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文東率眾突然發動偷襲,南洪門顯得準備不足,倉促應戰,這倒不是裝出來的,而是確實毫不防備。

向問天和韓非雖然一直在算計如何把謝文東的主力吸引到南洪門的腹地,再威而殲滅,但他倆畢竟不是神仙,算不出來謝文東會什麽時候發動進攻、進攻目標又是哪裏,所以當北洪門和文東會對南洪門總部發動偷襲時,後者十分慌亂。

南洪門總部大樓的頂樓。

此時不僅南洪門的高層在,以韓非為首的青幫高層也在,雙方正對合作的細節進行商議,突然聽說有敵人偷襲總部,在場的眾人都吃了一驚。向問天皺著眉頭,問道:“對方有多少人?”

報信的小弟搖搖頭,說道:“暫時還不清楚,不過人數應該不少!”

韓非眼珠轉了轉,喃喃說道:“現在警方那邊的風聲正緊,在這個時候謝文東突然襲擊貴方的總部,有些太草率了,不會是假意的騷擾吧!何況,我們這邊沒有聽到任何風聲啊!”

向問天點點頭,覺得韓非說的有道理。如果對方真要打自己總部,派過來的人員肯定不少,如此大規模的行動,不可能一點動靜都沒有。他正暗暗琢磨著,突然間,一名渾身是血的南洪門小弟從外麵跌跌撞撞跑進來,三步並稱兩步,搶到向問天近前,身子搖晃,站都站不穩,顫聲說道:“向大哥,不不好了,一樓的兄弟快頂不住了”

“什麽?”向問天臉色頓變,下意識地站起身形,凝神問道:“對方究竟有多少人?”

“至少有數百人不、不止,現在總部的周圍都是敵人,正、後門鬥受到猛攻”

呀!向問天到吸口涼氣,原來如此,謝文東不是佯攻,而是來真的了。想著,他扭頭看向韓非。此時,韓非的臉色也凝重起來,頓了片刻,他咧嘴笑了,說道:“謝文東派出主力打來也好,這不正是我們想要的嗎?這次,我們就讓他有來無回!”說著話,韓非向身邊一名副手說道:“調集兄弟們,從外圍將文東會和北洪門的人給我統統圍起來!”

謝文東領人包圍了南洪門的總部,而韓非要手下人包圍謝文東一眾,他這不是說大話,而是真有這樣的實力。韓非自到廣州一來,青幫人員一直在源源不斷的進入大陸,現在起總人數已有數千之眾,從外圍包圍謝文東一眾絕對能做得到。

聽到韓非的命令,那名副手立刻答應一聲,拿出電話,就要召集下麵的兄弟。這時,蕭方突然伸出手來,將那名副手攔住,說道:“不妥,暫時先不要調人!”

韓非疑惑地看著蕭方。

蕭方解釋道:“我們的目標是謝文東還有文東會和北洪門的全部主力,現在對方是派出大隊人馬來攻,但至於謝文東有沒有來、對方還留沒留有後手我們都還不清楚,我認為應先調查清楚之後再做決定!”

韓非想了想,讚同地點點頭,說道:“蕭兄弟的話很有道理,隻是,不知貴方能否頂住那麽長時間”韓非雖然與南洪門合作,成為了盟友,但對南洪門的實力實在無信任,他以前與南洪門交過手,覺得南洪門的戰鬥力與謝文東的勢力比起來,相差許多。

蕭方明白韓非的意思,暗中咬了咬牙,沉聲說道:“北洪門和文東會的實力雖然很強,但想在短時間拿下我們的總部,那也不現實,這點就不需要韓老大多操心了!”

韓非愣了愣,然後豪爽的仰麵哈哈而笑,說道:“如此當然是最好不過了!”

南洪門一邊將眼線派下去收集情報,一遍組織人力阻擋北洪門合文東會的聯手進攻。

這回南洪門徹底把老底亮了出來,其精銳幫眾全部上陣,除了向問天和蕭方之外,其餘的幹部也都頂了出去,可以說是破釜沉舟的背水一戰。另外,南洪門人員心中也都很清楚,總部不僅是社團的核心,也是最後一塊地盤,他們皆無路可退,除了拚死一戰,沒有其他的選擇。這時候,南洪門被逼到絕路上,所表現出來的戰鬥力和頑強是平時遠遠無相比的。

總部正門。

北洪門和南洪門雙方混戰成一團,部分北洪門人員在任長風的帶領下業已突破正門,殺進大堂裏。成突破正門,讓任長風看到了勝利的曙光,他鬥誌昂揚,將手中的唐刀揮舞著虎虎生風,不時有南洪門幫眾倒於他的刀口下。

可是南洪門的幫眾太多了,倒下一批馬上又補上一批,任長風東撞西突,始終沒打開缺口,反而身邊的兄弟越來越少。

在外麵的東心雷見任長風突地太深,漸漸有被對方隔斷在裏麵的可能,擔心他的安危,急聲叫道:“長風,快出來,不要再向裏麵突了!”

好不容易殺進南洪門的總部,現在讓任長風退出來他那裏甘心?!任長風也不說話,咬著牙繼續在大堂裏拚殺,漸漸的,任長風都拚的麻木了,不記得自己砍倒多少人,直覺的周圍到處都是敵人,殺之不絕,砍之不盡。

這時,一名大漢大吼一聲從南洪門的人群裏竄了出來,直接縱身到任長風的身側,揮刀就劈。

任長風想也沒想,反手掄出一刀,隨著當啷一聲脆響,兩把刀碰撞在一起,迸射出一竄火星子。那名大漢力氣也大,並未被任長風的一刀震退,身子隻是略微晃了晃,隨後大吼一聲,雙手持刀,連出數招。

見對方勇猛,任長風也不敢大意,收回唐刀,小心應對,將對方砍來的數刀一一招架住,趁著對方曆盡喘息之極,任長風喝喊一聲,運足臂力,對這大漢的腦袋力劈華山就是一記重劈

這一刀氣勢驚人,掛著刺耳的風聲,刀未到,楓先至,刺人魂魄

大漢臉色微變,急忙雙手持刀,用盡全力向上招架,隻聽當,哢嚓兩聲脆響,在看任長風手中唐刀應聲而段,並非大漢手中鋼刀刀口太好,而是任長風連續的拚殺中唐刀的風刃已經布滿缺口,傷痕累累,再承受不住重創,隨著他全力一劈,懶腰斷裂

任長風沒想到唐刀會折,而對方同樣沒有想到,兩人在同時一間愣住,不過任長風的反應可比大漢快了許多,他隻是羅維停頓一下,馬上反應對來,聲也為坑一下,以手中半截唐刀蒙刺大漢的喉嚨

那大漢顯然準備不足,看著半截唐刀電一般的刺來,他倉促閃躲,可惜還是慢了半步,隨著補的一聲,唐刀的端口正刺在大漢脖頸左側,雖然未傷到動脈氣管,可也將起脖頸刺出個大口子

大漢疼的嗷的一聲清叫,回手捂住脖子上的傷口,踉蹌而退,唐刀毀在對方手中,任長風很生氣,哪肯放他活著離開。他厲喝一聲,提著半截唐刀追了出去,眨眼夫,又到了大漢近前,唐刀在上麵虛晃一找,下麵踢腿重踢、

大漢勉強將上麵的一到躲過,但對任長風下麵的一腳再也躲閃不及,隨著嘭的一聲悶響,大漢一米八掛零的龐大身軀竟然被踢飛出去,連帶著撞到後麵兩名南洪門的人,滾成一團,他趴在地上覺得胸口發悶,嗓子眼發甜,蒙的長開嘴巴,哇的一聲吐出一道血箭,整個人失去了戰鬥力。

任長風殺機已起,不依不饒,提到還想追上去,這時大批的南洪門幫眾業已圍上前來,一邊將大漢死死護住,一邊將任長風攔堵住。

環視眼前的南洪門幫眾,任長風嘴角高挑,雖然手中刀隻剩下半截,而他臉上的傲氣卻更盛了。任長風回手擦了一把臉上的血水,接著用刀環指周圍南洪門眾人,傲然說道:“我不知道你們都是誰,但是你們都給我記清楚了,我是任長風,你們別過來白白送死,叫你們老大出來與我一戰!”

“任長風,你猖狂什麽?!我來戰你!”

隨著一聲爆吼,從南洪門陣營裏又衝出一名彪形大漢,這人二十多歲不到三十的樣子,生的虎背熊腰,手臂伸出來比小孩的大腿還粗,加上皮膚又黑又亮,站在那裏真如同狗熊成了精似的。

任長風不認識此人,雖然對方模樣長得嚇人,他絲毫沒有放在眼裏,腦袋向上一揚,用眼角餘光瞥著來人,冷笑說道:“來著通名!”

“段海峰!”那彪形大漢沉聲喝道。

任長風的個頭已然不算矮,但和大漢比起來,還是差了半頭,加上一個清瘦,一個雄壯,站在一起行成了強烈的反差。

“段海峰?”任長風將對方的名字念叨一遍,嗤笑一聲,搖頭說道:“沒聽說過,無名小輩!”

彪形大漢以勇猛見長,進入南洪門不就就嶄露頭角,頗受重用,什麽時候被人如此羞辱過。他兩眼噴火,怒視著任長風怪叫一聲,粗壯的身軀如同一座一冬的小山,直向任長風壓去。

大漢身形龐大,使得刀也比其他人用的大上一號、兩號,揮舞起來,僅僅的聲勢就懾人魂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