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次一別,謝文東與東心雷、三眼等人已有數月未見,現在終於又聚到了一起。隻是分別時他們是在上海,而再次聚首的時候,他們已在廣東,準備對南洪門展開最後也是最致命的一擊。

現在,以謝文東為首的北洪門、文東會幹部們基本都聚集在廣州附近的s市。北洪門這邊為首的有東心雷、任長風、靈敏、張一等人,文東會為首的有三眼、高強、李爽、張研江、薑森以及後起之秀方天化。馬力等人,雙邊人。光是核心的幹部加在一起就達到數十號之多,下麵的普通幫眾更是不計其數。眾人會聚的第二天,文東會在東北那邊再次調集過來為數眾多的援軍,帶隊前來的正式劉波和田啟二人,如此一來,謝文東麾下的人手更足,北洪門和文東會的主力也齊齊聚集於此,稱得上是兵強馬壯,士氣如宏,大有一鼓作氣吞下廣州,徹底殲滅南洪門的架勢。

當北洪門和文東會的人聚到以來時一向很熱繞,這次自然也不例外。

由於眾多兄弟們都是許久未見了,謝文東特意讓人在中山酒店包下一間會場,一是與眾多兄弟們一起吃頓飯,聯絡感情,再者也想商議接下來的行動。會場的麵積夠大,足有二百多平,可是等北洪門和文東會的幹部們都到齊了之後,諾大的會場便顯得狹小。擁擠、放眼看去,人頭湧湧。黑壓壓的一片,不過,人數雖多,但卻沒有平庸之輩,隨便挑出一個,要麽是驍勇善戰的悍將,要麽是謀略過人的智囊,皆是出類拔萃的人中龍鳳,也正是因為有這些骨幹人員的存在,才將龐大的北洪門和文東會這兩大社團支撐起來,傲視群雄。

當謝文東到時,北洪門和文東會的幹部們都已經齊了。謝文東推門進入會場。他近(原文是近)(進)來的快,出去的也快,隻見會場裏煙霧繚繞,嗆人眼鼻,謝文東雖然也抽煙,但還是被裏麵弄弄(濃濃)的煙味給熏了出來。

見謝文東進來又出去了,眾人中不少都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不過聊天的停止了交談,抽煙的將手中煙頭恰(掐)滅,喝茶的也紛紛放下茶杯。眾人的目光齊齊向謝文東看去。謝文東站在門外好一會,等裏麵的煙霧淡一了些,他這才漫步了近(進)來,笑嗬嗬地說道:“我還以為這裏著火了呢!”

眾人還是一愣,隨後皆哈哈大笑起來。這時,李爽站了起來,指指身邊的空座,笑道:“東哥,位置都給你留好了!”

謝文東點點頭,緩步走到李爽身側,提褲而坐,他環視一周,隨後問道:“酒菜都點好了嗎?”

李爽應到:“是的,東哥,現在是不是可以上菜了!”

“等一下!”謝文東說道:“我們先談正事。”

聽聞這話,眾人收斂笑容,臉上都露出正色,李爽急忙揮揮手,叫來一名文東會的小頭目,在其耳邊低語了幾句。那小頭目答應一聲,急匆匆跑了出去,臨出門前,小心地將會場大門關嚴。

頓時間,會場內靜悄悄的,聲息皆無。謝文東手指輕輕敲打會桌案,隨後幽幽說道:“戰事進展的順利,南洪門現在已經全麵退縮到廣州這一點,接下來,就是我們對他們展開最後一擊了,這也是最最關鍵的一戰。不知各位兄弟都有什麽想法,說出來聽聽吧!”

謝文東說完話,沒有一個人出來答言,倒不是眾人心中沒有打算,而是都想先聽聽別人的意見,見眾人皆沉默無語,謝文東含笑挑起眉毛,疑問道:“怎麽?難道各位兄弟心裏連點想法都沒有?”

李爽嗬嗬笑了一聲,說道:“南洪門主動退縮,說明他們已經不行了,而我們要人有人,要錢有錢,我覺得以現在這種情況來說,隻要我們能一鼓作氣衝進廣州去,砍下向問天的腦袋,徹底擊垮南洪門隻是手到擒來的事!”

聽完李爽這番話,謝文東仰起頭,眼珠骨碌碌亂轉,即沒有表示肯定,也沒有直接否定。

“我認為還是小心一點的好!”坐在鄰桌的張一微微欠下身,正色說道:“南洪門主動退縮,十分蹊蹺。其中也隱藏什麽陰謀,我們如果貿然進入廣州,隻怕會中對方的埋伏!”

“嘿嘿!”李爽幹笑一聲,反問道:“南洪門能玩出什麽花招?他們又能設下什麽埋伏?”說著話,他扭頭看向同桌的劉波、故意放大聲音,問道:“老劉,南洪門在廣州有什麽動作嗎?”

這段時間劉波雖然實在東北,可是暗組的兄弟一直在留意廣州的動靜。聽完李爽的問話,他搖了搖頭,說道:“根據我這邊的情報,南洪門在廣州很安靜,其人員也都是閉門不出,做出了死守的架勢!”

“哦!”李爽點點頭,然後伸長脖子,看向鄰桌的靈敏,又問道:“小敏,你那邊的情報呢?”

自進入會場,靈敏一直顯得很安靜,對周挺的死,她心裏有種說不出來的滋味,即壓抑又悲痛,雖然她很清楚對敵人的悲痛是不對的,可就是抑製不住自己的感情,此時聽李爽提到自己的名字,靈敏恍然回過神來,愣了片刻才反應過來李爽問自己什麽,他心不在焉地點頭說道:“我這裏的情報和劉哥的那邊的一樣,南洪門沒有異動!”

兩位負責情報的頭頭都說南洪門沒有異常,李爽滿臉的得意。看著張一笑嘻嘻地說道:“張兄,你聽到了吧,南洪門已經無計可施了,擺出死守的架勢,就是等著我們去打嘛!”

張一苦笑,他南洪門那邊的情報,我早就問過劉波和靈敏了,可南洪門越是安寂,他就越覺得心裏沒底,總感覺南洪門似乎在醞釀著什麽。他歎口氣,皺著眉頭說道:“看到的,未必是真實的,而沒看到的,也未必代表他不會發生。總之,我覺得還是小心一點的好,穩紮穩打,步步為營,不給南洪門陰我們的機會!”

對他的話,李爽嗤之以鼻。他不再理會張一,轉頭看向謝文東,說道:“東哥,我們和南洪門已經打了一年多了。兄弟們也出來一年多了,這麽長時間,南征北戰,身心疲憊不說。而且大部分的兄弟都想家了,和南洪門的決戰不能再拖下去,不然,我擔心兄弟們的心會散掉。”說著,他瞄瞄鄰桌的北洪門的眾人,繼續道:“我想北洪門的兄弟也應該和我們一樣。”

他這番話倒是引起了眾人的共鳴,別說下麵的兄弟,就連他們這些核心幹部們也都打累了,打膩了,甚至一聽到火拚二字就會從心往外的感覺惡心和排斥。

李爽說的這一點倒是謝文東沒想到的。,他仔細觀察眾人的表情,暗暗點頭,看來小爽此言不假,眾兄弟們對長時間連續不斷的征戰已經感到極度厭惡了,好在這種情緒沒有爆發出來,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我同意小爽的意見”任長風瞅了瞅左右眾人,又瞄言張一,沉聲說道:“南洪門的實力本就大大不如我們,經過這段時間的消耗,其實力更是大打折扣,大家可以數數南洪門的幹部還剩下幾人,一個強弩之末的社團,名頭再響也不算什麽。隻要我們全力進攻,我相信定能一擊取勝!”

“嗯!”東心雷在旁大點其頭,表示讚同,其他人和他一樣,對強攻廣州十分有信心,隻有張一眉頭緊鎖,低頭沉思不語。

很明顯,張一是反對強攻廣州的,隻是支持他的卻沒有幾個。謝文東南下雲南時,將北洪門的事務交給張一管理,他指揮作戰的風格就是沉穩,不管南洪門表現的是強硬還是軟弱,他都不為所動,帶領北洪門穩紮穩打。一點點的蠶食南洪門地盤,在南洪門看來,張一是個可怕的對手,想引他上當,幾乎沒有可能,而在北洪門和文東會眾人看來,張一的謹慎就是膽小,把許多次可以殲滅對手取得大勝的機會都錯過了。、

本來謝文東也想沉穩點,畢竟現在已經打到了最後,不想在這個關鍵時候出現問題,功虧一簣,可是李爽的那番話又令他不得不重新考慮,社團再怎麽龐大,其基礎還是下麵的兄弟們,如果兄弟們的心散了,那社團也就要垮了。

一直以來,每當謝文東猶豫不決的時候。他首先會想到一個人,張研江,他目光一轉。看向(畢勤琴嗬嗬!看向我)坐在他不遠處的張研江,後者倒是滿臉的悠然,麵帶微笑,對李爽和張一的爭論不以為然。

謝文東笑了笑,柔聲問道:“研江,你怎麽看?”

聞言,張研江急忙挺直身軀說道:“東哥,其實小爽和張雄說的都有道理。”

此言一出,把在場的眾人都差點氣笑了,他這話等於是沒說。

謝文東了解張研江的性格,沒有接話,等他繼續說下去。

果然。頓了一下,張研江又到:“為了穩定兄弟們的情緒,廣州我們是一定要打的,而且還得盡快打,另外,南洪門的主動退縮是有些詭異,我們不能小看他們,畢竟南洪門的大智囊蕭方還在。所以,我看不如這樣,我們分兵兩路,一路全力猛攻,另一路則按照張兄的意思,先靜觀其變,然後再穩紮穩打的推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