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北洪門據點更是安靜,工地裏的燈光皆無,鴉雀無聲,北洪門和文東會連個站崗的人都沒有,大門口隻有兩名士兵在站崗,猶豫是不在軍營,也不是在執行任務,站崗的兩名士兵也比較一,並肩站在一起,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

正在二人說話的時候,街頭快步走來三名身著T恤的男青年,這三個人個頭不高,相貌平凡無奇,衣著打扮隨意普通,每人身上都背著一隻旅行包,看模樣象是到S市來旅遊的,兩名士兵看到三名青年,隻是誰都沒放在心上,繼續聊天.

時間不長,三名青年走近,直到這個時候,倆士兵才停止交談,舉目看向對方,三人正中的一位青年來到兩名士兵的近前,滿麵堆笑,問道:當兵的兄弟,你能不能幫我們指個路,我們剛從外地過來,找不到要找的地方了!

倆士兵本來就不是廣東人,對S市更不熟悉,他倆剛要水話,那人回手摸向背後的旅行包,同時說道:對了,我這裏有地圖,你幫我指指!說話間,他從身後的背包裏抽出一張折疊的地圖,邊展開邊遞到兩名士兵的眼前.

左邊的士兵連連擺手,笑道:不好意思,我們也是外地人,不太熟悉S市,你還是找別人問問吧!

那人拿著地圖一個勁向士兵眼前遞,急聲說道:我要去的地方叫昆侖酒店,聽說在S市很有名氣,你幫我看看大致在地圖什麽位置!:

我真的不知道!左邊的士兵有些不耐煩了,他揮手將遞到自己麵前的地圖撥開,說道:要問你也得找當地人問.....他話隻到一半,突然頓住了,兩隻眼睛也隨之猛的睜圓,原來,在他撥開地圖的同事正好看到對方cang於地圖下的手,以及手中那把明晃晃的bishou,士兵反應也算夠快,隻稍微愣下神,立刻意識到不好,對方圖謀不軌,可還沒等他來得及做出防備動作,那青年眼突的閃出兩道陰氣逼人的凶光,手中的bishou也如閃電般向前刺出去.

太快了!也太突然了,士兵的嘴巴已經張開,可連叫喊聲都未來得及發出,心口窩處正被對方的bishou刺中,撲!致命的一刀,左邊的士兵表情一僵,眼神中還帶有茫然和驚訝,人業已直挺挺地仰麵倒下了下去.

啊-----右邊的士兵做夢也想不到來的這三名青年是心狠手辣的殺手,剛才還活蹦亂跳的戰友此時已倒在地上奄奄一息,他尖叫出聲,剛要舉槍,隨後二人將早已準備好的bishou亮了出來,對著士兵的肚子一陣亂刺.

隻眨眼工夫,士兵的肚子至少被捅了七,8刀,人業已兩眼翻白,看樣子象是不行了,三名青年解決掉兩名士兵後,片刻都未耽擱,揀起他們身上佩戴的長槍,撥腿就跑.

那名肚子挨了十幾刀的士兵看起來傷勢嚴重,不過'運氣'卻很好,數倒刺的都不深,而且未傷到要害,等三名青年逃跑之後,他顫巍巍地從口袋裏掏出哨子,用盡渾身的力氣,連吹數聲.

由於受傷在先,哨音並不響亮,不過還是引起工地裏士兵的關注,有兩名耳尖的士兵沒穿衣服便跑出營帳,衝到工地的門口一看,直驚得臉色大變,二人紛紛扶起兩名受傷的士兵,其中那位稍好一些,他眼巴巴地看著同伴,斷斷續續:搶....搶槍!追....快追!

攙扶他的士兵聞言,腦袋嗡了一聲,二話沒說,放下同伴跑回到工地裏,大聲尖叫道:搶qiang!有人搶qiang了!

他這一嗓子,令工地裏立刻炸了鍋,張鬆林提著褲子披著軍裝從帳篷裏出來,急問道:出了什麽事?

營長!,有人搶qiang,我們兩名站崗的兄弟都被刺傷了!

啊?張鬆林聽完這話,臉色也變了,他大步流星跑到工地的門口,此時,胸口中刀的士兵已沒了氣,另外那名士兵肚子上纏著繃帶,正被戰士們七手八腳的往車上抬,張鬆林這時候有點傻眼了,要知道他是部dui的負責人,下麵戰士被搶了qiang,還有人犧牲,他難逃其咎,弄不好他這個營長的位置都要被一擼到底,愣了還一會他才回過神來,衝到那位受傷的士兵近前,急聲問道:是誰搶的qiang?有多少人?往哪[跑了?受傷的士兵喘息著指向街尾,有氣無力地說道:有三人.....向....向那邊跑了.....

張鬆林再不多問,他衝著是後下人大吼道:都圍在這幹什麽?快追啊!說著話,他率向街尾跑去,眾士兵如夢方醒,緊跟隨著張鬆林向街尾方向追,跑出沒幾步,張鬆林回頭瞧瞧,鼻子差點氣歪了,怒喝道:你們都跟著我幹什麽,取車!快去取車啊!

啊!是!是!是!眾士兵急忙收住腳步,慌慌張張的又轉身向回跑.

士兵們的混亂自然驚動了北洪門,文東會眾人,這個晚上西恩文東心裏本來就不太舒服,睡的不踏實,外麵的嘈雜聲立刻將他驚醒,他翻身從床上坐起來,皺著眉頭看向窗外,正在這時,房門打來,金眼從外麵快步走了近來.

謝文東精神一振,問道:金眼,外麵發生什麽事?

金眼遙遙頭,說道:具體情況我也不知道,聽說是門口站崗的兩名士兵受到了襲擊,qiang被搶了,人也受傷送去醫院了!

qiang被搶了?謝文東忍不住皺起眉頭,喃喃嘟囔道:誰的膽子會這麽大?搶qiang不是小事,對方不可能不做調查,在己方據點裏的士兵雖然不是很多,可每個人都配發了qiangxie,而且還有重wuqi,對這裏的士兵下手,不是找死嗎?平常歹徒的膽子不可能這麽大,難道.....謝文東腦中靈光一閃,忙問道:張鬆林呢?

金眼一時間沒反應過來,茫然地看著謝文東.

謝文東邊穿衣服邊說道:就是那個營長!

啊!一說營長金眼才明白過來,忙道:他帶著他那些兵追歹徒去了!

什麽?謝文東挑起眉毛,目光幽深地追問道:把所有的人都帶走了?

金眼點頭道:差不多吧,我看那些士兵都象瘋了似的,估計事態嚴重.

謝文東穿上衣服,咬了咬牙,幽幽說道:估計是南洪門的調虎離山之計.

金眼聞言,眼睛猛的睜圓,在他看來,南洪門和清幫不可能有那麽大的膽子敢對軍隊動手,即使成功,他們也拖不開幹係,他語氣有些結巴地問道:東哥,這....這不太可能吧,南洪門和清幫若是敢對軍fang動手,日後在中國哪還有立足之地?

謝文東也希望此時和南洪門,清幫沒關係,不過在你死我活,爾虞我詐的黑幫爭鬥中,什麽事情都可能會發生,他向金眼甩下頭,快步向外走去,同時說道:預防萬一,把兄弟們都叫起,做好迎戰準備,這個晚上估計不會太平那個......

金眼愣了片刻,隨後急忙答應一聲,快步跑出房間.

謝文東從房裏出來,到了外麵一瞧,工地裏看不到士兵們的身影,幾輛軍車也都不見了,場內隻有稀稀拉拉,衣衫不整的己方兄弟睜著睡眼朦朧的眼睛,臉上帶著茫然和好奇,相互竊竊私語,似乎在討論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如果這真是調虎離山之計,就己方兄弟目前的狀態,敵人一旦打來,後果不堪設想,謝文東的眉頭擰成個疙瘩,衝著下麵兄弟揮揮手,喝道:都做好應戰的準備,今晚可能會發生偷襲!

聽了他的話眾人都呆住了,場上變得聲息皆無,頓了那麽幾秒鍾,眾人紛紛回神,睡衣一掃而光,齊聲叫道:敵襲!東哥說今晚可能會有敵襲!

隨著喊聲傳開,北洪門的據點瞬間亂成一鍋粥,喊叫聲連成一片,也就在這個時,忽聽工地門口方向傳來一陣呼嘯聲,沒等眾人反應過來,一輛黑色的轎車掛著勁風從外麵飛奔而入.

轎車如同發了瘋的犀牛,進入工地之後無視場內的人群,橫衝直撞,直嚇得北洪門和文東會眾人四處躲閃,謝文東反應最快,立刻意識到是敵人殺進來了,他大聲喝道:大家不要慌,小心還有敵人......

真被他水對了,謝文東話音未落,隻見工地兩側的院牆之上,不知何時多出十多號黑衣人,這些人衣著同意,手中拿有清一色的消音手qiang,對著北洪門和文東會的人群連開數qiang.

頃刻之間,人群中傳出一陣慘叫聲,有數人躲閃不及,中qiang倒地,對方來的突然,手裏又有qiangxie,而且一上來就下殺手,北洪門和文東會人員準備不足,心生怯意,陣營也貶成更加混亂不堪.

謝文東是想穩住大局,可混亂的場麵已失去控製,他還要臨陣指揮,這時,黑衣人已注意到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