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6)張鬆林正在興頭上,被謝文東這麽一說,象是當頭澆了盆冷水,心中甚是不快,隻是礙於謝文東的身份強忍著沒發作,皺著眉頭問道:謝先生這話是什麽意思?
謝文東淡然說道:當初張營長向上級呈報時可是說那些殺手是襲擊軍營的歹徒,而且上麵也給了你嘉獎,現在你帶著白燕回軍區,到時她把真實的情況說出來,張營長,你這欺上瞞下的罪名可是不小啊!
張鬆林先是一愣,接著忍不住機靈靈打個冷戰,謝文東的話不是沒有道理啊,自己隻想抓住白燕又立下大功,可卻沒有想過把她帶到軍區之後的問題,若是白燕真把一切都說出來,事情敗露,自己可就不是能不能保住營長頭銜的問題了,而是要被送上軍事法庭的,越想張鬆林越害怕,不知不覺間他已驚出一身的冷汗,背後生風,頭皮發麻,怔了好一會他才算回過身先來,下意識地看了看左右,然後捧著手機低聲問道:謝先生,那......;依你之見我該怎麽做?
謝文東正色說道:絕不能把白燕帶到軍區!
來不及了!張鬆林滿麵苦澀,結結巴巴地說道:我....我剛才已將此事通報給上級了,估計現在軍區那邊已經做好準備要收押白燕了!
謝文東翻了翻白眼,這個張鬆林太好大喜功,幹別的速度不快,報功到是比誰都快,他低下頭,沉思不語,過了片刻,他眼中凶光乍現,問道:你身邊的人都可靠嗎?
張鬆林沒明白謝文東什麽意思,說道:謝先生為什麽這麽問?
你隻需要回答我的問題!
可靠!張鬆林正色道:現在跟我一起回軍區的都是由我一手提拔起來的士官,絕對可靠!
“若真是這樣,事情還有挽回的餘地!”謝文東幽幽說道。
“謝先生的意思是....”張鬆林滿麵茫然的問道。
謝文東慢悠悠的說的:“半路上,幹掉白燕,對上級解釋時,就說白燕畏罪潛逃,你和手下軍官出於無奈,將其擊斃!”
“啊?”張鬆林倒吸口涼氣,他雖然是堂堂的中校,但未參加過真事的戰鬥,更沒有殺過人,現在謝文東要他解決白燕,張鬆林一時間還真有些手足無措,他支支吾吾的半響也沒說出話來,謝文東見狀,冷聲說道:“張營長,時間已經不多了,等到了軍區之後,可久在沒有挽回的餘地了。俗話說不毒不丈夫,你仔細想想,是你的前程重要,還是她那條命重要?該說的我都說了,到底怎麽做,張營長自己看著辦吧!”說完話,謝文東不等張鬆林答言,將電hua掛斷。
“喂?喂?喂?謝先生....”張鬆林衝著話筒急吼兩聲,但電hua那邊已經沒有任何的回音,他手持電hua,身子僵硬,如同木雕一般,良久未動,他也在考慮按照謝文東說道的這麽做到底行不行,還有沒有其他的解決辦法,可思前想後,最終還是覺得謝文東的注意最實際,直接殺掉白燕滅口,製造她畏罪潛逃的假象最為合理,最容易被上級所接受。難道,真的要殺掉白燕?張鬆林慢慢握起拳頭,眼中的迷茫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凶狠與陰冷,他將心一橫,咬牙作出了決定,緩緩抬起頭看,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前麵看車的司機以及副駕駛座上的士官,一字一頓冷冰冰的問道:“我平時待你倆怎樣?”
謝文東和張鬆林通過電話之後,仍感覺心中沒底,萬一張鬆林膽小怕事,沒敢對白燕下手怎麽辦?想著,他又拿起手機給薑森打去電話,讓他帶上血殺的精銳兄弟追蹤張鬆林,若是他在半路上對白燕下殺手,那就罷了,若是他未動手,就由薑森帶人親自解決,最後謝文東又補充一句:“不計任何代價,必須殺掉白燕!”
接到謝文東的命令,薑森沒有任何的猶豫,立刻答應一聲,放下電話後,招集數十名精悍強幹的血殺兄弟,坐車去追張鬆林。
見薑森帶人急衝衝的坐車要走,褚博猜測應該和白燕有關係,他急忙衝上前去,透過車窗問道:“森哥,你們這是要去哪?”
薑森算是褚博的半個師傅,對他和白燕之間的糾葛也很清楚,他故作隨意地笑了笑,說道:“沒什麽要緊事,老劉現在忙不過來,東哥讓我帶兄弟去幫幫他!”
褚博多機靈,一聽就知道薑森的應付之言,他點點頭,不再多問,閃身讓到一旁,等薑森帶領手下兄弟開車走了之後,褚博片刻都未耽擱,找到一輛轎車,直追而去。
S市距離廣州不遠,用不上一個小時的車程,張鬆林自出了S市的市區後一直在琢磨如何下手,當路程過半時,張鬆林實在坐不住了,他對開車的司機說道:“停車!
軍用吉普車在路邊緩緩停下,後麵押解白燕的大型號軍車也隨之停了下來。張鬆林跳下車,看似隨意的轉到後方的軍車近前,問看守白燕的兩名士兵道:”她還老實嗎?“
”報告營長,她一直都很安靜!“一名士兵挺直身軀大聲回答道。
張鬆林舉目望了望,隻見白燕坐在軍車的最裏端,雙手已經被繩子捆綁住,人倒是滿麵的平靜,似乎根本就不在意自己被送到軍區後結果是生還是死。張鬆林暗皺眉頭,眼珠轉了轉,硬擠出笑容,問道:”白小姐感覺怎麽樣?如果有什麽需要,盡管開口。“
白燕坐在車內動也沒動,隻輕聲說道:“多謝張營長,我沒什麽需要的。”
“哦!”張鬆林又問道“我們走的時間也不短了,白小姐要不要下來活動活動?”
白燕樂了,扭頭看向張鬆林,慢悠悠地說道:“我現在隻想盡快感到軍區,把種種的事情都交代清楚!”
她不這麽說,張鬆林還好點,一聽完這話,張鬆林的腳底板都冒冷氣。不過他反應也夠快,眼珠轉了轉,對著守白燕的兩名士兵說道“你倆去坐我的車,她由我來看管!”
“這……”兩名士兵同是一愣,詫異地看著張鬆林,不明白自己的營長怎麽自貶身價看起犯人來了。
張鬆林正色說道:“-白燕是重犯,軍區十分重視,絕不能有半點三室,聽我的命令,你倆去坐我的車,對了,順便把許班長叫過來!”他說的許班長就是他那兩名親信的士兵之一。
營長發話,下麵的士兵哪敢有異議,二人雙雙敬禮道:“是!營長!”
張鬆林和他的親信將兩名士兵換走,汽車繼續前行。現在由他親自看管白燕,下手的機會就太多了。他坐到白燕身旁,咧嘴笑了,幽幽說道:“白小姐,我真是想不明白,好端端的你回來幹什麽?你這是給自己挖墳,也給別人添麻煩!”
白燕冷笑一聲,說道:“我即使不回來,你們也回把我抓回來的,不是嗎?”
張鬆林搖搖頭,說道:“白小姐你錯了,你的那些手下都死的幹幹淨淨,沒有一個活口,隻要你自己不對外聲張,沒有回知道此事能與你又什麽瓜葛,可是……你卻主動前來自首,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域無門自來投啊!”
白燕吃驚的瞪大眼睛,她派出那麽多殺手,進入北洪門據點之後一個人都沒出來,根本沒想到竟然都死在裏麵了,沒留下一個活口,這和她以及蕭方的預計完全不一樣.
見白燕一臉驚訝的樣子,張鬆林繼續說道:所以說,白小姐,這次是來自首是件很愚蠢的事~!不過.....說著,他故意頓住,雙目直勾勾地看向白燕.
白燕疑問道:不過怎樣?
張鬆林貼近白燕,低聲說道:不過我可以給白小姐一次機會,隻是不知道白小姐要如何報答我.
白燕狐疑地看著張鬆林,問道:什麽機會?
給你逃生的機會!
白燕心中一動,問道:你想要什麽?
張鬆林賊笑道:白小姐能給我什麽?
聽張鬆林說自己的手下都死光了,此事根本涉及不到自己身上,白燕心裏自然而然的生出求生的欲望,她咬了咬嘴唇,說道:隻要張營長肯放我走,那你無論要什麽,我都可以滿足你!說著話,她慢慢向張鬆林懷中靠去.
嗅著白燕身上迷人的體香,看著她美豔的驕顏,張鬆林幾乎下意識地伸手去攬白燕的腰身,可是他的手還沒有碰到白燕,冷然間打個冷戰,從意亂情迷中恢複過來,白燕固然是令人銷魂的尤物,不過前程卻更加重要,張鬆林深深氣了口氣,伸出去的手又縮了回來,好爽地說道:白小姐,有你這句話就夠了,我相信你是個言而有信的人,等會我讓司機放慢車速,你趁機跳車逃走,有我在,你的手下弟兄是追不上你的!
白燕迷茫地看著張鬆林,她不敢相信,眼前這個身為中校的軍官竟然為了幫助自己而甘願冒這麽大的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