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文東雖然沒和專門受過格鬥方麵的訓練,但也是身經百戰的好手,眼看著對方來勢洶洶的一刀,他不慌不忙,向後小退半步,同時身子一側,輕鬆避開鋒芒,沒等對方收刀,他身子向前傾,胳膊肘順勢拐在那大漢的麵門上,隨著啪的一聲脆響,那大漢的鼻梁骨被謝文東這一肘擊個粉碎,發出嗷的一聲怪叫,雙手捂麵,踉蹌著托了下去.

隨著大漢的動手,徹底拉開猛虎幫眾人圍攻的序幕.

數以百計的幫眾大聲的吼叫著,高舉著片刀,如同下山的猛虎一般,直向謝文東衝殺過去,五行兄弟以及暗組的人員剛想上前迎敵,謝文東暗皺眉頭,雙臂張開,製止住眾人,接著,疾步向會場的窗戶那邊退去,自己這邊隻有十三人,而猛虎幫的幫眾卻不計其數,己方兄弟再能打,想擊敗眼前這許多敵人也不太可能.

會場的窗戶通向飯店的後身,一條不寬的小街道,金眼明白謝文東意思,他是想讓自己眾人跳窗逃跑,等到了窗台近前,金眼扭頭向窗戶下麵一瞧,在路邊街燈的照射下,隻見不快的街道上聚滿了人,手裏清一色的片刀,寒光閃爍一片,看其衣著,都是猛虎幫的幫眾.

郭淮看透了謝文東計謀,這次,他是打定主意,無論如何也要致謝文東死地,準備的非常充分,不僅調集過來的人手讀哦,而且將謝文東所有退路都算計到了,並不止數量眾多的人員看守.

東哥,外麵都是猛虎幫的人!金眼看罷,心頭一驚,對謝文東急聲說道.

謝文東皺了皺眉頭,舉目前看,湧進會場的猛虎幫人員越來越多,這樣下,恐怕用不了多久,己方這十幾人誰都走不成了,想罷,他毫不猶豫,當機立斷道:跳出去!

東哥,外麵也......

金眼的話隻說到一半,就被謝文東斬釘截鐵地打斷,雖然外麵也都是猛虎幫的幫眾,但總比封閉的會場之內要強得多,留在會場裏,隻有死路一條,逃到外麵,敵人或許更多,但逃脫的希望也會大增.

在謝文東的命令下,金眼等人無奈,紛紛踢開身後的窗戶.

關鍵時刻,木子第一個挺身而出,他一個箭步,竄上窗台,急聲說道:我先下去!話音剛落,他人已縱出窗外,兩層樓的高度,即使是對普通人來將都不算什麽,何況是五行,但要明的是守在下麵的那些猛虎幫的幫眾.

木子從飯店的二樓跳下來,雙腳剛剛粘地,還沒等他緩過這口氣,周圍幾乎是在同一時間砍過來六,七把片刀,而且皆是奔著他的要害而來,木子想也沒想,出於下意識地反應,身子快速地向地上撲倒,順勢前滾.

哢,哢,哢!三把鋼刀劈在地麵的水泥板上,彈起一連竄的火星,多虧木子反應快,及時滾了出去,不然被這幾刀砍在身上,不死也得重傷,見木子竟然神奇的避開了攻擊,猛虎幫的大漢們紛紛怒吼一聲,掄刀又上.

正在這時,隻聽撲通,嘩啦啦,猛虎幫的陣營裏突然一陣大亂,原來,繼木子之後,土山也從二樓蹦了下來,不過他身材粗壯,落地的慣性也大,加上猛虎幫人員的注意力都被木子吸引,沒注意到有上又下來一位被落下來的土山砸倒一片/.

啊!這邊又下來一個!

隨著猛虎幫的人員的驚叫聲,大批的猛虎幫幫眾又想土山那邊湧,論起群戰的本事,土山索然不如格桑那麽勇猛,但在五行裏也算是最強悍的一個,隻見他兩隻大拳頭掄開,直將周圍衝殺過來的猛虎幫人員打得哭喊連天,苦不堪言.

被木子和土山這麽一攪和,猛虎幫的陣營顯得有些騷luan,趁著這個難得的機會,會內的謝文東,金眼,水鏡,火眼以及七名暗組人員再不耽擱,紛紛順著窗戶跳了下去.

媽d!躲在猛虎幫人群裏的郭淮看得清楚,忍不住咒罵了一聲,想不到謝文東等人是雷聲大,雨點小,來時威風八麵,可是還沒等真正交上手,人就都跑光了,郭淮氣衝衝地分開激蕩眾人,趴在窗台上,向下喝道:謝文東,你以為這樣就可以跑了嗎?別做夢了,我可以告訴你,今天你是插翅難飛......

他正叫喊著,金眼一邊護在謝文東的身邊,幫其招架周圍不時砍來的片刀,另隻手則電一般地抽出手qiang,幾乎頭都沒抬,甩手就是一qiang.

嘭-----

隨著槍聲,郭淮突然覺得頭皮有些發麻,他伸手一摸,頭頂黏糊糊的,放下手一瞧,掌心裏都是血.

“我的媽呀!”郭準驚叫出生,兩腿發軟,差點直接坐地上,他身子搖晃著連連後退,再不敢把腦袋探出去一下。金眼這瞄也沒瞄完全憑感覺打出的一槍,仍舊是十分精準,雖然沒有傷及到郭準的要害,但子彈確實貼著他的頭皮飛過,在他的頭頂上方劃出一條血槽。

直至退到會場裏端,郭準才算將身形穩住,他驚魂未定地連連摸著腦袋,緩了好一會,他咬牙說道:“殺死謝文東,也要殺死五行,一個都別給我留下!”說著話,他轉頭看看周圍的手下眾人,見他們都在大眼等著小眼地看著自己,郭準氣道:“你們都看我幹什麽?快去給我殺了謝文東啊!”

“啊?啊,是、是!”猛虎幫眾人反應過來,遊戲人向會場外麵跑,有些人則直接從窗戶向跳。

郭準掏出手絹,按住腦袋頂的傷口,然後走到一張餐桌旁,拉了把椅子,緩緩坐下,他隨手拿起一瓶啤酒,咕咚咚喝了一大口,接著,他瞧了瞧在座那些目瞪口呆的老大們,嘴角一挑,陰聲說道:“今天,我要將謝文東大卸八塊,誰要是還想著和文東會一夥,那最後隻能是落得和謝文東同樣的下場!”

他這番話雖然沒有明確指出是誰,卻聽得在場眾人直流冷汗,麵麵相覷,誰都沒敢開口說話。

此時,外麵的爭鬥已經進入到了白熱化。謝文東、五行以及暗組兄弟聚到一起,應付著周圍如同潮水般的猛虎幫人員。對方的幫眾好像多得數不過來,唄砍倒一批,馬上就補充上來一批,永無止境。

爭鬥的時間不長,謝文東等人皆以累得鼻凹鬢角都是汗。眼看著敵人的數量越打越多,包圍圈的厚度越來越深,而已方的兄弟卻不斷的掛彩,就連五行兄弟的身上也被劃開好數條口子,謝文東心急如焚,正在他琢磨著如何能帶領兄弟們衝出重圍的時候,猛虎幫的人群裏突然傳出一聲斷喝,接著,一名魁梧的大漢拎著一把大號的砍刀,直衝到謝文東近前,二話不說,揮刀就是一記橫掃。

對方來勢洶洶,謝文東卻無法躲閃,不是他躲不開,而是他一旦躲開,那麽護在他身邊的金眼可就遭殃了。來不及細想,謝文東雙手持刀,用力招架。

耳輪中隻聽哢嚓一聲脆響,那大漢的砍刀重重砍在謝文東的開山刀上。謝文東覺得自己好象被一輛飛馳的火車撞到似的,身子橫著劃了出去,撞在一旁的金眼身上,兩人同時站立不住,雙雙撲到。

那大漢見狀大喜,憨聲憨氣地怪笑道:“謝文東,你的腦袋是我的了!”說著話,他一大跨步,到了謝文東近前,手中的砍刀高高舉起,對準謝文東的脖頸,惡狠狠砍了下去。

嗡!

砍刀在空中畫出一道電光,破風之聲刺耳。

謝文東此時再想躲閃,已然來不及了,而隨他一同到底的金眼更是來不及搶救,就在這個關鍵時刻,斜刺裏突然衝出一條黑影,擋在謝文東的麵前。

喀!

大漢那一刀沒有砍中謝文東,卻重重砍在那黑影身上。由於大漢的力氣太大,砍刀由黑影的肩膀砍入,一直劈進其胸膛,幾乎要將黑影的半個身子削掉。

那麽沉著冷靜的謝文東,這時候也驚的啊的叫了一聲,定睛一看,這黑影不是旁人,正是隨自己一同前來的一名暗組兄弟。

這名暗組漢子雖然當場就已身亡,但屍體卻未倒,雙手死死抓著砍刀的刀身。猛虎幫大漢見自己沒砍中謝文東,隻劈死了一名小弟,氣得怪吼一聲,用力拔刀。

正在他抽刀的瞬間,突然,一道金光由屍體的身後乍現,直奔他的喉嚨飛來,那大漢反應也快,身子急忙一閃,將金光避開,同時驚叫道:“什麽鬼東西?”

他的叫聲未落,那原本已經飛過去的金光突然又折了回來,大漢腦後沒長眼睛,做夢也想不到飛過去的東西還能再飛過來,沒等他弄清楚怎麽回事,隨著撲的一聲悶響,折回的金光正刺在他的後脖根上。

“額……”

大漢的身子頓時僵硬住,兩眼瞪得滾圓。嘴巴一張一合,似乎想要說話,但卻一個字都沒吐出來,帶著氣泡的血水順著他的嘴角潺潺流淌出來。

撲通!大漢麵前的暗組兄弟的屍體倒地,在其後麵,露出一張平凡卻充滿暴怒的臉,那雙狹長的雙目因充血而變成紅色,紅色嚇人,紅色像野獸,也像是從地獄裏爬上來的厲鬼。