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雅?肖……”韓非還想說話,但肖雅沒再給他機會。

“該死的女人!”如果肖雅現在就在韓非麵前的話,他會毫不猶豫的把他掐死,韓非猛的將手機甩到車窗上,深吸了兩口氣,轉頭對向問天說道:“向兄,我的人背叛我是我的過錯,這件事由我處理!”說完之後,不等向問天應言,他對司機喝道:“停車!”

此時韓非臉色陰沉的嚇人,目光幾乎能凍死一頭大象,司機的心都揪成一團,一句話沒敢多問,當即將車停到路邊。

韓非推車就要出去,向問天伸手拉住他,疑問道:“韓兄打算怎麽做?”

“向兄不用多問了,我自有辦法,!”肖雅背叛等於是在韓非的臉上狠狠打了一記耳光,令他在向問天麵前顏麵盡失,他嘴上說有辦法,其實也沒有什麽良策,不過他已打定了注意,就算拚光手下的所有兄弟,也要把南洪門的總部奪回來,將肖雅這個女人碎屍萬段。

韓非下了車後,立刻坐上青幫的車輛,帶領青幫一眾全速向南洪門總部趕去,路上無話,當他帶人抵達南洪門總部之後舉目一瞧,正如剛才返回的兄弟所說,總部已被肖雅所控製,大門緊閉,裏麵都是肖雅的手下人員,一各個橫眉冷目,手中皆提著家夥。

韓非沒有停頓,汽車剛停就竄了出來,邊向大門方向邊大聲喊道:“我是韓非,我命令你們給我立刻開門!”

肖雅的手下還穿著青幫的衣服,隻是他們已不再聽韓非這個老大的命令了,

“哈哈哈……”隨著一聲長笑,門內人群中站出一人,振聲喝道:“韓先生,對不起,兄弟恕難從命!”

韓非攏目觀瞧,說話的這位不是旁人,正是肖雅的親信之一,王龍堂。不看到他韓非還好點,一見到此人,韓非往上撞,他和肖雅之間會出現種種矛盾,此人起了至關重要的作用,他眼中殺機頓顯,咬牙說道:“王龍堂,我定要你不得好死!”

“哈哈!”王龍堂早就受夠了青幫對自己的指手畫腳,現在撕破臉,他再無顧慮,仰麵大笑,說道:“那你就過來試試吧!”

韓非又氣又恨,牙根都癢癢,頭腦發熱,不顧一切地就準備衝過去,旁邊的孫開河心中一顫,連忙將他拉住,低聲提醒道:“韓大哥小心,提防有詐!”

韓非並不笨,經孫開河這麽一說,立刻收住腳步,目光掃視左右,最後又看向王龍堂,沉聲說道:“王龍堂,讓肖雅出來見我。”

王龍堂本打算激韓非靠近過來,他好突然下殺手,不過卻被孫開河破壞了,他心中暗怒,臉上可沒有表露出來,傲慢地大笑道:“韓先生,你認為你現在還有資格見我們幫主嗎?別白日做夢了,如果我是你的話,現在最先考慮的是如何逃命。”

氣死我了韓非腦袋嗡嗡直響,險些被過氣來,孫開河見韓非似要失控,忙到:“韓大哥,別和這個小人多囉嗦,我們一口氣打進去,將這些叛徒統統殺光”

韓非頓了好一會才把心緒平緩下來,默默考慮己方眼前的形式,現在總部被肖雅所控,後麵還有謝文東的追兵,一但等追兵趕到,那己方將會麵臨腹背受敵的困境。

必須得在謝文東的追兵趕到之前把總部重新奪回來,想著,他真聲喝道:“無論用什麽手段,無亂付出多大代價,半個鍾頭之內,我要看到肖雅的腦袋!”

“是韓大哥!”左右的青幫頭目聞言,齊聲應是,隨後,紛紛呐喊一聲,帶領各自的兄弟對南洪門總部展開了猛攻。

非常時刻,青幫的進攻也異常的凶猛,上來就使出了全力,隻不過想打進南洪門的總部卻並不容易。

肖雅一眾的人力並不少,而且皆為原五湖幫成員,並非烏合之眾,無論戰鬥力還是戰鬥經驗,都很令人頭痛,再者青幫那邊剛剛與北洪門和文東會展開過一場大火拚,損兵折將,人員疲憊,士氣低落,而肖雅這邊處於手勢,以逸待勞,雖然人數上比不過青幫,但場麵上並不落下風。

很快,雙方由短兵相接演變成全麵混戰,兩邊人員不僅在大門處殺的你死我活,總部周邊地帶也都成了戰場。

孫開喝雖然心胸狹窄,但打起仗確實是好手,驍勇善戰,敢創敢衝,頗有不要命的勁頭,他帶領的那部分青幫人員憂總部的正門衝擊,給肖雅這邊帶來極大的壓力。

王龍堂最恨的就是此人,以前沒有機會與其動手,現在機會終於來了,哪能放過,他敖的怪叫一聲,迎著孫開喝殺去。

他二人碰上,正應了仇人見麵分外眼紅那句話,誰都沒有多說一句,立刻惡戰到一起。

總部的外麵打得昏天暗地,而總部北部卻格外的平靜。

五湖幫的人力基本都頂出去戰鬥了,留在總部內的寥寥無幾。

肖雅站在一樓大堂的中央,麵無表情,默默注視著外麵的戰鬥,在她身邊隻有幾名貼身的護衛,田啟則站在大堂靠裏的位置,離戰場遠遠的,由於謝文東不在,目前肖雅主事,他覺得這場爭鬥自己沒必要去表現什麽。

他不想表現可不待變他不緊張,如果肖雅一眾失敗,他的下場絕對要比肖雅悲慘的多。

越是觀望,他的心就越往上提,就他觀察的形式來看,青幫兼職已到了半瘋狂的狀態,其幫眾不顧生死拚命的往前衝,不少人員拚殺的渾身是血,可仍在戰鬥,其狀如同厲鬼一般,直看的田啟心驚膽跳,冷汗直流。

他艱難地咽口吐沫,好不容易將目光從戰場上抽出來,慢慢蹭到肖雅身邊,幹笑著低聲說道:“肖小姐,我看正門那裏的形式不太妙啊,是不是多向那裏抽調些兄弟?”

肖雅背著手,看都沒看田啟一眼,她嘴上沒說什麽,可心裏卻如同明鏡一般,按時間推算,謝文東的追兵早已到了,但現在卻遲遲不見蹤影,很明顯,謝文東是在故意拖延,想消耗自己與青幫的實力。

隻是她現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想抽身而退業已來不及了,僅僅是青幫來攻,己方就已難以招架,等會南洪門再殺上來,自己如何能抵擋得住?!謝文東如果不是誠信想害死自己,那就是他太高估自己的實力了。

恨屋及屋,聽了田啟的建議,肖雅心中冷笑一聲,悠悠說道:“我已無人可調,倒是田先生,現在情況危機,你是不是也應該盡點微薄之力呢?”

“啊?”田啟一愣。

肖雅看著正門的戰場,說道:“正門的情況確實不樂觀,隨時都有失守的可能,田先生與其站在這裏觀望,不如親自上陣,帶領兄弟們戰鬥。

”這。。。。。。“田啟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暗罵自己不該多嘴。

正在他琢磨該如何回絕肖雅的時候,戰場上發生了變化,青幫久攻不下,本不打算插手的向問天終於等不及了,下令南洪門幫眾參戰,協助青幫作戰,隨著南洪門的加入,戰場立刻變成一邊倒形勢,五湖幫人員再抵擋不住,被逼得連連後退,原本完整的防線被打的千瘡百孔。

肖雅看的很清楚,但是仍紋絲不動,靜靜地站在大堂之內,臉上表情也沒有什麽變化,

旁邊的田啟可傻眼了,冷汗順著鼻凹鬢角不停的滾落,嘴角也已咧到耳朵下麵,他偷眼瞧瞧身邊的肖雅,心中感歎,這個女人簡直想快石頭,難道不知道己方大難臨頭了嗎?

“咳!”他幹咳一聲,顫聲道:“肖小姐……”

沒等他說完,肖雅打斷他,側頭平視,平平淡淡地說道:“田先生不應該再多說廢話,而是應該馬上給謝文東打電話,讓謝先生加快速度,如果來得及,或許還能保全你我的屍體完整。”

撲!田啟險些吐血,這叫什麽狗屁話,她想死,他還沒或夠呢,不用肖雅多言,田啟慌慌張張地跑到大堂裏端,掏出手機,給謝文東打電話,壓低聲音說道:“東哥,肖雅這邊已經頂不住了。東哥趕快來救援吧!”

田啟當然也知道謝文東有意拿肖雅一眾消耗南洪門和青幫,可問題是現在已變成一邊倒的狀況,根本抵禦不住對方。

肖雅這邊的形勢如何,謝文東雖然不在場,可掌握的卻清清楚楚,接到田啟的告急電話,他隻是微微一笑,說道:“慌什麽?肖雅還能頂得住。”

聽謝文東的話,仍沒有立刻救援的意思,田啟臉上的汗珠更多,他急聲說道:“已經不行……”

謝文東打斷道:“僅僅是外圍失控嘛,還可以撤回到樓內繼續死守,小啟,不用急,要沉得住氣,我想,現在肖雅肯定比你還沉穩得多”

“這……”田啟回頭瞧瞧肖雅,是啊,肖雅確實比他沉穩,站在那裏,簡直像塊風化石頭,田啟苦笑,他並不是認為肖雅的表現是沉穩,更覺得這女人是被眼前戰局嚇傻了。

不等田啟再多話,謝文東又道:“你需要記住,我不會把兄弟仍在險境而不顧的,關鍵時候,我會讓老森協助你們,就這樣吧”說完話,將電話掛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