張繁友收起手機,怒聲說道:“現在軍方的人越來越過分,竟然也敢來對我們興師問罪!”

謝文東不知道是誰打來的電話,但也猜出個大概。他問道:“誰的電話。”

張繁友道:“邊防團的團長。”

謝文東疑道:“他在責怪我們殺了那個營長?”

張繁友沒好氣地說道:“是啊!”

謝文東一笑,疑惑道:“真是奇怪,他怎麽知道你的電話?”

張繁友一愣,這點他還真沒想到,自己的電話號碼算不上機密,可也不是誰都能知道的。

謝文東道:“估計這個團長是先給北京去了電話,詢問清楚了才來找的你。”

張繁友皺著眉頭,道:“部裏的人,誰會把我的電話號碼給他?”

謝文東看看時間,此時也過淩晨十一點,他哈哈而笑,說道:“政治部裏,這時候還會上班的隻有一個人。”

“東方……東方上校?”

“沒錯!”

這該死的老家夥,生怕自己清閑,沒事也給自己找點事出來,張繁友臉上沒表露什麽,在心裏卻大罵東方易給自己添亂。

把氣壓在心底,他問道:“謝兄弟,我們現在去哪?”

謝文東道:“先去H市!在那裏休息一天,然後我們動身,直接去新疆。”

張繁友問道:“如果,東突的大頭目不出來怎麽辦?”

謝文東想了想,道:“那就隻好等下次交易的時候再說了。”

張繁友窮追不會地問道:“如果下次還不出來呢?”

搞不懂他究竟哪來這麽多問題,謝文東笑道:“那我們隻好繼續等下去了,我相信,早晚有一天,東突的大頭目會出現的。”

你說得倒輕鬆張繁友在心裏暗暗嘀咕,東突的人異常狡猾,而且警惕性十足,其頭目恐怕不是那麽容易引出來的。等他出現,不知要等到什麽時候,難道,自己就隨謝文東一直幹耗下去?

不行!時間拖得越久,變故就會越多,到最後,其功勞還不知道會落到誰的頭上呢!自己得先下手為強啊!張繁友在心裏嘀咕著,暗暗打定了主意,等謝文東和東突進行交易時,自己不營那麽多,先擒下現場的東突人員再說,然後利用他們做誘餌,引出東突的頭目,到時,事情的整個功勞都將歸自己所有

想著,想著,張繁友忍不住,嘴角露出一絲奸笑。

不過,很快,他又把笑容收了回去,轉頭充滿防備地看看身旁的謝文東,見他沒有任何異樣,方放下心來。

(張繁友會不會搗亂謝文動的和東突的交易呢?精彩故事請期待第一百五十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