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力出手傷了周挺,後者的一幹心腹恨不得將馬力當場剁成肉泥,瘋狂的圍攻上來,馬力倒也強悍,毫無懼色,與南洪門幫眾拚殺在一處,可交手的同時,他嘴巴沒閑著,高聲喊道:“周挺已經不行了,南洪門的朋友,現在投降還來得及,再抵抗下去,你們誰都好不了!”
即使在被圍攻的情況下,馬力還沒忘了攻敵之心、
聽到馬力的喊聲,南洪門的幫眾這才注意到周挺被心腹手下人員抬著向據點大樓裏麵退,鮮血順著雙腿不斷流,在地上留下一道觸目驚心的血痕。
大多數南洪門人員並不知道周挺哪裏受傷,不過看其樣子像是受傷不輕,老大身受重傷被抬到場下,這頓時令南洪門的幫眾慌了手腳,鬥誌大泄,並且開始了陣陣的騷亂,剛開始還隻是小範圍的,但周挺負傷的消息如同瘟疫一樣,很快便傳遍了全場,南洪門幫眾心生懼意,不由自主的跟著想樓內退縮,而反觀文東會那邊,信心倍增,鬥誌激揚,攻擊也變得更加凶猛。
看到南洪門露出敗象,謝文東心頭大喜,他轉頭對身邊的袁天仲說道:“天仲,快讓兄弟們加緊進攻,現在是擊垮南洪門主力的最佳時機。”
“明白!”以三百人擊垮南洪門上千人,而且還是有周挺帶隊得上千人,若在以前簡直是無法想象的事,袁天仲這時候也是精神抖擻,他邊扶著謝文東邊向前走邊高聲叫喊道:“兄弟們,南洪門的兔崽子們快要不行了,大家一鼓作氣擊垮他們!”
“殺---”
仗打到這種程度,文東會幫眾的鬥誌已達到了頂點,而南洪門人員的鬥誌也已跌落到了穀底,許多人無心戀戰,放棄爭鬥,紛紛敗退回據點大樓。
退回到樓內的周挺看著樓外的景象,冷汗流了出來,大敵當前,他不想做縮頭烏龜,可是雙腿受了刀傷,連站都站不住,如何能帶領兄弟們禦敵?哎呀!周挺心中暗歎一聲,一籌莫展,喃喃說道:“不能退,絕不能把據點讓給文東會!”
聽到他的自語,周圍數名幹部相互看了看,不約而同的提刀衝到樓門口,將房門堵住,對著敗退回來的南洪門幫眾聲嘶力竭的吼道:“誰讓你們退回來的?敵人在外麵,給我擋住他們,文東會隻有百十來號人,你們怕什麽?”
“誰敢再退一步,殺無赦!”
兵敗如山倒,失去信心的南洪門人員,失去控製的火拚現場,又哪是靠他們的幾句空話和嚇唬能挽回的,先退回來的南洪門幫眾被幾名頭目喊喝回去,而後退回來的南洪門人員還在繼續向大樓內撤,一邊向外衝,一邊向裏撤,前後衝突,相撞,南洪門的陣營混亂成了一鍋粥。
福無雙至,禍不單行,正當南洪門處於最混亂的這個關口,突然之間,大堂的後側傳出一震嘈雜的叫喊聲,身在大堂之內的周挺聽得清楚,正打算讓手下兄弟去探探後麵發生了什麽事,這是,一名渾身是血的南洪門小弟從大堂的後側跑了出來,到了周挺近前,尖聲叫道:“周大哥,不......不好了,敵人從後門殺進來了!”
後門,敵人?周挺聞言,腦袋嗡了一聲,這又是從哪冒出來的敵人,他強忍住疼痛,疑問道:“哪來的敵人?對方有多少人?”
“不......不清楚,很多,很厲害,兄弟們抵擋不住,都快死光了,周大哥,快派人求後門的兄弟們啊!”那名南洪門小弟帶著哭腔喊道。
前麵的形勢就夠吃緊的了,想不到後門也出現了敵人,謝文東究竟安排了幾波伏兵,究竟還有多少後手、?周挺現在一個頭兩個大,徹底被一波又一波的敵人搞懵了,他伸手叫來一名身旁的頭目,有氣無力的說道:“你帶些兄弟到後們去看看......”
還沒等他派人出去,隻聽撲通一聲,一名南洪門的小弟從大堂後側摔了進來,這人渾身上下都是刀口子,躺在地上抽搐兩下就沒了動靜,緊接著,隨著淩亂的腳步聲,從塘口後側衝殺進來一批黑衣人。
這批人的打扮可謂是黑的徹底,黑衣黑褲黑皮手套,臉上皆蒙有黑布巾,冷眼看出,根本分辨不出誰是誰,周挺與文東會交手過那麽多次,哪能人不出來這批人的身份,他心中驚叫一聲:是血殺!
如果他沒有受傷,還有信心帶領兄弟們與血殺拚死一戰,但是現在,他已經沒有這個底氣了。周挺身邊的南洪門幹部們也認出來人是文東會最精銳的人員血殺,心中驚駭,嚇得連手都沒勁,抬起周挺就往樓上跑。
周挺被一幹心腹抬上了樓,留下數十名不知所措的南洪門小弟在大堂裏,當他們也想跟著上樓時,血殺已經衝到了近前,血殺的戰鬥力可遠非文東會的普通幫眾可比,隨便調出一位都身手不凡的狠角色,而且相互之間的配合也熟練精妙,南洪門的小弟哪裏能抵擋得住。
數十名南洪門幫眾,連兩分鍾都沒有頂住,便被血殺打得潰不成軍,嚇得四散奔逃,這時,一名血殺的漢子擰著快被染成紅色開山刀,倒退兩步,來到一位身材不高卻身形敦實的黑衣人近前,喘著粗氣低聲說道:“森哥,周挺被南洪門得人抬到樓上去啦,我們是不是追上去?”
那名黑衣人回手將臉上的麵巾拉掉,露出一張黑漆漆又看起來憋厚的臉,他抬頭瞄了瞄通往樓上的台階,冷笑一聲,說道:“周挺跑不了,先不用管它,幫前麵的兄弟打垮南洪門的主力要緊!”
“是!”
血殺眾人紛紛答應一聲,提著開山刀,如同下山的猛虎,箭步衝出據點大樓,加入到院內的戰場。
隨著血殺人員的殺出,南洪門的人更暈了。在眾人的心裏,身後是己方的據點大樓,而且周挺也在裏麵,那是最安全的地方,可是萬萬沒想到這最安全的地方竟然也殺出了敵人,而且還是異常凶猛的敵人。
南洪門陣營變得更亂,上千號人,已毫無陣型可言,中間的人擁擠在一起,相互推搡,而外圍的人員在遭受著文東會的猛攻,被砍殺的慘叫連連。
這時南洪門的鬥誌徹底垮掉,上下人員皆無心再戰,許多人見勢不妙,開始向據點外麵跑。敗逃的現象一旦發生很難再阻止,何況現在南洪門連個領隊的頭目都沒有。
這一場昏天暗地的拚殺,文東會以三百人將南洪門上千人打得大敗,舉目環視場內,到處都是南洪門驚慌逃竄的人群,其狀甚慘。
謝文東眼睛一時一刻也未離開過戰場,此時見大局已定,他心中常常噓了口氣,這仗之所以能勝利也實屬僥幸,如果自己在一開始的混戰中被殺或者被擒,那現在將會得到截然相反的結果。
遠遠的,他看到薑森正帶領血殺的兄弟追殺逃竄的南洪門人員。謝文東對身邊的袁天仲說道:“天仲,把老森叫過來!”
“好的。東哥!”
袁天仲答應一聲,飛快地向薑森跑去。到了近前之後,袁天仲大叫道:“老森,老森!”
薑森愣了一下,收住腳步,看著袁天仲問道:“什麽事?”
“東哥叫你!”
“啊!我馬上就去!”
薑森叫來一名血殺的頭目,簡單交代一番,隨後跟隨袁天仲去見謝文東。等他看到謝文東時,嚇了一跳,隻見謝文東的身上布滿刀口,衣褲上也滿是泥土,他心中一震,忙問道:“東哥,你受傷了?”
謝文東擺擺手,淡然說道:“沒事!”說著,他又問道:“你從後麵殺過來,可看到周挺了嗎?”
薑森點點頭,咧嘴笑了,說道:“看樣子周挺傷得不輕,連路都走不了了,他現在已經退到樓上去了!”
謝文東點點頭,冷冰冰地說道:“今天是除掉周挺的最佳時機,絕不能再放虎歸山!”說這話,他甩下頭,說道:“走!我們去收拾周挺!”謝文東大步流星,直奔南洪門據點的大樓走去。薑森、袁天仲以及五行兄弟紛紛跟了上來。
南洪門據點的樓內樓外到處一片狼藉,地上有傷者還有屍體,一灘灘猩紅的血跡觸目驚心,散落的片刀隨處可見。
謝文東等人進入樓內後,立刻將兄弟們分成數隊,上樓去搜查周挺的下落。
此時,周挺以及身邊的心腹手下已經退到頂樓,在無路可退,透過窗戶,看著院內的戰場,眾人都傻眼了,誰能想到已方納悶多兄弟竟然被區區幾百人的文東會打得落花流水,一塌糊塗。其中有人顫聲道:“周大哥,我們......現在怎麽辦啊?”
“啊!”周挺歎了口氣,靠著牆壁,慢慢坐在地上,怎麽辦?他也不知道該怎麽辦?現在已方的兄弟被打散了,外麵都是文東會的人,而自己受了重傷,身邊兄弟又所剩無幾,這可如何是好?傷口的疼痛以及心中的焦急令周挺汗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